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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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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53-56)(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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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出席卷江南大多兵不血刃,他们何曾见过“乌魂”这等悍勇之军,只一轮冲杀便已有溃败之象,可南疆蛊兵却不比凡俗之士,前排歩卒虽是一茬一茬倒下,可就凭着南宫出一声“死战”令下,一排排蛊兵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很快便将“乌魂”冲势瓦解,

    一时间战马嘶鸣,两军各自在混乱之中挣扎冲杀,战况愈发惨烈。

    而在战阵之后,南宫出眼见得战况惨烈,当即便朝着对峙方向喝道:“诸位长老,此人便是吕松,诸位与我,合力杀之!”

    南疆长老共计十位,各掌南疆军政事务,而南宫出此番出征便请出了七位长老,今日一战已趋热化,双方不死不休之局,此刻唯有诛杀吕松,方能一举打破僵局。

    七位长老毫不犹豫飞身而出,他七人俱是蛊术大成者,除武功蛊术外出一道白衣身影,一人一剑,一剑破七蛊。

    剑无暇此时已修道儒、道、佛、魔四门剑意,挥洒之间从容有度,尤以魔道剑法杀意更甚,面对七人合围却只一力独破,“轰隆”一声巨响,剑无暇长剑破出,回首间七人已变六人。

    “叶前辈,她……”吕松见那“叶羽”并无出手之意,任由着剑无暇以一敌七,心中不免疑虑,然而成非玉却是轻笑一声:“她神剑初成,正该拿这些家伙试试身手,你若不放心,不如也去与那神子一战,我且在此为你压阵。”

    “原来如此,”吕松稍稍点头,但却并未依言而动,他与南宫出俱是两军首领,需得时刻关注两军动向,自不该像从前那般亲身对敌,而且眼下局势混乱,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预感。

    “杀!”

    不知何时起,站阵之中杀声渐疲,双方于狭窄之地冲杀不断,两军此时双目通红,刀刃卷裂,于二者看来俱是此生最为惨烈一战,整个金陵已然弥漫着一层死亡气息,尸骨堆积,血漫长街,仿佛人间地狱。

    “噗!”

    又一名南疆长老倒下,剑无暇剑下再添一缕亡魂,南宫出此刻目眦剧裂,恨不能亲手而战,可偏偏此女剑法之强世所罕见,长老们诸般蛊法均无济于事,这一战,已成败相。

    “中原广袤,能人辈出,却非我南疆一州之地能敌。”

    到得此时,南宫出心中才算升起此等念想,他自比天骄,领南疆十万大军出山而战,是为平定中原,给南疆百姓一片更大国土,却不想中原人杰地灵,有苏语凝、吕松这等将才,有“乌魂”这等神兵,更有剑无暇这等无双剑神,顷刻之间,南宫出心灰意冷,不由有了几分退意。

    然而还不待他说出那个艰难的“撤”字时,忽而两军东侧传来阵阵马蹄,吕松与南宫出几乎同时侧目,亦是几乎同时怒目圆睁。

    金陵东城,一道“苏”字大旗扬起,数百辆巨弩战车不知何时从东城靠近双方战阵,黑云笼罩,恰如噩梦一般印在众人心头。

    “撤!快撤!”吕松抢先一步号令,可双方战阵早已与血肉混作一团,顷刻间又哪里能撤出,即便是想撤,这街头巷尾的巨弩张弓,他们,又能撤到哪里?

    “轰!”

    无数长枪射出,犹如怒吼雄狮一般在这双方军阵之中穿肠破肚,全然不分敌我,这般强杀之势,即便剑无暇与南疆长老们的对阵也不禁停了下来,各自挥剑抵御长枪,以自身功法掩护大军撤离。

    “杀杀杀!”

    然而既已卷入苏语凝的设计之中,她的埋伏又何止于此,城南城北两侧,两道“苏”家战旗赫然扬起,却是那掩藏已久的金陵精骑。

    “撤,撤……”

    此时南北两路大军后军改作前军迅速撤离,两军虽是军纪严整撤退从容,但那两支精骑杀出之时哪里还能顾及许多,吕松麾下“乌魂”轻骑尚能对阵冲杀,而南疆一方蛊兵皆为歩卒,本就阵型散乱的撤退时机被骑兵一阵冲杀立时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南宫出驻立高处远眺东方,正见着苏语凝在月影星辰等一众人马的护持下返身向西压来,而到得此时,南宫出才算明白苏语凝的真正底牌。

    东门“苏”字旗下,除了那上百辆巨弩战车外,更有刀盾、长枪、弓弩手数以万计。而在这一路兵马之后,更有无数百姓列阵于其后,或手持镰锄刀棍,或怀抱束捆长枪,再有那妇孺童叟也跟在最后,金陵城原计府兵五万,如今一看,即便不算外围的精骑与南北城阵亡的守军,这城中可战之军便有十万之众,更不用说苏语凝手段了得,金陵城军民一心,此等局势,他南宫出又凭何再战?

    “神子,我等去擒杀那妖女!”七位长老如今只剩四位,可也知道这金陵城便以那苏家妖女为首,此等局面唯有擒贼擒王一途,四人心意相通,言罢便一齐朝着苏语凝坐席冲杀而去,而北侧同时飞出一柄长剑,剑无暇凌空跃起,目标同样是苏家坐席。

    见得一众高手扑杀而来,围在苏语凝身前的侍卫迅速拉开,月影星辰对视一眼,竟是不守反攻,寻着一位南疆长老袭杀而去。

    “我拖住她们,你们……”那南疆长老以一敌二浑然不惧,可他话音未落却已发现有些不对,可还不待他开口,另三位长老与剑无暇已然接近苏语凝座驾,几人同时出手,本以为要杀这不通武艺的女子易如反掌,可谁能想到,他们全力一击下,那“女子”立时粉身碎骨,而与之同时炸裂的,还有那被布帛包裹着的高耸坐席。

    “轰隆”一声巨响,足量的火药顷刻间炸散开来,毫无防备的南疆长老与剑无暇如何能避,直随着一阵火红闪耀,几大高手一齐卷入其中,再无生还之理。

    “长老!”

    “苦儿师傅!”

    吕松与南宫出几乎同时见到那火焰腾空,声嘶力竭地呐喊声却也难以挽回局势,这苏语凝不但精通兵法,更是布局深远,一步一计环环相扣让人倍感窒息,如今看来,那一纸邀约南疆出手的书信想来也是由她所写,请他这两路大军合围金陵,自己暂避锋芒,待得鹬蚌相争时,她这才蓄全力而反击,如此,便成渔翁得利之局。

    “将军,情况不太妙,后军被堵住了,‘乌魂’倒是能冲出去,但其他人还困在城里!”李顺眼见局势不妙,赶忙上前询问吕松:“若是让‘乌魂’调转马头,只怕都要折在这里。”

    “……”吕松此时也已察觉出了情况不对,前有苏家精骑围追堵截,后有巨弩战车密集剿杀,城中将士怕是很难再有活路了。

    “李顺,你杀出去与张先汇合,传我旨令,‘乌魂’一路冲杀向北,至渡口营接应,不必回援。”

    “那将军你呢?”

    吕松狠一咬牙:“他们是我带入城中的,我定要领着他们冲出去。”

    “将军,‘乌魂’只听您的号令,还是由您待他们先去,末将愿……”

    “不必多言,我尚有自保之力,城里交给我,你且先去。”

    李顺狠一咬牙,终究是听令而去,“乌魂”当世神兵,自然不能折损于此,而城中局势,便只能交托于吕松亲手。

    “全军集结,随我冲杀!”吕松振臂一呼,战马呼啸长剑挥舞,犹如神魔降世所向披靡,剑锋所至,身前七尺皆为亡魂,见得此景,南明大军士气大振,纷纷向着吕松靠拢,随主将一路冲杀而去,虽是多为歩卒,但却能在吕松的引领下发起了一波对骑兵的反冲锋。

    ……

    紫金山巅,相较于城中的混乱局势,作为这一战的大胜一方,苏语凝独自驻足山巅,望着城中焦灼的战局却是眉头紧皱不发一言,这一战终究无法避免,即便是大胜而归,但城中百姓、金陵军民亦是折损严重,战后余波,也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抚平金陵百姓的创伤。

    而创伤之人又何止金陵百姓,南明、南疆伤亡此战更甚,金陵城中尸积如山,较之当年的护国之战亦不遑多让,这紫金山上尚有了然禅师度化亡魂,却不知这新增的尸骨又该谁去超度。

    “大侄女,你瞧,他们,冲得有点紧呐!”

    一旁的钟仁自是不如苏语凝这般沉稳,虽是胜势已定,但眼见得吕松那一路大军冲杀勇猛,北边战况惨烈,心中难免有些急切。

    苏语凝亦是早就关注到北城局势,当下不疾不徐道:“当世神兵中,唯‘乌魂’是吕松亲手带出,这般困局,自是难不住他。”

    “那……那如何是好?”

    “叫苏文苏武撤回来吧,”苏语凝语声之中难得露出几分疲惫:“今日杀戮实属重了些,放他们一条生路便是。”

    “这……”听得这话,钟仁却是有些不解:“大侄女儿,虽说你这话不错,但……但战阵对敌都讲究斩草除根,你这放虎归山,怕是不妥吧。”

    “南明气数未尽,南疆亦非我金陵死敌,放过他们,只是想让咱们的将士少些伤亡,亦或者说,给咱们将来,留条后路。”

    “那好,我这就去传令!”钟仁虽是稍有提议,但对这位大侄女却是极为信服,面对南北两路大军合围,她却能一一应对,这一场大胜过后,天下之大,怕是无人敢再犯金陵,细细品读这位侄女儿的谋划,当真是胜却兵书万卷,自己能有幸参与其中,亦是深感荣幸。

    撤军迅令很快传到前线,一时间城头围聚兵马散却,无论吕松还是南宫出俱是松了口气,南北两路大军倒也看出几分端倪,当即集结兵马各自撤去。

    然则老话有云:虎落平阳被犬欺,败寇之军又岂能全身而退,南疆大军才出城门,前军便传来消息,道是甘州军突然哗变,郭凯于乱战中遭部下所杀,甘州军不愿再效力于南疆,竟是开始与前线蛊兵厮杀了起来。

    “向南撤吧,”南宫出此刻已无斗志,甘州军哗变虽是突然,但终归是想西归甘州或是投效金陵,南疆蛊兵伤亡惨重,他实在不想再战一场了。

    ……

    北城撤出的吕松倒是没有哗变之危,但脱困之后的吕松却是面色沉重,除了大军伤亡外,更有一桩疑惑萦绕心头。

    “吁!”吕松忽然驻马而立,转身回头朝着一路相随的“叶羽”拱了拱手:“叶前辈,晚辈有几件事还想请教。”

    “哦?”成非玉嘴角一咧,似是对他这番问询早有准备。

    “前辈前日探查金陵,言道金陵城中防备薄弱,那巨弩战车不过区区几辆,大可一战而定,但今日所见,却与前辈所言大相径庭!”

    成非玉轻抚假须:“老夫一时失察,却是误了大事,此事……”

    “不止于此吧,”然而吕松却不给他辩驳机会:“先前剑峰主独战七人时,前辈不曾出手,剑峰主她陷入……前辈也见死不救,战阵之中,前辈虽是护持左右,但也从未见过前辈出手。”

    “哼!”成非玉一声冷哼:“战局胜负,本就不在于我一人之手,你既然平安无虞,我自然不用多费力气。”

    “恕晚辈冒犯,前辈自称是烟波楼主,现下,晚辈倒是有些不敢确信了。”吕松脸色阴沉,眼前老人三言两语便教唆他贸然出兵,他如今想来,已然觉察出几分端倪。

    “你既是不愿相信,那老夫不奉陪便是了,”成非玉见势不妙,当下便要抽身离去,扭过头去朝那几位幸存的念隐门剑女喝道:“你们还不走,莫非是等他开口赶人吗?”

    几女面面相觑,战后余生下自然多出几分感慨,她们亦是伤亡过半,甚至连剑无暇也折损其中,如此冲击动荡,心神再不似先前那般浑噩,当下便有一女贸然冲出,直朝着吕松跪了下来:“吕将军,他……他不是好人,他……”

    “找死!”

    成非玉当即爆喝,袖袍一挥,当即便是几柄飞刀甩出直取那女子要害,好在吕松此时也有警觉之心,一个箭步便冲至这剑女身前,长剑一挑便将那几柄飞刀击落,成非玉见势不妙回身便逃,吕松亦是厉声一呼:“哪里走!”

    虎躯一跃,配合着一众念隐门剑女的长剑为桥,吕松一个翻身跃起,落下之时却已拦在成非玉跟前,而成非玉再度回首时,数千残军集结合围,瞬间便断了成非玉脱逃之路。

    “吕将军,他是摩尼教的妖人,他,他们,快……快去救门主她们……”

    见成非玉无路可逃,一众念隐门剑女当即哭诉起来,历经生死过后,门中那点儿污秽过往又算得上什么,摩尼教教义蛊惑虽深,但终究抵不过生死命门。

    “妈的贱货!”成非玉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可他眼下也是无路可逃,正盘算着如何自处时,远处赫然传来阵阵马蹄,吕松当即警觉,侧目一望,面色更显凝重。

    来人自非金陵追兵,更不是他勒令撤离的神兵“乌魂”,大江南岸,竟是出现了第三股势力,而为首的两人,他都认得。

    “怒护法,李将军,来得正好!”成非玉亦是眼疾手快,见得来人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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