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阙】第二卷4-7(母子,仙侠,后宫,纯爱)(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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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
姜青麟微笑颔首,目光转向宗正姜术里,笑容中多了几分亲近:「叔祖,您
身体康健,风采更胜往昔,青麟见了,心中甚是宽慰。」一句「叔祖」,既显宗
室情谊,又不失礼数。
姜术里脸上的笑容更盛,带着长辈的慈和:「好,好!青麟长大了,更显沉
稳气度。回来就好,陛下可是日日盼着你呢!」
接着,姜青麟的目光扫过司徒宏及几位重臣尚书,并未一一寒暄,而是再次
微微抱拳,朗声道:「司徒监正,诸位大人,青麟此番回京,路途虽遥,然见国
泰民安,百官各司其职,心中甚安。此番述职,还望日后能与诸公同心戮力,共
佐圣君,护我大齐江山永固,黎民安康。」这番话,既表达了对百官的肯定,也
含蓄地表明了自己身为亲王、为国分忧的立场,格局开阔,不卑不亢。
他温润如玉的笑容、谦和有礼的举止、真诚得体的言辞,与他身上那玄青蟒
袍、墨玉王冠所代表的尊贵身份,以及那隐隐散发出的、令人心折的王者气度,
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极具魅力的融合。既消解了部分因他年轻和威势而产生的距
离感,又丝毫不减其亲王之尊。
百官闻言,无论心中作何想,面上皆露出受用之色,纷纷再次躬身:「殿下
仁德!臣等敢不效死!」
简短而必要的礼仪性交流结束。礼官适时高声道:「请殿下入城!」
姜青麟再次向百官及远处百姓方向拱手致意,这才转身,动作利落地重新翻
身上马。就在他坐稳马鞍、目光投向那巍峨皇城深处的瞬间,那温润平和的气质
仿佛水汽般收敛,一股深沉内敛、掌控一切的亲王威仪再度自然流露。他轻轻一
抖缰绳,玄甲龙驹迈开沉稳的步伐。亲卫簇拥,王旗招展,沿着宽阔的御道,向
着皇宫缓缓行去。
百官再次躬身相送,自动分开通路,目光复杂地追随着那道玄青身影。直到
仪仗消失在御道尽头,那无形的压力才散去。低低的议论声轰然响起,充满了对
这位展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气度温润却又威仪天成的年轻亲王的惊叹与重新
评估。朝堂的格局,似乎在这一刻,已悄然发生了微妙的倾斜。
第五章 承天定鼎
阔别整整十二年,当姜青麟策马穿过临淄城那高大巍峨的城门时,眼前的景
象早已不是他五岁离京时模糊记忆中的模样。扑面而来的繁华与喧嚣远超想象。
宽阔的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招牌幌子迎风招展,行人车马川流不息,摩肩
接踵,处处都散发着帝国心脏蓬勃的活力与浓厚的市井气息。
沿街那些气派的酒楼茶肆,几乎每一扇临街的窗户都敞开着,挤满了探头张
望的人。无论男女老少,贩夫走卒还是文人雅士,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地
锁定在长街中央那唯一的焦点——端坐于高头骏马之上、身着亲王蟒袍、腰悬佩
剑的姜青麟身上。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如寒潭映星,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勾勒出近乎完
美的线条,连那耳廓都显得精致无比。这并非匠人所能雕琢的美,而是浑然天成,
超越了性别的界限,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力量。无论身份高低,目光触及,皆不
由得屏息凝神,为其所摄。人们恍惚间仿佛看到,传说中那盘踞于星野之上的赤
龙气运,正凝于这少年亲王一身。
京城的女儿家向来热情大胆,此刻更是将矜持抛到了九霄云外。娇笑声、呼
唤声此起彼伏,鲜艳的花瓣、饱满的鲜果、绣工精巧的香囊、缀着流苏的丝帕,
如同缤纷的雨点,纷纷扬扬地朝着马背上的姜青麟抛洒而来。维持秩序的士兵们
脸上也带着善意的笑容,这等表达倾慕的风雅盛事,他们自然不会阻拦,只是尽
力疏导着激动的人群。
街道两旁,早已等候多时的百姓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喝彩,声浪一浪高
过一浪。汹涌的人潮推挤着,让警戒的士兵们显得摇摇欲坠。姜青麟端坐马上,
目光扫过眼前这片黑压压的热情海洋,无数张仰望的脸孔,无数双热切的眼睛,
都聚焦在他一人身上。他心中感慨万千,十二年的时光,不仅让这座宏城变得更
加繁华,也让百姓的热情变得如此炽烈。
「快看!那就是当年奇袭清国粮道、立下大功的秦王殿下!真乃我大齐的麒
麟儿,英姿勃发!」
「殿下!殿下看这边一眼!」
「殿下!奴家愿为殿下执鞭坠镫!」更有大胆的女子直接喊出了心声。
感受着这近乎狂热的拥戴,姜青麟心中对阔别已久的京城,涌起一股复杂的
暖流,既熟悉又带着几分新奇。
此刻,不远处一座临街酒楼的雅间内,两位头戴素白斗笠、轻纱遮面的女子
正凭窗而立。其中一位侍女模样的少女忍不住轻轻撩起自己面前的纱帘,难掩兴
奋地低呼:「郡主您快瞧!殿下好生受百姓爱戴啊!而且……殿下生得真是…
…比小时候更好看了呢!」
另一位女子,正是永宁郡主姜湘钰。虽被轻纱遮掩了大半面容,仍能看出几
分不健康的苍白,但那双露出的眼眸,此刻却亮得惊人,如同含着两汪春水。她
并未掀起面纱,只是隔着轻纱,贪婪地凝视着马背上那挺拔如松、意气风发的少
年身影。听到侍女的话,她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声音带着久别重逢的温柔
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阿弟……长大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走到哪里都是
最耀眼的那一个。」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御花园里追着纸鸢跑的胖娃娃,闯了祸
躲在她身后的小机灵鬼,生病时守在她床边、笨拙地给她喂药的小小少年……那
些被岁月尘封的温暖画面,此刻因眼前人的归来而变得无比鲜活。
「走吧,」姜湘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激动,也是近乡情怯
的紧张,「阿弟马上要进皇城了。我们等他面圣完再去见他。十二年了……不知
道他还记不记得……」后面的话轻若蚊蚋,消散在窗外的喧闹中。
侍女看着自家郡主紧攥着窗棂、微微发白的指节,心中了然,抿嘴笑道:
「郡主放心,殿下定是记得您的!小时候您最疼他了。」
姜青麟尚不知有多少目光在暗处关注着他,一路在百姓的欢呼簇拥下,终于
抵达了肃穆庄严的皇城。在巍峨的宫门前,他翻身下马,动作利落潇洒。早有侍
从上前牵过马匹。他随手将一路上收到的、几乎塞满怀中的那些带着脂粉香气的
香囊丝帕,一股脑儿交给了迎上来的侍卫长,那侍卫长捧着这堆「战利品」,表
情颇有些哭笑不得。姜青麟整了整被挤得微皱的蟒袍,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
被热情点燃的心绪,在禁卫军统领的亲自引领下,步履沉稳地踏入了这座象征着
帝国最高权力的宫阙。
阔别十二年,终于要见到那位既是九五之尊、又是他血脉相连的皇帝爷爷了!
激动、期待、还有一丝近乡情怯般的紧张在他心中交织。这些年,爷孙俩通过密
折书信往来不断,字里行间全无君臣的森严壁垒,倒像是寻常祖孙间的亲昵絮语,
他甚至敢在信里戏称一声「老头子」。可这次突然被急诏回京,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久别的祖孙团聚,还是……有更重的担子要交给他?他甩开脑中纷杂的念头,
挺直了腰背,目光坚定地朝着举行大朝会的正殿——「承天殿」走去。
高大的朱红宫门无法掩盖他挺拔如松的身姿,宽阔平整的御道仿佛专为他铺
就,笔直地通向那帝国权力的中心。
当今的齐天子以勤政著称,登基以来便定下规矩:五日一次小朝会处理日常
政务,九日一次大朝会商议军国要事。
承天殿,是帝国威仪的最高象征。殿宇恢弘壮丽,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每
年的元日大朝、万邦来朝的盛典、以及最重要的国事礼仪,都在此举行。大朝仪
制极其森严,只有定额的二百八十位最重要的文武官员才有资格位列其中。在齐
国官场,能否踏入承天殿参与大朝,本身就是衡量一个官员地位高低的核心标志。
姜青麟步履从容,迈过承天殿那象征尊卑界限、足有半人高的朱漆门槛,将
身后的喧嚣彻底隔绝。殿内一片肃静,落针可闻。二百八十道目光,或审视探究,
或好奇观望,或敬畏有加,或复杂难明,如同实质般落在他身上,带着巨大的压
力。然而,这无形的压力并未能阻滞他分毫。他目不斜视,昂首阔步,身形挺拔
如标枪,径直穿过长长的御道,片刻间已稳稳地站在了丹陛之下,那片距离龙椅
最近的区域。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殿内弥漫的庄严肃穆,凝望向高踞于龙椅之上的身
影——岁月是最无情的刻刀,在天子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沟壑。那双曾经锐利如
鹰隼、洞察世事的眼眸,如今虽仍蕴藏着智慧的光芒,却已难掩深沉的疲惫。天
下重担、历代积弊、四方忧患,仿佛千钧重负,尽数压在这位曾经意气风发、如
今却显露出明显老态的君主肩上。太子早逝留下的巨大空洞,更让这位迟暮的帝
王显得格外苍凉。
「爷爷!」一声饱含着孺慕之情、几乎冲破喉咙的呼唤,骤然打破了承天殿
内死寂的庄严。姜青麟轰然跪倒在地,双膝砸在金砖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眼
眶瞬间通红,一层水雾迅速弥漫,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十二年未见…
…孙儿……孙儿好想您!」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殿中文武百官瞬间脸色大变!惊愕、
皱眉、难以置信、彼此交换着复杂眼神……各种情绪在无声中激烈碰撞。整个大
殿的气氛骤然变得诡异而紧绷。
天家无亲!父子尚且如此,何况爷孙?谁敢在这代表国体尊严的承天正殿之
上,公然以家礼相称?满朝重臣谁人不知,唯有五岁时曾懵懂无知坐过龙椅、被
先帝戏称为「小霸王」的秦王姜青麟,才敢在私下场合唤一声「爷爷」。其余皇
子皇孙,加起来的胆子,怕也不及他一人!
丹陛之上,传来皇帝低沉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如金玉相击,带着不容置疑
的威严,瞬间压下了所有窃窃私语:「此乃承天正殿!汝当称——『陛下』。」
那声音里,似乎藏着一丝极细微的叹息,但更多的是提醒。
姜青麟并未依言起身,他倔强地仰着头,泪水终于滑落刚毅的脸颊,声音里
充满了委屈、思念和一种被时光阻隔的陌生感:「孙儿……离京十二载,心中无
时无刻不思念爷爷容颜,可今日再见,却……却恍如隔世,竟觉陌生……边城岁
月,寒暑不知,年岁空长,早已忘了这般煌煌大殿之上该如何执礼——对陛下您,
对列位臣工!爷爷若要教孙儿礼仪,孙儿此刻心潮翻涌,悲喜交加,泣不能言,
只记得幼时蜷在您温暖怀中的感觉……离朝太久,久到孙儿再入此殿,竟……竟
不知该以何身份立于此处?更不知该如何……称您一声『陛下』?」这番话,七
分是真情流露,思念如潮;三分却是顺势而为的机敏,巧妙地将因「久疏礼数」
而「失仪」的行为,转化成了一个叩问身份归属的契机。
殿中群臣的神色更加变幻莫测。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臣眉头紧锁,面露不豫;
年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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