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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尔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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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尔辞晚】(20-31)(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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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万条评论都在猜测是否和新电影有关。

    陈静怔怔地关掉手机,然后把滚烫的脸颊埋进冰冷的被子中降温。

    陈江驰发现她的动静,从电脑上移开视线。团队里的人在发表观点,此人擅长辩论,引经据典,要说上好久,他开小差在软件上下完单,又给陈静发消息。

    听见提示音,陈静摸到手机,点开图片发现是购物清单,退出后看见他问:“我订了些菜,你看看想吃什么?我来做。”

    想问他为什么发布那张照片,又隐隐知道答案,只是不敢确定。陈静平趴到床上,还是决定装作不知。如今的状态虽然趋于稳定,但还需要再牢固一些才能经得起冲击,所以再慢一点。她提醒自己,别心急。

    两人商议完晚餐,一行人仍在为新剧本争论不休,眼看商量不出结果,陈江驰在群里打过招呼就退出了会议。

    他一上床,陈静就靠过来抱住他,说:“之前我一直以为你会住在云中街那一带。”

    陈江驰回抱住她:“这套房子离公司比较近。你喜欢别墅?”

    陈静回想着以前:“你还住在家里的时候,经常呆在花园,我以为你喜欢。”

    陈江驰斜睨着她:“那会儿不好好学习,整天偷窥我呢?”

    不小心说露嘴,陈静顿时闹了红脸,她拉高被角捂住脑袋。陈江驰偷笑着把她挖出来:“我一个人,太冷清了。”

    陈静靠在他胸口,缓缓闭上眼睛,确实很冷清。

    “你现在还会骑马吗?”他问。

    思绪忽然就被拉回很久以前的某个夏天。他们开车去乡下过暑假,陈家在那儿经营着一家马场。

    有天清晨醒来,她看见陈江驰正在院子里给一匹白马洗澡。正处于成熟边缘的青年肩膀将将长开,马靴包裹的腿笔直细长,湿透的白衬衫下,被烈日晒到发红的皮肤清晰可见,他从来都很白,却丁点儿不瘦弱,蓬勃的胸肌在夏光下呈肉粉色,那会儿的陈静情窦还未开,已先悄然心动。

    她站在阳台,盯着他沾着水珠的喉颈,屏息看了很久。

    直到陈江驰发现她,问她想不想骑马。她红着脸,半天才嗫嚅着说不会。陈江驰意料之中一笑,招手叫她下楼。

    记忆中蝉鸣和酷热的马场几乎贯穿整个夏天,客观来讲,学习骑马的过程不算美妙,但有了陈江驰的存在,陈静每每回忆,都觉得无比浪漫。以至于以后的每个夏季都让她觉得无比的枯燥和漫长。

    “我很久没骑过了。”应该说,那年以后,她连马都没再见过。似乎很多事情都在他离开以后结束了,她遗憾的想着,眼皮渐沉。

    陈江驰关掉灯,说:“睡会儿吧。”

    “嗯。”忙中偷得片刻悠闲,爱人的拥抱让她安心沉入深眠。

    再次醒来窗外已经入夜,房间明亮,陈江驰不在,床头手机压着张便利贴——我在厨房。

    字迹隽秀,笔锋凌厉,很符合一句老话,字如其人。陈静将纸迭好,放入手机壳。

    客厅电视开着,在放一部西部片,很多年前的老电影,用胶片拍摄出来的画面精度无可比拟,至今仍然清晰。瞥见岛台上放着碟洗好的樱桃番茄,陈静拿起一颗,在枪声中垫着脚尖走进厨房。

    还没抱住人,陈江驰已经转身,手臂一捞,将她捞进怀里。后腰抵住灶台,陈静惊讶地攀住他肩膀:“你在屋里装了监控?”

    “是的,不止一个。”他笑着道。

    一路走来都没看见摄像头,陈静只当他在开玩笑。她把鲜红的番茄递到他唇边,陈江驰张嘴咬住,舌尖轻轻舔过她指腹,似无心之举。

    “好甜。”他眼神直勾勾地盯住她,陈静摩挲着指尖,强装镇定:“花忘记带回来了。”

    话题转移的不太高明,陈江驰笑出声。“我想亲你。”他说。

    脸红了。

    呼吸里还残留着番茄的香甜,舌尖纠缠时尝到一点酸涩,很快被更深的甜味掩盖。陈江驰嗜甜,虽然他表现的不明显,但是陈静知道,毕竟情人总是会比旁人先一步发现秘密。

    他也是她的秘密,不知他发现没有。

    两人在厨房窗前吻的火热,砂锅配合气氛,咕嘟嘟冒泡,陈江驰分出心思伸手关火,又继续吻住她。直到陈静后颈被揉到滚烫,衬衫也歪歪斜斜,一个绵长的湿吻才将将止住。陈江驰抚摸着她的脸:“床都不知上过多少回,接个吻还这么害羞。”他笑道:“宝贝儿,你真可爱。”

    陈静抬眸,看见他眼里荡漾着的笑容,在月光映照下温柔到不可思议。

    (二十九)他有伴儿了

    叮——微波炉停下。她忽略过快跳动的心脏,问他微波炉里热着什么。陈江驰打开门,从里面端出杯热牛奶。“喝掉。”

    陈静凑上前闻了闻:“红糖?”

    陈江驰笑着推她脑门:“小狗鼻子。只放了一点,不腻。”

    山药排骨已经熟到脱骨,他准备再炒几道菜。陈静被赶出厨房,无所事事,端着牛奶参观起房屋。

    有间房门关着,她问起,陈江驰说是工作室,陈静自觉回避,走向外阳台。上面种了圈绿植,大约是近期住在她那儿的缘故,大部分都已枯黄,只剩洗衣台旁的白鹤芋还绿油油,顽强地生长着。

    她拿起洒水壶装水,看见营养液,也不算配比,凭感觉加入其中,死马当活马医。

    陈江驰出来寻人,听见阳台叮当响,走过去看她在卖力浇花,顿觉好笑。他问:“不疼了?”看着精神挺足。

    陈静转头道:“不疼了。”

    陈江驰递去手机:“虞樱的电话。“

    外界的纷争终于波及到家里。

    陈江驰回厨房,陈静坐上窗边沙发,两人隔着长长的吧台和餐厅,各居房间两端,各自忙碌。

    虞樱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记者整天在公司楼下蹲守,烦不胜烦,高层决定开问答会,另外还有些事情需要她来下决策。

    本以为能多休息两天,看来是不行,陈静道:“通知下去,明早开会。”

    远处陈江驰在叫她洗手吃饭。虞樱听见,在那边笑:“真羡慕啊,有人天天给你下厨。”

    陈静疑惑:“闫总不是会做饭么。”

    虞樱叹气,早已满肚子牢骚不得发,她随口一提,她便道:“他?前几年还勤快,现在懒得不行,尤其是最近,厨房火都没开过,楼下餐馆都快成我们家后厨了。”她看着从书房走出来的闫叙,斜椅上沙发,支起脑袋:“我怀疑闫总是跟我过腻了,打算另寻新欢。”

    闫叙停下脚步,惊讶地指指自己。

    虞樱对他不予理睬,问陈江驰厨艺如何,闫叙同他相识这么久,都没尝过。

    陈静走到餐桌边,望着菜色,叉了块牛排吃下,道:“非常好吃,他做什么都很有天分。”

    虞樱心下想笑,陡然被抱起,她惊呼:“你做什么?”

    紧接着,一道男声插进来:“不是说我腻了你?今晚让你看看我到底腻没腻。”

    “唔…你…电话…”

    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结尾,陈静面无表情地挂断通话。虞樱和闫叙在一块儿已经十多年,感情还如此要好,不知十年后她和陈江驰会怎样。

    他会厌倦跟她在一起的生活么?也不知到那时,他还愿不愿意再为她下厨。

    白日睡太多,晚餐后两人精神十足,见时间还早,便决定去影音室看场电影。选片时陈静问起下厨的事儿,陈江驰笑着道:“难道十年后我不用吃饭么。”

    从二十岁起他就进入独居生活,没有课或拍摄的日子,叁餐都会在家中解决,也是英国菜太难吃,逼不得已。偶尔偷懒去爷爷奶奶家蹭饭,阿姨不在,他就会被赶进厨房,久而久之,下厨对他来讲就成为一种习惯,而习惯这种东西,并不会因为另一人的加入有所改变。

    陈江驰笑道:“虞樱是在抱怨闫叙太忙,不顾家呢。”

    细想一番,好像确实如此。

    还是选了部西部电影,情节围绕家庭与爱情,节奏缓慢,适合睡前观赏。电影看到一半,陈暮山打来电话,陈江驰将电影静音,枕着她肩膀看起英文字幕。

    意料之外,陈暮山说林鱼和股东都无需她操心,记者会他会请专人应答,如若不小心被访问,简单应付过去即可,他相信以陈静的能力足以搞定。

    他没提陈江驰,也没叫她回家,陈静忧心忡忡地挂断电话,眉头紧锁:“他是打算放弃她?还是另有计划。”

    陈江驰抱娃娃一样抱住她:“也许是在等舆论平息,至于之后他会怎么做,还尚未可知。”

    他握住陈静的手:“别担心,一切都交给我,你安心工作。”

    短短几天,像是过了几个月,陈静盯着屏幕看了会儿,转身扑倒他。

    电影放到哪儿早就没人在乎,陈江驰躺在沙发上,握住她的腰:“别高兴太早,我说的话已经令他起疑,你最近要小心一点。”他点点陈静的唇,舌尖抵着虎牙,笑的邪性:“别被他发现你上了我的床。”

    陈静骑着他的胯,屁股底下性器散发着热度,她轻轻晃动腰肢,它便抬了头。陈江驰曲起一条腿,眉尾上挑,面色森然:“故意的?”

    她丝毫不惧危险,沿着他腰腹抚摸而下,撩开裤腰,迎难而上:“发现就发现,我本来也没打算隐瞒。”

    陈江驰歪着脑袋,看她认真表情,总觉得她有用不完的一腔孤勇。他翻身压倒她,同时将她不老实的手从裤子里抽出,交握着摁到头顶。灯光被遮挡在身后,他的笑在阴影中,毫不掩饰眼底的兴奋:“如果你被赶出陈家,就太好了。”

    “你不会一无所有的。”他说:“以后我来养你。”一定会比陈家养的更好。

    这句话在陈静听来简直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表白,应当发生点什么的,她想。但是陈江驰抵住她索吻的唇,笑着说:“夏天我也不想洗冷水澡,所以到此为止,别再招惹我。”

    “我帮你。”陈静动了动手,被握的更紧。

    陈江驰摇头:“我可没有吃独食的爱好。”

    忍一忍吧,几天而已,他们的日子还长,不用急于一时。

    夏天清晨空气凉爽,江面罩着薄雾,钓鱼佬提桶上工,鱼钩穿透水面,打破宁静。看见他跑来,同小区的爷爷抬手打招呼,说许久没见过他。

    陈江驰解释前段时间在外地工作,刚回来没多久。

    大爷这才问起之前给他介绍对象的事儿他考虑的如何。对方是他弟弟的孙女,美国留学归来,现在大学任教,模样很是标志。

    “劳您费心,不过这事儿恐怕要让您失望。”他望着晶莹湖面,道:“我有伴儿了。”在大爷惊讶间,鱼漂微动,他笑着说:“上钩了。”

    昨天睡眠太充足,陈江驰较往日多跑了一圈,回来陈静还在蒙头大睡,体谅她经期,他去到外间沐浴,结果做完早餐回来人还没醒。索性毛毯一裹,将她扛进洗手间。

    热毛巾使人清醒,陈静睁开眼,一脑袋栽进他胸口,闻到清甜的须后水味,一路嗅到喉结,仰头亲上他下颚:“早上好。”

    “早上好。”陈江驰拍拍她屁股:“洗完出来吃饭。”

    今天他要同方青道见面敲定音乐的事儿,送完陈静,还要去工作室试听demo,估计会很忙。

    “你怎么教他追人的?说来我听听。”陈江驰靠在衣帽间门边看她盘发。

    陈静从镜中看他表情:“他没告诉你?”

    “没有,那小子嘴很严。”

    盘好头发,陈静走到他面前,在他锁骨处吮出一道吻痕。亲完又心生不满。自打和她在一块儿,陈江驰身上的暧昧痕迹没断过,他没想过遮掩,对公司内部的流言蜚语向来无所畏惧。

    只是陈静依旧小气,不愿他被别人打量,抬手把纽扣多系两颗。

    陈江驰单手搂着她,追问她教了方青道什么。

    “专心地爱她。”她点着陈江驰的唇、喉结、心脏。“把她放进这里,好好珍惜。”

    陈静收回手,满眼柔情地凝视着他:“如果对方也爱他,这就够了。”

    爱人所求的东西本就不多,一颗真心想要的,只有另一颗真心。

    陈江驰垂眸轻笑,半晌悠悠地说道:“真是小瞧你了。”

    勾的他都心动。

    可惜不能做爱。他后退拉开距离,提起为她办了健身卡,以后周末空出时间同他去锻炼。

    陈静头次表现出抗拒,只因对运动实在不感兴趣。“有别的选择吗?”她为难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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