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谱(在落雪的尽头等你)】(495-508)(第9/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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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搐止住,呼吸也渐渐均称,嘴角不再吐白沫,似乎安稳睡去。
昨晚处理,李东壁放下心,看了眼白夜飞姿势,还是忍不住摇头,“怎么是这姿势?太难看了……”
“白师弟没事就好。”
确认白夜飞无视,项西楚与宋清廉开始处理善后,看着损坏的鉴心道,一齐摇头。
有药神出手,陆云樵既帮不上忙,也不再担心,凑来这边问道:“朱真人怎么走了?”
宋清廉耸耸肩,“天气不好,信号不良呗!”
耗资靡费的鉴心道,如今已经成了一堆冒烟眼的焦炭,陆云樵心知朱元晦应该是没了法阵辅助,投影不过来,说不定还受了伤,毕竟术式反噬这种事情,向来难搞。
之前受了恩惠,陆云樵本想关心一下,但见项西楚与宋清廉都不以为意,估计没事,也就不再多问,毕竟堂堂太乙掌教,好像也轮不到自己来操心。
“鉴心道炸成这样,也真是……”宋清廉看着焦黑一片的残骸,皱起眉头,“太夸张了。”
“刚刚那场面,这样也不稀奇……不,不对……”项西楚忽然挑眉,总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自己对方才发生的事情,居然有些不确定?
“究竟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刚才发生了什么?”项西楚连忙问师弟。
“白小子立的志稀奇古怪,然后天上就打雷了。”宋清廉摸不着头脑,“然后他就开始念诗,接着就是一道光啊,怎么了?”
项西楚眉头紧蹙,又转头问陆云樵:“你看到了什么,吟诗的时候?”
陆云樵道:“好像……看到了一条龙……”随即又摇摇头,“不确定,光太闪了。”
项西楚微微颔首,“我也觉得看到了龙……”却同样不能肯定,又问宋清廉,“你看到了啥?”
宋清廉耸耸肩,“那光那么闪,能看见啥?”被项西楚瞪了眼,又想了想道:“我好像看见了九姨太……又好像看见九姨太她娘和她妹……”
项西楚本来觉得这里头有大问题,听这么说,顿时不想问了。
陆云樵忍不住插口问道:“她娘和她妹,是她母亲的妹妹?还是她妹?”
宋清廉回过神,本想呛一句“你妹”,但想起调查报告上陆云樵幼时那桩惨祸,知家人是他的逆鳞,也因此才会跟丐帮卯上,又立下方才大愿,这话说不出,顿时无言。
“唔……”场面沉默,宋清廉本想岔开话题,项西楚忽然低呼一声,似有不妥。
“怎……”宋清廉刚想问怎么了,体内气息异常流动,登时心头剧震。
宋清廉平素除了修练道法,还秘密修练火部嫡传九阳神功,乃是他一身修为的根基所在,除此之外,也在刘辩机的教导下,密修儒门养气经。
这门功法,听起来朴实无奇,像是地摊上无人问津的便宜秘笈,实则是儒字部的奠基心法,源自天经,直指大道,足与九阳神功平分秋色。
养气养气,养的是浩然正气,所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一口浩然气在身,百邪辟易,神通自足,有无穷妙用,端是厉害。
但自从太祖立下无字碑,法则镇压后,神异断绝,再无人能养出气来,更别说修出诸般神通,这就只是一门单纯的去燥、静心之术,象征意义多过实际。
可此刻一股暖烘烘的力量突然冒出,自发流转五脏之间,令人昂扬,正合养气经中记载!
……怎么会,怎么突然就……
宋清廉双目圆瞪,自己练几十年一点反应没有,怎么突然就成了?一切难以置信,不能理解,却也知道唯一的解释,是无字碑镇压松动,但怎么会……
一下惊觉,宋清廉猛看向白夜飞。
“阿白,阿白,不是说没事了吗?”
陆云樵问完问题,也知道自己蠢了,尴尬转身,又去看白夜飞,却见刚才经过输气,已经安稳睡去的搭档,又抽搐起来,好像犯了急症,口吐白沫,更满地打滚,似乎痛的厉害,急忙将人按住。
“小心。”李东壁警示道:“别让他咬到舌头,还有,小心他失禁……”
“啊?”陆云樵大惊,本能想要缩手,却又担心白夜飞出事,不敢不顾,只能尴尬将人按住,“怎么会这样?”
李东壁摇摇头,“单纯从医学上来说他,他应该已经没事了,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属于玄学,老道道法不精,在这上头就不好判断了。”
“呃……”陆云樵嘴巴张得老大,心说这不也是你的专业,你都说不精,我能怎么办?
宋清廉本来情绪激昂,想说若无字碑动摇,那白夜飞就真是天命之人,只要让他上龙阙山推到无字碑,解开镇压,立刻就能揭竿举兵,掀翻八旗统治,但此刻一眼看去,见到这番糗样,好像被当头浇下一盆冰水,不由扶额摇头,“天命之人就这鸟样?天命果然难测……”
“这……”旁边项西楚明显也想到一处,结果看到同样画面,无奈叹了口气。
宋清廉转头问道:“你真在他身上看到了龙?”
“应该就是没错,刚刚我看见的……”项西楚有些迟疑,又看了眼白夜飞瘫在地上,四肢大张,吐沫抽搐的糗样,实在不忍卒视,下意识转过头去,“是什么形象无关紧要,反正也不可能奉他为主……”
宋清廉大力点头,项西楚又道:“关键还是无字碑的事,必须立刻上报掌教,这关乎我们之后的计划,要尽快确认后续,必要的话,我们直接带着他返程,尽快将他带上龙阙山。”
“合该如此。”宋清廉点头,暂时放下白夜飞那边,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己身,感受体内气机流动,只觉无比奇怪,眉头蹙起。
气感似断非断,法则镇压毫无疑问松动了,却又未真正解除,这到底是什么情形?
项西楚也有相同的困惑,两人目光交流,宋清廉沉吟道:“他刚才念得那首诗,好像……没有念完?”
这话没头没尾,涉及唯有天龙八旗与太乙真宗少数高层才知道的绝秘。
昔日太祖于龙阙山大败儒、道联军,虽然与白大先生一会后,转头离开龙阙山,没有赶尽杀绝,却以绝大神通封禁天下儒者,永镇其道于无字碑。
无字碑一日不倒,儒者就不得解放,而唯一能解开封印的钥匙,则是一首前无古人的皇气之诗,以此进行皇者赦免或冲撞。
近三百年来,太乙真宗暗中试过各种手段,都无法撼动无字碑,不得不回到正统道路上来,试图寻到皇气之诗。
只是,昔日太祖封禁,不光镇压儒道神通,也封禁传承,立碑之后,世间无诗,更别说带有皇气的诗,这哪里寻得到?
除非是当朝天子改易祖制,亲上龙阙山赦免儒门,纵虎归山,不然就只能指望天命轮转,八旗气运竭尽,新朝天子现世,改日月,换新天。
数百年来,蛰伏于太乙真宗的儒门,想过无数可能情景,想过被镇压千年不能见天日,也想过一朝解封解封后的光明,却从未想过眼下的情况。
照理说,要嘛无法撼动,法则永镇;要嘛就直接推倒无字碑,彻底解放,可现在这半解不解的,究竟是怎么回事?简直像是上吊只吊了半截……
第五零七章.脱身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难耐,成与不成,总得有个准信,宋清廉忍不住就想去抓白夜飞,让他赶紧醒来把诗念完,看看究竟能不能解开无字碑的镇压?
项西楚一把将人拦住,摇头道:“师伯不在,在这里念也没用,现在就别添乱了,等他缓过来,得带他回龙阙山。”
“嗯。”宋清廉点头,刚要按捺心情,先等白夜飞好转再说,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
“真人,真人!”
“项师兄,宋师兄!”
大批道士抢人后院,喊着李东壁等人,要确认刚才的骚动,进来之后,看见鉴心道爆炸后的残迹,更是乱成一团,有的跑去检查情况,有的大呼小叫,去找主心骨。
“发生了什么,这边没事吧?”
“真人,怎么了?”
“来人,快来人!”
“没事。别大惊小怪!嚷嚷个什么,都给我安静!”
宋清廉一摆手,正预备上前先把人打发走,一名小道童快步跑来,绕过前头的同门,直往他这边来,“宋师兄,掌教传谕!”
小道童手上捧着一只符剑,其上灵光闪耀,这下连项西楚都被震动,身形瞬动,一下拦在小道童前头,抢着接下符剑。
这是太乙真宗的特急传讯手段,小小符剑,每一支都以千年灵木芯雕成,内藏三重法阵,用以传讯,配合传送法阵,可以在极短时间内横跨千里,并按照预设送到指定地点乃至人手上。
符剑内藏气息分辨和自毁功能,不虞落入旁人手里,保密功能亦是一流,只是成本超过百金,每一次传讯后都会损耗,无法复用,非重大讯息绝不会动用。
想来是因为投影被摧毁,这边法阵也崩坏,朱元晦无法再次降临,又发现了法则异动,便急急发来符剑通信。
项西楚接过符剑,任由剑上灵光顺着手掌蔓延开来,读取其中讯息,宋清廉忍不住低声抱怨:“这些长辈就是麻烦,赶时间的事情发什么符剑,直接用通识符发短信不是比较快?还完全没成本。”
“是不习惯吧?”项西楚尴尬道:“那东西我也不太会……”
“老古董,老古董!”宋清廉连骂两声,见项西楚顿住,连忙问道:“说了什么?无字碑那边什么情况?唔,符剑承载讯息有限,他应该不会说,那是不是要我们立刻护送白小子回去?”
“不。”项西楚神色古怪,摇头道:“掌教指示,短期内别让白小子靠近龙阙山,也别让他抱有期待,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一切如常,但暗中要将他严密保护起来。”
“什么鬼?”宋清廉瞠目结舌,“如果他真是……为何不立刻带他回去?这等什么?如果不是……”
宋清廉心中清楚,如果白夜飞不是天命之人,对太乙真宗来说,价值也就那样,哪里需要专门安排人手保护?掌教的这番操作,怎么都看不懂。
掌教这番操作是什么意思?宋清廉满脑困惑,气感是做不了假的,白夜飞就算不是天命之人,也肯定有关,事涉儒门百年大愿,难道不是该抓紧时间把事弄清楚?总不成又要准备好一整个册子的计划书,才开始执行?掌教这人虽然四平八稳,却不婆妈啊。
难道……
蓦地,一个可能从脑中闪过,宋清廉把握到指令中的最大疑点。不带白夜飞回龙阙山也还罢了,为何还要特别交代,别让他靠近龙阙山?还要别给他期待,这是考虑到白小子之前要求上山,担心他自己跑过去?这防的是什么?
即使忌惮鞑子皇帝,担心真龙出世的消息扩散,八旗出动搜寻新皇抹杀,想要先低调行事遮掩,也不必如此。就是以当年太祖的强势,也没法对龙阙山伸手,何况今日?
必须远离龙阙山,表示山中的危险多过外地,如此想来……会造成这危险的源头,就只能是……
意识到这点,宋清廉的脸色沉了下去,抬眼看,项西楚也是一样,面色阴晴不定,两人眼神交流,都心中有数,去请李东壁来商量。
这会功夫,李东壁又给白夜飞输了一次气。
人被急救醒来,挺身坐起,总算不再是刚刚那副糗态,却手忙脚乱,一副慌张样子,李东壁过去商量,只留下陆云樵照料。
白夜飞嘴角残沫还未擦去,就抓着陆云樵连问:“怎么了,我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好像有雷劈我?我没事?你们救了我?”
“呃……你不记得了?”陆云樵挠头,尝试简单解释,“你立完志,就劈了雷,后来你身上闪起光,扛住了第一波,接着你突然开始念诗,然后光好亮好亮,有什么东西上天就……
陆云樵自己也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解释,说到一半说不下去。
“你安心吧。”李东壁商议完回来看白夜飞,见陆云樵担心,安抚道:“你没什么大碍,拿点药,回去养个两天就好了……”想起刚刚那场异变,一切初始好像就是吃了大力丸,又摆摆手,“不吃药也行,年轻人少吃些药,对身体更好。”
白夜飞起身,摸摸后脑,颇不好意思道:“不知道刚刚怎么了,鉴心这要怎么处理?”
李东壁沉吟不语,宋清廉问道:“你刚才那首诗,念完了吗?”
“没。”白夜飞摇头,“还有后半首。”
“哦?”李东壁意动,想问后头是啥,项西楚抢先问道:“这诗是你自己做的?怎么不曾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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