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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漫漫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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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漫漫且徐行】(12-23)(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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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将凌风换昊雨?」

    无人回应,两人只顾收拾案牍,片刻,敲门声响。

    「丁三来跟几位哥哥共商大计。」丁三顿了顿,又说:「凌风亦同前来。」

    「叨扰了。」凌风高声拱手拜见。

    门开,乙两笑容满面,凌风抬首一瞧,恍如照镜,而丙五坦衣斜坐,壮若山岳,戊九面罩遮实,身形较矮。

    「请。」乙两伸手,丁三举步。

    凌风整整衣袍,以笑颜回应:「方才聊得不甚尽兴,深夜拜访,在下唐突了。」

    「那还来?」丙五鼻孔喷气。

    凌风开扇,抬脚入室,不回应,为回应。

    「君有何教我?」乙两示意凌风入座,房中木桌长侧已坐丙五与戊九,丁三坐另一侧,乙两入席短侧,凌风便走向另一头,面对乙两。

    「开席前,我已道明,知己知彼。」凌风收扇,环视众人:「先不论彼,总得知己,敢问众小仙,修为境界?」

    乙两朝丁三抬额,丁三见状点头答道:「甲六、乙两、丙五,均为筑基巅峰,戊九初期,在下中期。」

    「众仙均会参与围攻?」

    乙两摇首:「仅有甲六,也只有甲六。」

    「喔?」凌风笑笑:「尔等不也是筑基巅峰吗?」

    戊九嗤笑一声,丁三解围:「我等司职不同。」

    「何意?」

    丁三继续解释:「我等天干代号实为司职,甲掌刺客死士,乙主庙算卜卦,丙执冶铁锻器,丁通商贸财会,戊控谍务用间。」

    「竟是如此。」凌风恍然:「那后数呢?」

    「登上掌位前所立功绩。」丁三举例:「在下疏通三门商道,故而上位。戊九手握九项绝密,丙五造出五柄法器,乙两定下两次谋划,甲六??杀了六位筑基。」

    凌风挑眉:「两次谋划便能上位?」

    乙两大笑,丙五不屑,戊九亦是摇头,丁三拭去额汗说明:「那两次,助阁主从坊主手中,死里逃生。」

    凌风点头,追问:「己庚辛壬癸?」

    乙两停笑回应:「一样,己行刺,庚筹算,辛锻造,壬商务,癸谍报??拔卓绝者,晋任甲乙丙丁戊。」

    「原来如此,既然如此。」凌风纳闷:「甲六何故不在?」

    「庙算非他之长。」乙两看向凌风:「但却是你之所长?」

    凌风咧嘴:「欲引人入局,得夺人所爱,勾人所重,重情者,夺情,贪财者,勾财,好色者,色诱之,好赌者,博弈之,好权者,名利之。」

    「当真是,听君一席话。」戊九点点头:「如听一席话。」

    凌风大笑摇扇:「在下不知尔等是否知晓坊主所重,但方才阁主有言,两百年前曾暗杀齐国太子不成,可想而知,坊主应重齐国君主,即便此时皇位已传后人,应不改其情。」

    戊九收起嘲弄神色,丙五缓缓坐直身子,惟乙两不为所动,仍旧云淡风轻。

    「虽号金银阎王,但聚宝坊遍布天下,财富于他,不过帐上之数尔。富甲齐楚之雄,还怕无女无权?至于赌,更不用提了,唯有以情动之,方可成事。」

    「好!」乙两大赞一声后,话锋一转:「不想阎王竟是个重情之人。」

    语毕,哄堂大笑。

    凌风皱眉,看着满室欢颜,心中恙怒,脸上仍扯笑:「此乃共谋之礼?」

    「不怪你。」乙两起身,从一旁木柜上取出文案,一轴书纸置于桌,推开,长轴舒展至凌霄面前:「不知情,而筹算有误,且看过,再另献一计。」

    凌风定眼凝神,竟全是坊主相关密报,一目十行,飞速观览,最后伸指一点:「坊主高龄五百七十?」

    乙两双眼放光,双手撑案:「所以?」

    凌风往前翻看,往后寻觅,斟酌开口:「不重情,不重财,不好美色,不贪名利,那便只能是??求再进一门!」

    「是极。」乙两抚掌而笑,众人释然。

    「虽说阁主年岁已高,坊主又更高一些??」丙五大掌压下:「应是他更急。」

    「但若他真能再进一门??」戊九面色凝重。

    丁三咽下唾沫,回头张望,侷促道:「不可能吧??世间不过九位老祖??」

    乙两摇头:「阁主那剑,种他心上,纵使强行渡劫,亦是五雷轰顶,神魂泯灭。」

    「那万一??」

    「没有万一。」乙两哑声:「聚宝坊有护心镜、龙金甲,两宝若毁,坊主是扛不过雷劫的。」

    凌风微愣,这才知晓,所谓的「摧心毁金」竟是此意。但后头的杀他臂膀,又是何解?

    「杀他臂膀,是要暗杀各分坊的主事?」凌风猜测。

    「分坊小仙能杀自是最好,但我等只求杀他心腹。」

    「法宝这等贵重,为何坊主不随身携带?」凌风皱眉:「且此计一环扣一环,若有差错,满盘皆负。」

    乙两摇首:「非连环计,计多必失,在下亦知,诸多布置,看似眼花撩乱,却只有一途。」

    「何解?」

    乙两不答,玩味入座。

    丙五沉默,面目挑衅;戊九不屑,双眼上挑;丁三和气,笑容可掬。

    凌风深吸口气,思绪飞转,若非连环计,那如何引蛇出洞?毁宝后需要买宝?买宝需调财,调财才有护财者,再劫杀护财心腹者,如此怎非连环?毁宝买宝,买宝需财,等等,坊主握有千金,怎需调财?若非连环??那是数计同发?一处毁宝,另一处劫杀,再一处围杀??

    「多点开花,此计??攻心?」凌风愕然。

    乙两抚掌。

    第十九回 花径不曾缘客扫

    凌风满腹心思,低头返回。

    天干诸子亦欲离散。

    「如何?」丁叁出房前,回头问。

    「普通。」戊九挖鼻:「点了数次方醒。」

    「还行。」丙五哈欠。

    乙两摇头:「尔等羞辱嘲讽,他有拂袖而去?」

    众人一愣。

    「我等以势欺压,他有搬出靠山?」

    众人对视,丁叁拱了拱手,转头出房;戊九嗤声摇头,迈步离去;丙五伫足桌前,掏出铁针无数。

    「是个能忍的。」丙五道。

    「狼顾之相。」乙两收下铁针,道谢,又开口:「笑面虎,狼顾相,披星居士??竟似菩萨,以身饲虎?」

    「神神叨叨。」丙五摇头告辞:「少算计,得长寿。」

    乙两失笑:「此番过了再说。」

    众人离去,乙两埋首算了通宵,至天光大亮,方伏案沉睡。

    凌风亦是整晚无眠,一早便至左宫寝,但只瞥寅兔卧睡,不见潇月身影,寻问仆役方知,两位大仙在阁外渡口,凌风嫌弃的看了寅兔一眼,便往渡口赶去。

    解忧阁,依山傍水,宫殿建于湖畔,昨日大仙斗法毁了好些楼房,还冲了两个渡口,虽说已收拾好许,但仍百废待举,众人晨光未亮,便兴师动众,忙碌喝吆。

    「天刀门于国之西北,助边军力抗兽潮,怕是不易请动。」潇月看着于日升于湖,轻声道。

    「放心。」吴虑身后一票人马陆续登船,回首捻胡:「缺一刀已有传人,听闻是天骄之子,离叁门也只差一步,远游倒是无妨,况且??」

    「况且?」

    「早些年,我曾救他一命,是该相抵。」吴虑白髯透于曦。

    潇月不可置否,虽说救命是大恩,但活边境百万黔首,便不是大义?

    「此去快则一年,慢则两载。」吴虑见众人登满叁艘船,拉起潇月之手,叮嘱:「莫让乙两操劳过度,丙五外方内柔,丁叁外柔内方,戊九傲下媚上??莫管甲六。」

    「行。」潇月感受着苍老有劲的铁掌,纳闷:「不怕我把你的阁楼给拆了?」

    「哈哈哈哈??」吴虑大笑:「昨天不就拆过了吗?」

    「我只招风云,水淹四方的可是阁主。」潇月不认这桩。

    「戴月曾与我说过,他徒儿像他。」吴虑转身,跳上船尾:「走了。」

    像仙师?为情所困?潇月摇头,可不像,他洒脱多了。

    「一帆风顺。」潇月提声。

    凌风赶至,同声高呼。潇月望船驶离,忽地想起昊雨,不知他是否落下课业。

    「南方托于你。」吴虑于船尾躬身。

    阁主躬,阁众全跪,船上随员,渡口工人,齐朝潇月大喊:「万托于居士!」

    潇月摆手,无奈道:「行,且安心。」

    「哈哈哈??」吴虑起身进船屋,众人起身,落桨扬帆。

    湖光摇曳,朝阳闪烁于前,木船摇摆于后,渐行渐远。

    「阁主竟如此放心?」凌风不解。

    潇月想了想,以木剑酬我,常儿绑我,功诀诱我,依恩师之情,行礼贤之举,确实能放心。

    「居士若一走了之,阁主亦无可奈何。」

    「奈若何?」

    凌风剖析:「借居士之手,与坊主两败俱伤,他隔岸观火,再坐收渔翁。」

    潇月闭眼,一路行来,凌风总以恶度人。要他山下待命,却想我欲除他,引他入门,却想我包藏祸心,让他授拳,却想我别有心计。待清天云雨宫,上下交好,待牛铃村,格格不入,待解忧阁,惶惶不安。

    「凌风。」潇月睁眼。

    「在。」凌风对视,随即迅速躬身埋首。

    「志在何方?」

    凌风恍神,随即下跪:「愿一生侍奉居士,不敢有志。」

    「唉??」戒心还是这般重,潇月望了望消逝的船影,忙碌的众人,不扶不骂:「你曾问我所求为何,是我疏漏,忘了反询,你所求为何?」

    「居士待我恩重如山,愿鞍前马后??」

    「打住。」

    潇月一掌拍落凌风左肩,砰声巨响,凌风顿时跪趴于地。

    「好好答。」

    「??」凌风嘴角溢血,满头大汗。

    「再顾左右而言他,便一掌将你毙于此地。」

    众仆见状,纷纷退避,远处施工之人,亦不敢妄动,一时间,繁忙渡口,鸦雀无声。

    凌风恍恍惚惚,想起身,肩压如岳,动弹不得,咬牙抬额,苦苦支撑。

    「仆??」汗落眉心。

    「家贫。」凌风承压,吃力跪起:「父母见我聪慧,兼了差,早卖鱼,晚补衣,供我上私塾,本想寒窗十年,举考当差,报养育之恩。可奈??可奈巫山大水,老父一早捕鱼便没了身影,老母不愿我分心,瞒下此事,又贷了一笔资款,预付了五年束脩,并葬了我父。」

    又是大水,无怪我始终不忍杀他,潇月心中叹息。

    「可母亲毕竟年迈,哪怕兼了数差,亦是难还贷息,最后积劳成疾,病倒在床,那讨债流氓追不到款项,竟是??活活断了她的双腿,家母被逼得走头无路,只好让他们去找先生,想退回两叁年束脩,好偿还一二。」凌风仰头,面色狠戾:「地痞至私塾追债,但那先生竟没了学资,称家慈根本没有预付,并将仆逐出塾院。」

    潇月欲言又止。

    「仆当时糊涂,信了先生之语,反怪家母??反怪她??愚昧,若无借款,便无此等后事。」凌风痛心疾首:「母亲被仆责骂后,满心愧疚,认为误了仆的前途,隔日便??悬梁上吊。」

    凌风吐出血沫:「仆葬了家母后,才发现借据文本与学资收据,急追至塾院,却连门都进不得,那时间,只觉天地弃之,人鬼厌之??后来地痞流氓见仆年少,便欲将仆绑去卖身,若非黑虎帮下山,仆早已进了勾肆,当个小倌。」

    「此后仆便立誓,世人皆恶??」凌风红眼直视潇月,声若虎啸:「??我当作恶虎,咬杀天下之恶!」

    潇月缓缓挥掌,又朝左肩按下。

    凌风全身鼓劲,正想是逃是攻,犹豫间,掌已落。

    「私塾先生杀了?」潇月轻按凌风肩臂。

    「杀了。」凌风一愣,散去气劲。

    「地痞屠了?」

    「全宰了。」凌风自嘲一笑。

    「恶除尽了?」

    「??」凌风抬头,仰望居士。

    「我亦是恶人?」

    「居士??」凌风张嘴欲言,直视那清澈如水之眸,缓缓道:「居士待仆愈善,仆愈惶恐,引仆入门,教仆画符。虽立主仆名份,却不曾以仆役之,虽不喜仆行事,却不曾打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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