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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阴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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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阴之体】(11-12)(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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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容的清粥小点。

    皇后缓步移至软塌前落座,纤指微微一抬,示意道:

    “雨烟,随本宫一同用膳。”

    殿内众宫女闻言,皆微微变色,连掌事尚宫都低头掩住了讶异的神色。

    皇后膳前不设旁人,素来严守尊卑之礼,今日竟破例让一名侍女同席,已是几近恩宠至极的待遇。

    雨烟微微一怔,却很快俯身应道:

    “是。”

    她轻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在偏案旁跪坐,动作得体而优雅,既不过分亲昵,也不显拘谨,举止之间,自有一股隐隐的出尘雅致。

    皇后夹起一枚桂花糯米藕,细细咀嚼,神色懒散,眉眼低垂,似乎随意提起一般:

    “江湖大评,眼看就要开始了……”

    她语气温柔,却在无意间投来一瞥,眸光深处暗藏一丝意味不明的寒意。

    “这些天,坊间传言四起,都说守神霄大阵的那位老座首,该换人了。”

    皇后轻轻一笑,筷尖点了点案上琥珀色的秋梨蜜汤,声音懒散:

    “桑若兰,呼声很高啊。怎么——”

    她挑眉,轻飘飘地问:

    “这位‘铁阴教主’,竟还一直窝在绣春楼里,不肯出山?”

    雨烟抬眸,眸光沉静,她放下筷子,微微俯身行礼,声音温婉而恭敬:

    “回娘娘的话。”

    “桑教主素来低调,不喜参与江湖纷争。她心底仁厚,疼惜受苦受难之女性,犹如娘娘心系天下众生一般。”

    雨烟语气清柔,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地将桑若兰的隐忍、善良与皇后的慈爱并提,既未逾越,又极尽捧奉之道。

    皇后静静看着雨烟,手中筷尖在蜜汤中轻轻搅动,似笑非笑,未置可否。

    皇后随意地拿起一枚蜜渍秋梨,慢慢咀嚼着,语气懒散又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调侃:

    “要不,你去把你师父叫来吧。”

    “本宫也好久未曾见她了。”

    皇后抬眸,目光微微带着几分戏谑与感慨:

    “这江湖啊,终归是那帮男人们说了算。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女子天极高手,怎的还学那大家闺秀似的,缩在绣春楼里,不肯出来走走?”

    她将茶盏轻轻放下,指尖敲了敲案几,声音温软中带着一丝凌厉:

    “叫她来,本宫劝劝她。”

    殿中气氛一紧。

    雨烟眉眼低垂,神色恭敬,轻声笑了笑,声音软糯而机巧地顺着话头应道:

    “娘娘关心江湖,也是替朝廷选贤纳士,为皇上分忧呐。”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淡淡挥了挥手。

    “吃吧。”

    寝殿中香烟袅袅,秋意沉沉,一切仿佛又归于平静。

    寝殿后庭,桂树成荫,池水映月。

    深秋的夜风微凉,却驱不散池畔小阁中弥漫的温软香气。

    阁内灯火温柔,纱帐半卷,皇后身着秋色广袖长裙,闲坐榻前,眉眼间满是轻松自在的笑意。

    而在殿门外,一抹曼妙人影缓缓步入,衣袂轻拂,气质冷艳如霜,却在这静夜中,显得异常温顺从容。

    正是铁阴教主——桑若兰。

    她身着素白云纹窄袖长裙,未施浓妆,肌肤雪腻如玉,眉眼清冷。

    一入门,便依礼跪拜叩首,行大礼。

    皇后见状,立刻一把起身,裙摆飞扬间,亲自走到她面前,语气中带着久别重逢的欢喜与打趣:

    “若兰啊,赶紧起来!哎哟,想死我了——快让我看看,哎呀呀,啧啧,你这皮肤怎么又嫩了啊?最近过得怎么样呀?”

    她笑着扶起桑若兰,纤指点了点她雪白如瓷的脸颊,眉眼里满是打趣和亲昵。

    桑若兰垂眸微笑,声音温和:

    “托娘娘洪福,近日气色很好。”

    皇后掩唇一笑,拉着桑若兰坐到自己身旁,亲昵得像极了多年未见的姐妹。

    她一边取过茶盏,一边随口道:

    “好就好嘛——”

    皇后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眸一亮,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狡黠地凑近桑若兰耳边:

    “对了对了,你上次给我的那个小药啊,吃着——啧啧,可真是妙极了。”

    她轻轻摇头叹气,眼角眉梢满是鄙夷:

    “太医院那帮老朽,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你这小丸子顶用呢!”

    皇后抬手一抚自己雪滑的面颊,笑意盈盈:

    “你不知道,最近皇上越来越喜欢本宫了呢~”

    桑若兰微微低头,未作言语。

    她一贯冷静从容,此刻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以一抹温婉的笑容敷衍过去。

    皇后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讷讷,便哈哈笑了起来,语气调侃又带着几分撒娇:

    “怎么?害羞啦?”

    她捏了捏桑若兰的纤指,笑着嗔道:

    “别闷着了,等本宫吃完了这一批,你记得再给我送些来啊!”

    “那小药丸……叫什么名字来着?”

    桑若兰轻轻垂眸,声音如清泉拂石,温润清远:

    “回娘娘——那药方,名为‘玉津丸’。”

    皇后轻声咀嚼着这个名字,笑意越发意味深长:

    “‘玉津’……玉津……果然好听,入口温润,滋养通体……”

    她轻轻敲了敲桌案,眸光流转,笑得极其柔和,却又透着一股叫人心寒的慵懒惬意。

    皇后轻轻摆了摆手,身边伺候的宫女们立刻低头退下,步履无声,像风吹落叶般消失在庭廊尽头。

    小亭中,只剩下她与桑若兰两人。

    桂香浮动,四下寂静无声。

    皇后凑近了些,眸中带着一丝狡黠,低声附在桑若兰耳边,像个调皮的少女似的轻轻呢喃:

    “要不要你再教我几招?之前那几式……感觉还远远不够用呢~”

    温热的吐息拂过耳侧,桑若兰喉头一紧,微微后仰,脸色敛起几分慎重。

    她声音低柔,带着一丝劝诫:

    “皇后娘娘,这……不好吧。”

    “您母仪天下,应走阳光正气之道,而我这铁阴之术,毕竟偏门异法,强身健体尚可,若学多了,只怕——”

    话未说尽,皇后已经神色微沉,一把扯住了桑若兰的衣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不悦:

    “就怎么了?!”

    她冷笑一声,语气里透出几分自嘲与不甘:

    “别跟我提什么母仪天下了……皇上最近又新招了几个小贱人,本宫压力大得很呢!”

    桑若兰默然片刻,终究还是低声安抚:

    “皇后娘娘,您天生凤仪,姿色天下无双,那几个新人,不足为惧。”

    皇后听了这话,神色微缓,轻哼一声,眉梢眼角都带了点傲然得意。

    她又侧过头来,目光灼灼盯着桑若兰,语气忽然认真起来:

    “你就告诉我——”

    “怎么才能像你一样,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她微微皱了皱鼻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和渴望:

    “不是那种俗气胭脂味,是……体香。”

    皇后语气低柔,像是撒娇,又像是低语,似乎这一刻,她不再是万人之上的母仪天下,而只是一个妄想留住芳华与宠爱的女子。

    亭中月影微动,桂香更浓,而桑若兰,沉默着,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淡淡的忧色。

    桑若兰静静看着皇后那双焦急催促的眸子,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悠远而带着一丝无奈:

    “那得……开窍。”

    皇后眨了眨眼,皱着鼻尖,懒洋洋地追问:

    “开窍?什么意思?”

    桑若兰微微低头,眉目之间掠过一丝复杂之色,语气缓慢而温和:

    “极阴之体,需五窍具通,方可真正引动体香、摄魂之意。”

    她抬眸,目光沉静地落在皇后身上:

    “娘娘您的根骨,乃是极为难得的五窍具通之体,开窍,对您而言,并不算难。”

    皇后听得兴致盎然,眸光熠熠发亮,急急催促:

    “那就开啊!开了窍,我是不是就能像你一样,身上自带香气?”

    桑若兰微微顿住,轻轻抿唇,缓缓补了一句:

    “只怕……开了窍之后——”

    皇后立刻追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怎么了?快说呀!”

    桑若兰垂下眼睫,声音更低了几分:

    “娘娘,这窍……还是不开为好吧。”

    亭中沉默了一瞬。

    皇后脸色微变,抬手在桌案上一敲,眉眼间隐隐透出一丝恼怒:

    “你卖什么关子啊!”

    “话说一半不说了,你是要气死本宫啊?”

    她语气娇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躁,纤指微紧,眼中浮起一丝不容抗拒的凌厉。

    桑若兰心中一颤,连忙屈膝下跪,衣袂铺展在沉冷的石砖上,声音柔软而压抑:

    “娘娘贵为母仪天下,是九五之尊之正配,而我桑若兰,不过是一个修习邪门采补之术的下贱之徒……”

    “我所习不过是些滋补调理之方,偶有小术,得娘娘垂青,已是我桑若兰三生有幸。”

    她顿了顿,额头几乎贴到冰冷的石面上,声音微微颤着:

    “只是……这窍,万万不可轻开啊!”

    皇后静静听着,没有出声,只是敛眸注视着桑若兰跪伏的身影。

    良久,她轻轻一笑,却笑得森冷如刀。

    “我懂了。”

    裙裾在石板上摩挲出细碎的声响,一步步走到桑若兰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皇后微微低头,声音柔软,却每一个字都像寒冰刺骨:

    “你是怕开了窍之后,就压不住……采补之欲了吧?”

    “会掘了龙根?”

    桑若兰心头微颤,却咬牙低头,不敢应声。

    皇后的笑意陡然敛去,目光骤冷,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但是我告诉你——”

    “桑若兰,我既然踏上了你这条贼船,就不会想下去了。”

    她俯下身,手指挑起桑若兰的一缕青丝,动作温柔得近乎亲昵,语气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冷酷:

    “这术,你必须教。”

    “我已经是皇后了,我不会,也不能,有一日落到被废、被弃,被扔到冷宫孤独终老的下场。”

    皇后轻轻捻着那缕青丝,缓慢而阴冷地低语:

    “今天,这窍——你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

    她站直身子,声音平静得近乎残酷:

    “否则——”

    “我便把你送进宫来的那些小丫头,一并发配到北境边疆。”

    “苦寒之地,不也都是极阴之体么?想必……到了那等冰冷之地,活下去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亭中死寂。

    桂花的香气,也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成了冰。

    桑若兰跪在地上,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指尖死死攥着地面,青筋绷起,却终究,一言不发。

    夜色深沉。

    雨烟静静立在寝宫外值守,身姿挺拔,气息绵长,一切如常。

    宫灯摇曳,微风拂动,檀香缭绕,温温吞吞。

    就在这寻常的一刻,寝宫深处,忽然有一道极细的银光,无声无息地透过门缝,像是一道冰冷的细针,扎破了四周的空气。

    空气,骤然一滞。

    雨烟几乎是本能地绷紧了身体。

    四周的一切——风声、香气、烛火——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了,连她的呼吸,也变得迟缓而艰难。

    她下意识抬眸。

    只见寝宫朱门微阖,银光流转,那银光极淡,极冷,仿佛要冻结视线,冻结世界。

    这一瞬间,雨烟清晰地意识到。

    ——寝宫里的人,已经变了。

    那里,有什么东西,在悄然醒来。雨烟垂下眼眸,沉默着,一动不动地立在夜色之中。像一枚钉子,死死钉在这突如其来的幽寒之间。

    秋风微动,山门古钟悠悠回响。

    万法道宗主殿之中,烛火静静燃烧,映照着殿中两道身影。

    一人灰衣鹤骨,眉目沉静,正是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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