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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并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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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并蒂莲】4~6 章(1V2 母女 小马大车)(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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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文远脸色铁青,他知道今日在这口舌之争上,已是落了下风。再纠缠下去,

    只会更加难堪。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

    笑容:「萧老爷说得是。晚生受教了。我等还有他事,先行一步,告辞!」

    说罢,他几乎是咬着牙,带着那几个神色各异的士子,匆匆下楼而去,那背

    影,带着几分狼狈和仓促。

    看着他们消失在楼梯转角,我心中那口憋了许久的恶气,终于长长地舒了出

    来。爽!虽然身体力量悬殊,但能用智慧和言语将这伪君子怼得哑口无言,这种

    精神上的胜利,同样令人畅快淋漓!

    「辰儿……」萧万山转过身,低头看着我,眼神极其复杂,有惊讶,有欣慰,

    更有深深的探究,「你方才那些话……」

    我知道他起了疑心。一个病弱的孩子,即便早慧,也不该有如此犀利的言辞

    和机锋。

    我立刻垂下眼睑,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一丝「后怕」,扯了扯他的衣

    袖,低声道:「爹,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只是……只是不喜欢他看我的

    眼神,好像……好像在看什么笑话。而且,我听说……听说他以前和娘子……所

    以我才……」我语无伦次,将动机归结为孩童式的敏感、护食和对情敌本能的敌

    意。

    萧万山看着我这副「委屈又倔强」的模样,眼中的疑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

    的是一种了然和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语气带着安抚:「你没

    有说错话。那马文远,确实……非君子所为。你维护轻语,维护我萧家颜面,做

    得对。只是……」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你日后需

    多加小心,莫要再与他正面冲突。」

    「嗯,辰儿知道了。」我乖巧地点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冲突?这才只是

    开始。等我羽翼丰满,有的是手段收拾他。

    经过这番风波,萧万山带我进入「听雨轩」时,脸上的神色更加郑重了几分。

    雅间内的几位富商见我们进来,纷纷起身寒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都带着几分

    客气与好奇。显然,刚才门外的那番动静,他们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

    席间,萧万山与几位叔伯推杯换盏,谈论着生意上的事情,漕运、盐引、丝

    绸、茶叶……我安静地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偶尔在父亲眼神示意下,起身敬

    酒,说几句得体的场面话。我虽然身体年幼,但灵魂毕竟是成年人,加上这几日

    有意观察和学习,倒也不至于失礼。

    我的「乖巧」和「早慧」,显然赢得了在座几位叔伯的好感,纷纷夸赞萧万

    山后继有人。

    然而,我的心思,却有一大半飘回了萧府,飘到了那对绝色母女的身上。马

    文远的出现,像一根刺,更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我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不能再

    让柳轻语沉浸在对那个伪君子的幻想中了。

    宴会持续了近两个时辰才结束。回到萧府时,已是夕阳西下。

    我径直回了辰辉院。刚走进院子,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雅的药香,并非我

    那熟悉的汤药味道。循着香气望去,只见西厢房廊下,柳轻语正坐在一个小泥炉

    前,手里拿着一柄团扇,轻轻地扇着火。炉子上坐着一个小小的药罐,咕嘟咕嘟

    地冒着热气。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襦裙,未施粉黛,长发简单地用一根玉簪绾起,几缕

    青丝垂落在颊边,随着她扇火的动作轻轻晃动。夕阳的余晖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

    柔和的金边,那专注的侧脸,清丽绝伦,如同精心描绘的工笔画。

    她在……煎药?给谁?

    我放轻脚步,缓缓走近。许是太过专注,她并未察觉我的到来。我走到她身

    后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和那柄素白的团扇上,忽然,我的瞳孔微微一缩——

    那柄团扇的扇柄上,挂着一个极其眼熟的、用青色丝线编织成的扇坠!那式样,

    那颜色,与我之前在书房那本漱玉集里,夹着马文远画像的那页书中,看到

    夹着的一缕用来做书签的青色丝线,一模一样!

    那是……马文远的东西?她竟还将与他相关的物件,如此贴身地使用?!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我的心头,方才在醉仙楼压制下去的怒火和醋意,此刻

    如同被浇了油一般,轰然燃烧起来!我以为我白日的反击能让她有所醒悟,没想

    到她竟依旧执迷不悟!甚至将那份「相思」如此明目张胆地带在身边!

    我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控制不住冲上前去,将那柄碍眼的团扇夺过来,扔

    进火里烧掉!

    然而,残存的理智拉住了我。我不能这么做。那样只会将她推得更远,让她

    更加厌恶我。

    我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让我稍微冷静

    了一些。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平静的表情,

    故意加重了脚步。

    柳轻语听到脚步声,猛地回过头来。看到是我,她眼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

    慌乱,握着团扇的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想要藏起那个扇坠,但随即又意识到

    这举动太过欲盖弥彰,动作僵在了半空。

    「相……相公,你回来了。」她站起身,将团扇不着痕迹地放到身后,语气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然后落在那个依旧冒着热气的药罐上,语气平

    淡地问道:「娘子在煎药?可是身子不适?」

    柳轻语避开我的目光,低声道:「不是。是……是给娘煎的安神茶,她近日

    有些睡眠不安。」

    给苏姨的?我心中稍霁,但目光扫过她藏在身后的手,那股郁气依旧盘桓不

    去。

    「原来如此,娘子有心了。」我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两步,靠近她。她身上

    那股清冷的兰花香气,混合着药草的苦涩味道,钻入我的鼻腔。

    我站在她面前,由于身高的差距,我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着她的眼睛。这种

    仰视的姿态,让我心中那份属于男性的挫败感更加强烈。

    「今日随父亲去醉仙楼,倒是碰见了一位熟人。」我看着她,缓缓开口,目

    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柳轻语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似乎

    预感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是……是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颤抖。

    「是啊,」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带着孩童式的「分享见闻」

    的天真,却又字字如刀,「碰见了那位京城有名的才子,马文远马公子。」

    「哐当」一声轻响,是柳轻语藏在身后的团扇,因为手抖而掉落在了地上。

    那个青色的扇坠,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嘴唇微微哆嗦着,眼神中充满了惊慌、

    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微的期盼?

    「他……他怎么样了?」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急迫的颤抖。话一出

    口,她似乎立刻意识到失言,猛地咬住下唇,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尽的懊悔

    和惶恐。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中那股邪火再也压制不住,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她

    果然还在惦记着他!听到他的名字,竟是这般失魂落魄!

    我猛地向前逼近一步,几乎要贴到她的身上。虽然身高只到她胸口,但我周

    身散发出的冰冷怒意和压迫感,竟让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脊背抵在了冰

    凉的廊柱上。

    「他怎么样?」我仰着头,盯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冰,带着毫

    不掩饰的讥讽,「他好得很!衣着光鲜,谈笑风生,身边围着三五好友,好一个

    风流倜傥的才子!」

    柳轻语怔怔地看着我,眼神空洞,仿佛透过我,看到了那个她心心念念的身

    影。

    「不过……」我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尖锐,「这位马公子的『才学』,

    今日我倒是领教了一番。除了会吟几首风花雪月的酸诗,品评一下他人长短,似

    乎也别无长处了。尤其是这品性嘛……」我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她骤然收缩的

    瞳孔,一字一句地说道,「更是令人不敢恭维!见利忘义,趋炎附势,不过是徒

    有其表的伪君子罢了!」

    「你胡说!」柳轻语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猛地尖叫起来,苍白的脸上因

    为激动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她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被冒犯的愤怒和

    维护,「你不许污蔑他!文远哥哥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他是有苦衷的!」

    「苦衷?」我嗤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痛心,「什么苦衷?怕被你们

    柳家牵连的苦衷吗?柳家落难,他立刻划清界限,避而不见,甚至在外面散布谣

    言,说与你早已毫无瓜葛,这就是他的苦衷?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文远哥哥』?」

    我每说一句,柳轻语的脸色就白上一分,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她用

    力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你骗我!你是因为嫉妒!因为你年纪小,因为你……你得不到我的心,所以

    才诋毁他!」

    她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中了我的痛处!是啊,我年纪小,我得

    不到她的心!这是我最无力,也最愤怒的地方!

    「我嫉妒他?」我怒极反笑,猛地伸出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

    让她痛呼出声,「柳轻语!你看清楚!我才是你的丈夫!是萧家明媒正娶将你从

    流放的苦役中救出来的人!那个马文远为你做过什么?除了几句甜言蜜语,几首

    无病呻吟的诗词,他给过你什么?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我用力将她往我身前一带,迫使她低下头,与我对视。我的眼神凶狠,带着

    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你是我萧辰的妻子!你的心里,只能有我!那个马文远,

    他不配!」

    「你放开我!」柳轻语用力挣扎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

    落,「你弄疼我了!萧辰!你就是个蛮横无理的纨绔子弟!你除了会用强,你还

    会什么?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永远不会!」

    她的哭喊,如同最锋利的冰锥,刺穿了我愤怒的铠甲,直抵心脏最柔软的地

    方。一阵尖锐的疼痛蔓延开来,伴随着无尽的冰凉。

    原来,在她心中,我竟是如此不堪。一个蛮横无理,只会用强的纨绔子弟。

    我看着她泪流满面、充满恨意的脸,抓着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力道。

    柳轻语趁机猛地抽回手,手腕上已然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她如同躲避瘟

    疫一般,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充满戒备和怨恨地瞪着我,然后转身,捂着脸,哭

    着跑回了自己的西厢房,「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僵立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廊下只剩下那个还在咕嘟冒泡的药罐,

    以及掉落在地的、带着青色扇坠的团扇。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隐没在了天际,暮色四合,廊下的光线变得昏暗不明。

    一阵夜风吹来,带着凉意,吹拂在我脸上,却吹不散心头的郁结和那尖锐的

    疼痛。

    我缓缓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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