【听雪谱(在落雪的尽头等你)】(481-494)(第5/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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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都拿了,白小子……怎么也比那边强。
宋清廉颇感遗憾:“白小子不光可用,说不定还能帮大忙,他在千灯舫上的行径,近乎正面打脸张海端,本以为不好收场,没想到他居然轻松化解。能屈能伸,有谋略,有手段,这样的人……我们其实很缺,只可惜……以他的为人,肯定是不能进入决策层的。”
这回项西楚点头,李东壁放下茶杯,喟然叹道:“入不入决策层都无妨,也不必是个好人,这世道……好人难善终啊!只要是个人,不祸国殃民,能俯仰无愧,也就不枉了。”
“嘿。”宋清廉忍不住笑了,“祸国殃民他肯定谈不上,而且他脸皮那么厚,俯仰无愧应该没问题,倒是很符合师伯你的要求。”
李东壁一笑,看着两人,“驱逐鞑虏是所有中土人的梦想,至今……也快三百载了。我们从先辈的手中接过这志向,整代人都投在里头,却迄今无尺寸之功,眼看是不行啦,现在……交到你们手里,希望能在你们这一代有个了结。”
话出口,项西楚与宋清廉俱是讶异,对视一眼,不解为何师伯突然意态萧索,满是疲态。
三百年来,驱逐鞑虏始终未能功成,但众人之志,始终未减,还愈发坚实。当年老龙头一战,那样惨痛的结局,都未能削减师伯的意志,怎么好好的突然如此?
这个问题,两人不好开口询问,场面一时沉默,李东壁手指无意识在桌面轻敲,喃喃道:“大事干了这么多年,还看不到希望,但老道我……有时候在想,我们的初衷是什么?为什么我们要驱逐鞑虏,恢复中土?”
项西楚昂首回道:“自然是为了结束鞑子的暴政!天龙八旗高高在上,根本不把中土人当人,只拿我们当作蝼蚁,作威作福,凌虐百姓,没资格统治这片土地,中土……本就该是中土人作主。”
李东壁点头认可,眼中却露出些许迷惘,“但我们驱逐鞑虏,结束暴政,难道不是为了给老百姓更好的世界吗?如果像那些武夫,抢回地盘,就为了占钱占女人,那我们又说什么信念?而要说信念……这些年我们又替百姓做过什么,有想过百姓什么吗?”
“这……”
项西楚与宋清廉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接话,两人扪心自问,驱逐鞑虏之志,不参任何杂念,确是为了恢复中土,为中土子民求安康太平,但真要说为中土百姓做了什么,却又的确不多。
三百载未尽之业,岂是那么容易功成,大业未成,自该将一切倾入其中,又哪里分得出心力与资源去做别的?
两人确信自己走在正确的道上,为了驱逐鞑虏,要行非常之事,总要有所取舍,但两人也都知道,这位师伯当年行医济世,泽被天下,就是有感百姓大多因贫而病,个人医道再好,也救不了无尽的灾民,最后才一怒入太乙真宗,求道兼造化,是真正心怀天下之人。
太乙真宗之内,要说有谁真正替百姓着想,为人民造了福,只有他伸头出去最不怕遭雷劈,但此刻的这番言语,恐怕连他也迷惘得很了。
第四八七章.收赃不祥
诸般念头,不是外人可以开解,更不是讲两句大义就能压下,故而宋清廉与项西楚只能沉默,等待师伯自己想清。
李东壁长叹一声,不再多言,摇头道:“在庐江待得够久了,一堆事被耽搁着,也该走了,明天和你们白师弟知会一声,就出发了。”
项、宋两人点头应下。
◇◇◇
夜色沉沉,乌云蔽月,黄陂湖心,千灯绽放,照映湖面。
前半夜的几番折腾,两次搜船,最终都没能妨碍千灯舫上的歌舞,等到官兵与太乙真宗一行人退去,舫上仍是歌舞升平,一间间包厢里,纵情声色,极尽奢靡。
唯有船内一舱里,气氛截然不同。
这间特意隔出的暗室,是舫主张海端的居所,藏在舱内,内中没有任何装饰,只简单摆着一床一桌和几只小凳,是他平日独处修练之所。
作为庐江一霸,黑白通吃的大人物,他虽然屹立不倒多年,却晓得江湖风险,从来不会放松戒备,更不会把休憩之地,放在大摇大摆的地方,谁知道会不会哪天惹上仇家,被人摸上门来?
此刻,张海端坐在桌旁,脸色铁青,看着桌上摆着的几块黑木令,猛地拍桌,对着身旁手下怒骂:“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其余护卫手下都散在外头,旁边是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像是干部,却畏畏缩缩,被一骂,连忙陪笑。
“还不是老样子,都是从浮萍居那边转来的特极品。这些都是最新款的型号,本月前才上市的,每支市价都要十金,而且极为缺货,听说有地方加价到两倍都拿不到。现在五支还不用二十金,超级好价呢!”
男子越说越兴奋,忍不住邀功:“因为我们是浮萍居的长期老客,才优先给的,换了别人,根本拿不到这价位!这批货无论是自用,还是当作新货转手出去,都赚大发了。”
“哼!”张海端怒哼一声,面色森寒,瞪着喝问:“你就没多问问这批货怎么来的?”
男子一愣,尴尬笑道:“姐夫你知道的,这类买卖,向来不许问源头,那帮奸商又怎么会……”
啪!
一声脆响,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张海端勃然大怒,直接一巴掌打过去,打得他身子一歪,狼狈跌倒,在地上滚了小半圈。
“你这不长眼的东西!”张海端怒火难抑,恨恨骂道:“什么货只要便宜就好吗?你知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来历?刚刚我请人看过了,这些黑木令都是朝廷的!”
说到这个,张海端不光发怒,更隐隐有些惧色,回想起刚刚的鉴定,根据特意找来的那名可靠匠师说法,这些黑木令甚至不是朝廷的标配,而是出自宫廷。
检查之后,里头的资料已经全被被抹消,但从样式和各种细节可以看出,这是宫廷人士特用。
朝廷与太乙真宗关系素来微妙甚至紧张,为了防止泄密,朝廷官员用的全是出自凤氏的黑木令。自己手下收来这批黑木令,还是最新款的特供型号,当前仅供给宫内,就算有流出,持有的也不会是普通人。
一听这结论,张海端就知这回事情大了。
身为江湖人,他很清楚什么事情可以肆无忌惮,什么事情连沾都不能沾,就是靠这份自知之明,才能纵横庐江二十年,屹立不倒。
今晚白夜飞闹起来的骚动,乍看一切顺情合理,只有一点,他事后回想怎么都觉得古怪,就是首次与这位白小先生近距离相对时,来自他身上的那阵惨嚎。
自己最开始以为是他在搞鬼,全神戒备,但等到事情了结,发现他真不是来砸场子的,只是年轻气盛,被刺杀了要找自己茬,顺便还报之前被抢女人的仇。如果这么看,那惨嚎就很无来由,仔细回想,觉得那似乎是通识符的声音,而且不似单纯的铃声,像是什么东西被触发的信号。
再一想,自己身上什么东西可能引起触发?当然是才新购入的黑木令!
想到这些,张海端顿时觉得不妥,立刻追查,判断新购入的这批黑木令有问题。
赃物当然有各种隐忧,但便宜东西就是好,要是没问题,谁那么便宜卖?
大多数时候,江湖大豪的身份无惧各种麻烦,收赃销赃,本就是张海端手下一大财源,但若关系宫廷,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特别是意识到宫廷事物是如何成为赃物,张海端甚至都不敢多想,这里头的水之深,稍微沾边都是取死!
这批东西又怎会惹得白夜飞身上的黑木令报警?他是皇上钦点的曲中状元,难道不光拜入太乙真宗,背后还跟宫廷有联系?他坚持要搜船,会否另有缘由?
越想越不安,张海端从怀中掏出自己那支黑木令,扔到桌上,和其余混在一起,指了指爬起来的男子:“立刻把这批黑货处理掉,退回去……不!直接打碎销毁,扔进湖里,你亲自处理,别留下任何痕迹。”
“啊?”男子脸上五指印火辣辣疼,却捂着胸口,肉痛惋惜,“不至于吧,姐夫?这可是……”
啪!
“区区一些金币,算什么,一个不小心,别说命,家里人都危险!”
张海端又是一巴掌打过去,把他计算损失的话语打断,“这时候你还想这个?知道这问题有多严重?以后给我机灵点,招子放亮点,别为了点小便宜,惹来这么多事!”
斥骂几句,最后看着捂着脸连连点头的男子,张海端忍不住牢骚:“你若不是我小舅子,早把你一起沉湖里了!”
“说得好!”
话音方落,一声脆音幽幽传来:“我很不愿意和你这货有同感,但替人擦屁股、收拾善后,真的很烦,每次都很想杀人啊!”
“谁!”张海端大惊,暴喝一声,四顾张望,却根本看不到他人,除了一脸蒙蔽的小舅子,室内根本没有任何人影,心中更是骇然,知道若非半夜见鬼,就是来了大高手。
“谁,哪位与我为难……”
张海端心跳加速,明知徒劳,仍不断查看四周,忽地一阵风卷起,房中灯火骤然熄灭,一道身影骤现于舱内,就在眼前。
室内一片黑暗,张海端七元之身,目力洞察,看见一抹金色,却是一头灿然金发,定睛一看,瞬间愕然。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金发少……不,根本是女童,身形矮小纤细,尚未长开,面容如精灵,身上穿着一件精致而淑女的蓬蓬裙,一头宛如金子铸成的长发披垂到腰间,蕾丝镶边的裙下,露出裹着白丝的细嫩小脚,踩着小皮鞋里。
女童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看着自己,光是姿容,就是一副瑰丽风景,让人心动不已。若是换个地方,自己好像该伸手摸摸她的头,但此情此景,这么画风不符,就份外诡异。
张海端知道绝不能以外表视人,眼前女童再可爱,半夜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房中,就非是佳客,当即悄然提运气,暗运绝学,毕生功力汇于双掌,准备全力出击,同时摆出丐帮长老的架势喝问:“你是谁?”
“姐夫,怎么了?”
房中无光,小舅子慌乱惊叫,他理也不理,只盯着女童。
女童同样也不理两人,目光游移,只在房中搜寻,似乎想就地找件兵器用,但这暗室里空空荡荡,没有趁手物件,最后只能遗憾放弃,摆摆手,“算了,反正都是要脏手的,洗洗就是了……”
“你……”
张海端骤然醒悟,这可能就是那批黑货引来的麻烦,想要解释,女童先一步喊道:“喂!买二手也就算了,你还收赃,不知道这样违法的吗?你要是不贪小便宜,我们直接烧掉那几个偷卖的家伙就行,不用还跑这里啊!多费事啊!”
女童的抱怨,张海端暗叫不好,一抬掌,将桌上黑木令卷落女孩身前,摆开架势,“尊驾的事,我无意涉入,这些东西任你处理,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绝不再提。江湖人行事留一线,不要逼虎伤人,我丐帮也不是好欺负的。”
女童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笑笑,轻吐一句。
“……和阎王讲吧!”
◇◇◇
早上,阳光大亮,透过窗纸投入房中,照在脸上,
白夜飞抬手挥了挥,遮不住,幽幽醒来,伸了个懒腰,从怀中拿出手机,就想第一时间发讯息给“我必屠你”。
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报给老板的宏图大计,要是不能顺利展开,别说自己的天洲首富梦断绝,正调教的妞也保不住,指不定还要被降罪。
整个计划牵涉甚广,手机是绕不过的载体,自己这方面一窍不通,想要成事就只能找凤婕。
自己来找,未必能成,说不定还会被一脚踢开,让人家白嫖了自己的创意,但自己和老板已经谈好,身负皇命,就可以借势,有足够的筹码和她谈合作了。
本来昨天晚上就想联络,事情早展开,自己就好早跟老板交代,更可以早点从中捞钱,积攒跑路……不,上进的资本
但处理完醉月那边之后实在太晚,天知道那泼妇有没有起床气?别半夜发讯息把人吵醒,没能谈合作,反而影响关系,安全点还是等天亮。
第四八八章.真开挂者
白夜飞拿起手机,打了个开头,想了想还是怕太早,决定再想想措词,等上午再说,于是起身先到外屋,看看那边情况。
一开门,就听见微弱的呻吟声,更一股腥臭入鼻。
低头看去,醉月躺在地上,金发散落黏在面上、颈上,遮住大半张脸,整个人像是刚从水塘里捞起来,全身湿透,衣裙紧紧贴着肌肤,隐隐透出肉色,但不断抽搐的身躯,仿佛扭动的蛆虫,让人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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