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风情录(原版)】 (第二卷 01-04)(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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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哭啼声依旧继续,伴随着车妇气喘吁吁的哀鸣声,一切就像是场闹剧一般。
夫人眼过暗芒,所及木讷的看了看杜郁旋即又转过身看了看奄奄一息的车妇,眼中似有些悲悯,之后又默然的看了看杜郁也只好黯然无声。
接过雨伞,夫人单行上路,孩童的哭啼声依旧,却让杜郁难以听清。
她叹息一声,感叹恻隐之心不可滥发,雨水洒落,失去了油纸伞的庇护,她也淹没再夜雨当中,最后也只得悻悻然,只好循着哭声追了上去。
……
京庭,瑶华山。
夜雨声烦,独坐灯台的披甲将军正眉头紧锁的看着送上来的书文情报,纵使已入深夜,但是依旧聚精会神,不敢懈怠一分,甲胄寒光凛凛,上面刀劈斧凿依旧,却依旧可见刀光剑影。
发丝微乱,腾挪而起的青丝胡乱飞舞,不理仪容间似有千言万语,灯光摇曳,忽明忽暗间吹进了外面的月黑风高。
这里的一切有些安静,留下的只有油灯在深夜中细细的燃烧声,还有她那低沉而又极为清晰的呼吸声。
犹如夜幕开场,一声‘报’声拉开序幕。
“进来。”
她按部就班的演着戏,声线平稳,稳若泰山。
走进来是名斥候,风尘仆仆间与她别无二致,简单的行礼之后便单膝跪地奉上书文简报,流程简单,犹如过往复现,与那油灯之下的燃灰遥相呼应。
两人没有对话,斥候交代任务之后便匆匆而退,留下她独自一人应对局势。
拿到手中简报之后她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回顾局势。
自从陛下率先发难之后,朝堂内外积累的矛盾犹如千里之穴一般瞬间崩溃,原本的朝堂之争也变成的刀剑相向,没有丝毫谈判的余地。
拼杀就此展开,神钺立国千载以来第一次爆发皇室与仙人世家的流血冲突,原本依靠宫廷内外准备的人手足以覆灭前来的仙人世家高层,奈何事情败露演变至此。
想到这,她真的摇头苦笑,不为别的,作为神策军的天策大将军,她竟然连这足以颠覆朝堂的政变都一无所知,而且在事变前夕接到了假圣旨让她带着神策军精锐东进护卫,说是陛下要御驾亲征,剿灭东卫城的叛乱。
直到她起身走了十几里路才发觉那圣旨的遣词造句有些问题,事后越来越多的证明那传递圣旨的侍女其实是个冒牌货。
想到这,她气的差点拍桌子,被耍的感觉可不好,容易让人恼羞成怒,不过她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为此恼怒而失去理智那才是笑掉大牙。
在私底下撒了会儿气之后,她直接派人追踪巡查那个胆大包天的胆敢假传圣旨,直到派出的斥候带来了京城事变的消息。
“到底是谁假传圣旨?莫非是那群仙人世家?”
这最有可能,毕竟在她们眼里,她这个天策大将军铁定是成嘉帝的心腹之一。
不过……
也不排除一些浑水摸鱼之辈想要借此捞上一把,毕竟神钺政局不稳这件事也在外有所流传,惹来一些三教九流的势力也不无道理。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这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京庭内确实闹的热火朝天,作为将军,理应勤王才是,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干了,不过还没等她提刀上马的时候,一份来自京庭的又一份圣旨传来。
……
雨越下越紧了,伴随着雨水瓢泼,她们的油纸伞还是太过绵软无力,狂风呼啦呼啦的吹,让这山道旁的林叶吹猎猎作响,布帛濡湿了,寒气侵染,冷冽刺骨。
杜郁也觉得有些冷了,她回头看向夫人,此刻脸上毫无血色,嘴皮绵薄暗淡,身子微微打颤,嘴里一直打哆嗦。
想到这,她回头望向身后的山路,蜿蜒曲折,东一拐西一撇,一眼就望到头,可是转身看向前方,那远在天边的山峦之上就像一颗小黑点,遥遥无期。
“夫人,我们找个地方歇息吧。”
夫人闻言,也是微微点头,他是真的想要歇歇脚,如今这么大的雨要是再这么走下去必定染上风寒,他身子孱弱自己是知道的,这么多日来的舟车劳顿早已磨去了他的精气神,要不是还有怀中孩子的依偎,他可能早就精神涣散了。
得到回复之后,杜郁搀扶起夫人,随后继续前行,准备找个山洞之类的地方避避雨,路途困乏,一路上雨越下越大,大雨倾盆,就像银河倾泻那般撒的这篇天地到处都是。
她们的身子已经完全湿透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燥的,就连怀中婴儿也湿了半个棉裹,冷气入身,让孩子哭闹声不止。
“这破地方怎么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她们找了颗还算茂盛的大树暂时避一避,不过也只是暂时的,因为身后这颗参天大树也不过只是暂时的避风港,如果再找不到一个牢靠点的遮风避雨之地,怕是这一路下来要走到头了。
她倒是有联系手段,但是那也得到琼山宫才能起作用,而不是这鸟不拉屎的蜿蜒山路旁。
在简单的拧干外面的衣裳之后,杜郁简单拆散重组了下油纸伞,做了个斗笠,随后踏轻如燕一般扶摇而上顺着树干直上顶端。
站得高看得远,在上了大树之后远处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树,树,树,还是树。
一望无际的树木犹如海浪一般看不见尽头,偶尔能看见依稀火光但那已是人间城镇,而在最近需要歇脚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
她有些气馁的了啐一口,随后借着力道下了树,有些垂头丧气的摸索下巴,想着之后应该怎么办。
山野呼啸,这里的冷冽吹的她们满脸雨水,原本的倾国倾城早已如同雨水昙花,风中凌乱间显得有些乱了阵脚。
婴儿的哭啼声暂时在干粮的果腹下稍稍安歇了下来,但风雨不歇,谁能抚慰呢,真是让人伤透脑筋,屋逢偏漏连夜雨,什么倒霉事儿都让她撞上。
思来想去,似乎原地不动便是最好避雨的地方,随后她有思考追兵是否追上来。
应该不会追上来,想到这,她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为此不惜放出仅剩无几的内力,顺风千里去听那细致入微的脚步声。
给她的回应很满意,不过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泥泞声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猛然睁开双眼,只见那名生死未卜的车妇此刻早已站在她们眼前,眼神熟悉的浑浊,有些欠背的身子就这么站着,像个将死之人般面无血色的带着笑。
她可是下了死手的,一脚下去非死即残,如今就这么堂堂站在她的眼前,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
这个世道的三教九流可是真有养育僵尸的,但那都是下九流才做的人神共愤的勾当,甚至都算不得入流人人喊打的存在,毕竟谁也不想自己魂归天外之后自己的遗蜕被人开棺取出,随后练成浑身煞气的存在。
不过她这么想完全就是毫无根据,毕竟这么短的时间里尸体不说僵不僵硬,那至少是还热乎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家伙挨了自己一脚之后还生龙活虎的。
真是顽强呐。
她冷笑一声,随后从之前的满眼嫌弃,变为了欣赏般的敌视,毕竟能承受这般痛苦而不死,确实有些让她想要继续观察一会儿。
“夫人,大人,前方有座荒废的古庙,可以去避避雨。”
车妇满脸堆笑的说着,只是那笑容极其勉强,像是强行挤出来的那般,带着无尽的疲累和劳顿。
杜郁闻言,由原本的盘坐迅速站起身,随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车妇的跟前,低下头看着比她矮了半个头的车妇,满眼质疑的看着她。
“此话当真?”
古庙?
她怎么没看见?
杜郁听见这些话是满腹狐疑的,毕竟自己眼力见可不会差,望了这么久,要是有座古庙那铁定能看到些端倪,不会连一点蛛丝马迹的瞧不到。
“当真。”
车妇微微点头,尽量让自己的笑容和蔼一些,只是对方那满脸疲惫以及那有些色衰的脸皮却让杜郁疑窦丛生。
这家伙……
“当真有座古庙?”
夫人温文尔雅的嗓音中带了些急切,不为别的,这外面如此风雨飘摇,自己早已手脚冰凉,浑身发冷,早就想要个好地方歇息须臾,况且怀中婴儿身上棉裹濡湿大半,再不烤干可成了一大累赘。
“当真的,夫人。”
车妇见着夫人,姿态放的更低了,言语间的语气也愈发诚恳起来,为此甚至跪坐下来,甚至还显得有些卑微。
“真是太好了,杜千户。”
他着实是兴奋不已,毕竟柳暗花明,要是就这在这躲下去,怕不是早就染上风寒,一卧不起,毕竟身体孱弱,而且它们父子可受不住这样的风吹雨打。
杜郁闻言可没有就此相信,她出身金銮卫,除去主子与镖,她剩下的人都带着极度怀疑的态度去看待,当然除去身份问题之外自然是对这车妇的不待见和怀疑,毕竟被挨上一脚之后直接装死,趁着对她不管不顾应该早就逃之夭夭了,为何还要折返回来继续跟着她们两人呢?
真是奇怪。
搞不懂为什么,不过她也不打算去想了,只要是逻辑说不通的,要么自己解释清楚,要么自己来帮她解释解释。
“是啊,确实不错,只要这家伙说的是真的话。”
她并不信任这个车妇,一直以来都是,自从龙山关出离之后,这车妇便一直跟着,她们交流甚少,为的便是保持距离免得对方丢掉性命,不过这家伙似乎有些垂涎皇后美色,不然为何还要一路跟到此地?
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勉强说的通,不然只能解释眼前这个车妇是个脑子不清醒的傻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这家伙这么赶着上路,那自己就好好的陪她玩玩儿,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带路。”
将斗笠递给妇人,杜郁紧盯着眼前的车妇,随后三人一前两后的快速前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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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章:涟漪
一路的路途并不算很长,约莫一刻钟,便见到前方隐隐约约有座古庙坐落再崇山峻岭间,拨开雨幕,接那穿林打叶声,一切又变得柳暗花明起来。
“还真有一座古庙?!”
夫人发出一声感叹。
“嘿嘿嘿,夫人……”
车妇也熟稔的嬉笑了起来,满脸谄媚。
杜郁见到那古庙却没有为此失态,反而观察了一下周围。
这里三面环山,群山高耸,目不可及,遥望远端只能依稀可见点点星火,此外这古庙似由青砖绿瓦铺就而成,远望只觉得普普通通,顶多算是个无名小派在此地修建的山涧道观。
只不过她杜郁可不是一般人,作为金銮卫她一眼叫瞧出这古庙的不同凡响,那早已掉漆斑驳的承梁柱依稀可见那艳丽朱红,青苔密布间还曾可见曾经的雕栏玉砌。
“这古庙是什么来历。”
她微微皱眉,随后拿起短剑用剑柄顶了顶身前的车妇。
“欸……这小的也不知呀……”
车妇愁眉苦脸的诉说着,拱手作揖间动作浑然天成。
“你打头阵。”
说完,用短剑顶住车妇,随后三人继续前行,雨水啪嗒,溅在她的肩头,山峦沉寂,似乎像是睡去一般,唯有雨水的滴落声伴随着泥泞脚步声依旧落针可闻。
路途不长,伴随着推门而入,一阵吱呀声循声而去,像是惊醒了雨中鸟儿,惹得周围的翠绿竹林一阵骚动。
这里很黑,不过扑面而来的并没有浓厚的发霉味,反而带着一些清新的甘草味道,除此之外这里生气很足,并不像她脑海里想象的死气沉沉,破败不堪,满是尘土。
进入这里之后,杜郁取出还未打湿的火折子,随后扯下婴儿棉裹的一丝毛絮,然后一拳打在梁柱上,梁住碎裂,崩开了几块碎木。
就地取材简易的做了个生火的小玩意儿,伴随着火折子的点燃,火光徐徐燃起,这里的一切暂时朦胧的浮现在眼前。
古庙很空旷,中间坐落着一尊无头铜像,虽然没有头但是见那装束却觉得有些怪异,看不出是那一名那一派,起初杜郁以为是什么方外人士修建,不过又觉得不像,但是却不觉得过于违和,最后只能归于一些不入流的无名小派所修筑。
将这里最显眼的扫入眼中之后,杜郁旋即在车妇的指引下点燃铜像身前的两盏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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