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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巡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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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巡河使-改】《第一卷上,母子,绿,夫前目犯。》(第6/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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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引魔祖登仙”的惊世计划。

    谢道韫凤眸中那冰冷的杀意如潮水般褪去,瞬间被一种极复杂的情绪淹没,有刹那的失神,有被触动的柔软,更有被那宏大计划点燃的,属于她的狂傲与战意!

    她抬眸,望向那正仓皇遁入孽海深渊,只剩八颗残颅的九首孽海虺,眼中已无半分兴趣。

    朱唇勾起一抹妖异绝伦又冰冷刺骨的笑意:“有意思!”

    她看也不看那重伤逃遁的大妖,玉手一翻,凤鸣弓化作一道幽光没入体内。

    玄紫身影没有丝毫留恋,一步踏出,已从这血腥的孽海猎场消失,只余下那声清越的凤鸣余韵和狂暴未息的波涛。

    下一刻,谢道韫的身影已出现在归墟裂隙边缘,那翻涌着万古恶意的魔渊之上。

    她周身绮靡幻象尽散,眼底深处那属于母亲的锐利与柔情彻底释放。

    目光穿透无尽魔气,死死锁定那蠢蠢欲动、散发着令诸天颤栗气息的魔祖雎!

    “借劫蔽天?引魔祖登仙?”

    她的五指如莲花绽放,指尖那根缠绕着蝶引流光的红丝线骤然崩散。

    化作亿万条细若游丝却坚韧无比的因果情丝,穿透魔气,缠绕向魔祖雎那毁灭的魔躯!

    “魔祖陛下,登仙路遥,且让奴家……送您一程!”

    娇笑声中,玄紫身影悍然融入亿万情丝组成的遮天罗网,驾驭起魔祖雎那滔天劫力,为血染的登天梯,铺下最后也是最险的一层阶梯。

    一丝极复杂的心疼掠过她回望北方的眼眸:

    “痴儿……这劫,为娘替你扛了!”

    小镇杏花落尽,空余断锋冲霄。

    长河浊浪平息,唯闻洞箫绕梁。

    魔渊劫云蔽日,但见红绳遮天。

    咸阳宫中,吕焱的内心,骤然沸腾!

    三道截然不同却又同归大秦的气息,正沿着那血簪劈开的君临之路,跨越万古阻隔,疾驰而来!

    帝座之上,嬴政冕旒微动,指尖敲击御案的声响,发出金戈铁马般的铿锵:

    “台阶已铺,诸卿……”

    他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群臣,最终落在无垠星空,字字千钧:

    “随朕……拾阶!”

    殿外,往生蝶的流光与血簪锋芒交织,照映诸天!

    第五章:吾有一箭名凤凰。

    中州大陆,幽冥无光,唯有无尽的黑暗包裹着阴森之气挤压着一切。

    她目光清冷,不带一丝涟漪。今日,她谢道韫会为佛门敲响的第一声丧钟!

    脚下触感湿冷滑腻,每一次抬脚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仿佛从腐烂血肉中拔出的吮吸声。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尸腐恶臭,混杂着某种依附于魂魄之上的,朽烂气息,浓稠得如同实质,死死糊住神识。这便是阴司地宫第一层,腐尸沼泽。

    目之所及,满是浑浊的,泛着油绿色的腐水,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每一次破裂都释放出更加浓郁的恶臭。

    水面之下,影影绰绰,无数肿胀溃烂的手臂无声地向上抓挠,指爪乌黑卷曲,皮肤早已泡得发白剥落,露出底下暗红色的骨架。

    哀嚎声并非来自喉咙,而是源自那些被彻底侵蚀、只剩下痛苦本能的残破魂灵,它们空洞的眼窝里,两点幽绿磷火疯狂摇曳,是这片死寂泥沼里唯一的光源,也是永恒的绝望。

    蓦然,一道巨大阴影骤然撕开水面,腐水如瀑落下。那是一只难以名状的巨魔,头颅似腐烂的犀牛,却生着七只浑浊淌脓的巨眼,排布在扭曲的头颅上。

    庞大身躯由无数肿胀尸骸强行拼凑粘合而成,脓液和黑血不断从尸骸的缝隙间渗出。

    它发出一声震彻泥沼的咆哮,腥风裹挟着碎肉扑面而来,粘稠的涎水从獠牙缝隙滴落,在腐水上溅起恶臭的涟漪。

    它那由无数残肢扭结而成的手臂高高扬起,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朝着沼泽边缘那个渺小身影狠狠砸落!

    阴影带着死亡的腥风,笼罩而下。

    就在那巨臂即将触及的瞬间,一道寒光乍现!撕裂了粘稠的黑暗与腐臭的空气。

    “嘣!”

    弓弦清冽的震鸣,如冰珠坠玉盘,在这死寂的泥沼中异常清晰,甚至短暂压过了万鬼无声的哀泣。

    箭出如电!

    那并非凡铁的光华,而是一道凝练至极的霜雪寒芒,锐利得能刺穿魂魄。

    它自一张古朴无华的长弓上迸发,笔直地贯入巨魔咽喉正中,那只最大的浑浊魔眼!

    “噗嗤!”

    箭镞精准地没入,发出一声沉闷的裂响。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巨魔砸落的巨臂僵在半空,七只魔眼中同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愕与无边的痛苦。

    随即,以箭矢为中心,一层冰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蔓延开来,瞬间覆盖了它扭曲的头颅。

    冻结了它狰狞的表情,流淌的脓血,和它无声的咆哮。

    冰晶继续向下蔓延,攀上它由腐尸堆砌的脖颈、胸膛……庞大的魔躯剧烈地颤抖起来,构成身体的无数肿胀尸骸发出濒死的咯咯声。接着,是彻底的崩解!

    “咔嚓——轰!”

    巨魔庞大的身躯,连同冻结的头颅,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琉璃雕像,轰然炸裂!

    没有血肉横飞,只有无数裹着冰霜的碎块四散迸溅,落入腐水之中,溅起大团大团浑浊的浪花。

    那些被冰封的尸骸碎块沉入水下,其上幽绿的磷火瞬间熄灭,如同被掐灭的残烛。

    整个腐尸沼泽,在短暂的死寂后,那些无声抓挠的手臂猛地僵住,继而疯狂地缩回腐水之下,仿佛遇到了比继续沉沦还要可怕的存在。

    沼泽边缘,不染尘埃。

    谢道韫静立原地,青丝如瀑垂落肩后,不见丝毫凌乱。一袭素衣胜雪,在这污浊的泥沼边缘,竟连一丝尘埃、一点泥浆都未曾沾染。

    她微微垂首,目光淡漠地扫过脚下重归“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腐水,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片无意飘落的枯叶。

    那张清绝得不似凡尘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无悲无喜,无怒无嗔,只有一片亘古冰原般的沉寂。

    她收回引弓的姿势,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超越生死的韵律。

    弓弦犹在空气中留下细微的、近乎无形的震颤余韵,嗡嗡低鸣。

    她没有再看那崩解的巨魔一眼,甚至没有看一眼手中那张曾射出惊世一箭的长弓。纤足微抬,踏向前方更加黑暗的深处。

    面对眼前无声显现的,通往更深地狱的冰冷石阶。素白的裙裾拂过粗糙阴冷的阶面,未曾停留,亦未曾回头。

    终于空气不再湿腐,却干燥得如同烧灼的沙砾,每一次呼吸都刮擦着喉咙,带着浓重的血腥与铁锈混合的腥甜。

    无数扭曲虬结的黑色铁树拔地而起,枝桠尖锐如刀,直刺向虚空中并不存在的天穹。那些密密麻麻、闪烁着幽冷金属寒光的倒刺上,穿刺着难以计数的“哀魂”。

    它们并非完整的形体,更像是一团团被强行钉在铁刺上、仍在微微抽搐的浓稠暗影。

    每一次细微的抽搐,都伴随着无声却穿透灵魂的尖锐哀鸣。那哀鸣并非声音,而是直接作用于神魂的剧痛波纹,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无声地回荡、叠加,足以将闯入者的理智瞬间撕成碎片。

    两道庞大如小山的黑影,自铁树森林最幽暗的深处缓缓步出。它们共享着一个臃肿不堪、布满癞痢的躯干,却顶着两颗狰狞的头颅。

    一颗头颅似夜枭,尖喙如钩,眼窝深陷燃烧着贪婪的绿火,另一颗头颅则像剥了皮的恶犬!

    獠牙外翻,滴落着腐蚀性的腥臭涎水。巨大的蝠翼在它们身后半张着,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硫磺与血腥的恶臭。

    双头夜叉。两颗头颅的四只眼睛,贪婪而凶戾,瞬间锁定了那抹素白身影。

    谢道韫的脚步未曾因这炼狱景象有丝毫迟滞。她甚至没有抬眼去看那两颗狰狞的头颅。左手已闪电般拂过箭壶,两支箭矢同时搭上了冰冷的弓弦。

    弓开如满月!

    那动作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带着一种决绝的,不容置疑的毁灭意志。

    “嘣——嗡!”

    一声更为悠长浑厚的弓弦震响,如同古寺铜钟在幽冥中敲响。两道截然不同的流光撕裂了铁树地狱的昏暗与哀嚎。

    一支箭矢通体流淌着清冽如冰泉的霜白光华,所过之处,连空气中无形的哀嚎波纹都被冻结、粉碎。

    另一支箭矢则裹挟着炽烈如熔金的内敛赤芒,箭锋周围的空气被灼烧得扭曲蒸腾。

    霜白流光直取夜叉枭首的左眼,那燃烧着贪婪绿火的源头!

    炽烈熔金则射向恶犬头颅大张的、流淌涎水的巨口!

    太快了!快到那双头夜叉庞大的身躯甚至来不及做出完整的防御姿态。

    两颗头颅上,只来得及同时爆发出惊骇欲绝的光芒。

    “噗!噗!”

    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闷响。

    霜白箭矢精准地贯入枭首燃烧的绿眸,箭上蕴含的极致寒意瞬间爆发!

    那颗狰狞的枭首,连同燃烧的绿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冰晶覆盖,冻结,凝固,化为一座仍旧露出惊骇遗容的冰雕。

    赤金箭矢则悍然射入恶犬头颅的血盆大口,深深没入咽喉深处!

    下一刻,刺目的红光自那恶犬头颅的七窍,乃至它脖颈的皮肤下猛然透射出来!仿佛它体内瞬间被塞入了一轮微缩的、狂暴的烈日。

    “轰隆!”

    恶犬头颅像一个被内部点燃的火药桶,猛地炸裂开来!

    没有血肉横飞,只有无数赤红狂暴的炎流混合着被瞬间焚成灰烬的残渣,喷溅向四面八方。

    灼热的气浪席卷开来,将附近几株铁树上穿刺的哀魂暗影瞬间蒸发成虚无。

    失去两颗头颅的庞大身躯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覆盖枭首的冰晶在炎流冲击下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与那无头脖颈处喷涌的暗沉色污血形成诡异的对比。接着,这巨大的魔躯如同被抽去了所有支撑,轰然倒塌,重重砸在布满尖刺与哀魂的地面上,激起一片绝望的魂影涟漪。

    谢道韫的手不知何时已离开了弓弦。她甚至没有去看那爆裂的头颅与倒下的魔躯。

    那双清冷的眸子,如同深潭映着亘古不变的寒星,平静地穿透前方那颗铁树扭曲的枝桠,落在更深处那翻腾着粘稠气泡、散发出令人作呕焦糊恶臭的下一层入口。

    素衣依旧胜雪,连一丝灼热的气浪与飞溅的污血星子都未能沾染。

    她踏过夜叉倒毙的魔躯旁,走向那滚沸的油海,走向那扭曲面孔上凝固着无尽恶意的鬼差。步伐恒定,如同在一步一步丈量着黄泉,走向未知的绝望。

    扑面而来的热浪带着能将毛发瞬间燎焦的恶毒温度,空气被灼烧得扭曲变形,视野里的一切都如同隔着滚水晃动。

    巨大的青铜釜镬如同连绵的山丘,一眼望不到边际。

    釜中,粘稠滚沸、色泽暗红近黑的滚油,剧烈地翻腾着,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咕嘟咕嘟”声。

    无数苍白肿胀、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魂体在其中沉浮、尖叫,每一次被油浪抛起,都带起一片灼热的油星和更加凄厉直刺灵魂的哀嚎。

    焦糊的恶臭与魂魄烧灼的特殊腥气混合,形成一种足以令活物瞬间窒息的毒瘴。

    “桀桀桀……”刺耳的怪笑自油锅边缘传来。

    数十名身躯高大、赤膊着青黑色皮肤的鬼差正挥舞着同样巨大的、布满尖刺的铁笊篱和钢叉,狞笑着将那些试图爬出锅沿的魂体狠狠戳刺、拍打下去。

    它们的面孔在灼热气浪中扭曲变形,獠牙外翻,眼中闪烁着施虐的狂热红光。它们发现了闯入者,那狞笑瞬间变得贪婪而嗜血。

    “新鲜的血肉魂魄!”

    “撕了她!撕了她!”

    鬼差们咆哮着,驱动着身下由骸骨与怨念拼凑的坐骑,裹挟着滚烫的油风,如同数十道污浊的洪流,从不同的方向朝谢道韫猛扑而来。

    沉重的铁笊篱和尖锐的钢叉撕裂灼热的空气,带起死亡的呼啸。

    谢道韫立于沸腾油海的边缘,滚烫的气浪吹拂起她鬓角几缕银丝,素白衣袂纹丝不动,如同冰封的湖面。

    面对汹涌扑来的恶鬼狂潮,她只是再次抬起了手中那张古朴的长弓。

    弓弦之上,搭着的是一支通体萦绕着赤金流火的箭矢——凰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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