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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唇和唇之间连空气都显得多余。
唇齿相依到窒息时,相濡以沫才是解救。此时极致的掠夺反而是竭尽的浪漫。
吻到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薄汗浸衫,二人才停止分开。
那本捣玉台早已被丢在一边。
仰春拾起来,找回那页,摊在柳望秋面前。
“哥哥,你还没读完。”
柳望秋面容仍是冷极,平直浅淡的唇如今又红又肿,惯常冷冽如冰山的眸子此时被春日晒透了融成两湾清湖,耳尖红透若雪莲之芯。他偏过头,轻声道:“没法子读。”
仰春重新窝回他怀中,也不逼他,只是狡黠地偷笑。
“那我给哥哥读。”
白嫩的手指伸进锦被抚摸他的胸膛,抓住一颗凸起,感受那小东西渐渐变硬。
“红叶但觉户内恍有甚物轻咬慢爬,时徐时疾。”
手指下滑到块垒分明、紧致结实的腹部,在清楚的线条上转圈圈,满意地感受到他的腹部肌肉骤然缩紧。
“红叶热痒无比,浑身不安,收缩穴儿,夹紧阳物,娇滴滴地央告道。”
下滑。
柔若无骨的手紧紧地圈住肿大到惊人硬度的肉棒,没有扎手的毛发,只有皮肤充血后细腻的绷紧的质感。
“我的亲哥哥,你怎么不喂了,妹妹还要吃哩,骚穴痒得紧哩!”
柳望秋再也忍受不住。
他翻身将仰春压在身下,冷冽的面容蒙上重重情欲的阴霾,目色沉沉若有实质。
“妹妹怎地擅自改词?书上分明是'奴才还要吃'”
仰春仰起头,将所有灼热的呼气都喷在他锋利而收缩的下颌线上。
“因为妹妹、要、吃。”
(三十二)吃穴
妹妹是要吃。
不吃不行,不吃可惜。
不吃暴殄天物。
他的耳朵像红色丝绒花,在阳光下能看到柔软的粉红的透光的耳骨。仰春上一次看到这样的耳朵,还是在一只白猫身上。
感受到她的注视,那耳朵还轻微动了动。
指腹一点点摩挲过他的眉毛,微微上挑;向下是他的鼻骨,很奇怪,触感竟是冰凉的。
他的面颊却是烫手的。
嘴唇微肿,是被她吻的。
喉结在不住地滚动,像是饿极了等待美味的雪巅动物,滚动着想要吞食的渴望。
仰春将手指伸进他的嘴唇。
先被牙齿抵住。
他的牙齿洁净,可以看出保持着很好的护齿习惯。
手指曲起微微用力便突破了牙齿的阻挡,后面是一片温软的红色口腔和舌面。
柳望秋蹙眉冷眼,咬住作乱的手指。
足够了,足够她用手指玩弄他隐秘的、红艳的、温软的口舌了。
仰春手指一边在里面摸他的犬齿,再用水光淋淋的手指涂抹他红肿的唇,一边笑道:“哥哥,再冷冰冰的人,嘴巴里也是热的。再硬邦邦的人,嘴唇也是软的。”
她的目光像有倒钩,定定地看进他的眼睛里。
“哥哥,你为什么不爱言笑呢?”
她抬手挑他的下巴。“来,笑一个给我看。”
柳望秋冷冷地勾唇,“你把我当花娘了?”
“不要冷笑。”她继续在他的脖颈处摩挲,“如果哥哥愿意当花娘,我就倾家荡产,只为了做哥哥永远的恩客。”
柳望秋掀掀眼皮,“什么话。”
仰春伸出食指点住他的喉结,然后顺着喉结向下滑,从他精致明显的锁骨,到他胸膛上两个凸起。
“哥哥,每次都把我压在身下,却不做什么,是你们这边入妹妹要犯刑律吗?”
柳望秋没有料想到她会说这么直白、露骨、色情的话。一时间面色涨红,恼羞成怒。“你!休得胡言!”
仰春笑着扯住他的衣领。
“哥哥,我们来玩游戏罢。”
柳望秋哑声道:“什么游戏?”
“蒙眼猜猜吃的什么东西,喏,那里有苏小娘做的早食,我也没打开看呢。”
柳望秋被她拽得不由地低头,淡淡地说:“不想玩。”
仰春轻轻地在他的下颌上亲一口,然后期待地看着他。
柳望秋无奈:“好吧。”
二人起身,仰春让他坐在脚凳上,自己则去关死了窗户和门。
柳望秋看着脚凳,无从坐下。他蹙紧眉头,冷声问道:“有凳子不坐,坐在脚凳上吗?”
仰春将食盒从桌子上搬到地上,率先坐在脚凳上,拉着他的衣摆,仰头哄道:“哥哥且坐下,端坐在桌椅旁太死板了。”
柳望秋顿了顿,还是坐不下去。他一张俊脸冷得要结冰碴子,声音也一贯地凉。
“礼记·玉藻里教导君子之容舒迟,足容重,手容恭,目容端,口容止,声容敬,头容直,气容肃,立容德,色容庄,坐如尸,燕居告温温。这般随地而坐,太鄙薄了。”
仰春也道:“农耕躲暑是席地而坐,壮士戍边是席地而坐,稚子玩土是席地而坐,猎户待物是席地而坐,又哪里鄙薄了?”
柳望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不上她的当,声音冷冽如寒泉。
“你又行诡辩之论。农耕躲暑是为方便,壮士戍边是为无奈,稚子玩土是为天真,猎户待物是为求存,这些都是本该如此的,自然谈不上鄙薄与否。但我们又不需要生存,又无急事逼迫,为何破坏君子之道呢?”
“我们坐脚凳是为了意趣。”
“意趣不足以破坏君子之道。”
仰春也学他冷着声线,哼道:“如果筹码足够之大就可以破坏君子之道,那这道守与不守也太灵活了些,不如早早不守,省得装模作样。”
“你这话无赖得很……”
仰春却不再听他驳斥,她牵起他空握在长袖里的手指,轻轻摇晃。
“哥哥,君子之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坐下我要饿死了。”
柳望秋见她抚着肚子,一脸沮丧,一肚子的“荀子非十二子”“礼记曲礼”都化成无奈的一声叹气,面无表情地撩起衣摆,屈身端坐在了脚凳上。
仰春愉悦一笑,见他大长腿无处可搁,脚凳离地面很近,他收不回腿只能伸直了双腿端坐在那,像个僵硬的木偶。仰春窃笑得更为大声。
柳望秋听见她笑,也柔软了眉目。
“要玩就快玩,不然就快些吃早膳。”柳望秋催促道。
仰春止住了笑,“好的好的,马上就玩,那我先来。”
仰春解下自己的一根发带,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她嘟着红唇,笑道:“哥哥先拿第一层的菜哦,可不要偷看第二层的。”
挡住了眼睛,没有那独属她的狡黠和灵动的色彩,此时的仰春更接近柳望秋心里的妹妹的样子。但只要她睁开眸子看她,他就会清醒地意识到,这具一模一样的身体里是独一无二的灵魂。
“哥哥?”
她未闻动静,轻轻地唤了一声。
柳望秋低低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拿出第一层的两个小菜,加了一筷子递过去。
冷清的声音,“张嘴。”
仰春顺从地张开嘴,有一大块东西被塞进口中。她咀嚼着努力分辨着到底是什么馅儿的玲珑包子。
柳望秋却看着她的模样眸色越来越沉,黑色的瞳仁越发沉淀出黑色的凝质来。
他心里太喜欢蒙着她的眼眸了。
这样他可以肆意地看她,也可以肆意地看看自己。
不必担心她惧怕自己眼底真实的情绪,也不必担心她狡狯的目光让自己缴械投降。
仰春吃完一个玲珑包子,只觉得又鲜又香。至于馅料,一点没吃出来。
她张开红艳艳的嘴,“哥哥,再给我一个。”
透着蓝绿色血管的苍白的手毫不犹豫地又夹起一个投喂。
“是笋干猪肉的吗?”
柳望秋毫不犹豫地应承了“是”。
什么馅料,他也不知道。他对吃食不甚讲究,也不太留意。君子主张“绝嗜禁欲,所以除累。抑非损恶,所以禳过。”所以他对任何外物享受都是克制的。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罢,她开心即可。
仰春笑嘻嘻地摘下发带,“苏小娘的手艺仍旧这般好。我要多吃几个。”待她吃满足了,那一盘水晶包子也只剩一二,被她不由分说地塞进柳望秋的嘴里。
柳望秋顺从地吃完,一根发带便蒙住他的双眼。
一汤匙浓香的粥被喂进口中,柳望秋毫无犹豫,直接道出:“杏仁饧粥。”
仰春盯着碗里被磨很碎的渣滓,终于分辨出就是杏仁。她惊叹道:“哥哥,好厉害呀。”
一块香气宜人的肉递来,柳望秋尚未吃便认出:“燕窝鸭子火熏片。”
“桂花茶饼。”
“凉拌芥菜。”
“鸡丝银耳。”
“酸甜乳瓜。”
仰春啧啧称奇,“哥哥你怎么连吃饭都这般厉害?”
柳望秋无奈地抿直了唇线。“我嗅觉较好,只是前几日病着有些鼻塞。”
见她迟迟未递来食物,他抬手要摘下发带。仰春摁住他的手,低声说:“别摘哥哥,还有最后一道菜,不知你吃得出来否?”
幽香盈盈,热气腾腾。
有什么东西送至口中,满嘴的湿滑和柔软,甜腻和淫香。
柳望秋下意识地伸出舌尖探了一下,便探到一条湿淋淋的细缝。
“哥哥,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是啊,这是什么。
当柳望秋意识到这是什么时,他的理智便全然散了。
他一把扯下发带,旋即被眼前的美景刺激得双眸烈烈。
他的眼底与生俱来便是冰冷的雪,让他总是冷冽、凛然、若疏、若离。
此时他的双眸却燃烧出灼烫的烈焰来,像是海底的坚冰被人翻腾出,变成流浆来。
一座雪白的山丘,不,应该说是一颗饱熟的蜜桃。浑圆饱满,光洁柔软,透着艳艳的红粉,滴着馥郁的汁水。
一条被舔舐过的细缝如桃瓣上的那条线一样,将嫩桃分成两瓣。肥厚娇嫩的桃瓣就乖巧地待在细缝的两边,桃核极小,颤颤巍巍地伏在最上面。
粉嘟嘟的嫩肉,红艳艳的穴口。
这个距离,他嗅到了他从前未曾嗅闻过的香气。淫靡而馥郁,让他口干舌燥。
像是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突然看见这颗桃子。
他的所有理智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叫嚣着——
只有它能救我。
快吃掉它。
那是仰春最喜欢他的下颌线,总是俐落的,收得紧紧的,总让他本就冷峻的面庞显得更加冷淡和疏离。
每次她想哄骗他做什么事,就撒娇地吻上他的下颌。
这次,他的下颌主动地扬起发力,带动着他整张冷清而俊逸的脸贴上她的两腿之间。
视线被遮蔽,入眼只有皮肉的红。但其他的感官更为清楚了——
不止那股淫香充塞他口鼻,他的薄唇、鼻端、下颌、面颊……全都被湿热红艳又柔软的嫩肉贴磨着。
惯于高挺的鼻梁甚至陷入了那道嫣红的肉缝里。
湿淋淋的,粘腻腻的水大股大股地流出来,糊住他的鼻子让他不能呼吸。他却丝毫不想躲开,只想嵌得更深、更深。
舌头从她的穴口下方舔到她的穴缝,又舔上去舔到她的阴核。本就通红的那一小块软肉在舌面的暴风骤雨下更加坚持不住,直逼得主人两股战战,浑身颤抖。
她的呻吟声越发的高亢而尖锐。
“啊……哥哥……别舔那里……太刺激了……”
柳望秋从沉迷、疯狂、刺激等诸多情感中,分明地、敏锐地察觉到一丝愤怒。
是的。
是愤怒。
他不知道这愤怒从何而来,但是却实实在在、不容忽视地明白。
他在愤怒。
他几乎是用极冷极利的语调说:“你也知道‘太刺激’”
从他这里看呢,仰春衣衫尽褪,只着一个粉色蝶恋花的兜衣兜住两团奶。奶尖凸起像花蕊探出,只等蝴蝶采撷。那兜衣本就精致小巧,兜住她沉甸甸的乳肉已经竭尽全力,全然盖不住她的腹部。
所以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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