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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阴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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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阴之体】(1-2)(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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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05-13

    第1章 花楼之夜,香不如剑,剑不如香

    京城南坊,华灯初上,夜色刚落,“绣春楼”三字已在檐角灯火中映得灼灼生辉。

    这里是整个幽宁朝都城最负盛名的烟花之地。

    门前马车川流不息,金缕玉衣的少年郎,醉眼迷离的文士,胡须飞扬的兵将,一个个排队等候,只为争睹楼中“花魁晚演”一席风姿。

    今夜正逢初三,正是月牙未满之夜,传说在这等天象下,最能唤醒楼中女子体内的香骨魅魂。

    帘内红烛千枝,檀香浮动,十二位当红妓娘在雕花舞台上轮番登场:

    一人红衣似火,足尖挑灯,转身之间腰身如蛇;

    一人白纱覆面,只露双眸,唇角含笑,眉间却带杀气;

    更有人身缠水袖,缓缓起舞,腰肢百转,仿若幽兰吐魄,欲遮还迎。

    台下喝彩声此起彼伏,赏金如雪雨般洒落,每一块碎银都能换得女子多看一眼,或近前三步。

    这便是绣春楼的规矩——谁若能得花魁回眸一笑,便足以炫耀京中三月。

    绣春楼的后院,却与前厅的霓虹红烛判若两个世界。

    这里没有灯,没有香,没有人笑。

    只有低矮的屋檐、剥落的墙皮,潮湿的井水中泡着几块血迹斑斑的抹布,空气里混着老鼠药与油灰的味道。

    一扇半掩的木门被推开。

    老鸨“林婆子”叼着烟杆,眼神犀利如刀:“就是这丫头?瘦得像根柴,能值几个钱?”

    身后一名披蓑斗篷的中年男人点头道:“从西陇那边带来的,说是生得极好,身体干净,也没犯病。七岁,懂事。”

    林婆子拿烟杆拨了拨小姑娘的下巴,女孩没哭也没闪,只静静地看着她,一双乌黑的眼珠如冰水养大的石子,透冷、透静、透亮。

    “有名字没?”

    “叫阿瑶。”

    “阿瑶?”林婆子冷哼,“从今儿起,你是绣春楼的‘下奴’,洗床单,扫血迹,喂老鼠药。要是撑得住,十二岁能上牌;撑不住——狗都比你值钱。”

    小姑娘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低头,手指紧紧攥着身上那件脏旧粗布衣角。

    她站在门槛内,屋里灯光未及,身外月光斜落,她的影子细瘦、笔直,仿佛一柄尚未出鞘的细剑。

    夜风吹过时,空气里仿佛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香。

    林婆子猛地皱了皱鼻子,狐疑地嗅了嗅,却只闻到一点“潮水石灰味”。

    她骂了句“见鬼”,转身关门,小姑娘被丢进黑暗中。

    每月仅一回,是“花榜争魁”之夜。

    十二位头牌妓娘轮番登台,不为才,不为貌,而为技艺与魅色之极致展现。

    谁能压倒其余艳光,便可名登“今月花魁”,价值翻倍,更得以入“贵客专室”,陪伴王孙贵胄共度良宵。

    此刻,帘幕缓缓拉开。

    第一位登场者是“红绡”,擅长剑舞与火纱,身披烈焰红裙,脚下金铃震响,她于长案上疾走如飞,双袖舞出两道燃焰虚影。

    “她是从南疆逃出的巫女吧!”台下有人惊呼。

    只见她回眸一笑,唇角泛起艳红,火焰于指尖凝成一朵莲花,忽地绽放。

    第二位出场的是“素珠”,专精断线琴杀,舞台正中一张白琴,琴声如丝线割喉,她一边轻拨琴弦,一边轻歌曼舞,每转一身,衣角飞扬间似藏刀刃。

    台下一名醉客忽觉耳中嗡鸣,竟鼻血直流,急忙退下。

    “素珠出手,三分真技七分杀意。”

    “她这琴,是绣春楼里唯一不许学的艺。”

    第三位,是本月最热的新人“雨烟”。

    她什么都不做,只静静走入灯下,身着薄纱青裙,右手持一株折扇,左手垂落。

    她不舞、不言、不笑,只在帘下静立三息,下一刻,灯火骤暗,香雾弥漫,她身影似近非近,似远非远,宛如夜梦初醒。

    几名文士已摇头晃脑,竟不自觉拜伏在台下,喃喃自语:“仙人,仙人……仙音入梦,吾愿折寿七年。”

    随着12位佳丽轮番展示完毕,鼓声一震,帘幕落下,轮换完毕。

    接下来,是“竞价”。

    木制长案前,一名风家账房老者高声念道:

    “今夜头牌——雨烟起价一千金票,红绡八百,素珠六百,可写名落款,价高者得‘独室权’。其余皆入散客厅。”

    厅中叫价如雷,一名锦衣子弟拍案而起:“雨烟三千!今夜她归我。”

    另一位身着军甲的将领冷笑:“四千金票,再加半副夜明珠耳坠。”

    “将军果然手笔不凡,愿赌服输!”

    厅内热闹非凡,但是绣春楼的舞台再美,帘幕后面的世界也不过是纸醉金迷下的荒凉真相。

    穿过前厅花灯如昼的繁华,绕过九曲回廊,来到绣春楼的后院。

    这里的灯很少,只有几盏幽黄的油灯挂在回廊的尽头,摇曳不定,光线黯淡。

    院落中分布着几十间大小不一的房舍,等级森严,绝不混乱。

    最靠近前厅的是头牌院,院内栽满奇花异草,微风过处,清香扑鼻。

    房间宽敞舒适,里间铜镜如水,檀香袅袅,四季都有熏香,专供花魁休憩和保养容貌。

    红绡,素珠,雨烟等头牌才有资格住在这里。

    再往里走,就是中等妓女的居所。

    房间紧密排列,环境简陋,却也干净整洁。

    几名姑娘围着炉火取暖,小声议论今晚花魁的选秀,语气里满是羡慕与无奈。

    至于那些年纪渐长的普通妓女,住的是偏院的集体宿舍,每间挤着五六个人,潮湿阴冷,空气里透着发霉的气味。

    她们脸色苍白,手脚常年冰冷,用厚厚的脂粉掩盖着脸上的倦意与暗伤。

    然而,这并不是绣春楼最底层的居所。

    再往后,隔着一堵破旧的土墙,就是妓院杂役们居住的后院柴房。

    这里住着刚买来的小女孩和那些做粗活的丫头们,房子破败简陋,冬风能轻易灌入,薄被难御严寒。

    阿瑶便住在最角落的一间小柴房里。

    房间逼仄,仅能容身,墙上破洞补着稻草。她的床就是几块木板拼在一起,上面只有一张旧席子,席子下压着破碎的干草,散发出轻微的霉味。

    每到深夜,隔壁房间都会传来压抑的抽泣声。有些女孩明天就要被卖出,有些女孩刚刚挨了打。

    但阿瑶只是静静地躺着,从不哭闹,也从未抱怨。

    她每晚躺下时都会默默抚摸着胸口,那是一块母亲留下的小小玉佩,早已磨得看不出原貌,却是她唯一的陪伴。

    而与此截然相反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花魁们。

    花魁们每晚表演结束,都要浸泡在用昂贵草药配置的浴桶里,轻揉花瓣擦拭皮肤,以保持肌肤细腻如玉。

    她们每日饮食都精心调配,燕窝、花胶滋补不断,还有专门的大夫按时为她们把脉调理。

    每日清晨,她们还要在庭院里练舞、弹琴,严格保持优雅身姿。

    只有最美丽、最受追捧的花魁,才配得上这种待遇。

    头牌与普通妓女的差距如此之大,而阿瑶,甚至连普通妓女都不如,只是一名“下奴”,她的存在对绣春楼而言,不过是洗衣、扫地和清理废物的工具罢了。

    前厅,依旧热闹非凡。

    厅内的竞价声此起彼伏,数额已攀至高处。

    “雨烟姑娘,五千金票!”一名富商站起身,满脸通红,已然失态。

    紧接着,一名军官站起,霸气地一甩手:“六千金票!今日雨烟非我莫属!”

    众人目光炽热,兴奋地望向台上被争夺的雨烟,只见她淡然微笑,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场面。

    可此时,角落里却有一个人始终默不作声。

    那是一位气质极为不凡的年轻公子,二十出头,面容俊朗如玉,长眉如剑,双眸漆黑深邃。

    他身着一袭雪色长衫,袖口与领口处绣着淡淡银纹,华贵而低调。

    公子身后,站着一名面容娇美、身段婀娜的年轻侍女,她面露疑惑,小声问道:

    “公子,这可是京城最好的青楼了”

    “今晚绣春楼的头牌姑娘们个个都是绝色,尤其是那位雨烟小姐,更是倾倒了半个京城。您难道一点也不中意?”

    白姓公子微微摇头,语气淡漠:“不行,这些女子都满足不了我。”

    侍女轻笑一声:“公子实力毋庸置疑,但这里您都看不上,怕是整个京城,都找不到您能看中的姑娘了。”

    此时,厅内竞价声仍在继续,又有人高声喊价,氛围达到最高潮,台上花魁雨烟低眉浅笑,娇羞万种,众人狂热追捧。

    正在此时,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自帘幕后缓步走出,来到那位沉默的公子身边,轻笑着开口道: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白公子今夜也亲自来了,怎么,我绣春楼这些姑娘们,竟然一个也入不了您的眼?”

    众人闻声回头,才注意到说话的正是绣春楼的老板娘,人称“芙蓉娘子”。

    芙蓉娘子虽已年过三十,容貌却艳丽如初,肌肤细腻如玉,唇红齿白,眼角眉梢天然带着几分妩媚妖娆。

    一身紫色绸裙裹身,将玲珑身段衬托得曲线动人,一把团扇半掩唇角,笑意中透着从容与自信,步步莲花,腰若杨柳,笑时唇角带着三分戏谑,三分挑衅。

    白公子见到芙蓉娘子到来,便略微起身施礼,轻轻摇头道:

    “老板娘,你的这些姑娘们确实个个貌美如花、技艺出众,但可惜,我的要求特殊,她们满足不了我。”

    芙蓉娘子闻言,不禁掩唇娇笑了一声,眼波流转,嗔怪道:

    “哟,白公子好大的口气,我绣春楼这些姑娘,哪一个不是千中挑一,论容貌论才艺,京城谁人不夸赞?竟还入不得您的眼?”

    白公子轻叹一声,脸上露出几分淡淡的无奈与遗憾,道:

    “娘子误会了,我白某修炼功法要求特殊,一般的美貌与才艺,并不能入我眼。”

    芙蓉娘子闻言略一挑眉,眼底浮现出淡淡的好奇之色,却并不深问,只是笑着说道:

    “那白公子可要留下来再坐坐,我倒想仔细听听,究竟怎样的女子,才能真正入得了您白公子的法眼。”

    白公子闻言只是含笑点头,并未多言,随即又重新坐下,目光投向台上的雨烟。

    厅内竞价仍在继续,而楼内气氛越发热烈。台上的花魁们似笑非笑,眼波流转间,将众人的神魂全都勾了去。

    至于坐在角落的白公子,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连连摇头,正欲准备离去。

    而芙蓉娘子看到白公子此番反应,感到莫大的羞辱,“好不给面子啊”。

    她向前缓缓走近一步,手中团扇轻拍掌心,眼中波光流转,带着几分媚意,却也带着几分傲然之气,压低了声音道:

    “既然这十二位花魁公子都看不上眼,不知公子觉得我如何?”

    白公子微微一怔,随即礼貌地回道:“老板玩笑了。”

    芙蓉娘子却不依不饶,唇角带着浅笑,慢慢解开肩头的薄纱披肩,任由轻纱滑落到腰间,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与圆润的肩膀。

    “我可没开玩笑,”她声音低柔,“白公子瞧瞧,我的身段、样貌,可还入得了您的眼?”

    大厅内本来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目光纷纷转了过来。

    芙蓉娘子毫不在意这些注视的目光,反而更从容地转了半圈,长裙轻轻扬起,腰肢柔软而挺拔,曲线动人。

    白公子见此情景,略显尴尬地避开视线,低声道:“老板,您的身材可谓是百里挑一。”

    芙蓉娘子掩口轻笑:“现在你感觉,我配不配和你共度良宵呢?”

    白公子没有回应,只沉默着抬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望向别处,眉头微微蹙起。

    芙蓉娘子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与不服,慢慢靠近了他一步,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到:

    “公子这是连我都没看上呀~”

    白公子终于抬起头,看着眼前面色自信的芙蓉娘子,目光中透出几分无奈,沉默片刻后,才轻叹一声说道:

    “看来这京城没有我要找的人啊~”

    大厅内众人纷纷低声交谈起来,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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