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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学驱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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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学驱魔】(3-6)(校园后宫)(第10/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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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熟。凡是爷爷传授的内容,她没有一句不牢记在心。

    但这时候,她唯独忘记了一句爷爷的教诲——「不可轻敌」。

    吕一航重心下沉,略一转身,双手搭在攻来的右手小臂上,用出太极拳的一招「六封四闭」,顺势一捋,把掌势带向下方。

    吕之华感应到臂上传来一股奇妙的内力,好像要把她向前拽,又好像要把她往后推。她的一掌像扎进了细网当中,难以再往前一寸。

    ——这正是太极十三势的「履劲」!

    太极乃是武当派的最高秘技,也是最负盛名的绝学,由张三丰祖师所创,讲求的是以柔克刚。吕之华本人亦是太极功夫的一把好手,一瞬间就认出了哥哥的化劲。

    她真想收手,却被一股绵和的真气牵扯住了,不管往哪个方向使劲,总有与之方向相反的劲力阻碍她。

    吕之华急于挣脱,慌乱之中,脚底拖鞋打滑,趔趔趄趄地向前扑倒。

    「坏了!」她在心里惊呼。

    吕一航瞅准妹妹跌倒的势头,如猿猴般伸开手臂,一手握住她的腕,一手绕着她的腰,将她纤细的身子接在了怀中。两人像跳探戈一样搂抱在一起,面面相觑,都傻愣愣得说不出话来。

    内行看门道,这一揽一接看似轻巧,其实也用上了卸力化解的太极功夫。吕之华坠入吕一航的怀抱当中,别说受皮肉伤了,连磕碰都没磕碰一下。

    吕之华贝齿咬住下唇,脸颊早已通红,半是因为害羞,半是因为气恼。她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吕一航而已,没想到他居然恰到好处地接下了这掌。从来只有她拿太极拳戏耍对手的份,怎料竟被别人用同样的手段玩弄了。

    她轻声斥道:「抱够了没?快放开我。」

    吕一航赶紧松开手,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吕之华满脸酡红地拍了拍上衣,又强作镇定,抱臂冷笑:「你不该先解释一下,你怎么突然有了这么精深的内力?」

    「你应该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修炼不了内功。」吕一航缓缓说。

    吕之华白了他一眼:「因为阴阳眼呗,谁不知道啊。你当我不懂能力排异定律吗?」

    几乎所有人一生下来,体内就藏着些许真气。其中少数天赋佼佼者,天生就真气蔚然,能够直接用以修炼。

    但大多数婴孩没这么幸运,他们体内的真气杂乱无章,横冲直撞,毫无应用价值,反而会成为修炼的阻碍。

    在初学内功时,师长会为他们疏通经脉,将那股先天的杂气除尽,这样就能从零开始修炼。俗谚所云「打通任督二脉」,指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吕一航天生就拥有微薄的真气,才造就了他的阴阳眼。可要命的是他的真气寄宿在眼睛中,而且极端顽固。那是经脉极细微之处,一有闪失,他就会双目失明。正是因此,爷爷才不敢贸然运功,将他眼中之气逼出体外。

    爷爷为了让吕一航找到修炼的办法,依靠自己的名望和人脉,常常带吕一航奔赴全国各地,求见三教九流的大师,接触各种各样的功法。比方说,小学四年级暑假,吕一航曾到儒门秘殿修习过两个月,学习了豹变功的心诀要旨。

    「我的豹变功练成啦。我以前只有眼睛能调度真气,现在全身上下都行啦。」吕一航为了隐瞒了魔神附体一事,早已准备了个貌似合理的解释。

    儒门并非读书人的雅集笔会,而是一个行事隐秘的武功门派,是崇儒尊孔、通经达义的习武之人组建的,奉行严密的儒家纲纪,迄今已有一千年以上的历史。

    儒门成员的身份大多不对外公开,有的是权倾朝野的重臣,有的是通晓经学的大儒,有的是名声显赫的乡贤,有的是踵武前贤的童生,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志向,那就是安定山河社稷,护佑苍生黎民。在儒门最鼎盛的明清两朝,成员统共有数万之众,遍布五湖四海。

    然而,近一百多年以来,内外交困的儒门逐渐衰落,沦为了江湖中的二流甚或三流门派,声威被「六大剑宗、三大术山」所掩盖。好些儒门奇技也就此湮没失传,不见踪迹。

    但不论如何,儒门的前辈还是为后代儒生留下了数也数不清的武学经典。取意于「君子豹变」的豹变功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儒门的基础内功,凡是儒门中人,大约都听过它的名。它奇就奇在它能改良奇经八脉,即使是经脉阻塞、先天不足的废材,也可以靠豹变功日积月累,形成焕然真气,正应和了孔夫子「有教无类」的道理。只不过这个周期很长,短则几年,长则数十年,谁也说不准。

    吕之华眼睛眯成一条缝,语锋犀利地说:「你刚进大学,豹变功就大成,是不是太巧了点?」

    「没准早就成啦,只是我一直没机会用武,也是前两天才发现。」

    吕之华搭上吕一航的脉,仔细地感应着西迪的魔力,目光中饱含质疑:「这真的是豹变功吗?我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奇怪,儒门都这么凋敝了,我应该从没遇到过会豹变功的人啊……」

    吕一航直冒冷汗,为了掩饰心虚,特意抬高了音量:「每个人的内功都会反映个人的特质。你和我朝夕相处,熟悉我身上的真气不是很正常吗?」

    「嚯——」吕之华盯着哥哥的眼睛,盯了好一会儿,还是选择信了他的鬼话,「好吧,你通知过爷爷了吗?」

    「没有。」

    吕一航已经三个星期没见过爷爷了。爷爷带着一批驱魔系的研究生去宁波城隍庙见习了,帮那边处理一桩棘手的灵异事件,天晓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吕之华拍了拍吕一航的肩膀,微笑着说:「有时间就打个电话,跟爷爷说一下吧。他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随后,吕一航和妹妹商量起了「周末要不要回老家」这个课题。虽然大学和老家在同一座城市,但一来一去就是几十公里,也挺费时间的;再说,父母向来奉行放任主义,一副「你们爱回不回」的态度。他们都在银行工作,平日忙得头晕脑胀,唯有双休日才有宝贵的闲暇散散步逛逛街。吕一航兄妹还是决定在学校度过周末,不打扰父母二人世界了。

    星期六一大清早,吕一航到了图书馆三楼的讨论室,为英语课的口语展示作准备。他的搭档正坐在他对面,埋头翻阅着英语课本,那是他的同班好友王昭。

    王昭是个相貌俊朗、身材挺拔的帅哥,米黄色衬衫的领口棱角分明地立着,质地细软的深棕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肤之白皙足以让大部分女生自惭形秽。用网络流行语来讲,堪称「少年感爆棚」。倘若对着阳光露齿一笑,就是上等的写真封面。

    吕一航一边转笔,一边百无聊赖地胡思乱想:长得帅还是挺有用的,要是能魅惑到中年妇女英语老师,让她身不由己地打个高分就更好了。

    吕一航和王昭是旧识。大江南北的武林正派,每隔三年都会合办一次「英雄会」。虽然顶着个狂拽酷炫的名头,但在和平惯了的现代,其实跟公司年会没啥区别。老家伙们坐一块儿叙叙,年轻人联谊联谊,仅此而已。

    王昭是湖南衡阳人,也是衡阳儒剑一脉的传人,与儒门中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每届英雄会都会出席。他和吕一航正是在五年前的英雄会上相识的,后来也常在网上聊天,说是老朋友毫不为过。

    「我听说秋天是适合恋爱的季节,你知道为什么吗?」王昭神秘兮兮地发问。

    吕一航好奇地接了他的话:「为什么?」

    「因为新学年意味着全新的开始啊,旧的去了,新的来了,让人想要发展一段新感情了。」

    「这都是些什么歪理。」

    「才不是歪理,是有统计学依据的。根据往年的数据,本校男生在大一第一个学期找到女朋友的比例有百分之四十。百分之四十啊,怎么说也轮得到我吧?」

    两分钟前还在练习英语口语,不知为何就变成恋爱话题了。尽管外表看着像轻浮的炮王,但王昭确实是从母胎起单身至今的处男,就连「我上了大学就能找到女朋友」这样空洞的幻想,也跟普通人全无差别。

    吕一航本想像平时一样挖苦他两句,但又想了想,自己刚进大学就与提塔结下孽缘,速度堪比火箭,实在没有反驳他的底气,于是随口附和道:「嗯嗯,你说得对。」

    「……不过,这些情侣有百分之七十会在来年春天前分手。一时冲动的恋爱,来得快去得也快。」

    「怎么可能啊!」吕一航一拍桌子,高声喝道。话音落下,他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下意识地以为这是在诅咒他和提塔的感情,如明日黄花撑不过秋天。

    不对不对,我和提塔情比金坚,跟别人那种玩玩而已的态度不一样!

    王昭被吓得一愣,但马上就哈哈大笑:「看吧,你果然也是渴望恋爱的吧。」

    「是啊,这不是人之常情嘛。」吕一航无意多提,就降低语调,顺着台阶下了。

    吕一航不愿意公开他和提塔的关系,因为这份姻缘进展得太神速了,并且太不搭界了,只会引起旁人的疑心,从而增加魔神契约暴露的风险。吕一航担心牵连提塔,就和她做了个约定,在外只扮作普通朋友的样子。

    吕一航将秘密保守得严严实实。就算在要好的朋友或至亲的妹妹面前,吕一航也从未提起过提塔这号人物。他心里自有打算:等到同学之间的跨国恋情变得司空见惯了,再考虑一下官宣这回事吧。

    「女朋友~我没有~」王昭哼起了悲凉的旋律,仿佛在哀悼自己空白一片的感情经历。

    别擅自篡改「country roads, take h」的歌词啊,难听死了。

    吕一航揶揄道:「要不找韩国sm公司出道吧?把你包装一下,你就成师奶杀手了,家庭主妇的情书保准收到手软。」

    「不了,比起sm,我追求的是卿卿我我亲亲热热的恋爱。」

    「去你的吧,我怎么看不出你对谈恋爱有多上心?」

    照常理说,帅到像王昭这种程度,不可能找不到女朋友。据吕一航听来的八卦消息,曾经暗恋王昭的各派师妹其实为数不少,但他迟钝过头了,完全没对她们的示好给予回应。只能说,他身上的某些个性阻止了他吸引异性——

    「对了,最近几集誓约之吻真是太精彩了,剧情到最高潮了,你看了吗?我七月份就跟你说了『吻必秒蒜』,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王昭两眼放光,意气洋洋地拍手笑道。

    吕一航插话道:「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什么?」

    「算了,当我没说,你接着讲吧。」

    去和纸片人过一辈子吧,你个肥宅癌三期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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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一航练完了口语,赶着吃午饭,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回到家。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就听见门中传来落落琴声,应是有人在屋里弹奏。

    「是谁在弹琴?」

    他所认识的琴师屈指可数,没两秒就意识到:多半是妹妹的同龄好友程秋籁来做客了。

    程秋籁也是瀛洲大学的大一新生,尤擅古琴。由于长辈之间有交情,从孩提时代起,她就和吕之华关系很好。不过她家住上海,和无锡隔着几百里呢,所以两人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回面。如今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不来串门才奇怪。

    为了不惊扰到演奏,吕一航把开门的声响压到最低,只开出一个小缝,然后从门缝中钻了进来。

    走入玄关,往右几步就是餐桌,教工宿舍的户型就是如此,活用了空间而不显得逼仄。程秋籁坐在餐桌的主位处,正襟危坐地拨着琴弦,从门口只见得到她娴静端庄的侧脸与乌黑秀丽的齐肩长发。

    吕之华懒散地坐在侧边的椅子上,支颐侧首,坐没坐相。她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文化衫,一看就是今早在衣柜盲抓的。前面印着四个神采飞扬的大字,「青春有我」,是高中举办啥活动发的来着,记不清了。

    吕之华注意到哥哥闯入,愠怒地抬眉一瞪,把食指置于嘴唇之前,做了个「嘘」的手势,是叫他不要搅局。

    吕一航乖乖地举起双手,比了两个ok。也不入席,就倚在玄关的墙边听琴。程秋籁的指上功夫灵动轻逸,旋律却有庄严肃穆之意,如此反差令人称奇。

    这曲调……是普庵咒吧?

    这是一曲流传已久的佛乐,相传是南宋普庵禅师所作的咒语。吕一航曾听程秋籁弹过几回,每次倾听,都会有别样的感觉。

    寻常的音乐好比廉价香囊,在耳边停留一会儿就没了余味,身怀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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