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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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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1.7)(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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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倾向于孩子玩些实在的,像一

    些罗盘,鸟弓,风筝等各种都不少买,兄妹三人也便这些长大了。

    戚惠行也沉去往日的冰冷,微微显露两侧圆润的酒窝,平日她大多也是从家

    里到国子监来回奔波,所幸出来逛个东市,喜悦溢于言表。就连今日得到不少夫

    子称赞时,她都未曾言笑,这种市井的乐趣却让平日贤达淑慧的女子向往。

    而最后的戚恩泽则是显得沉稳许多,端正地跟着弟弟妹妹身后,挽着穹劲的

    双臂,目光也是未曾离开片刻。

    「大哥,恕天哥哥,我去买些布料,想织一些丝帕。」戚惠行回过头对着两

    人说道。

    戚恕天点了点头,对着戚惠行指了指自己,暗示自己要不要陪着她去。

    还没等着戚惠行回应,一旁的大哥说道,「我陪三妹去吧,你跟恬儿去买些

    食材吧,一会在老地方集合吧 .」

    戚恕天还想说些,戚恩泽又不容置喙的说道,「你此次切莫滋生事端,听说

    凉国使团已经抵达长安,注意自身安危。」

    戚恕天点了点头,当瞥到行儿妹妹还在偷笑时,就知道以往自己的所作所为,

    大哥不放心实属正常。

    待目视二人离去后,戚恕天轻嚷,「大哥怎么还对我放不下心啊,我都多久

    没惹事了!」

    恬儿眨着水灵的碧眼,说道,「二少爷,恬儿放心,你就跟着恬儿就是,这

    东市我可熟悉了。」

    「那还不是我从小带你出来的?」

    「可我记得你每次都偷偷骗着恬儿出来的,还老让我背锅。」

    「你可是有人撑腰,每次挨训可都是我。」

    「忆姨拎得清,知道你唬我,容易着了你的道?」

    戚恕天也不想回忆自己的陈年羞事,忽然看到远处楼阁招客的女子,眼角一

    亮,不怀好意地凑到恬儿而边,「哼,恬儿,其实,长安你还有很多有趣的地都

    没去过呢?」

    恬儿听后傻萌着呆着脸,思索着哪里的有趣地方,「二少爷,你骗人,长安

    的各街各坊我熟络得很,那些游玩赏乐之地也有所耳闻,哪有你说的其他的有趣

    之地?」

    「算了,不和你这妮子说了,下次我带你去,上次不是对你承诺过吗。」

    恬儿回忆起来,甚是羞稔,小声嘀咕道,「那我俩还是偷偷跑出来,不喊小

    姐吗?」

    戚恕天顿时胆寒,急忙摇头,「你可别声张,她知道我俩没好果子吃。」

    「有那么严重吗?小姐说不定也很高兴呢呢?」

    戚恕天兀自摇头,「等与凉国交流结束了,我就带你见识见识,不过,你得

    答应我保密。」

    恬儿眨了眨无辜的大眼,使劲地点了点头,绑着铃铛的双髻不时发出清脆的

    响声。

    二人约定好后,戚恕天正欲前行,一个昂首阔步,英姿焕发的男子,背着短

    剑,目光四处打量,心无旁骛地迎面而来,又如冷飒的寒风般从戚恕天身旁拂过。

    戚恕天不由地看了看其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觉得甚是怪异和陌生。

    恬儿走了几步发现戚恕天还发愣,「二少爷,怎么了?」

    戚恕天回首,「没事,我们走吧。」

    另一边的戚恩泽两兄妹则在一个名为「子归布行」驻足下来。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哥,这布行名字取得倒是奇特。」戚惠行说道。

    戚恩泽说,「确实新奇,要不进去看看,说不定有三妹你称心的料子。」

    「嗯,哥,我们进去吧,唉对了,哥,我的散银不知够不够用!」

    「放心吧,你觉得满意的就多买点,哥带的有。」

    戚惠行听后素手抚胸,「那就好,还好没让二哥跟来,他定是身无分文。」

    「是啊,他是看不得那些沿街乞讨的穷困之人,每次遇到,就连你我的怀中

    之银也会付予潦倒之人。」

    戚惠行若有所思,「只是这天下之大,恕天哥那绵薄之力又怎会……」

    二人没有多言,匆匆进了布行。

    布行的空间很大,分上下两层,摆放着各种绫罗绸缎,有的布料朴实无华,

    百姓多用之,有的柔顺华丽,则上一档次,而一些丝绸则是细腻柔软,多半是达

    官贵人所用。

    偌大的布行除了几个来回工作的佣人外,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美妇人依倚坐在

    柜台前,一身得体的锦衣,她的眼角异显干涩,眉宇间透露着哀婉,手中虽在娴

    熟地打着算盘,可却时而凝滞地望着门外一隅,目光穿过人群,仿佛在寻找着什

    么,她的头发轻轻挽起,几缕发丝随风飘动,面容也增添了几分寂寥与沧桑,仿

    佛无声自泣后一般,犹有可怜之姿。

    妇人此时呆滞,被一声「掌柜的,这是庐州那边传来的书信,我寻不到老爷,

    只好交由您手了」惊醒,错愕地看着来人,急忙站立收下信封,「好的,劳烦你

    了,你去忙吧。」

    待人离去后,妇人看到署名后,内心忖道,「竟然是大哥,为何传书于我,

    难道庐州老家那边……」

    随即不顾其他,拆开纸信,默视一遍后,悬着的心才有一丝松坦,内心念到,

    「原来是慕兮闹着要进京啊,也有好多年未见了,也应该长成大家闺秀了吧,今

    日忙完在和明哥商议吧。」

    然后妇人便看到一男一女进入布庄后,身着华服,想来必是富庶子弟,于是

    前去相迎,「欢迎贵客幸临本行,我是这里的掌柜,二位是买丝绸布匹还是锦绣?」

    戚惠行一进布行便对这些设计新颖的款式吸引了眼球,「掌柜的,我可以先

    转转观摩下吗?」

    「当然可以!」

    戚惠行兜转了几圈后,对一些布料爱不释手,吱吱称奇,便问道,「掌柜的,

    这些布料似乎在长安并不常见呢?」

    妇人看着这位貌美慧中的女子,回道,「看来这位姑娘对布料有些见解呢。

    是的,我本是庐州人士,这些布料锦绣都是我们庐州那边生产的,故而与长安最

    为常见的蜀锦云锦不同。」

    戚惠行恍然,说道,「也谈不上见解,只是平日里素爱做些女红罢了。我观

    这些布料不仅眼色殊奇,连款式也很有新意,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美妇应声笑道,「姑娘莫要谦虚,能一眼辨出不同的丝绸布匹,怎可一般?

    不瞒姑娘,这些正是我家丈夫设计的,只是……」

    戚惠行自然猜的十有八九,「大概是并不畅销吧。」

    妇人有些惊愕,目光打量着戚惠行说道,「姑娘果然聪颖,这些款式确实在

    长安鲜有人问津。」

    戚惠行也有些不明白,像这种地域性很重的商品,明明更适合江南水乡,为

    何还在长安售卖,但也没有明问,「掌柜的,那为何不仿造其他布行的款式呢?

    这样不是好卖些呢?」

    美妇欲言又止,缓缓说道,「家夫世代从商布业,自然要卖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惜风俗习惯不同,竟在长安显得格格不入。」

    「那为何还在长安开布行呢?这样岂不毫无利润。」

    美妇回道,「还好吧,虽然并不畅销,但还是有些常客光顾的,况且总行毕

    竟在庐州,这些亏额也在接受范围之内,就当扩展门路了,这些年也让不少人知

    道庐州林锦的存在呢。」

    美妇说完,内心诧异,以为她是某个长安商户家的闺女。

    戚惠行目光轻盈,轻语道,「小女子只是平时学习些商贾之道,略知一二。

    嗯,掌柜的,这些我亲自挑选都比较喜欢,劳烦你差人送到兴道坊广国公府。」

    戚恩泽也好奇妹妹为何买如此之多,明明府中用的都是更好的丝绸,但他并

    未过问,以免扰了妹妹的兴致,随后从怀中拿出一袋银两。

    美妇震惊,这才知道原来是戚家子弟,连忙道,「你……你们竟是国公府的

    少爷小姐,莫怪民妇萧若萱无礼。」

    戚惠行连忙上手搀扶,「无碍,此等浮名,不必在意!况且我兄妹二人并无

    功名在身,担当不起。这些布锦我着实喜爱,会常来光顾的。」

    萧若萱听后却似毫无波澜,晃而连连道谢。

    戚惠行一番玲珑心思,问道,「掌柜的,你们在长安扩展门路只是其一,应

    该有更深的缘由吧?」

    萧若萱内心翻涌起来,心顿语塞,干涩的眼睛不觉流出晶莹。

    戚惠行急忙补道,「恕惠行冒昧,唉,求子当归,愿掌柜夙愿成真吧。」

    两人便怀着歉意离去。

    萧若萱良久之后才察觉已无二人身影,轻拭泪角,对戚惠行颇感兴趣,喃道,

    「好奇特的女子啊,这官家也是上天垂青,玲珑心窍,所思深远。唉,我怎么又

    想起沾儿呢,明明都告诫自己不多想的,可我做娘的,又怎么会忍住呢!」

    妇人不知走向何去,形单影只。

    在东市的中心有一个名为「话尽人间」的酒楼,酒楼里的仆人们正在来来往

    往地端送饭菜,酒楼大厅的中央搭了个看台,台上,有一男子身着圆领窄袖袍衫,

    左手持着一个破败的羽扇,皮肤黝黑,棱角分明,双目炯炯有神,口若悬河,神

    色自若,动作绘声绘色,仿佛沉浸其中。

    台下一个有一满身苍壑的男子正在温雅地抚杯而抿,一身风尘的痕迹,头发

    黑里泛白,皱纹繁多,但仍掩盖不了男子年轻时曾经清秀的容貌,尔雅的气质,

    他默视台上的男子,绵绵不断地流露出彻然的悲伤。

    其他吃酒的客人却听得津津有味,掌声喧哗不断,仿佛人生一件乐事。

    忽而一个微醺的男人举杯而起,吆喝道,「严豆腐,算了吧,是你了解戚老

    青天还是我们了解?戚老青天做我们父母官时,你还不知在哪个疙瘩地呢?你知

    道的那零星半点还不是听街坊邻里说道的!」说完,一盅饮尽。

    台上说书之人听完哑口,却并未反驳,起身反声抱拳笑道,「丁三屠,实属

    义气中人,那今天就此打住吧。」

    丁三屠哈哈大笑道,「那是,你在这长安万年两县打听打听,我丁老三虽为

    一介屠夫,但戚老青天的恩情我怎不铭记……唉,可惜他老人家……」

    忽然丁三屠语气顿挫,竟禁不住潸然泪下。

    周遭人氛围凝重,感同身受,默不作声。

    台上之人摇了摇头,缓缓收了羽扇,无声地走向那名苍壑男子的桌旁,随手

    一壶烧酒穿肠,瞥到男子又与以往一样的模样,心中暗叹,说道,「老林,今日

    难得出来闲适片刻,何故郁郁不乐。再说,你数月前打理去雍州的人不快回来了

    吗?说不定就有消息了!」

    林允明听后挤出一抹微笑,将面前严文义递过来的一杯酒饮尽,道:「严兄

    所言极是,这么多年了,我也早不知耗尽了多少,就看天命吧……」

    一旁的严文义表情寡淡,劝道,「老林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把自己该

    尽的责任都尽了,寻遍大江南北,子沾那孩子仍杳无音信,人生如戏,说不定哪

    天他就健健康康地出现在你面前也说不定呢?」

    随后又语气顿挫地继续道,「你看,子由也长大了,你与弟妹也是时候酝酿

    酝酿他了,子由是个好孩子,坊里哪户人不知道他的孝心?你俩寻子心切,子由

    那孩又何尝不懂呢!欲诉无言罢了。昨日弟妹忙不过来,子由他还匆匆从国子监

    赶到布庄协助,那孩子也不知多少个日夜默默垂泪呢?」

    严文义也自觉说过了,闭嘴不言,林允明察觉,追问道,「由儿他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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