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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分推脱,试图以金银收买代替寒珠交割,继续打着“糊弄过去”的小算盘。
夜后听到封千岳那番推脱的话,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她轻轻抬眸,声音低柔,却带着刀锋般的寒意:
“哦?这是打算——赖账赖到底了?”
下一瞬,她眼中的懒意尽数褪去,神情陡然严肃,仿佛天幕之下忽然压下了沉沉夜色。
她缓缓开口,每个字都敲打在封庄主的心上:
“你不是自诩天剑山庄戒备森严,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么?——那你怎么不想想,我是怎么……进来的?”
封千岳心中猛然一震!
他终于听出了夜后话语中那种赤裸裸的威胁。
刹那间,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直冲天灵盖,叫他浑身汗毛倒竖。
“这女子……竟然能在我全庄戒备之下,连一点气息都不露,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进来了?”
封千岳脸色微变,心里翻涌着震撼与骇然。
虽然早知夜后是个极为棘手的角色,但他毕竟身为天极高手,自负多年未尝一败,又怎会轻易低头?
他咬紧牙关,心念电转:
——西域寒珠,事关宗门底蕴,万万不能轻易交出!
——不试一试这女人的底细,怎么甘心?
想到这里,封千岳眼神微敛,气息暗暗调动,周身剑意隐隐汇聚,如一柄待拔之刃,蓄势待发。
他打算……
若夜后真敢出手,哪怕拼着重伤,也要逼她退让一步!
“哈哈哈哈哈——”
夜后笑了。
笑得肆无忌惮,笑得令人发寒。
她胸口起伏不定,雪白肌肤在黑纱下若隐若现,随着笑声前仰后合,轻颤不休。
这笑声在寂静的寝宫中回荡,宛如寒夜鬼哭,让人心神俱裂。
她笑着笑着,眼神却骤然冷了下来,一字一句,森然开口:
“我真没想到,堂堂天剑山庄的庄主,竟然也玩起了江湖下三滥的手段?”
夜后缓缓收住笑意,微微俯身,眼神像毒蛇一样盯住封千岳:
“记住,封老头子。我们鬼捕盟,不只是只认钱财、不问因果。我们还有一条戒律——”
她声音一顿,目光锋利如刀:
“有债不偿,全盟诛之!”
封千岳心头一震,脸色终于变了!
他猛然绷紧身形,右手微微抬起,气机隐隐凝聚,沉声喝道:
“怎么?你还敢强夺不成?我这天剑之法,可不是吃素的!”
杀意如剑,横贯寝宫!
然而夜后毫无惧色,只是缓缓向他走来。
每走一步,空气中便凝结出一丝细微冰霜,步步寒意逼人。
夜后低笑一声,语气轻蔑:
“你以为——我还是十年前的我?还会被你这点小把戏吓住?”
她身形摇曳,衣袂轻扬,明明步履轻柔,却仿佛整个寝宫都随她气机而震荡。
封千岳咬牙,死死盯着缓缓逼近的夜后,心中第一次真正生出了……一丝恐惧!
忽然,夜后素手一翻,竟直接伸出手指,徒手握住了封千岳挥出的刀刃!
那一瞬,空气仿佛凝固。
高手对决,转瞬之间生死已定。
封千岳本以为自己全力出手,即便夜后再强,也必定有所反应,哪怕是微微闪避也好。
然而——
夜后不仅没有闪避,她只是极其随意地,用那只白皙纤细的手指——
轻轻一握。
封千岳只觉得一股冰冷彻骨的力道顺着刀身逆涌而来,锋锐无匹的剑气竟像是被无形锁链瞬间吞没!
他的整条手臂顿时发麻,气血翻涌,丹田中蓄势待发的内力竟被死死压制,连反抗之力都来不及凝聚!
封千岳心神剧震,骇然欲绝!
“这女子……她的内力……竟然、竟然比我……高出何止一筹?!这哪里还是正常的天极境?这分明……是要破境入神的人物!”
一股无形的恐惧从骨髓深处攀爬而上,让封千岳冷汗涔涔。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夜后,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需要隐忍江湖的女杀手,而是——一只真正的幽冥夜魇!
仅仅一个轻轻的握刀动作,封千岳便看清了自己与夜后之间不可逾越的天堑。
他僵硬地挤出一丝笑容,连忙换了语气,勉强掩饰着心头的惊惧,嘴角堆起尴尬的笑:
“哎呀,你看你……动什么怒呢?跟你闹着玩的,闹着玩的。”
他小心翼翼握着手中的刀,赔着笑道:
“我们天剑山庄,也是讲信用的!说给,就给,绝不赖账!”
封千岳咽了咽喉咙,低声补充道:
“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安排人去取寒珠来!”
夜后见封千岳终于服软,脸上的肃杀之意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慵懒温暖的笑意。
她指尖微动,轻轻一拨,便将封千岳的剑锋随意拨开,如拂尘埃般轻松随意。
随后,夜后不紧不慢地转身,在寝宫一旁找了张雕花椅子坐了下来。
她优雅地交叠起双腿,黑纱裙角顺着膝头滑落,露出一截线条流畅、雪白修长的腿部。
那双腿纤直匀称,肌肤在烛光下莹润若玉,微微的弯曲和绷紧更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轮廓。
封千岳眼角一跳,喉咙情不自禁地微微滚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夜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开口:
“你看你,紧张什么嘛?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是跟我开玩笑呢。”
她轻轻托着下巴,眼眸慵懒而懒散:
“我也就陪你玩玩,别伤了和气。赶紧把宝珠拿上来吧,嗯?”
语气轻柔,像是在催促下人端茶递水般随意,可那隐在言语背后的威胁,却比方才更冷、更沉。
封千岳擦了把额头隐隐渗出的冷汗,连忙点头哈腰应道:
“好好好,您别急,我马上……马上给您拿来!”
说罢,他低头退了出去,脚步急促,似是逃离一般。
寒风穿堂而过,夜色浓重如墨。
封千岳站在寝宫门前,目送着那道曼妙冷艳的身影,携着西域寒珠的寒气与胜利的余韵,缓缓消失在黑暗中。
封千岳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夜后消失的方向。
夜色如墨,寒风猎猎,他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从头到脚剥去了最后一层遮掩,暴露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胸口压着一口沉重的闷气,久久吐不出去。
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威压感,宛如十年前埋下的噩梦,再次苏醒。
封千岳缓缓闭上眼,眉头紧锁。
思绪,在这压抑的夜色中,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一场——
血洗归魂观的夜晚。
十年前,归魂观血夜。
那一夜,风雨交加,天地失色。
天剑山庄的封千岳、万法道宗的无尘子、神霄教的贺天青三大天极高手联袂,率领数百江湖精锐,围剿鬼捕盟总部——归魂观。
归魂观,坐落于乱葬岗后的一片黑林中,常年鬼气缠绕,阴雾弥漫,传闻中是亡魂归处,恶鬼盘踞之地。
围剿那夜,剑光如瀑,雷霆滚滚。
但鬼捕盟早有防备,伏兵四伏,禁制重重。
黑夜中,鬼影幢幢,毒香弥天,杀声震天动地,鲜血几乎染红了整片山林。
封千岳至今仍记得,归魂观正殿之上,夜后孤身立于祭台之前,一袭黑纱如墨,身影妖异而孤傲,冷眼看着三大天极高手联手压来,却没有半步退缩。
她挥手,祭坛裂开,万鬼啼哭。
鬼捕盟数百死士,身缠剧毒,悍不畏死,像潮水一般扑向来犯者。
那一战,归魂观毁于火海,鬼捕盟元气大伤,夜后也被封千岳与无尘子、贺天青联手一击,重创坠入深渊。
那一役,他本以为夜后必死无疑。
谁料十年过去,自己苦修不进,始终停滞在天极初成之境。
无尘子、贺天青,亦因年岁渐老,气血枯败,早已看不到突破的希望。
而今日,仅仅是一场短短的试探交锋,他便清晰地感受到,夜后那深不可测的气息,早已远远将自己甩在身后!
封千岳心中一片冰凉。
他甚至不敢去想,夜后如今到底强到了怎样的地步。
那已不是“追赶”,而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灵。
他站在原地,呆滞良久。
寒风裹挟着黑夜穿过庭院,他却仿佛失去了所有抵御寒冷的力量。
忽然,封千岳喃喃低语,声音沙哑破碎:
“桑若兰……夜后……桑若兰……夜后……”
脑海中,一个念头如雷霆击顶,轰然炸开。
难道——这个江湖的未来,竟然真的要……阴阳倒转?
那个百年只一人的登神之位,竟然会被……一个女人夺走?
封千岳怔怔地抬头,看着夜色深处那无尽的黑暗。
第一次,这个曾经叱咤风云、傲视群雄的天剑庄主,在心底真正生出了一种——绝望的颤栗。
月色昏沉,薄雾缭绕。
一座破败的山村外,一间破旧茅屋孤零零地立在枯槁的林间。
屋顶残破,柴门斜倚,草丛中时不时有野鼠窜过,荒凉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夜后一身黑衣,衣角在夜风中轻轻翻飞。
她踱步走到茅屋门前,指尖轻轻叩了叩门。
“吱呀——”
门开了,一股淡淡的陈旧药草味混着烟尘扑面而来。
屋内,一个衣衫褴褛、胡须斑白的老者正靠在一张破旧藤椅上,眯着眼晒月光,手里把玩着一枚破旧的铜钱。
他睁开眼,目光浑浊而懒散,似乎早已知道来人是谁。
夜后站在门口,斜倚着门框,笑意轻佻:
“常仙人,你这破地方——”
她抬脚踢了踢屋前掉皮的门槛,“要不要我给你换套好房子?怎么说也是江湖第一神算,住成这样,不丢人啊?”
老者微微抬眼,打了个呵欠,声音沙哑懒散:
“贫居陋巷又如何?富贵养身,清贫养命。”
“像你们这些手染血气的人,便是金山银海堆满眼前,老夫也活不过半载。”
他瞥了夜后一眼,唇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倒是你,怎么,又不安生了?又想问的命数了吧?”
夜后懒洋洋地笑了笑,踱步走进屋内,随手在一堆破旧蒲团上坐下,香气暗暗弥漫,黑纱下那张绝美容颜在月光里若隐若现。
“常仙人,你不是早说过么?百年之内,只一人能破天极。我来,不过是看看——”
她眯起眼睛,眼神微动,“我现在,还够不够格?”
破旧藤椅上,常叙缓缓睁开眼,常叙慢悠悠地摩挲着手里的铜钱,目光半眯,声音低哑:
“天运五百年一大变,百年一小劫。每至小劫交替之际,天地气机震荡,便会孕生出一位——能破天极,窥神境的人。”
他缓缓抬眸,目光穿透昏黄烛火,落在夜后身上:
“不是谁想登,就能登。气数推谁,谁便是那唯一。”
夜后沉默了片刻,指尖轻叩膝盖,眼神渐渐幽深如渊。
常叙指尖摩挲着手中的铜钱,微微眯眼,静静感知着面前女子那铺天盖地的气机。
良久,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似乎连他这样看透无数命数的老者,都为眼前所见而微微讶异。
他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异:
“哦?天极后期?你现在竟已强到……这种地步了么?”
夜后倚靠在藤椅上,纤长的指尖轻轻敲着扶手,黑纱轻拂,露出一双半眯着的慵懒眼眸,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常仙人,你别卖关子,快说——”
她微微前倾,黑纱下那张绝美容颜带着一点罕见的雀跃与期待:
“我啥时候,能破天极,踏入神境?”
常叙沉默片刻,低头轻轻拨弄着手中的铜钱。
破旧的铜钱在指间悠悠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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