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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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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欲望】(1-8)(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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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的问理查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理查并未立即回答她,他在凝视了语珊那付泫然欲泣的神情好一会儿之后,才温柔地对她说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语珊幽怨的望了他一眼说:「我要知道你对我真正的感觉……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理查又是一阵沉默,但他深深望着在黄昏的夕阳馀暉下语珊那长发飘拂、裙裾翩翩的姣好倩影好几眼以后,忽然像是下定决心的向语珊说道:「我就是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才不能单独和你在一起,再怎么说……你也是阿盛的女朋友。」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语珊俏脸上的阴霾却已一扫而空,儘管她刻意要隐藏心头那份喜悦,然而她那喜上眉梢的表情根本逃不过旁人的眼睛,只听她用甜美无比的声音说道:「那……至少晚上你要过来和我们一起吃蛋糕。」

    理查站起来朝外头走了开去,他一边走一边说道:「阿盛已经为你准备了不少节目,快跟他去好好享受你的生日,别再叫我去当电灯泡了。」

    说完理查便朝练习场那头走去,但语珊却也快步的跟了上去,她用低沉而柔媚的声音说道:「如果……我不跟阿盛在一起呢?」

    她这一问,逼得理查不得不停下脚步,他回头认真的看着她说:「裴裴,你要陷我于不义没关係,但是……别人会怎么看你?记住,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虽然又碰了次软钉子,但这次语珊却丝毫都没有伤心难过的感觉,她望着理查健朗的背影,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她那对明亮动人的眼眸,却洋溢着一股温馨和幸福的光芒,她佇立在彩霞满天的草坪上,那頎长优雅的完美身段,就宛如一座巧夺天工的罗马雕像。

    这次的谈话内容,语珊偷偷地藏在心坎里,虽然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和理查再有所进展,但是不管她怎么抗拒或欺骗自己,那个总是令她感到无比甜蜜的身影,经常无声无息的便会盘据在她的心头,而每当那个时刻,她就会觉得自己完全沉浸在恋爱的气氛里,那种美妙的感觉,让她不克自拔、也不愿清醒,而且她还将这份隐匿的爱恋,视为她和理查所共同拥有的秘密。

    回想到这里,语珊忍不住又多看了理查几眼,这个只比她大几个月的男人,此刻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水果,他既未催促语珊、也没开口打断过语珊的思绪,他就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偶尔会像在鑑赏艺术品般的仔细打量着语珊,而语珊最喜欢这种被他定睛凝视的感觉,每次当他们俩四目相接的时候,她便会不自觉的挺起她高耸诱人的胸膛,彷彿就像一隻美丽而骄傲的孔雀,本能地开展牠眩目的雀屏在吸引自己所爱慕的异性。

    在正式提出问题以前,语珊还是有点犹豫的轻咬着下唇说:「你保证,等一下不管我问什么,你都不会笑我?」

    理查看她一付慎重其事的模样,当下也正色的点着头说:「到底是什么事?你怎么连我都信不过?」

    语珊在俏生生的望了他一眼以后,才像鼓足了勇气似的低声问道:「你们男生常常说的……大锅炒和公嬋是什么意思?」

    突然听到语珊提出这样的怪问题,理查不禁愣了一下才说道:「你怎么会问这个?……你是听谁说的?」

    语珊似乎有些委屈的低着头说:「没有啊,之前阿贵他们不是常常在说……人家只是好奇想知道嘛。」

    听到阿贵,理查随即恍然大悟,那是另外一群球友当中的一个,确实有好一阵子阿贵他们常常把几个难听的词汇掛在嘴里,不过那主要是在评论一个叫吴思仪的女孩,应该与语珊是扯不上关係的,所以他有些纳闷的说:「那是小仪和宽志分手以后,和一大票男生窝在一起才惹出来的话题,你也知道小仪后来变的有多离谱,不过,那又不关你的事,你为何要知道这个?」

    语珊似乎有些为难的踌躇了一下才说道:「因为……前几天有人问我想不想当公嬋……还说要带我去享受大锅炒,所以我才想了解……。」

    听到这里,理查便以既严肃又急切的音调说道:「谁跟你这样说的……在这里出入的人吗?」

    也许是理查正经八百的态度吓到了语珊,使她原本想和盘托出心里疑惑的念头突然打了个转,她竟然莫名其妙的说出谎言:「不是这边的人啦,是前几天我在西门町逛街时碰到的几个小太保说的。」

    其实对语珊说这些话的人,正是之前和吴思仪搅和在一起的那群男人,他们是一支保龄球队的队员,虽然这家运动俱乐部里并无保龄球馆,但他们却时常窝在这里喝酒、玩扑克牌,感觉上就像是一群终日无所是事的混混,而最近这一个星期内,他们当中有人已经好几次趁机接近她,在她面前用那种极其曖昧和诡譎的语气,对她说出那些也不知是在试探还是挑逗的双关语,因为语珊自己并无法确切明白那些话的含意,所以,她心里的困惑不但越来越盛、那份看不见的压力更是与日俱增,但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终究没把真相告诉理查。

    而理查一听只是她偶然遇到的小太保说的,当下便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裴裴,以后听到有人跟你说这种话就必须提高警觉,因为大锅炒就是让男人集体杂交的意思,而公嬋就是「公產」的意思,那个嬋其实是台语田地的「田」的读音,所以公田就是指任何人都可以耕作、也都可以从中分一杯羹,衍生出来的意义公田就是指一个女人变成一群男人的共同财產,如果你还是弄不懂意思的话,把它当成「公產」就会懂了,就像时下的年轻人把这种女孩称为「公马」,意思其实都完全一样,明白了吗?」

    理查一口气说到这里,语珊已是羞人答答的低垂着螓首说:「知道了……反正是下流话就对了!大锅炒就像是报纸上说的轮姦案……对不对?而被轮姦的女孩就成了那些加害者的公產……这样对不对?」

    一时之间理查也难以釐清语珊的这个讲法是否百分之百的正确,他在连喝了两口柠檬红茶以后,才忖度着说道:「差不多吧,反正差别就在于有人是自甘堕落、有人可能是真的被迫,总之你明白了就好,以后自己要懂得提高警觉.  」

    语珊轻轻「嗯」了一声,但随即她又以一种含羞带怯的神情望着理查问道:「那像小仪呢?她之前那样是被人强迫还是自甘堕落?」

    理查再度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语珊今天的重点怎么尽是在这方面打转,他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小仪这半年多来的改变,确实对他们这群球友造成不小的心理震撼、并且也成了俱乐部里人人窃窃私语的话题,所以他想了一下之后,乾脆直截了当的反问语珊说:「你今天这些问题是不是和小仪有什么关连?」

    语珊并未回避他的质问,她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说:「你先告诉我小仪的事,我再跟你说原因,因为我目前就是弄不清楚和吴思仪有没有关係.  」

    理查点了点头说:「好,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问我小仪的事?」

    语珊这次瞋视着理查说:「谁不知道宽志是你的好朋友?而且……小仪说你曾经劝过她,所以,她现在觉得对你很愧疚,也因此才一直刻意的避开你,是不是?」

    对这个说法理查似乎有所保留,不过他并未对此多作回应,因为他比较关心的是:「你什么时候和小仪碰过面、聊过天的?」

    语珊很迅速的回答道:「这几天她都有找我聊天、喝咖啡,就是在这里的贵宾室,听她的口气,好像很想回来像以前那样跟我们玩在一起。」

    「是吗?」理查用怀疑的口脗说道:「她还能恢復学生时代那份单纯与天真吗?」

    语珊垂下眼帘,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说……她真的被那群人……都睡过?」

    理查凝视着语珊的眼睛说:「你对小仪和宽志的事了解多少?」

    语珊略微思索了一下说:「其实我也是和阿盛在一起以后才认识他们的,感觉上他们就像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可是后来就完全变了样,不是有很多人说小仪前阵子都在当那些人的公產?」

    理查望着落日馀暉,片刻之后才略带感伤的说道:「那是她自己太任性,自甘堕落,其实……随便和男人滥交,除了伤害自己又能报復到谁呢?」

    语珊没有答腔,而理查也在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以后,才简明扼要的向她陈述小仪和宽志那段既青涩又混乱的爱情故事。

    第六章

    吴思仪──一个娇小玲瓏、但身材有点浑圆的高三学生,既说不上有沉鱼落雁之姿、也没有什么足以吸引人的高贵气质或特殊才艺,如果要勉强讚美她几句的话,那就是有着情竇初开的清纯,以及拥有一付活泼健康、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除此之外,她那骄纵的性格和凡事自以为是的个性,委实叫人不敢恭维。

    没人知道她怎会和整整比她大十岁的宽志认识、相恋、进而同居在一起,当宽志首次带着她在眾人面前亮相时,她那搽红抹绿、满身名牌的穿着打扮,令很多人不禁都皱起了眉头,因为在她那稚气未脱的小脸上,明显有着对大都会生活的疏离和恐惧,而她可能为了掩饰这种先天环境所带来的自卑,所以经常会装出一付与她年龄完全不匹配的世故和老成,然而,不管是名门闺秀或是小家碧玉,人类与生俱来的某种风采与气质,绝不是用名牌物品所能替代或混淆,所谓的天生丽质难自弃,又岂是东施效顰者所能及其项背?

    因此,一个被男朋友宠爱一时的小女生,在根本不知天高地厚的情形下,宛如就像一隻愚蠢而艳丽的孔雀,自以为是某个男人的唯一而可以目空一切,其实以她的中平之姿和虚荣的心态,在茫茫人海里又能拴住那个男人的心呢?

    宽志之所以会和她在一起,说穿了主要就是嚐鲜的心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一个尚未被破瓜的处女,除此之外,她几乎是一无可取,但是毫无自知之明的小仪,压根儿不晓得她只不过是宽志兴之所至的临时玩具,因为与朋友合伙经营地下钱庄的宽志,早就懂得利用金钱去打动女人芳心的许多伎俩,而对那些爱慕虚荣的拜金主义者而言,他的猎艳手段可说是所向披靡,乐于任他宽衣解带的女人还当真不在少数。

    像这样的组合看在许多朋友眼里,小仪会被宽志弃之如敝屣的日子只是迟早的问题,说穿了,小仪的下场不仅没有人会祝福、而且还都等着要看她的笑话,唯一曾经想点醒她的人可能只有理查,但正被激烈的男欢女爱冲昏头的小仪,哪里听得懂理查叫她不要整晚耗在俱乐部里,应该好好读点书、准备考大学的事,少不更事的她依然每天作着白日梦,期待着毕业以后要马上嫁给宽志当少奶奶。

    就在小仪还老是娇滴滴、动輒耍小脾气的时候,宽志已经悄悄的兵分两路,同时搞上了俱乐部里的一位新进会计、还有一名百货公司的售货小姐,左右逢源的宽志虽然还是让小仪任意的挥霍金钱,但是他心里早就在盘算着要怎么摆脱小仪的纠缠.  浑然不觉的小仪还以为自己一定是宽志的正宫娘娘,儘管已经有好几个一起和她打网球的女伴不断的在提醒她,但她就是执迷不悟,还差点因此和球伴闹翻脸,到了后来,连语珊都曾当面想要把她点醒,然而一心一意正等待着要为宽志披上婚纱的小仪,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她的白马王子业已移情别恋。

    不过纸永远包不住火,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就在小仪也终于警觉到自己根本无法掌握宽志的行踪时,那位会计小姐却喧宾夺主、主动出面找她谈判,而到对方那一边以后,立刻转变成了小仪心底无边的愤怒和恐慌,也许接下来的几天,小仪曾经找过宽志又哭又闹,或是她也曾想尽办法要挽留这段感情,但是实情局外人根本无法明瞭,因为大家只知道后来小仪红着眼眶在俱乐部出现过几次,然后她便消失了大约十几天。

    当她再度现身在俱乐部时,不但打扮的像个阻街女郎,而且也学会了抽菸喝酒,那付烟视媚行的浪女模样,叫人很难想像她是个高职刚毕业的女孩,她不仅开始和男人勾肩搭背,有时还会公然的坐在不同男人的大腿之上,除了不时与他们接吻,甚至还任凭他们上下其手。

    她如此自暴自弃的行为,也不晓得是在向宽志和那位会计示威或抗议,因为一个星期以后,宽志和会计小姐便双双从俱乐部内销声匿跡,但理查比谁都清楚,小仪幼稚无比的报復行动对宽志而言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从这里撤退之后,只不过是转移到另一处人肉战场去继续他的猎艳游戏,对老于此道的精明玩家而言,小仪的自甘堕落,正好成为她被人甩掉的最佳藉口。

    没有谁会为小仪去论断这种感情世界的是非,所以不管她有多少的冤屈与怨懟,她的復仇之火终究都只是别人眼中的一场儿戏罢了,没有人会给她什么公道、更没有人能帮她挽回什么,涉世未深的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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