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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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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天道】(5)(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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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11-05

    第五章 听雪楼深局中局,青霜刃冷心归心

    京城是大乾王朝的心脏,权欲与浮华的顶点。如果说皇宫是威严权势的顶点让人畏而却步,那听雪楼,便是这顶点之上最声色犬马的一颗明珠,让人趋之若鹜。

    夜幕尚未完全降临,然而皇城最繁华地段的销金窟,便已是灯火通明。楼外车马如龙,每一辆都由精心保养的骏马牵引,车驾下低声下气的小厮彰显着每一架马车主人非凡的地位。

    听雪楼内,可以说是极尽奢靡。空气中弥漫着催发情绪的凝香。而宾客们也按照身份高低坐在不同的区域。不过这一切,都只是陪衬。今夜,汇聚于此的王公贵族、豪商巨贾一掷千金,所求的不过是同一个名字——慕听雪。

    听雪楼,取的就是慕听雪的听雪二字。今夜,明闻大乾的头牌清倌人慕听雪将会为光临听雪楼的贵客们,抚琴一曲。

    “铮——”一声琴声从高阁之上传出,此刻,身份显赫的男人们被琴声吸引,全部转过头、屏息凝神,完全无视了旁边陪侍的女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中央那座散发着袅袅寒气的高台之上。伴随着几名侍女拉开帷幕,高台之上,一道纤柔的绝色身影端坐于古琴之后。

    一袭月白色的流仙裙,裙摆之上绣着素雅的冰莲。随着她轻微的动作,仿佛莲花在月光下悄然绽放。一头雪白的长发被两根发簪绾起,几缕青丝垂落颊边,平添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她的脸上,覆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紫纱,遮住了绝世的容颜,却遮不住双眼中那份仿佛与生俱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高与清冷。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整个喧嚣的大殿便已陷入一片死寂。如同一尊被供奉在神龛之上的冰雪神女,任何凡俗的声响,都是对她圣洁的一种亵渎。在万众瞩目下,她那双宛如艺术品般完美无瑕的纤手,轻轻地落在了琴弦之上。

    “铮——”又是一声清越的琴音,与刚才出场那一声不同,这一声如同一滴冰泉滴入滚烫的油锅,瞬间在所有人的心湖中炸开。

    随后便是一曲慕听雪自创的烟雨凌波,琴音寂寥、每一个音符都如同雨滴落入众人耳中,仿佛能将人心中最炽热的欲望都一并熄灭。琴音流淌,仿佛在诉说着一位谪仙子的孤寂,她立于云端,俯瞰着下方红尘滚滚,眼中不见悲喜,只有一片澄澈的虚无。

    自惭形秽。众人脑海中只觉得脑海中任何一丝对她的绮念,都是对这份圣洁的亵渎,恨不得自掌其嘴,以谢罪于神女之前。一曲终了,余音绕梁。整个大殿依旧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那缥缈的意境之中,无法自拔。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有人如梦初醒,发出一声如痴如醉的喟叹。

    “此曲乃老夫此生所听最佳……妙绝……”这一声感叹,如同点燃了火药桶的引线。“赏!重重有赏!”一名腰缠万贯的富商猛地站起,激动得满脸通红,随手便将腰间一枚散发着莹莹宝光的灵石抛向高台。

    “听雪姑娘,我愿出三千两黄金,只求再闻一曲!”

    “区区黄金?可笑,粗鄙!”邻桌,一位身着锦袍的年轻侯爵嗤笑一声,一枚闪光的玉佩被他屈指弹出,稳稳地落在台前,“此乃‘静心玉’,佩戴于身,可静心凝神,抵御心魔。听雪姑娘,本侯愿以此宝,博你一笑,可否让本侯一睹芳容!”

    一名修士装扮的大汉不以为然,“哈哈哈,区区静心玉,也敢拿出来献丑?此乃法宝‘暖香炉’,是我近日在秘境中所得,可助修士稳固心境,加快修行!听雪姑娘,此物赠你,可否一席之谈!”

    一时间,各种价值不菲的宝物、灵石、丹药,被一个个身份尊贵、却又道貌岸然的男人押出。他们的眼中燃烧着最原始的、属于雄性的征服欲,仿佛只要能博得这位冰山美人的一丝青睐,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然而,面对台下这足以让任何修士都为之疯狂的财富,面对那些充满了占有与欲望的灼热目光,高台之上的慕听雪,却连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欠奉。她只是缓缓地站起身,那双透过面纱依旧能感受到其中冰寒的双眸,漠然地扫过台下那一双双狂热的眼睛,仿佛在看一群聒噪而又可笑的蝼蚁。

    她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只是那么轻轻一拂袖,转身,款款走下高台,走入后台那片深沉的阴影之中。随着她的离去,那股笼罩着整个大殿的、冰冷而又圣洁的气场,也随之烟消云散。

    一旁的侍女拉起帷幕,齐齐颂道“中秋之夜听雪楼将待贵客共赏明月!”

    只留下一众被欲望与求之不得的挫败感折磨得双眼通红的权贵们,在大殿之中扼腕叹息,也让那份名为“慕听雪”的传说,在这京城的夜色中,愈发显得高不可攀,也愈发勾人。

    听雪楼的后台深处,是一条幽深的回廊。穿过数道暗门,便来到了一间与外面奢华景象截然不同的雅致密室。室内的陈设极为简单,一张软榻,一方梳妆台,一具绘着雪中寒梅的屏风,以及一个氤氲着热气的巨大浴桶。

    一名身着淡绿襦裙,年约十六七的侍女早已在此等候,见慕听雪进来,连忙上前,柔声说道:“小姐,累了吧,热水已经备好了。”

    慕听雪轻轻“嗯”了一声,走到屏风之后。侍女小苑跟了进去,熟练地为她解开繁复的裙带。另一名侍女小虹则熟练的在浴桶旁丢着花瓣。

    “京城的这些人,真是粗鄙不堪。”慕听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疲惫与厌恶,“连装都懒得装一下,就差没把‘欲望’二字刻在脸上了。”

    小苑一边为她褪下那身华美的流仙裙,一边轻声安慰道:“小姐何必与这些浊物置气。他们又哪里懂得小姐琴音中的孤高呢?”

    “他们懂?他们懂个屁。”慕听雪嗤笑一声,赤着足,迈开修长匀称的双腿,缓缓步入洒满花瓣的浴桶之中。温热的水流包裹住她冰肌玉骨般的娇躯,让她舒服地发出了一声轻叹。“江南那些酸儒,虽也满肚子男盗女娼,可至少还懂得吟两句酸诗,附庸风雅。这些人倒好,只会拿钱砸人,以为天下女子都如他们那般,是可以用金银衡量的货物么?”

    小虹取过一条柔软的丝巾,跪在桶边,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光洁如玉的背脊,柔声道:“小姐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若非小姐任务在身,我们才不愿踏足这污浊之地。小姐本就是吴越孤女,要不是大乾……等完成了这一个任务,我们就回江南吧。”

    “嗯。”慕听雪闭上眼,享受着侍女的服侍,心中那份烦躁稍稍平复。她与小苑、小虹名为“主仆”,实则是她在这冰冷而残酷的杀手组织里,在她庇护下才留下性命的孤儿,多年相处下来,早已情同姐妹。

    就在这时——“咔哒!”密室的暗门,竟被人从外面用精密的真气打开!

    “谁!”小苑和小虹惊呼一声,猛地起身,张开双臂挡在浴桶之前,警惕地望向门口。一道笼罩在黑袍中的高大身影,无视了她们的阻拦,径直闯了进来。

    “滚开!”黑影沙哑着声音,随手一扇,一股劲风便将两名弱女子掀到一旁,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哼。

    而浴桶之中的慕听雪,却依旧静静地坐着,甚至连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水汽氤氲,遮住了她水面下的曼妙胴体,只露出雪白的香肩与精致的锁骨。

    原本散发热气的浴桶边缘渐渐凝起了冰霜。慕听雪那双本该娇媚勾人的桃花眼,此刻冰冷得如同万年不化的玄冰,透着一股足以将人灵魂都冻结的凛冽杀意。

    “影十,”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是却能听出隐藏在其下压抑的愤怒,“你忘了规矩?还是觉得你的命,比规矩更硬?”

    来人看着浴桶中那具若隐若现的、充满了致命诱惑的娇躯,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更多的,却是忌惮,于是收敛起了那份贪婪的嘴脸。他将一枚漆黑的黑羽掷在房间内的柱子上,黑羽钉入其中。

    “青霜,我怎么也是‘无影楼’的影十“千杀”,这两个侍女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放在外面她们敢顶撞我已经是死人了。‘飞鹰令’已发月余,上面催促得紧,现在已经发出三枚黑羽,你为何还迟迟不动手?”

    慕听雪没有去看那枚黑羽,只是缓缓地从浴桶中站起身。水珠顺着她那完美无瑕的、如同白玉雕琢般的娇躯滑落,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点点晶莹。小苑连忙挣扎着爬起,取过一件宽大的丝绸浴袍,为她披上。

    慕听雪随意地系上腰带,从发髻上取下一枚发簪。她将玉簪握在手中,一股肉眼可见的、森白的寒冰真气瞬间从她掌心涌出,将整支玉簪包裹。咔嚓——在寒气的凝聚下,化作了一柄晶莹剔透、泛着幽蓝寒光的冰刃!

    “目无上下,尔要试试我的冰刃是否锋利吗?”慕听雪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握住冰刃随手一掷,嗖——哆——

    冰刃划过千杀的脸,将其面罩击落露出下方恐怖疤痕的丑陋面容,随后深深扎入其身后的墙内,千杀抬起手捂住流血的脸。

    千杀刚想反驳,却被慕听雪身上那股毫不掩饰的杀意所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强撑着说道:“这是组织的意思,我只是传达组织的命令!任务目标不过一个几乎没什么修为的凡人,你为何要拖延至今?难道你还想和上次一样!组织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慕听雪则翻了个白眼,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千杀,“任务是‘钓走’那个人,让他为我神魂颠倒,听我号令,为组织所用,而不是‘杀死’。”慕听雪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真正意义上的、充满了讥讽的笑容,“要杀他,我随时可以动手。但要让他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裙下之臣……那便需要一点小小的‘情趣’了。”

    她走到千杀面前,另一把冰刃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冰刃轻轻地贴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我自有我的计划。组织那边,你如实回报便是。你只是组织派来辅助我的一个工具,下次你再像今日一样随意闯入,我要了你的命,组织也不会救你,懂?”

    千杀看着她那双冰冷而又充满了自信的眼睛,感受着喉咙前的冰冷气息,终于还是压下了所有的不满与质疑。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决定,无人可以更改,随着她在明面上的身份逐渐水涨船高,背后的关系越发错综复杂,即使是组织也只能利用她,而不能完全拿捏她。

    影十服软的躬了躬身,身影再次融入黑暗,悄无声息地离去。密室之内,再次恢复了死寂。慕听雪随手一挥,那两柄冰刃便化作一滩清水,滴落在地,两根发簪重新回到手中。她静静地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冷艳的俏脸,那双冰冷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叶笙……安国侯,女帝的禁脔。”慕听雪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早已将这个目标的一切都打探得清清楚楚。一个靠着女帝恩宠上位的软饭男,一个沉溺于酒色的纨绔之徒,通过对朝中重臣的腐蚀,更是得知了最近他在关外“白捡”了老将军的平叛功劳。

    “不过又是一个被权势与美色冲昏头脑的男人罢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般轻易便能到手的任务,竟也值得让我这个影二出手?组织真是可笑,看来上面的家伙也不过如此。”在她看来,这场所谓的“任务”,只需要稍稍展露一下自己的“魅力”,便足以让那个所谓的安国侯,像一条狗一样,摇着尾巴,匍匐在她的脚下。

    中秋之夜,月华如水。叶笙十分无奈的被女帝赶出了家门。交待他今天需要他完成“危险任务”,白汐月听闻以后,专门从剑庐赶来,懂事的穿着那身侍女装,要求与叶笙同行。

    平时,叶笙上街游玩,她都会训斥叶笙不思修行,只知玩乐,而这一次却主动做起了陪侍,让叶笙也有点意外。听雪楼内此刻,喧嚣早已被众人狂热的期待所取代,因为按照近来数日的传闻,今日来听雪楼的宾客中,将会有一位可以有机会和慕听雪独上顶楼共赏明月,那面纱之下的绝色早就让人憋的浴火难以释放。

    叶笙此刻端坐于二楼雅间离冰台最近的主桌,身侧是如影随形、扮作侍女的白汐月。他并未像周围那些早已失态的王公贵族一般,将痴迷的目光投向台上,反而饶有兴致地与白汐月低声交谈。“汐月,你们在天剑宗,过中秋吗?”他声音不大,但是那好奇的言语却清晰地传入白汐月的耳中。

    白汐月端坐如松,目不斜视,声音清冷如旧:“剑修一心向道,不重凡俗节庆……”但是在叶笙稍微失望的目光下默默补充了一句,“但是行走在世俗,适当过一过也并无不可,算是……算是增加历练。”

    “那就好,要不然强行拉着你来这种地方,我还有点过意不去。”叶笙轻笑一声,端起面前的桂花酒,对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虚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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