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戚氏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戚氏】(1.8)(第1/5页)

首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目录


搜索,用户注册与阅读记录,书架等功能重新开放

百度搜索新暖才文学网,即可找到我们,网址为拼音缩写https://www.xncwxw3.com
(前面加https,http可能无法访问),
即将改版,更多精彩小说请点击"首页-分类-其他小说"

书架功能已恢复,可注册登录账号

    25-01-14

    广国公府中,寂静清幽,花香依旧,而急促的脚步打破这久违的宁静。

    平国公戚仁手中拿着一叠书信,身后伴随一名男子,匆匆向书房赶来。

    戚仁敲了敲房门,「大哥,是我。」

    过一会儿,一个身态佝偻的男子,头发花白的男子缓缓出来,看到戚仁作揖

    道,「平国公,老爷在里面恭候您呢。」

    戚仁看着达叔离去,心中郁闷,因为他也不了解此人,只知道他是大哥的朋

    友,多年前因生活窘迫,才请来作孩子们的私塾老师,这些年甚是神秘,孤僻,

    不苟言笑,只与大哥说得上话。

    而让戚仁没有注意到的是一旁的徐凯看到达叔时一脸惊愕,但两人目光接触

    之时并无言语。

    戚今看到二弟进来后,问道:「怎么样,有消息吗?」

    戚仁急忙递过书信,「这是徐凯从张亨那带来的消息,他一回京,我就带他

    来此。」

    戚今看了看徐凯,说道,「有劳徐将军了。」

    徐凯抱拳回道,「幸不辱命!」

    戚今拆开书信,阅读许多遍,当读到信中那妇人离去的决然,便如一把钢刀

    反复插入他的肺腑中,瘫坐下来,双手一甩,书信便飞到戚仁脸上。

    戚仁自然不怪,也急忙阅读一遍,便付火而焚,转移道,「大哥,难道是那

    庐州夫妇……」

    意识缓过来的戚今端坐身子后点头回道,「如按书中说道,在他们在岗期间,

    那一夜只有两辆马车离京,况且那位夫妇还带着孩子,虽然外貌年纪模糊,但着

    实很有可能。」

    随后站起,对着徐凯说道,「徐将军,烦请你连夜赶往庐州,打听一个叫林

    允明的商户,知悉其根底,近些年的足迹,特别是其家庭的情况。」

    戚仁便嘱托道,「就按大哥吩咐去办!」

    徐凯出广国公府时,好巧又遇到达叔,忽然说道,「太……先生……您还好

    吗……」

    达叔却未看他,低沉地回道,「拙虎,你去干你该干的是吧,我这样挺好。

    只是还有些曾经的同路之人忘了当初我的嘱托,你若如遇到,帮我劝劝他们,希

    望能迷途知返,算是我最后一次拜托你了。」

    徐凯听到那个久违的名字后,大喘一口气后,握紧拳后,屏气咳声道,「我

    明白了!您……您保重。」便快步离去。

    达叔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后才缓缓转过身来,注视着徐凯的身影,双手贴着额

    头祈祷着,倏尔脚步颤栗,炯黑的眼睛一暗,那双包层皮的老茧手盲目地杵着,

    无力的喃道,「吾,何独活矣……何独活矣!」

    达叔晃悠悠地踉跄着,忽然被一双臂膀扶了起来,看向来人,连连道谢,

    「忆管家,老朽失态了!」

    忆姨从书房前经过,看到达叔情况不对,急忙赶来,「达夫子,你还好吗,

    我吩咐人帮你请郎中!」

    只见达叔迫切的挥手拒绝,「忆管家,我今天偶有不适,不用劳烦了,我自

    去休息便好。」

    达叔拖沓地离开了,忆管家呢喃着,「故作坚强,又何必呢!」又看了看书

    房,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房中的两兄弟缄默不语,戚仁却道,「哥,你这院子的海棠花开的盛啊,我

    在这都溢香扑鼻啊……」

    「啊!」这才顿过来的戚今回道,「是啊,都开了,你哪天和弟妹带着那俩

    孩子过来,我们一家子可以聚聚。」

    「嗯。」戚仁随口答道,他想知道一切,但戚今始终三缄其口,密不透风,

    知道自己继续待着不合时宜了,但还忍不住咆哮道,「大哥,你到底瞒我些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和父亲和心儿有关……就算和大嫂有关,你都能瞒着自

    己的亲弟弟吗?」

    换来的依旧是沉默,戚今走向窗前,余光瞥到一抹绽开的海棠花,浅红的花

    瓣迎风飘零,飞向戚今看不到的尽头,「你嫂子她其实是凉国长公主,之所以这

    些年了无音讯,她现在应该身陷凉国的囹圄吧。」

    「什么……这……这,当年你不是在幽州城遇见大嫂的吗!再说凉国长公主

    慕容秋仪不是因病死亡了吗!」听到的大哥透露的消息,戚仁自是惊得当头一棒。

    「她化名钟欣怡,至于当年为何出现在幽州城,我又如何能问她?」

    戚仁忽而觉得大哥陷在阴谋的漩涡之中,但大哥和嫂子俩人的伉俪情深,他

    这些年是有目共睹的,也正是这,当年让他做了那件悔不当初的事。

    「可你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还养育了恩泽和惠行,那她为何又突然一

    去凉国而不返呢?」

    戚今双目幽闭,这正是她不得其解之处,但戚今心里万分清楚的事,欣怡她

    定是受到凉国皇室的逼迫,甚至威胁,否则定然不会杳无音信决然地离去。

    戚仁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大嫂的真实身份的?」

    「成婚那晚,欣怡亲口告诉我的,抱歉,瞒了你这么多年。」

    「父亲知道吗?」

    「知道,第二天我便领着欣怡,告诉了父亲,当时我虽抱着生米煮成熟饭的

    侥幸,但我和欣怡都慌的不行,可父亲听后却说,「她只是我戚家的儿媳,别的

    他不想知道。」

    戚仁振聋发聩,又着急问道,「是不是和心儿有关,当初那件事……」

    戚今突然怒目转头,喝到,「戚仁,你听着,不可再提当年之事,你忘记父

    亲的嘱托吗!」

    戚仁内心一俱,不免仍怀着当年热血方刚之气,快速挤到戚今身旁,双拳迅

    速揪着戚今的领口,大声驳道,「戚今,你又惺惺作态,当年是,现在还是,不

    错,我是罪孽深重的不肖子,但对心儿,我问心无愧,相较于你一味地逃避,你

    没有资格指责我。」

    戚今却是淡淡回道,「和妹妹无关。」

    一阵微风刮来,扑在窗棱便吱呀作响,戚仁这才发现自己过度失态,听到回

    到后,急忙放手,两人目光相对,却寂静无声。

    戚仁离开了,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是非之地,今天他知道了很多,疑问也很多,

    走着走着,他不知不觉地哭了,又笑了;疼痛着,又落寞着……

    看着决然的弟弟走了,戚今缓缓趴在书桌上,每当他回忆当年之事,内心都

    会一阵绞痛,是那般歇斯底里的,是那般荆棘丛生的,是那般过目难忘的。

    他当然不会埋怨任何人,并始终认为是自己种下的因,而果却报在无辜的人

    身上,父亲含泪九泉,二弟噩病缠身,还有那二十年未曾再见过面的妹妹—戚心。

    想到这里,戚今的心中已然不是五味杂陈那般简单了,他视线模糊,脑中空

    白,他瘫在书桌上,唯有颤抖的双指不知从哪夹出一个海棠耳坠,伴些裂痕,他

    紧紧地贴在苍松的靥面与手心之中,因为那是他唯一的聊以自慰而又倍怀情念之

    物了。

    但仍作为戚家话事人的他,是断然不会在其他人面前展露如此模样的。即使

    对自子的孩子们,他也总抱以自然亲近之态,也许这是他对孩子们最算的上体面

    之处了。

    所以,在偌大的戚家府中,故作坚强的又何止一人、两人……

    许久之后,一个慌张的美妇夺门而进,泫然欲泣道,「老爷,不好了,天小

    子他在东市遭逢歹人,昏迷不醒。」

    戚今听后,急着跳了起来,脸色吓得发紫,「什么!有没有受重伤?快带我

    去看看……

    杨絮拂人面,点点离亭。莺燕啼,晚巢归。炊烟起,牧童横笛,伴蛙鸣远,

    残阳戏。

    桃花映客心,丝丝别浦。坊市曲,声声慢。东门驿,倚小窗前,犹有佳人,

    黄昏立。

    轻酥的箫声悠扬,如丝缕般在晚风中飘荡。裴悉一袭青服,裴悉半倚靠在慕

    容悫居所的窗前,面容娴静,星眸低垂,专注于手中的玉箫。长安远处的山峦被

    夕阳的余晖染成橙红色,叫上周围的花花草草绘起画来,风儿随着箫声微微颤动,

    似在应和着这动人的旋律。

    风儿兴致渐起,吹乱了女子的发丝,却未扰其分毫。女子那微微翕动而毫无

    粉饰的薄唇触动着箫管,樱眼深闭,眉间轻蹙,指尖的按动与气息的吐纳一唱一

    和,有几缕碎发也似乎发了色心,借助风儿想凑近女子的唇边一亲芳泽。

    裴悉浑然不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箫声仿佛诉说着她的悠悠心事,似

    是在等待,又似在怀想,直至最后一抹霞光消失在天际,房间里只剩这一抹婉转

    的余音,久久不散。

    如若张永宁看到如此场景,定会疑问这还是不是那个不太会清扫落叶,打翻

    茶杯的笨拙婢女了。

    慕容悫在房间煎着茶,两人隔着一扇窗的距离,但自从裴悉来此到箫声结束,

    两人未发一句言语。

    在箫声悠扬之际,慕容悫端坐于炉前蒲团前烧茶。风炉之上,釜中水渐沸,

    青烟缭绕,耳边悦动他的神情专注,手中竹扇轻摇,火势随之跳跃。

    旁侧几案,置一茶饼,其色青苍,纹理细腻这是慕容悫从小喝到大的北凉黑

    茶。他取来铁夹,将茶饼置于炭火之上,缓缓翻转炙烤。

    俄而,茶香幽然逸出,初时淡雅,继而馥郁,满室生香。

    待茶饼炙至微焦,他轻轻置于石臼之中,手持木杵,细细碾磨。臼中茶叶渐

    成粉末,色泽墨黑,香气愈发浓烈醇厚,仿若将春日景林的生机尽纳其中。

    就这样,一人吹箫,一人煎茶,房间里箫声与茶香氤氲在一起,两人虽未发

    一言,又何不是已然畅言千句。

    在这期间,慕容悫也曾悄悄抬眼,目光触及女子的瞬间,又慢慢地垂下,又

    专注于手中茶盏。那泛起的茶香袅袅升腾,映照着他的内心,缠缠绕绕,却又难

    以言说。

    待玉箫声尽,茶水杯溢,一声浑厚的声音发出,「这两年,你过得可好?应

    该比呆在大凉好些,毕竟这里气候更宜人。」

    裴悉收好玉箫,径直走了进来,整理一下衣袂,坐在慕容悫正对方,拿起茶

    杯,毫不犹豫一口灌下,面色有些不堪地道,「王爷,你烧的茶比以前更难喝了。」

    慕容悫端起茶杯细细品茗,一脸享受地说道,「可你的箫声比以前更深入人

    心了!」

    「我见未必,这是我来昌国第一次才吹,也许早就荒废了。」

    慕容悫觉得她在自欺欺人,并道,「你还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裴悉抬起秀眼,注视着这个俊貌不凡的男人,摇摇头,「这里怎么会舒适呢?

    连一个说上话的人都没有。平南长公主的住所也较为偏僻,不过也正好,我也不

    想和这昌国的有接触。」

    慕容悫疑问,「是吗?」

    「你知道,我给自己起了个嗔名。」

    「哦?什么……」

    「独儿,我还挺喜欢。怎么样?」

    慕容悫看着面前还仍却显青涩的女子很自然地说出来,闭目深吸道,「独儿?

    挺别致,你喜欢就好。」

    两人又陷入沉默,裴悉有些失望,面色垮了下来,仿佛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

    后,她的手缓缓移到裙带处,轻轻一拉,一声青服无声掉落,露出肌肤胜雪,只

    剩下被胸衣紧紧包裹住的酥胸,在颤抖的灯光下仿佛泛着玉光。

    裴悉面容羞红,但看着慕容悫仍无动于衷后有些羞愤,双手又探向背后,想

    拉下胸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