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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父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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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父何求】(26-30)(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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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继续发难,“大伯你随便编个故事就说我爹没了根,可有证据?凭啥?就为了污蔑我是野种好私吞我家土地?可不要欺人太甚喽!”

    “小琴娘们说得好!”

    “这大伯脸皮也是厚。”

    “就是,人都死了还不放过。从前他们分家,听说是扯了大皮的。”

    “谁不知道呢。如今趁着死人倒打一耙,欺负人家不会说话,这不是吃绝户吗?”

    “可不是。这回这丫头争气!”

    “他们是屯子下的人吧,凭啥来我们屯子上撒野?!”

    “就是,滚出去!”

    “对。”

    “滚出去!”

    此刻风向已经一边倒,全都是叫嚷着要丁大伯一家不要欺负丁小琴这名孤女。

    丁小琴头一次见屯子上的人如此团结,不由得感动不已。

    哪知刚感动完就差点恶心得想吐。丁大伯居然提议“开棺验尸”!

    “你这妮子说我信口胡说。”丁大伯挑衅道:“真金不怕火炼。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看一看,看看我那死老弟有没有那玩意儿不就是了?何必多费唇舌?”

    “你……”

    第二十八章牺牲(高能剧情)

    丁大伯居然要开棺验尸,这是丁小琴万万想不到的。她又一次轻叹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没见过啥恶人,不知道人心险恶至此!

    “佩服佩服。”她苦笑道,着实佩服她大伯的无耻。

    日头渐渐升高,天气逐渐炎热,南方吹来的薰风和暖,带来了湿气,丁小琴担心老爹不能久放,哪怕他已经被烧得七零八落,干扁扁的。

    其实丁小琴不晓得她老爹到底有没有乌漆麻黑干扁扁的。他们救他上来时她没忍心看。这会儿她大伯死咬着要开棺,她不得不面对黢黑的老爹。

    围观的人群又在议论纷纷,等着丁小琴做决断。

    丁小琴放眼望去,看热闹的人何其多,又何其轻松自在。

    他们有的三五两个磕着瓜子,有的抱娃牵娃看他们这出样板戏,还有的趁“戏中人”打商量的空档,绣花的绣花、打毛衣的打毛衣,甚至有人觉得太无聊而打起了牌、下起了棋。

    只有她和大伯一家开始针锋相对时,他们才会收起家伙什认真“看戏”。

    对此,丁小琴无奈、无语,又觉得滑稽可笑……

    她忍不住笑了笑,苦笑。

    丁大伯见她笑,哼道:“笑个鸡巴笑,要咋样快做决定吧!不然耽误了吉时,老子唯你是问!”

    好家伙,明明是他做拦路虎想打劫,却黑白颠倒,丁小琴笑得更厉害了。

    “疯逑了!”丁大伯抽着旱烟脸拉得老长,吧唧着嘴骂。

    丁小琴心想,是啊,她是疯了,都快二十的人了,才知道这世间不止真善美,还有许多的污秽。

    在丁大伯面前,张三癞子、刘永贵恐怕是小巫见大巫,甘拜下风!

    “丫头,你怎么打算的?”秦伟忠见丁小琴拿不定主意轻声与她商量,希望能给她另一种思路,“其实烧过之后,啥都看不出,可以……”

    “我知道我可以不认账,把罪魁祸首推到火上面,但是……”丁小琴哽咽道,“但是开棺……”

    “开棺是侮辱。”秦伟忠懂,“众目睽睽之下展露烧后的尸首,还要被检查那处,丫头无论如何无法接受,对吧?”

    丁小琴轻轻点了点头,“知我者莫若叔……”

    不得不说丁大伯真是打了张好牌,让丁小琴进退维谷。

    开棺或许能用火烧化了那玩意儿以证“清白”,但丁老爹就会倍受屈辱。

    若不开棺,可以预见,丁大伯会如何死咬着丁小琴心虚这点来打。

    家要守,爹也要护,该怎么办?

    丁小琴想到了自己。或许牺牲掉自己还能最后一搏,大不了与该死的大伯鱼死网破!

    可叔呢,她最爱的叔呢,会不会生气?

    丁小琴低着头,不敢与秦伟忠对视,闷闷地说:“叔,我想好了……”

    “想好了就去做。”

    “但……叔会不会怪丫头?”

    “丫头做什么叔都支持。”

    “那丑话说在前,如果丫头做得不对,叔生气,叔可以……可以去寻其他婆娘……”

    “不,这辈子叔和丫头死磕到底。”

    “叔……”

    人群开始聒噪,事情似乎刻不容缓。

    “丫头去吧,去做吧。”秦伟忠已经猜到了她想咋办,“无论外界咋想,叔永远都是丫头的爷们。”

    “叔……”

    “叔今生只操丫头一人,操到天荒地老,操到至死方休。”

    “好,叔等着……”说到这个丁小琴来劲儿了,她又一次体会到她爷们如何会撩拨人,“完事给叔好看!”

    两人相视一笑。当然这一笑又给了长舌妇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将才丁小琴与她大伯打擂台,不落下风,不卑不亢,让长舌妇们忘了她是她们口中最水性杨花之人,一个个为丁小琴叫好来着。

    这会儿见她与秦伟忠眉来眼去,她们想起了这茬,又在一旁说她坏话。

    “贱蹄子就是贱蹄子。任何时候都不忘和爷们打情骂俏。”

    “操!老娘的好都白叫了!”

    “算了,骚狐狸怎么着也算为咱们屯子上的人涨了脸面,不然都以为下头的人可以把咱们踩泥里呢!”

    “不就是每年他们交的公粮比咱们多了一些嘛,有啥了不起的!”

    “就是!”

    “唉唉唉,来了,看戏!骚狐狸出来了。别说,她这身碎花裙子真她妈好看!”

    “……”

    秦伟忠的一番话仿佛给丁小琴打了强心剂,只见她缓缓走到院中央,双手举起火盆,高高举过头顶,对众人宣布道:“开棺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作为闺女,我万万不同意!”

    “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你不开棺就是心虚。”堂哥看到自家势头强劲,料想胜券在握,蹦出来抢他爹话说:“今日不开三叔这棺,那这盆就让哥哥我来摔。”

    说罢,他想抢盆,结果被秦伟忠侧身拦下。

    他想造次,可看秦伟忠扭了扭脖子、握了握拳头,骨头咔次咔次作响,又看到秦伟忠高高的个头、粗粗的手臂,知道秦伟忠可以捏鸡崽子般把他捏得死死地,他好汉不吃眼前亏,立马缩了回去。

    丁小琴翻了个白眼,继续高声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丁小琴今儿个当着大家伙的面发誓,今生不嫁,永不出阁,永远都是丁家的闺女!不让爹的地落到外姓人手上!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说完她重重把瓦盆往地下一摔,瓦盆碎成了渣滓,众人拍掌叫好。

    谁都没想到,水性杨花的骚狐狸,跟知青私奔一心想过浪荡好日子的贱蹄子竟会为了所谓的“挂名爹”而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就为了守护爹的声誉与财产!父女俩的感情竟如此之深!还有谁相信这不是亲闺女?

    相形之下,血脉相连的兄弟却可以为了区区土地没脸没皮,高下立判,所有人调转枪头痛骂丁大伯一家。

    被叫来壮声势的大姑一家见状不好,灰溜溜地走了。

    丁小琴的举动实在是出乎屯子上所有人的意料。她不该是任人鱼肉,任人宰割,任人欺负的吗?怎么会据理力争,霸气侧漏,不怕牺牲?!

    连在树上看热闹的刘永贵都不得不拍手叫绝,啐一口在地咬牙切齿地说:“那天在窑洞就该奸了这小娘们,这心性,多带劲儿!说出去多有面子!今后谁敢欺负这娘们就是跟我刘永贵过不去!”

    在场之人无不解气,只有秦伟忠一人心痛不已,眼含热泪道:“我婆娘好苦……”

    今后两人该如何相处。秦伟忠悄悄拿定了个主意。他知道丁小琴不会同意。

    “唯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从长计议……”

    而丁大伯,都这样了,还不肯放弃,还说没有他这个丁家大族长的授意丁老爹不能落葬,不然就把丁小琴从族谱上除名。

    “好,你不肯是吧,那我就让你肯!”丁小琴一声令下,“抬棺!”

    “好嘞!”帮工们蓄势待发,不管丁大伯一家的阻拦,“起!”

    “出发!”

    “走!”

    丁老爹躺在黑乎乎的木框子棺材里被抬出了院子。

    “去往何处?”领头帮工问,“主人家带路。”

    “跟我走。”丁小琴在前领路。

    而她领的不止是抬棺的帮工,还有全屯子上的人。

    第二十九章白纸黑字(剧情)

    全屯子上的人都跟着丁小琴往屯子下走。

    “盆已经摔了。”丁小琴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不会让大伯独占爹辛苦一辈子攒下的任何东西!”

    对丁大伯一家来说,丁小琴家的院子只是一块地,拿过来顶多就是给自家儿子修屋娶媳妇用,锦上添花罢了。

    但于丁小琴而言,那是生她养她的地方,是回忆,是念想。

    她娘就在灶屋里头产她时血崩而亡。儿时与秦伟忠“相处”的十年间,也是在院子中央眺望那个独立小屋一点一滴积累而成。

    要她把前十九年的生活一股脑抹去,她会拼命!

    她已非与知青周楠生私奔前的那个“怂包”丁小琴了。

    麻辣如她,厉害如她,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就往屯子下走。

    其他人都好奇她要怎么做才能把与丁大伯的矛盾化解。

    可丁小琴才不要化解啥矛盾呢,她反而要激化,无限大激化矛盾。

    她命帮工们把棺材直接停在了丁大伯一家三口的院子里,还前前后后压了好几块大麻石在上头,稳稳妥妥,不可撼动。

    她几个屋来回蹿,寻到要找的东西就上手搬。

    “丫头,我来。”秦伟忠把丁大伯家的竹篾床铺给抬了出来。

    乡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这么个床铺,到夏天,晚饭后倒盆水上去抹干,一整夜沁凉。

    此刻秦伟忠把床打整好就摆在丁老爹棺材旁,丁小琴对上头一躺,众目睽睽之下睡觉。

    “我累了,歇会儿~”

    她披麻戴孝,孝衣之下是一条碎花裙子。秦伟忠也不避讳,脱下自个儿的衫子给她盖上,以防那白皙大腿露太多出来。

    他健硕的身子一展露人前,不少老少娘们流着哈喇子开馋,不时掩嘴窃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秦伟忠胸肌发达,手臂粗壮,腰身腹部还异常平坦,肌肉上的皮肤油黑发亮,着实惹眼。

    “哎哟,这伟忠兄弟当真是爷们中的极品哟。看那个子,咱们乡里就没谁比得过他。”

    “关键脸还硬朗俊俏哩……”

    “是了是了,啧啧啧……”

    “小贱蹄子眼光毒辣。把个怪汉子收服了。看他对她多好,有求必应的。”

    “可惜老娘嫁人早,不然定要和他睡一觉!”

    “呸呸呸……”

    “骚狐狸现在不嫁人咯,伟忠兄弟咋办?”

    “喂他们真有一腿啊?”

    围观娘们又把重点关注歪了,都忘了跟丁小琴来此的初衷。

    一路看热闹的刘永贵见到丁小琴如此“无赖”,笑得捂住肚子拍案叫绝。

    “这小娘们真是……哈哈哈,我都佩服她了。”

    他就喜欢看丁小琴给人吃瘪的戏码,在院外头的枣树上看得直乐呵。

    可底下的丁大伯一家三口却气得火冒三丈。

    “呸!真晦气!”

    “爹、娘,这骚贱蹄子是诚心给咱们找不痛快啊!”

    “你你你你……你个死妮子是要干啥?!”丁大伯血压升高,颤抖着身子说:“咋咋把你死老爹抬我这儿来了?!滚!赶紧把这污糟东西拖出去!”

    “嘿我爹咋就是糟污东西了?”丁小琴挺着小身板说:“他可是你亲弟弟。今儿个夜里本来他老人家要躺地下的,但你不肯,非要除她女儿的名儿,借此威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那我这作闺女的便只能陪爹在这儿和您三位一起过夜了。”

    “我哪里威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你个妮子休要胡诌!”

    “谁说要在族谱上划掉我名字,赶我出丁家的?是不是大伯说的?大家伙都有听见吧?”

    丁小琴故意高声对围观的乡亲喊话,惹得他们一窝蜂答话:“是呢,是呢,我们都听到了,丁大伯不地道。欺负孤女,吃绝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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