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春事之玉娘】(101-117)(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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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也受到牵连,这位二八少女这才流落风尘。
传说应该不假,这女子浑身都偷着大家之女的风范。
花案三甲之位敲定,喜榜也贴了出去,接下来就该是游街了,今年的游街百花楼做了一些调整,把应该在后面的旗楼赛诗和游街合并到一起举行,还美其名曰叫与民同乐。
这样就不止是名人贵族富户有入幕的机会,一些寒门士子只要是有真才学,那就都有了可以一亲芳泽的机会。
世子见这边已经落定,起身伸了个懒腰,“这边完事了,剩下的就要看你们的了。”
张旭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他回头看了看玉娘。
玉娘仿佛是喜欢喝这里的葡萄酒,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三四杯,两颊稍稍有些红韵。
世子带着杨浔先出了门,张旭伸手把百花楼的小伙计叫了过来。
“你们这葡萄酒不错,给我拿几瓶,嗯还有这杯子,”说着一指前面的世子,“找他要钱。”
这伙计自然是不敢找世子要钱的,但世子身边的小厮都是多伶俐的人,早有个小厮走了过来,躬身向张旭行了一礼,也没说话冲那伙计使了个眼色带着他走了出去。
见人都出去了,张旭伸手牵住了玉娘的手,“娘,你看这也没什么意思。”
玉娘略带戏谑的看着他,“是没什么意思,那你们这些男人还像蜜蜂是的往上叮。”
“那不是他们吗,谁家里有我这么漂亮的娘?”
玉娘面色一红,呸了一声。
再说百花楼后台这边。
淑芳楼老鸨子脸都已经笑成了一朵花,手里拿着一包银子,不时分发给向她恭贺的姑娘。
罗绮则陪着紫燕坐在一旁的圆凳上,手中拿着眉笔不时给她画上几笔。
“紫嫣,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敢当着那么多人读那首诗,而且那两位还在,你不要命啦!”
紫嫣轻蔑一笑,“那些臭男人,平时养尊处优,被人宠坏了,你越给他们脸色看,他们越是要往上扑,你说这是不是贱!”
罗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她额头轻点了一下,“你还敢说,刚才王妈妈都快被你吓死了。”
“那你看她现在发钱发的多开心。”
“你呀…………”
紫嫣抬眼看这罗绮,“对了,你那个书生回来找你了吗?”
罗绮神色一黯,摇了摇头,“忠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妹妹,以后你如果想找个托付终身的,千万别找读书的。”
“天下男人,在我看来大体都如猪狗一般…………”
京城中本来热闹就不多,再加上宵禁,晚上街上更是连个行人都没有。
但这正阳门外则是不同,这里属于城外,规矩自然要少很多,再加上青楼酒楼林立,到半夜时都是一副热闹的景象。
今夜廊坊头条两面的楼子都被人包了,路上更是人头攒动,两侧的摊贩都已经被人群淹没了。
但独独中间的车道一个人都没有,这是给三辆花车预备的。
张旭一行人坐在一品楼二楼临街的包厢,他挺了挺腰身,感觉有些无聊,刚刚坐了半天,现在不过是换个地方坐着。
对面泰和楼被庆王世子包了下来,今天他又被世子落了面子,看来这是彻底和他杠上了。
要在以前有人敢这样对他,他能把人家祖坟给刨了。
在庆州时,他看上过一个买豆腐的小媳妇儿,想强行霸占,那女子反抗时在他脸上挠了一把,结果激起了他的火气,他竟然带着几个打手趁夜里当着女子夫君的面轮流奸污了她。
女子一家到衙门告状,结果却被定了个诬告皇亲的罪名,她夫君当场刑杖致死,那女子的婆婆大喊着天道不公,一头撞死在大堂柱子之上。
最恶毒的是,他竟然放过了那个女子。
从此那女人就疯了,在一个冬天冻饿而死。
这也是世子和张旭极度厌恶此人的原因。
张旭听着他在对面楼里大声的聒噪,顿时感觉一阵恶心,忙端起水晶杯喝了一口酒。
“王兄,今日我恐怕要夺得头筹了,哈哈。”
世子远远瞥了他一眼,声音没有多大,但楼里楼外每一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母猪还能上树了?我话搁在这里,今日你若赢了,我以后见到你便给你行礼。”
“一言为定…………”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却只听楼下忽的传来一阵扰攘。
花车过来了。
街上早就被两侧商家挂上的巨大灯笼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三辆马车都是清一色的高头白马,红色的辔头缰绳,马车也被红绸包裹,后面两辆车上,插的是桃花和杏花,头车上插的,竟然是大朵的牡丹,也不知这月份,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三辆车的车帘都高高的挑着,三个女子不住的向两边的人群招手。
车两旁跟着的,都是十三四岁的青衫小厮,各个长的清秀俊美。
路两旁的看客不乏一些男女同来的,有些是男女相伴,有些是年轻夫妻,男人们见到花车中的女子,都张大了嘴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女伴们见状纷纷伸手要打,待见到这些俊俏少年们,都停住了手,变作了花痴。
这时路两侧不住有举子伸手将自己作的诗稿递给这些少年。
少年们利落的将诗作集中到一起,恭敬的递进了身旁的花车。
第106章:文无第二
花车走的极慢,车辕上站定一个青衣少年,声音清脆洪亮。
花车内的女子偶尔会递出一张诗稿,青衣少年便大声的连带书生姓名一起朗诵出来。
车中的三位女子文采皆不输于这些举子,此时被选中,并不意味着能成为他们的入幕之宾,只是她们想帮这些学子们杨扬名而已。
“人愧西京作赋才,几番怀古独登台。此行未腊游山屐,欲待赓诗胜友来。广西举子张尚任作。”
“?蓑?笠?扁?,?丈丝纶??钩。?曲?歌?樽酒,??独钓?江秋。南昌学子王世贞”
*** *** ***
张旭侧耳听着楼外少年的高声朗诵,心下不禁感叹,此番会试来京的举子真是人才济济,这其中确是有几首好诗的。
他不禁收起了几分自己的自负。
早有小厮给他们拿过来了笔墨纸砚,杨浔手里提着笔,手拄着腮正怅然出神,想是正琢磨佳句。
世子则手摇着折扇,不时端起酒杯浅酌一口,一副自在清雅之态,仿佛所有的事都在他算计之中。
看到他这副样子,张旭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为了给你争面子,他何至于大晚上的带娘来这里,在家抱着光溜溜的美人睡觉多好。
张旭哼了一声,也懒得搭理世子,把头扭了回来。
才回过头来,见玉娘端着身子,正在一张素笺上写写停停。
他顿时心下大奇,娘有学识他是知道的,但平素却没怎么见过她提笔。
张旭伸过脖子,想看看玉娘写的什么,谁知玉娘一把捂住,脸色羞红了起来。
“去,写你自己的。”
“娘,我还没见过你作诗呢,给我看看呗。”
“一会儿,等一会儿楼下念……”
玉娘急着补完几笔,将纸笺递给旁边候着的小厮。
小厮接过纸,急忙忙跑下楼去。
不一会儿,拿到诗稿的青衣少年大声说了一声:“宁王世子有诗稿到,???代?双?,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津,相对忘贫。”
词是好词,但是……
张旭苦笑着看着玉娘,她哪知道,今晚他们所做的诗词都是要以世子的名义送出去的,可是世子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家伙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叫“忘贫”。
那边,世子脸色怪怪的,杨浔憋着笑,后背一抖一抖的。
玉娘见气氛有些怪怪的,不明所以,小声问了一句,“怎么了,我写的不好吗?”
张旭捏了捏她的纤手,“不是,娘你写的挺好的。”
“那怎么感觉他们怪怪的。”
“那是他们有眼无珠,都知道今晚怎么回事,还非要装模作样。”
“哦”玉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张旭向旁边的小厮招了招手,也拿过了一支笔。
玉娘见他要写,忙站起来跑到他身后,提起袖子帮他研磨,眼睛却盯着纸上。
“娘……”
“快写,快写……”
“……”
对面楼里见这边送上了诗词,也忙差人送下来一首。
青衣少年接过纸又喊了起来:“庆王世子诗词来了,明?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独?闲?独?吟。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浅灯深,梦?云归何处寻。”
刚刚念完,便又接过一张纸,“宁王世子诗词又来了。”
这次是杨浔作得的,小厮刚刚送过来。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处?胧明。我是?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忆平?。”
座中的杨浔脸色微沉,微微皱眉,他作的这一首,无论是从意境,气韵,还是格局,都比刚刚对面楼里那首要稍逊一筹。
对面楼里高怀仁对着庆王世子说了几句。
庆王世子顿时喜上眉梢,哈哈大笑了起来,“王兄啊,看来你那边还是稍逊一点点啊,我们这边诗词明显要好嘛,哈哈。”
世子没有动怒,仍是满面春风,“哦,是吗,那庆王世子倒是给点评点评,这两首词分别是哪里好,又是哪里坏了?”
“这……这……那你别管,总之是比你的好。”
杨浔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张旭写完收笔,回身看了看杨浔,也没有出言相慰,只是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玉娘拿起他刚写过的纸笺,小心的吹了吹,让墨迹干了一干,然后递给了旁边的小厮。
这小厮也听到了对面楼里的冷嘲热讽,此时正满脸义愤,他小意的接过纸,转身向楼下跑去。
庆王世子丝毫没把世子的话放在心上,仍是哈哈笑着,不住的拍着高怀仁的肩膀,疼得高怀仁嘴角直抽搐。
“怀仁,不错,你放心,这次只要你中了进士,我肯定和我父王说,给你谋个好缺儿。”
高怀仁忍着疼,躬身一礼,“多谢世子殿下。”
正这时,楼下又喊了起来,“宁王世子又有诗词送到,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语,绿窗春与天俱莫。待把相思灯下诉,?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高怀仁刚刚直起身,听完楼下朗诵的诗词,他脸色刷的白了,呆愣愣坐到了椅子上。
庆王世子根本听不出好坏来,但见他的样子也知道不好,忙问道:“怀仁,怎么了,那边这首写的怎么样?”
高怀仁呆愣愣的,半晌才说出话来,“比,比我写的好。”
第107章:入幕之宾们
花车越走越慢,最后干脆停到了两座楼中间。
众人心里都明白,最终的胜负,还是要在这两座楼之间分出来。
张旭端起茶喝了一口,看着对面楼的动静,世子干脆站了起来,趴在栏边,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庆王世子。
“唉,胖子,你还有没有人,这老半天了,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
那边庆王世子气的呼呼直喘,但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干脆把头扭了回去。
玉娘嘴角噙着笑意,也没有抬头,在笺上一笔一笔写着。
张旭把头凑过去,发现她写的正是刚刚自己作的那阙词,字迹娟秀清丽,就如同她的人一般。
这时一阵咚咚的脚踩楼板之声,对面终于派人下来了。
“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粧,纤纤出素手。”
得,直接玩上叠字了,不过这首古体诗意境倒是不错。
玉娘将刚刚写完的纸笺抽掉,微微蘸了蘸墨,抬头看着张旭,“你念,我来写。”
张旭耸了耸肩,来回踱了几步,稍稍沉吟后张口说道:“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淅淅风吹面,纷纷雪积身。朝朝不见日,岁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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