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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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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馐玉】(1-17)(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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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得父亲恩宠,他多次撞见父母为其争吵,母亲指责父亲“宠妻灭妾”,父亲却怪母亲风言醋语,居心叵测。

    他与李氏很少接触,倒是与年长他八岁的长兄宋濂时常相伴玩耍。

    可母亲却多次提醒他莫要与长兄过度交往,其母蛇蝎心肠。

    他不以为意。

    变故发生在祖父去世,父亲承袭爵位,竟搬出“立长不立幼”的借口,要长兄继承世子之位。

    长兄虽年长,但也是庶生子,若是立其便是破了当朝规矩。

    谁知父亲宁可与母亲和离,搬李氏为正妻,也不愿改变心意。

    一时间,侯府平地风波,趋向诡谲。

    虽然最终老祖母出马,阻止了父亲一心立长的意愿,但也因此父母关系决裂。

    从此父亲除了处理公事,便极少留在东院了,母亲终还是落了个独守空房的下场。

    反观西院却整日张灯结彩,扩院建庭,修葺房屋,听说父亲还在西院建了更大的府邸,甚至将办公区都搬了过去。

    恰逢长兄弱冠之礼,西院派了位丫鬟,带了些冰酿的果浆,分给东院尝。

    当时母亲回去省亲,东院的丫鬟收下后不敢擅自处理,便放在一旁,待母亲处置。

    可他却一直惦记着那瓶果浆,正值炎炎夏日,喉咙甚是干渴,于是便乘人不备,仰头喝下。

    果浆冰凉可口,但他不知道的是,里面却掺有令他身体不适的柑橘成分。

    那瓶果浆差点要了他的命,他因此患了瘾疹,不仅全身起疱,几日内高烧不退。

    叶氏心急如焚,托人请了宫廷的名医为其诊治,约莫过了半月,身体才转好。

    可就算如此,李氏也未曾受到半点责罚。

    那妖妇分明是想将宋昱置之死地,从而顺势扶子上位,侯爷却为李氏辩解,说她本意是想缓和与东院的关系,并不知晓宋昱对柑橘过敏。

    这种鬼扯的理由都肯信,简直荒谬绝伦!

    见丈夫已经被妖妇迷得失了心智,叶氏气急带着一双儿女归宁,担忧那妖妇再对其子下手,离府足足半年。

    当朝“宠妻灭妾”是犯王法的。侯府正妻母子被妾室欺压陷害,身为丈夫的侯爷却置之不理,简直重逆不道,不得人心。

    一时间流言蜚语漫天,侯爷在迫不得已之下,只得前去尚书府负荆请罪,接回母子三人。

    这时候的叶氏,便时常在他耳畔说那句“唯女子小人难养也”,责骂李氏妖冶惑众,心狠手辣,贪得无厌,并教诲儿子莫要学父亲那般被女子迷心降智。

    沉迷女色,乃不肖子孙,不堪造就。

    宋昱谨记母亲教诲。

    过了束发年纪,宋昱与妹妹相继搬至东厢两院,除了每日晨时去正厢请安,便开始独立生活。

    刚开始前院也是有堂前侍女的。

    但后来总有攀龙附凤之人目挑心招,更有甚者竟处心积虑地妄想爬床。

    寻常男子过了十五六岁便可娶妻纳妾,贵族男子也会纳通房,有些便是经历乳娘“教诲”,多少也该懂些房中之术,可他至今未开窍。

    看着那些女子使劲浑身乏术,对他搔首弄姿,他不仅毫无性致,反倒觉着令人作呕。

    于是一气之下,便将府内所有丫鬟全部遣散,身前伺候的全换成小厮。

    只余下几个年纪大的嚒嚒,因能力超群,继续留下操持府中之事。

    就这样,东厢两院形成鲜明对比,前院阳气过重,后院阴气过盛。

    府内少了女子,有些事男子办不到,又去后院请教。

    一直跟在宋昱身边的暗卫颜昭,觉得他过于小题大做,不该将女子一棒子打死。

    却被宋昱一句“红颜皆祸水”怼回去了。

    颜昭甚至怀疑自己主子是否如传言所闻,有那断袖余桃之癖?

    (八)茶会

    东厢后院,今日格外热闹。

    据说小姐宴请多位贵族姊妹来府中开茶会宴。

    一早后院的下人就忙起来了,由于人手不够,玉栀也被安排在其中,现在正负责布置茶桌。

    宋媛费尽心思从滇南购得茗茶,又备好清冽的山泉水,因为山泉水是泡茶的极佳选择,能够极大挥发其茶香和韵味。而她之所以对此次茶会格外重视,是因为参加的姊妹们父亲皆是达官显贵,茶话会也是侯府拉拢士族家族的桥梁。

    为此她特意从外地请来享誉盛名的茶博士,茶博士擅长煎茶煮水,精通美颜养生,泡茶手艺多样化,不仅可以让宾客闻香品茗,还可以传授以茶养身之道。

    玉栀擦着那精致的鎏金鸿雁银茶盏,思绪回到柳府。

    曾几何时,她也是桌上品茗的一员,彼时的茶会虽没此处奢华,却也怡然自得。

    如今,再也没机会了。

    “好好做事,莫走神。”身后传来掌事嚒嚒的责骂声,“还磨蹭什么,一会贵客来了,还没做完事,休怪小姐责罚。”

    于是玉栀不敢再走神,打起精神继续埋头干。

    不久,宾客满座,姊妹们个个盛装出席,金钗步摇,绮罗缎裙,一时间衣香鬓影,争奇斗艳。

    女儿们谈笑风生,笑声此起彼伏,茶香飘荡整个庭院。

    “宋大小姐,今儿个排面可真是气派。”说话的正是刘太傅的之女刘妍,她与宋媛年幼时便相识,是姊妹茶话会的常客。

    “那是自然,咱们媛妹,连凉城有名的茶博士都给咱请来了,可不是够排面。”丞相之女李清雅也在一旁附和着,这两位与宋媛平日关系要好,也会时常邀请宋媛去家中做客。

    “小事一桩,无足挂齿。”宋媛口上虽这样说,实际上已是志得意满,贵族之家,最看重的便是面子。

    几人聊得正欢,只有一人依旧心不在焉,正是宋媛的表姐顾瑾姝。

    顾家虽不在京城,但在云城也是显赫一族,家族女子也有被选为皇妃。

    刘妍看出顾瑾姝神思恍惚,便打趣道,“顾小姐,怎么人在曹营心在汉呢?”

    “说什么呢。”顾瑾姝回了神,想到对方话里有话,不免有些羞赧。

    “怎说呢,你往前院瞧着可不止半个时辰了,那对面是一堵高墙,就能瞧见半棵老树罢了,还能从里面钻出情郎啊。”李清雅掩口含笑。

    “莫胡说,我哪瞧了。”顾瑾姝羞愤道。

    “你们莫编排我表姐了,我哥那可是个木鱼脑袋,不开窍的。”宋媛一脸同情地望着表姐,若是她哥能情窦初开,恐怕表姐要等到海枯石烂,她是劝也劝过了,可表姐偏不听。

    也难怪,她哥空有一张皮囊,倒是让不少人惦记,可也就她最了解,那人不灵光的。

    “媛媛,你哥能来吗。”顾瑾姝还是不死心。

    虽说瑾姝与哥哥同住在侯府中,但是侯府内非亲非故的男女眷,除了逢年过节家族聚在一起,平日里是不能互相走动的。

    不过西厢除外,这也是因为她哥最近经常踏足那地,她才知道西厢是个没人管的地方,甚至连看门的下人都没有。

    “你确定要喊他来吗?”宋媛犹豫道。

    “嗯,若是能来自然是好。”顾瑾姝豁然开朗,自上次寒食节在宴席上匆匆一见,如今一月有余。

    “那我试试罢。”

    宋媛可不敢肯定他哥能来这女子宴会,但是也不想打消了表姐的雅兴。

    十有八九是不可能。

    ......

    茶会持续中,吃完茶,就要准备宴餐,后院的下人们忙做一团。

    亭中有人传唤,说是需要找人向前院二公子传达大小姐邀约之事。

    大丫鬟香菱正忙着侍候茶会,没时间找人,随手便抓了一个丫鬟,命她去传达。

    被抓的那丫鬟正是玉栀。

    “我?”玉栀手指着自己不敢相信。

    “难道是我啊?没看大家都在忙吗,别给我添乱,快去快回。”香菱斥责道。

    “好。”玉栀无奈只能应下。

    ......

    东厢前院,玉栀在门前走来走去,始终踟蹰不前。

    鼓了半天的勇气也不敢敲门。

    不知那日二公子是否瞧见她的脸,若是被发现她就是之前误闯庭院之人,恐怕她不能在侯府待下去了。

    眼看着还有不到一周就能回西厢了,若是此时被撵走,她这一个月的苦可白受了。

    要不假装回禀,说二公子不愿来,也在情理之中。

    正想着计划,门“咚”一声自己开了。

    玉栀面如死灰。

    “谁在?”

    出来的人是颜昭,手里还拿着以开半稍的剑,结果看见门口站着东厢的丫鬟,两人面面相觑。

    颜昭是暗卫出身,自然是对府周围半点风吹草动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发现门口有人走来走去,能有十余分钟,不知要做什么,便触发了他的危险防护意识。

    “奴婢是后院的丫鬟玉栀,有事相告。”玉栀马上反应过来,心想着传达消息可以不用见本人,跟门口的侍卫说说便可。

    “何事?”颜昭将剑收回,但表情依旧严肃,没有放松警惕。

    “大小姐想邀请二公子参加后院的茶会。”玉栀如实禀报。

    “哦?”危险意识解除,颜昭抱臂沉思,半晌道,“你随我进来。”

    “啊?”玉栀明显一愣,传达消息在门口不就行吗。

    “怎么?若是公子愿意邀约,你不是要在门口候着,随公子一同前去吗。”颜昭觉着这女子有些木讷,虽然长得漂亮,不过是个愚笨丫鬟。

    再说,公子现在心情不佳,若是他进去传达,准不成又遭几番骂。

    刚才就是被公子骂出来了,他可不敢硬碰硬。

    “我去罢。”玉栀有苦说不出。

    (九)书房

    玉栀在耳房候着。

    不久,有人宣她同去书房。

    东厢前院的布局与后院大抵相同,不过此院落相较后院更加宏伟气派,红砖高墙,绿柳周垂,三间正房,一间书房,两侧排落着侧房和耳房。

    院中青石铺路,穿过冗长的回廊,雕梁画栋点缀于此,更添几分奢华。

    男子在前方引着,却时不时后顾,盯得玉栀心里发毛。

    薛贵是二公子的随身仆从,从小就与侯府签了死契,是除了颜昭之外公子最信赖的人。

    今日见这个丫鬟有些面生,穿着虽朴素,但模样确实俊俏,与平日见的那些庸脂俗粉大有不同。

    光是看着也赏心悦目呢。

    终于走到书房,薛贵让玉栀在门口稍作等待,自己则是进房禀报。

    二公子正在案前奋笔疾书,只说了句不见。

    “劳烦小哥了,那玉栀告退了。”玉栀长吁一口。

    “去罢。”薛贵心想,爷真没眼福,整日与书为伍,怕是比灵隐寺的和尚还要清心寡欲。

    这边玉栀刚要走,书房内的人却再次传唤薛贵。

    薛贵让其稍等片刻,然后便再次进入了书房。

    片刻后他又出来了,这次脸上扬着笑意,“爷说让你进来禀报。”

    “啊?”玉栀愣住,这主子心情怎么千变万化的。

    ......

    书房内,桌案前,书童细细磨砚,宋昱持笔行书,临摹着书法大家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不久门外脚步声至,薛贵敲门,打断了他行书的雅兴。

    说是后院邀请他前去品茶。

    那茶会无非是那群官家小姐的聚会,他一个男子凑何热闹,一个妹妹已经够聒噪了,七八个凑一起他耳蜗都得溃烂。

    他自是回拒。

    谁知薛贵走后,门口传来一个婉转清丽的女声。

    那声音似乎与当日中庭院恸哭的女子有些相似。

    于是宋昱便又将薛贵传唤进屋,薛贵听见主子说要见那丫鬟,眼底浮现了些喜意。

    “爷,这次来的丫鬟,可不一般。”像是给他预告。

    “废话少说。”

    ......

    玉栀跟在薛贵身后忐忑进入。

    头也不敢抬,全程盯着脚尖。

    “一会儿爷问话,你便如实答。”薛贵在她耳侧小声叮嘱,“莫要恼了爷的意。”

    “是。”玉栀点头应下。

    薛贵将其带到书房,然后自己在旁候着。

    书案前,男子依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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