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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途生
2022/12/29
五
人生的意义,大概就体现在所经历的许多让你感恩的人和事。当你形孤影孑
的时候,仍会有一些人和事,勾起你无限的怀想。在我写到与拉娜的第一次亲密
接触的时候,原本以为会耗费一些时间,慢慢地回想往事。没有想到,那些记忆
,似乎都无须经过大脑,直接就倾注到指尖,流淌成文字。整个上面一章,几乎
是一气呵成,是开始动笔以来,写的最顺畅的一章。由此可见,即使是你本人,
也不见得十分清楚,自己的大脑中,到底曾经刻下了怎样的记忆。而简单地回想
一下,与斥诸于文字相比,所调动的记忆的深度又是完全不同的。看来,我的确
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把那些过往讲述出来。唯一需要注意的是,要克制自己
,用最朴实的文字,讲述记忆里的真实。宁可干干巴巴,也绝不夸饰。
那晚拉娜穿了一件浅色的内裤。当我把她的外裤脱下来的时候,发现她的阴
部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内裤已经变得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湿得粘在耻骨部位的
卷曲的阴毛,还有已经充血,微微张开的两片小阴唇。透过透明的小内裤来看这
些,更加突出了一种淫糜的气息,令人难以抑制,想要马上就大加挞伐。
在征得了拉娜的同意之后,我爬到她的身上,把她小巧的身子整个地覆盖住
。鸡巴直挺挺地抵在她的阴部,两只手抱着她的头,和她热烈地亲吻。拉娜的双
手也抱紧了我,同样热烈地回应着我的亲吻。
亲吻了一会儿,我稍稍抬起屁股,左右扭动,试图挺枪入巷。可是,湿滑的
巷口让我的鸡巴每一次都滑开,不得其门而入。同样难耐的拉娜轻笑了一下,手
伸到下面,扶着我的长枪,对准了洞口。
拉娜先是用手拿着我的鸡巴,左右拨动了几下,把洞口的肉瓣推开,同时也
把龟头濡湿。接着,她扶正愈加怒涨的鸡巴,大睁着双眼看定我。从她努力张开
的绷紧的大腿,我可以感到,她也全神贯注于马上就要开始的短兵相接。
即使准备得如此充分,接下来的推进还是让我吃惊。我并不粗壮的鸡巴,仿
佛挤进了一个满是障碍物的狭小的巷道,每前进一步,都困难重重。期间,我几
次注意到拉娜微微蹙起了眉头。毫无疑问,我们这两个老手新兵,都同样面临着
重新擦亮自己的装备的问题。
这可苦了我。已经有两次,我不得不停下来,深吸几口气。既是让拉娜适应
一下我那简陋的装备,更是为了让自己缓一缓,不至于搂不住火。
就这样,我推进两步,停一停,往返几次,把新梨开的土地再深耕几下,把
已经开拓的疆土拓展开,接着再往深处推进。拉娜的淫水越流越多。当我的整根
鸡巴都变得湿淋淋的,连阴毛都湿的粘到了一起,才终于抵达了终点。
现在,我更紧密地,更完全地整个覆在拉娜的身上。我们对望了一眼,都是
同样的开心和幸福。拉娜轻咬着下唇,双眼亮亮地望着我,诡秘地一笑。紧接着
,我就感到她的阴道深处蠕动了两下,把我刚刚获得喘息的龟头一推,接着又是
一下紧握。一阵麻麻的电流瞬间从龟头传到了头发梢和脚趾尖。我低吼一声,耸
动屁股,鸡巴在拉娜的阴道中开始快速地大起大落,大开大合。总共也没有几下
,就死命地抵住她的阴部,突突地开始射精。
也就前面两下的喷射还有些力道和激情,剩下的就是无力和空乏。我努力地
抵压着拉娜,试图让她也感受到鸡巴的跳动,可是就是我自己也能感到被紧箍在
她的腔道中的茎体的疲弱。久违的床上运动,在它虎头蛇尾地结束之后,反倒勾
起了我的伤感,让我倍感空虚。
我趴下去,头枕到旁边,试图抬起屁股,从拉娜的身上滑下来。拉娜的双臂
仍然圈抱着我,一只手按在我的后背,一只手按在我的屁股上,悄声说,在里面
再多放一会儿。
我有些心虚。拉娜看上去却是幸福和满足,在我的耳边甜蜜地说,我们会越
来越好的,相信我。
我不知道她说的越来越好指的是什么,是我们之间的关系,相互的配合,还
是仅是我的表现。很明显,拉娜没有达到高潮。在我的鸡巴往里推进的时候,即
使在那么湿滑的状态下,根据拉娜的阴道内部仍然像是粘连到一起的状况可以明
显看出,她也是很久没有做过了。只是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发现,我的情况也和她
完全一样。
但是,不同于我的情绪低落,拉娜无疑是兴奋的,这从她变成粉红色的前胸
和依然火热的身体可以感觉得到。当我的鸡巴变得疲软,从她的腔道中被「波」
的一声挤出来时,我尴尬地一笑,顺势从她身上滑下来,侧过身去床头柜上抽出
纸巾。清理之后,我仍然背对着她,侧身躺着。
柔软温热的胸脯贴上了我的后背,一只手从我的腋下穿过来,在我的前胸慢
慢地随意地抚摸着。我偷偷地长舒了一口气,现在的感觉更对头,比刚刚的激情
更能够抚慰人心。也让我惭愧,发现了自己的自私。想转过身去抱着拉娜缠绵一
会儿,可我舍不得眼下的感受。于是两腿向后,夹紧她的一条腿,同时捧起她的
手,长长地亲吻,希望她也能感受到我的深情。
拉娜那只游动的手,还不时地伸向下面。我刚才只是潦草地清理了一下下体
,现在它软趴趴地耷拉着,仍有些潮湿和粘腻。拉娜毫不在意,拿起来捏两下,
再用食指绕一绕,似乎在测试,看看方才还坚硬的家伙,现在能有多柔软。
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颇有默契地静静地躺着,回味着。也许是没少喝酒
的原因,也许是一年之久的第一次释放,总之没有等到下半场,我很快就睡着了
。
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不见了拉娜。我去客厅喝水,回来时在床头柜上看到
张便条:不放心孩子,我回去了。今晚我很幸福,谢谢你。明天晚上过来吃晚饭
吧。
我又安心地睡去。
再没睡得安稳。睡梦中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第二天起床,第一眼就
看到了床头柜上拉娜的留言。我呆呆地坐在床边,好久没动。
六
我的回忆,从来不是为了政治正确,它只有一个标准,就是诚实。
那天早上,我坐在床边,耷拉着头。手上仍残留着对昨晚拉娜丝般滑顺的胸
部的记忆,心中的感受却是挫折和沮丧。
目前所作的打理公寓草坪的工作,极大地改善了我的经济条件,减轻了我的
压力,正帮助我一步步从颓唐的蜗居状态中走出来,可当下的我无论如何也没有
勇气开始一段新的关系。必须要说明,前一段婚姻的失败,给予我的并不是伤痛
,只是一种挫败感,一种倦怠感。人到中年的我不想再有任何的复杂,只想要简
单和单纯。你想想,就连最能惹事的鸡巴我都能让它休眠达几年之久,还会有什
么心气去经营一段新的关系呢?
拉娜的直率和无所保留令人感动,美好的肉体令人激动。情动之时,不可能
停下来先讲清楚前提条件,明确这只是个ons,或者是multi ons。
但这是否就意味着我必须有所承担?如果我退缩,是否就说明我很渣,我辜负了
人家?
渣或者辜负同时意味着另一方的所作所为更多地是一种付出。昨晚的一切无
疑是美好的,温情的,是双方共同的投入和输出。理解成单独一方的付出,反倒
是玷污了这种美好。
铺垫了这么多的心理建设,只能说明我还是有些心虚。简单一句话就是,我
逃避了。当天下午给拉娜发了一条短信,撒谎说晚上有事。在外面一直拖到天色
彻底黑下来,才回到我那个冷清的家里。
就这样,那次真成了一夜情。同住在一栋楼里的我们两个人,成功地避免了
不经意间的碰面。期间,也许是沉睡的怪兽被唤醒了,也许是为了证明我并不在
乎,我还去嫖了一次。后来,在某种奇怪的机缘下,又去了一次,又去了一次·
·····这也导致了后来的狗血剧情。
有趣的是,这时候我和拉娜的三个孩子混得越来越熟。楼里有一位印巴裔妇
女,每天下午放学后负责把几家没人照顾的孩子从旁边的小学校接回来,帮着照
看到孩子的父母下班回家。这些孩子经常在后院玩耍。出自对源于遥远东方的神
秘的膜拜,三个孩子喜欢到我的屋里玩,这让我在对时下的动画片有了更多的了
解的同时,也不得不学会了如何在短时间内做出一顿加餐。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
复杂,我对孩子们的唯一要求是,不能让他们的mom知道他们到我这里来玩的
事情。
这天,前妻到我这里来找了我一次。我们婚姻关系的解除,还有一些文件需
要签字。我们都很平静,都很理智。讽刺的是,前妻的气色不错,神态轻松,令
当时气色晦暗的我相形见绌。难道那段婚姻,竟是我们两个的囚笼吗?
那天傍晚,我烤了一大盘鸡翅送到拉娜家里。拉娜还没有回来,我留了一张
便条,装在信封里,叮嘱孩子们交给他们的妈妈。
便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我相信爱情,但是,我不相信婚姻。
在我看来,爱情是基于相互的爱慕。所谓幕,意味着欣赏和佩服。而婚姻,
24/7,柴米油盐,吃喝拉撒。没有人不打嗝,放屁,拉屎,更何况还有基于
人性弱点的各种自私和计较,情绪和事业的高低起伏。有什么样伟大的闪光点,
能够经得起这样的磨合呢?
就像人们常说的,爱情是盲目的,而婚姻是现实的。
当然,世上不乏长远的相互关心的婚姻,也有默契的相得益彰的夫妻。但是
,这样的婚姻,好多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利益的共同体,很难说里面有多少欣赏和
爱慕的成分,或者根本就是一种缺乏勇气的习惯而已。
最近又看到一句话,补充如下,据说出自海兽之子
世间的感情莫过于两种:
一种是相濡以沫,却厌倦到终老。
另一种是相忘于江湖,却怀念到哭泣。
理想的情况是,如果你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维持一种像邵逸夫与方逸华那
样的关系,两个人既互为对方的爱人,又相互独立,保护了自己不愿意为外人道
的一些私隐甚至是毛病。当然,这样难免还要忍受一些孤独。可是,谁能够保证
,当有人在床的另一侧酣睡的时候,床的这一侧的你,不会仍然感到孤苦难眠呢
?
那天晚上,我在家里坐卧不安,刻意让客厅里的灯一直亮着。很晚的时候,
终于收到了一条短信,带着拉娜一贯的直率:
对不起,我并没有想要那么多,也许是女人本能的错吧。我愿意我们都是对
方最好的朋友,甚至是非常好的炮友。
为了不至于引起不必要的联想,我这里要特别指出,短信里所谓的炮友,她
说的是friend with benefit。
收到这条短信,我不再坐卧不安,但是并没有原来想象的那样高兴。
然后,又是连着两天的「无线电静默」。周五中午我发短信:晚上有空过来
喝一杯?
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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