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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容而没有认真拒绝,才会置身如此荒唐处境,说她大胆也好像不算有错,一时竟不知如何还嘴。
「这般胡来也由着,羽儿会宠坏我的」鹿原接着说,这话让靖翎本还有些火气的心瞬时软了,拿开了手,她仰头去找鹿原的耳多,呓语似的低喃道:「别让人听见」,男人眼里因为这句低语而燃起的欲色靖翎没能看见,只知道身体里作乱的东西顷刻间便换成了男人的阳物,双手被男人引导着环上了宽厚的肩,鹿原沉声在她耳边说道:「不会让他们听见的」,而后他们短暂的相视,随即相吻,四唇相贴之际,鹿原的手扣上了她的腰,猛烈的肏弄起来。
车轮压在泥石上,那轮轴转动的吱嘎声和马匹的蹄声,恰到好处的掩盖了车里有意低调的春情,没人能想到,车里此刻燃着的不只是取暖的炭,还有两个人的欲。
靖翎不知自己是何时被抱起坐在鹿原腿上的,只知道自己被男人又亲又哄的逐渐忘了身在何处,纵情的摇动起腰枝,让贯穿自己的阳物磨着体内敏感的位置,车辆行进时的震动让这交媾多了些无法掌控的意外,好几次加重了力度,让靖翎不能自己的淹没在快意之中,几乎忘了要克制自己的声音,幸好危机关头,鹿原的深吻总是如期而至,没让半点娇声泄漏出去。
七十五、医者之难
车队前进的速度逐渐缓了下来,从王府出发至此,已经快两个时辰,此次南行走官道,一是为了行路平稳,二是为了沿路能有较多可供休息的聚落,现下便是路原规划路线时的第一个停靠点,京城与其南第一城卞城之间的村落,悬着马旗的驿站就在官道边,见这声势浩大的车队靠近,驿站里的伙计已经跑近招呼。
车夫停了马,一旁的侍卫拿下了车凳,车夫起身敲了敲车门,问道:「王爷,到驿站了,是否要下车用点吃食?」,车里鹿原的声音响起:「不下车了,车上备的点心茶水都还有,你们好生休息,不必顾虑殿下和本王」
打发了车夫,鹿原低头去看裹着兔裘枕着自己的腿酣睡着的靖翎,眼神里有盛不住的笑意流泻,手指伸去,轻轻地拨开靖翎鬓边垂落的发丝,他把她累坏了,仗着有她纵容,鹿原觉得自己愈发放纵,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确实是随心而为。
门再次被敲响,这次门外传来的是江伦的声音:「王爷,给您送药来了」,鹿原不情愿地应了声,江伦便推门猫伸进来,到底是行医之人,一入车内,便闻着了几许暧昧的气味,江伦不慎赞同的皱了眉:「您伤是好了,但身子骨还在调理,有些事,适可而止」
鹿原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虚的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把碗递还时细声应了句「知道了」,江伦不置可否的瞇了眼,他对鹿原在这事上的自制力没甚么信心,毕竟有靖翎带头纵着,看来之后得找殿下好生劝诫劝诫,想着,江伦瞥了眼以鹿原的腿为枕,睡得正熟的靖翎,仔细一看,便瞧出靖翎眼底细心用脂粉掩盖的憔悴,也不知道鹿原是否有注意到。
出发前,靖翎亲力亲为的和章泽一起忙前忙后,随行的物什装箱之前都过了她的眼,江伦会如此清楚,便是因为在准备路上要给鹿原熬药用的火炉、药壶和药材时,和靖翎叁番两次讨论过。
和车里摆着取暖用的小碳炉不同,熬药用的炉子要在车辆行进时使用不致翻覆,靖翎为此找来车匠和炉匠,依着江伦的需求在车上特意做了一个炉架,当然也能为了省事提前将药全部制成方便携带的药丸,但有些药还是水煎功效好。
于是,为了让鹿原一路用的药都能按照最大效果的方式来制,靖翎让人赶制了材质较轻的药柜放在车里,把去程约二十日有馀的药材全都备在了车上,方便江伦在旅途中制药。
思及此,江伦捋了捋自己稀疏的胡须,语重心长的对鹿原道:「殿下劳心了几日,现在顺利出行,王爷该让殿下好生休息才是,殿下要养护您的身子,您也要为殿下的身子着想,毕竟这几年来……」
话到此处,本来捻着靖翎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摩娑的鹿原收回了手,缓缓抬眸,看向江伦,江伦收敛了神情,没再继续说下去,毕竟鹿原的那双黑眸里,已经没了自己刚进来时的神采。
医者之难在治心,有些病,只有所患之人顿悟才能痊愈,江伦无声的退出车外,长长一叹,转身回到自己车上,决定给鹿原之后要服的药里再添点酸枣仁(注一)和夜交藤(注二)。
注一 鼠李科落叶灌木或小乔木植物酸枣 的成熟种子,有养心益肝、安神、敛汗之效。
注二 双子叶植物药蓼科植物何首乌的藤茎或带叶藤茎,有养心、安神、通络、祛风之效,搭配酸枣仁,可滋心阴,宁心神。
七十六、愿你如此
靖翎转醒时,马车早已离开驿站,鹿原的一只手逗留在她颊边,脸则是朝着半开的车窗帘外,无甚表情的看着车外隐在云后起伏绵延的山脉,另一只手支着自己脸,靖翎莫名地从他的神情动作中读出了些许的落寞。
也不知自己熟睡时发生过什么,鹿原明显的和晌午前的状态不同,从兔裘毯里伸出手来,靖翎握住鹿原搁在自己颊边的手,拉了拉。
鹿原侧过头来时戴上了淡淡的浅笑,靖翎却从那熟悉的空洞眼神里看出了伪装,前面的叁年里,她以为这样的眼神是鹿原的淡漠所致,现在才明白,是强行压制了情绪和自我后形成的无神。
自己能做些什么?靖翎心里没有数,只是摆弄着鹿原的手指,许久后才问:「怎么了?」
大抵是没预期到靖翎能够如此敏锐地捕捉自己的情绪,鹿原眼里有一闪而过的错愕,半晌换上了戴着些自嘲意味的笑意,反手握住靖翎的手,他伏下身来去看靖翎,那双明亮的眼睛,只是坚定地等在那里,鹿原不由得轻叹:「殿下什么都知道」
鹿原终是没有说出他落寞的缘由,只是贴在靖翎身边,只是两人双手交握着,彷彿知道靖翎能察觉他的情绪变化便足以安抚他似的,靖翎也不再多问,就如之前等待宫变夜的秘密一般。
不过向晚之时,车队到了时,鹿原对自己不假他人之手无微不至的服侍,还是让靖翎隐约的猜出了些端倪,鹿原大约是觉得亏待了自己,不过鹿原的服侍靖翎很是受用,若这么做能让鹿原开心,她也乐意受着。
睡前,鹿原还特意从车上拆下了软垫,铺在了榻上,郊外驿站不如城里旅店,床具是相对简陋的,鹿原从军已经习惯睡不着床的日子,但靖翎可不一样,想着,鹿原干脆又把兔裘毯也拿了来,全铺到了榻上,才让靖翎上床。夲伩首发站:y ehu a4 .co m
靖翎有些失笑道:「我也没这么娇气的」,鹿原听了只是一脸认真的应道:「我知道,但我宁愿羽儿你娇气点」,靖翎听着伸手拉住鹿原忙活的手,正色道:「那我也宁愿你如此,鹿平野,往后我俩都别让彼此再受委屈,可好?」
这话象是温暖的火,瞬间把鹿原郁积了半日的心事给烧的一干二净,纯粹的喜色回到他眼底,鹿原颔首,带笑应了,服侍靖翎上了铺好的床,自己也躺了上去,两人依偎着,在这简陋的驿站客房哩,一夜好眠。
七十七、光明无限
清晨鸡啼,靖翎醒来,即便昨夜鹿原努力的改善了床榻的条件,靖翎还是睡得腰痠疼,但这是否全赖床榻,靖翎不敢一口说死,谁知昨日车里的荒唐是否助力了几分。
撑坐起身时,鹿原推门进来,手里拿着靖翎要换穿的衣物,后头跟着女侍,带来了早膳。
靖翎下了床,在女侍的服饰下打理好自己,而鹿原就全程在旁坐着,静静的看着,女侍在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后识趣的退了出去,留下公主和驸马两人共进早膳。
驿站到底不是自家,吃食简单,只是米粥、炖菜还有煮鸡蛋,但这对靖翎而言全是新鲜的尝试,更何况有鹿原相伴,看着男人替自己剥着鸡蛋的样子,靖翎脸上勾起微笑。
白嫩的鸡蛋除了壳,被鹿原放进了靖翎的菜碟里,想到昨日江伦所言,鹿原眉头微蹙,知道驿站吃食将就,比不上在自己府里,但一样荤菜也没有着实是没想到的,之后入了卞城,还是得采买些鱼肉,顺便加购些方便携带的干货,若是下个落脚处的吃食也是这么寡淡时,至少有些存货能给靖翎加餐。
靖翎好笑的看着鹿原皱着川字型的眉头剥着另一颗蛋,忍不住出手去按他的眉心,笑道:「想什么呢?眉头皱这么紧」,鹿原一怔,他发现自己在靖翎面前越发的藏不住情绪,将手里剥得干净光洁的蛋摆到靖翎的碟里,小小的菜碟被两颗蛋塞满,靖翎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下筷,无奈的瞅了眼面前男人。
鹿原却象是没发现她的苦恼,只是促着她进食,然后快速的端起粥碗,拌了些炖菜,叁两口便吃干净了,靖翎咬着自己用筷子分开的半颗鸡蛋,看得是瞠目结舌.忍不住开口:「吃慢点,我们不急的」
鹿原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因为餐食简单,不易的显露出了平时在军中的习惯,尴尬的笑了声,靖翎也从这瞬间鹿原的局促想白了原因,纤指捏起那颗被鹿原硬塞到自己菜碟里的蛋,摆到了鹿原的碟子里,嘱咐道:「无事,以后都能慢慢吃的」
一句话,便道尽了时局,是啊,内忧外患都已安定,他们此时也只是避寒南行,不是行军,鹿原的笑因此明朗了几分,他执起筷子,煞有其事地将鸡蛋分切成好几块,带着些表演意味,夹起一块放入口中,缓慢的嚼了起来。
靖翎被逗乐了,眉眼含笑的吃着自己碗里的粥,虽然餐食粗简,但味道却意外的好,靖翎觉得自己比平时在王府里吃的还多,放下空碗时还打了个浅嗝。
见她一餐粗茶淡饭也吃得如此香,鹿原心里好受了许多,此时随行的副官前来报告车队已经全数准备就绪,鹿原便动身将昨天从车里拆下的软垫和兔裘毯又全部归位,靖翎也跟着检视了遍这栖身一夜的小客房,确定没有遗漏后便上了马车。
再次上路,靖翎和鹿原有默契的没有再向昨日一样随兴撩拨对方,鹿原自然是因为受了江伦告诫,并且一早起来藉着晨光,他也看清靖翎未施粉黛的脸上,那还泛着青的眼眶,心里不舍,而靖翎则是因为一觉醒来腰痠背疼,实在禁不起折腾,而且回想昨日在车上欢好,那怕车外人听见的焦心,还是不要再体会的好。
于是一行人便安稳的在半日的路途后抵达了卞城,入了城,车队行向了鹿原一规划好行程便派人打点过的旅店,让随车人马好生休息,鹿原跟旅店借了匹马,带着靖翎趁着日未西落,绕着卞城主要的市街走马看花的行了一遍。
依在鹿原怀里,靖翎看着日渐西沉,市街上各家各户亮起的灯火透出窗外,明明天色已暗,却如炽日在前,光明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