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用户注册与阅读记录,书架等功能重新开放 |
百度搜索新暖才文学网,即可找到我们,网址为拼音缩写https://www.xncwxw3.com
(前面加https,http可能无法访问),
即将改版,更多精彩小说请点击"首页-分类-其他小说"
书架功能已恢复,可注册登录账号
开了目光,打算越过对方先收别人的作业,只是——
“嘭!”
周围的人被这声动静吸引了注意力,趁着老师还没来,都纷纷看了过来,就见董易扬摔在地上,手里的习题册洒了一地,看上去有些狼狈。
董易扬不敢相信地抬头,只见周含星撑着下巴,不屑地睨着她,好像在观看小丑无趣的表演。
可明明是她伸脚绊自己的!
“你……”董易扬想要说是她故意的,却看到对方歪了一下头,眼里的威胁不言而喻,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和那晚她冲上来打自己的时候一样。
想到这里,她把委屈咽了下去,默默捡起散落的习题册站起来,尽管膝盖摔得有些疼,她还是要收完作业再回去坐下。
周含星随手把自己抄完的本子甩给她,也不管纸页会不会划到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董易扬趁此机会白了她一眼,粗鲁地捏着她作业本的封面揉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收作业。
只是周含星的找茬并没有结束,或者说,一早上的事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一天里,董易扬课间出去,再回来后总会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动过,要么是所有的笔被拆到七零八碎,要么是坐垫被淋到湿漉漉,要么是她下课课要用到的书不翼而飞,而下节课的老师是以严厉着称的灭绝师太,在她的课堂上忘带书,被罚站还是轻松的。
傍晚的放学时间,教学楼里的人基本都走光了,董易扬特地挑了这个时间,来到女厕所的洗手台边对镜补妆。
她化着化着,想到了今天的种种,心里的憋闷气愤让她忍不住放下补妆的手,拿下背上的书包狠狠砸向洗手台边的镜子。
砸了三四下,眼看镜子上多了不少划痕,董易扬才喘着气停手。
忽然,后脑的头发被人狠狠抓住,慌乱之中,她看向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正是那个捉弄了她一天的人!
“周含星!啊——你放开我!”
周含星被她吵地皱了皱眉,用力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到了一个厕所隔间里,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关上门。
她回头看向紧紧缩在角落里的女生,目光落在董易扬的头上:“看样子是消肿了?”
她说的是那天被篮球砸到的伤。
提起这个,董易扬马上有了底气:“还没有,我明明帮了你,可你今天却这么对我!赶紧放我出……”
话没说完,就见周含星一手捏住自己的双颊,力气大得让她说不出话。
“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周含星哼笑一声:“我已经很仁慈了,你既然耍了我,就该想到会被我耍回去,何况我的手段还没你厉害。”
她捏了一会儿,察觉到对方已经开始发抖了,才松开手,笑得像第一次帮她赶跑前男友时一样友好:“你放心,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也就今天我兴致高而已,至于以后,你要是再敢惹我,就不是今天这种程度了。”
董易扬瑟瑟发抖地看着她开门走出去,等了一会儿后,她也没有再回来,这才试探着走出门,劫后余生地长舒一口气。
下一秒,一盆凉水迎面泼来,将她的全身淋湿不说,还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董易扬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眼去看始作俑者,却只看到了她嚣张的背影。
“就当今天的告别礼物了,不谢。”周含星背对着她挥挥手,心情略显愉悦地迎着余晖走出去,留下董易扬面对花掉的妆崩溃。
三十一、害怕
迷迷糊糊的周礼昂被电话铃声吵醒,他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来电显示,接通电话:“怎么了?”
“你刚睡醒?”邬尧蹙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昨晚又宿醉了?”
提起昨晚,周礼昂睡懵的大脑清醒了一些,那些让他一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的记忆,也逐渐在脑子里清晰了起来。
对面见他半天不说话,也没继续问,而是说起了正事:“早上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和月月昨天回来了,今晚你带着含星来一起吃饭吧。”
“……暂时,先算了吧。”周礼昂独处了一整晚,到现在心里的乱麻都没捋顺,要是再带周含星去社交,他会更乱。不过正好对方打电话过来了,他便顺势说:“你现在有空吗?没事儿的话,跟我喝酒去吧。”
邬尧翻书的手顿了一下,以他对好友多年的了解,他察觉出了对方情绪的不对,又想到他刚刚拒绝的事,挑眉问:“怎么,和含星吵架了?”
周礼昂苦笑了一下:“我哪敢跟她吵,不把她供起来就不错了。”
对面的邬尧嗤笑了一声,但还是答应了他,挂掉电话后把书合上,起身准备去跟邬月说一声。
“哥哥,”恰巧这时,被他念叨的小女人推开门问他:“他们要来吗?”
“他们好像吵架了,说先不来。”邬尧走上前,自然地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不过周礼昂约我出去喝酒,你要不要跟着一起来?”
邬月眼中盛满了不解:“你们两个喝酒,我跟去干嘛?怪无聊的。”她为他理了理衣服领子说:“别喝到太晚哦,回来给我带一份烤鸭,爱你~”
邬尧被她逗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说完,她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剧了。
邬尧:……
不给你带烤鸭了。
许久没和好兄弟一起喝酒了,如果是平时,周礼昂一定是话多调侃的那一方,可今天他一改风格,只偶尔懒懒地跑两句火车后,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地喝酒。
邬尧看了一眼他青色的眼圈和刚冒出来的胡渣,看热闹不嫌事大:“看来你被闹得不轻啊,难怪下午才起。”
周礼昂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草,你是不是我兄弟?这时候还有空嘲笑我?”
“谁让你一直不说话的。”
说到这儿,周礼昂又开始沉默,纠结到快要打结的思绪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犹豫半天,才缓缓道:“你……当初你和月月,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这话说的隐晦,但邬尧知道他在问什么。
邬尧和邬月是亲兄妹,两个人有了超出兄妹关系的纠缠的时候,是邬月主动的,他问的也是这个。
“你问这个干什么?”邬尧皱了皱眉,那个时候他和她之间并不愉快,他不是很想去仔细回忆。
周礼昂见状,也只是喝了一口酒,敷衍着:“好奇而已。”
邬尧放下酒杯,奇怪地打量了他一会儿:“你今天真的很奇怪,不是在问你跟……”他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淡色的眼眸因为这个猜测震了一下:“难道说……”
他看到沉默的好友身体有些僵硬,在他的注视下,轻轻点了头。
“……靠。”难得的,邬尧骂了一句。
他们两个不亏是好兄弟,这么少见的事都能连着经历。
饶是邬尧再冷静自持,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大脑空白,缓了一会儿才回神,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晚,她亲口跟我说的。”周礼昂捏了捏鼻梁,他很难形容自己昨晚听到她的话后的心情,而这样的心情已经持续了快一整天,直到现在,他依旧没有平静下来。
邬尧手指轻敲着杯子:“你不喜欢她,所以不知道怎么拒绝?”
他以为对方纠结的正是这个,却没想到,周礼昂竟然没有点头,而是眼神犹疑着,轻声吐出一句话:“……我不是不喜欢,但,我确实没法接受。”
周礼昂其实一直清楚,自己复杂的心情中占比最大的情绪是什么,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他,害羞了。
毕竟抛开周含星和他的血缘关系,他喜欢的人也喜欢她,并且先跟自己坦白了心思,虽说他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可她的告白还是搅得他平静不再,心头小鹿乱撞。
可这前提是抛开二人的血缘关系,在这样的血缘,以及两人不可忽略的年龄差之下,含星喜欢他,并不是多么值得他高兴的事。
她还小,才十六岁,正是青春期感情冲动的年纪,或许她是误把依赖当成了喜欢,而他已经三十四岁了,一个浸淫社会多年的老男人,还是她的亲生父亲,如果利用了她单纯的感情去满足自己的禽兽欲望,那他就真的是禽兽了。
退一万步说,如果真的放纵他们彼此不顾一切,周礼昂很害怕等将来周含星长大了,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喜欢的时候,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会为他对她不成熟的纵容觉得恶心,从此和他再也不联系,远离他的世界。
他无法想象彻底失去含星要怎么办,这么多年,看上去是她离不开自己,其实是自己离不开她。
从接她回家的那一天起 ,她就成了周礼昂枯燥生活中的唯一色彩。
三十二、可能
周礼昂在这边暗自神伤,殊不知,一旁邬尧正握紧拳头,努力控制住自己打他一拳的冲动。
能要点脸吗?色胆包天地对小自己十八岁的女儿起了心思,还在烦恼要不要接受,要不是因为邬尧没立场指责他,他肯定狠狠揍这玩意儿一顿。
不过别人的事,他终究插手不了什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非对错都不能看表面一概而论,毕竟连他自己都跟亲妹妹在一起了。
思及此,邬尧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 轻轻叹了口气:“你没法接受,是因为怕别人议论,还是怕她以后有了其他喜欢的人?”
周礼昂眸子颤了颤:“其实,我都很怕,前者是怕别人会对她议论纷纷,她才十六岁,人生刚刚开始,如果因为跟我的关系被口水淹死……那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后者呢?”
他苦笑一声:“邬尧,有时候我真的很自私,不接受她的感情的话,我们还能一直当一对普通父女,将来我看着她谈恋爱,结婚,有孩子,就算心里难受,但看她幸福我也满足了。”
周礼昂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苦:“只是,如果和她突破了父女关系后,她将来懂事了,发现对我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再遇到真正喜欢的人,把我抛弃掉,那……我可能没有办法,平静地看着她跟别人幸福下去。”
总结起来,大概就是他之前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句话: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周礼昂的占有欲一直很强,从前谈恋爱初期,浓情蜜意的时候,他要求对方和异性出去的时候一定要报备,不许和异性走太近,连说话距离都有要求。
刚接回含星的那段时间,小丫头和他不太亲密,总是会拉着他爸妈和他哥姐玩,也只会在他们面前甜甜乖巧地说话,他嘴上不说,可心里很嫉妒,恨不得将她抱走,再也不跟他们几个见面。
这也是后来他一定要带含星回首都,跟他一起住的原因。
正因如此,周礼昂才不敢接受她,毕竟那样的话,他或许会控制不住自己,最终给她带来伤害。
”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含星她是混淆了亲情和爱情的喜欢呢?“
邬尧淡淡的声音传来:“这样惊世骇俗的感情,你知道是错的,她难道就不知道了?可她还是选择告诉你。”
这话像一根针扎破了蓄满气的气球,周礼昂大脑嗡鸣了一下,他抬眼看向对方:“……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就没有想过,在她纠结无数次的时候,已经分清并正视了自己的感情吗?”邬尧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她是十六岁,不是六岁,别真把她当没有深入思考能力的幼儿了。”
“可,”周礼昂第一次如此犹豫不决:“可万一将来……”
邬尧冷漠地开口:“那你就拒绝她吧,就这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保持父女关系,像你说的,平静地看着她结婚生子,看着她一点点退出你的生活,然后在往后无数个夜深人静的瞬间想到今天,想你如果接受了她,你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周礼昂听到这里时,已经慢慢感觉到了绝望,下意识地排斥道:“别说了,你别说了……”
可邬尧没有就此停下,他嗤笑一声,继续说着残忍又现实的话:“可你也只能想想了,因为时间不会倒流,就算有无数种可能,那也早就已经被你放弃了。”
“我让你别说了!”
周礼昂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站起来怒声打断他。
酒吧里的其他人因为这巨大的声音好奇地观望过来,可他此刻无暇顾及,只是恍惚地垂眸看着邬尧,似是喃喃自语,又像在求助:“我不想经历这些,但我也不想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