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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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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孽】(第三卷 51-54)(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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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那时她的伤势已深入五体,且天霜教奥义所伤寻常修士如何能医治?最终,在求医无果后于两年前仙逝了。

    “当年我受人欺压之时遇上了她,她出手相助,于是我见其一人孤苦伶仃,可怜无比,便不时帮衬帮衬她,想着以后能让她过得好一点。”

    灰鼠道:

    “之后她讲这故事讲述于我听,我才知她的身份。她为报答我,将天霜教功法传授于我。她临终之前,我还只觉得她精神不太好,并未多想,怎料……”

    言罢,灰鼠叹息一声,无奈摇头。

    郑怀恩听完这个故事,看向了一旁的坟墓,浓眉紧锁着。

    若其言为真,那天霜教……不,不论是真是假,天霜教的事情我也不能管!

    他咬了咬牙,沉声道:

    “我要……开棺验尸。”

    灰鼠闻言一愣,张了张嘴,将袖中的颤抖双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发地低下头去。

    青松般高大的身型缓缓俯下,郑怀恩朝着墓碑单膝跪地。

    天光静谧,轻风不语。

    土坑之中,一方简陋的自制棺木被开启,朴素白衣下的尸身已经化作白骨,骨质如冰似雪,整体大约五尺长短,依耻骨来看确为女子。

    陪葬品极为简陋,仅有一支竹笛,一把木梳。

    郑怀恩将玉璧放入棺中,璧内传出一道微弱的寒意。

    他暗叹一声,将玉璧收回,放入一些宝珠,盖上棺木,又上了三炷香。

    “我此次奉命前来寻她,接回我宗门安置。然天不遂人愿……”

    郑怀恩看着手中的玉璧。

    此物乃是天霜教的掌门信物之一,他出来后曾传讯回渊海剑派询问要寻之人身死当如何,断江回复他,若那人已死,便将此物送还天霜教。

    他对灰鼠道:

    “之后我要去一趟天霜教,你身为外人却习得了天霜教功法,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在他人面前展露。”

    灰鼠闻言却道:“义君要去天霜教的话能否带上在下?”

    “嗯?为何?”

    “在下资质平平,但在修习天霜教功法时却格外顺利,如今已小有所成,不是在下没有自知之明,但在下觉得自己似乎与天霜教功法极为契合,因此若能堂堂正正地拜入天霜教,那……这对身为散修的在下来说乃是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啊!还望义君成全!”

    灰鼠激动地说着,朝郑怀恩五体投地地拜倒下来,连连叩首。

    虽然他与那女子有所瓜葛,但毕竟也只是萍水相逢,互相救济而已,也不能籍此便要求作为一介散修的他为她报仇。

    郑怀恩想着,点了点头。

    “好吧,反正也是顺路,我带你过去,但你能否拜入天霜教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灰鼠闻言大喜过望,又是朝他连连叩首:

    “多谢义君!多谢义君!”

    “好了好了,起来吧。”

    “不知义君打算何时启程,若可以的话,我想将身边之事稍作处理。”

    “嗯……那我在此调息一番,今日午时你过来,我们便出发吧。”

    “是!”

    灰鼠躬身行礼,朝着北边飞去。

    他要处理的身边事自然与他的散修同伴们有关。

    当他来到居安苑时,迎接他的棠薇的伙伴并没有一脸高兴欢迎,而是带着些悲悯与同情。

    这代表发生了一些事,一些不好的事。

    进入苑中,还未进入同伴聚集的宅子,他便听到了惨惨戚戚的哭声。

    是来自女子的,还不止一个。

    屋中,水佩、朝菊正悲泣不已。

    何环儿正一边哭一边安慰着她们,其余人的脸上也有悲色。

    灰鼠没有进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对灰鼠的气息格外灵敏,何环儿来到屋外,梨花带雨地对他道:

    “鼠哥~玄鹤、暮柳和锥灯先生都……!”

    大螭死后,青尘等人陆续离开,玄鹤三人虽然难以获取大螭的兽核,但他们各自在海中冒着生命危险捡了一片大螭的鳞片。

    虽然只是一片鳞片,但这可是天品大妖的鳞片,对身为散修的他们来说足以称得上是至宝。

    正当三人兴高采烈地准备回去之时,他们碰到了一伙人。

    那伙人是滴雨之众,由那个游手好闲的小人善阳堂主亲自带领。

    在此之前,善阳接到叔叔柳寻花的命令,撤去了他的堂主之职。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刚当上天问堂堂主,还没作威作福享受多久的善阳哪里愿意就这样回到以前的生活。

    他左思右想,与自己那狼狈为奸的心腹齐光交流一通,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柳寻花因他在此次仙府之事中一无所获,对他失望了。

    于是他在命令还未传达给天问堂中众香主时便先率堂众赶往东边,期望能捡些漏子。

    与玄鹤三人撞上后,他向三人询问了一番大螭那边的情况,得知大螭已死,他马不停蹄地命手下前去寻大螭留下的宝物。

    而对给他提供情报的玄鹤三人,他则夺走了他们背着的螭鳞,玄鹤三人自然不从,还想逃跑,于是便皆葬身鱼腹了。

    此事乃是目击这一幕的几名散修见到的,方才才由棠薇的伙伴带来。

    “哦。”

    灰鼠的反应平静得令何环儿惊愕。

    “鼠哥,玄鹤他们……”

    “嗯,我知道了。”灰鼠道。

    “鼠哥,你为什么这么——”

    灰鼠道:“玄鹤行事素来冒险,纵然只是蝇头小利他也愿一搏,我多次提醒过他,此番他们出发前,我知前路极其凶险,亦好言相劝,可他们不听,如今死固当然,为之奈何。”

    何环儿闻言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屋内的嚎哭声还在飘入耳畔,眼前的灰鼠却神色如常,无喜无悲。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这么平淡,要知道死的可不是什么陌路之人,而是与他们相伴多年的同伴啊!

    尤其是玄鹤,那可是最初领着他加入他们的人啊!

    灰鼠道:“我要走了,你跟大家说一声。跟棠薇他们也说一声吧。”

    “什、什么……走?”

    “就是离开。再见。”

    灰鼠转身向苑外走去。

    何环儿呆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两行泪痕迎着逐渐晴朗的日照,渐渐没了痕迹。

    ……

    灰鼠离开后,飞星来到了郑怀恩身边,两人闲谈几句,朝不远处的空中望去。

    青尘正朝此处飞来,她在与郑怀恩交过手后仍然在后面悄悄跟着他。

    “她还要作甚!?”郑怀恩恼火道。

    别是还没打尽兴吧,我练得一身锄强扶弱的本领可不是供你消遣的!

    飞星看了看郑怀恩一身残破不堪的衣衫,郑怀恩不由叹道:

    “唉,那疯女人今天不知吃错什么药了,下手特别狠,要不是她状态不好……不谈也罢。”

    郑怀恩摆摆手。

    应该不是把对我产生的忿忿情绪发泄在他身上了吧。

    飞星没发表感想,问道:

    “郑兄诸事已毕?”

    “嗯,虽然……唉,总之是差不多了结了。”

    “哦。”

    飞星没有多问,转过身去,眼中闪过了一丝歉意。

    ……

    望月顶西北,滴雨楼阁上层,善阳与齐光正忐忑地等待着柳寻花的命令。

    那大螭的尸身已经沉入海底,寻不见了,但加上自己从一些散修手里抢来的东西,也不算全无收获吧?

    “也不知我叔会不会满意!老子可不想回到以前那还得看着别人脸色行事的时候!”

    “堂主宽心!堂主宽心!要不属下去叫些人上来给堂主按摩一番?”

    “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善阳摇头叹息道,“要奶大的。”

    “是、是!”

    齐光起身走出门去。

    半晌。

    “嘶——”善阳向窗外看去,阳光和煦,微风怡人。

    “怎么这么冷啊。”

    他嘟囔道。

    算了,等会让人按一按就暖和了,嘿嘿……

    他朝房门看去。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上来?

    咚咚——

    啧,龟孙儿还装文雅,敲起门来了。

    “进来——!”

    善阳大喊一声,房门打开,门口站着的却不是善阳,而是一个戴着兜帽的男子。

    善阳疑惑道:“你是何人?”

    “请问是天问堂堂主善阳仙君吗?”

    “干嘛,谁让你上来的?我现在没空跟你废话,赶紧滚!”

    善阳没好气地侧过头去,端起桌上的茶杯,正要品茗,却见杯中热气腾腾的茶水不知何时竟已结冰!

    嗯?怎么会……

    正当他疑惑之时,戴兜帽的男子忽然出现在他身前,伸手抓住他的脖子拎了起来。

    “唔!咳——!”

    他惊恐地盯着兜帽中那双微微泛着蓝色光芒,毫无感情的眸子,一股寒意瞬间覆盖全身,连挣扎都无法做到,眨眼间四肢便已无任何知觉。

    “什么人?!”

    当一名化神境香主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来到楼上时,只见到了两具没有头颅的冰雕。

    ……

    午时便要出发前往南原冰海深处的天霜教,留给灰鼠处理事情的时间只有一个上午。

    离开滴雨后,他来到仙岛的东海岸边,将善阳与齐光的头颅扔进了海中,倒了一壶玄鹤生前最爱又舍不得喝的仙酿,烧了几册暮柳喜爱的俗世话本,背着双手,默然伫立一炷香后,转身离开了。

    他要做的事情挺多,但并不太匆忙。比如他去了几处据点,将里头剩下的合欢邪修一一杀了。比如潜入了飞凰宫、洛貉谷的仙舟等几处地方,留下了几瓶能驱除淫毒的药膏。

    再比如他还去了天香苑,在承珩的枕边留下了一枚能根治他那顽疾的丹药。

    他不知道有哪些人会来寻到,但他知道一定有人会寻来,所以从两年前开始,他便作为幕后主使在仙岛上布置了很多事。

    尽管非其本意,但恶行毕竟做下了,如今也只是勉强将能补偿的给补偿上了。

    他之所以做了这么多,当然是因为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散修。

    在郑怀恩来之前,他向飞星下跪请求,同时也讲了一些事。

    当时她所讲的与之后对郑怀恩讲的是一件事,只有一些细节不同。

    之所以不同,是因为他与郑怀恩说的是故事,但与飞星所说的是真相。

    天霜教有一门独特秘术,名为「冰心玉胎」。

    此术是孕育之术,可令孕妇使婴孩一直留在腹中,孕而不产,时间最低为两年,在这期间婴孩的身体与神智不会成长,但能提升修行境界,通过外部滋养还能弥补先天的不足之处,而在产后一日后,婴儿的肉体与智识便会根据在母亲体内所处的多余时间而快速增长。

    当年文临真人之妻便使用了冰心玉胎之术养育孩子。

    很多人都知道她后来确实生了一个女胎,但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实怀的是一对姐弟龙凤胎。

    更少有人知道,当时先出生了几年的姐姐是为了保护刚刚产下的弟弟才受了致命伤,并且在之后的飘泊生活中一边隐藏两人的踪迹,一边将能得到为数不多的修行资源全部给予弟弟,而在身死之时,她最后的希冀便是弟弟以后都能平安地活着。

    灰鼠将真相全部告诉了飞星,跪求其帮他保密,不要告诉郑怀恩两人交过手以及他一直在隐藏自己身份的事情。

    此举完全是赌,赌飞星是个好人。

    他之所以要赌,因为他不想作为一个劫后余生的浪子隐姓埋名从此飘泊一生。

    他要回到天霜教,但不是去争未来的前途,更不是争那教主之位。

    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复仇。

    午时,崖边。

    白日当空,将阳光笔直地射入山林之中。

    墓碑静静立在崖边,一圈刚刚种下的、淡淡胭脂似的粉白色不知名花朵与刚铺下的及踝的青草簇拥着坟墓,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郑怀恩立在不远处的空中,背对着灰鼠,遥望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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