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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汉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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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汉风云】第十章·沐温泉英雄裸相会,赏胡儿美人赐姻亲(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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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缺少良

    马,能搜罗到一些『稍微懂点骑术』的汉子,组建起一支骑兵队伍已是万分不易,

    与各位将军麾下的铁甲雄师相比,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孙廷萧更是一摊手,满脸无奈地说道:「别提了!我手下这几位老哥,来投

    奔我之前,不是贩私盐,就是当捕快,还有个打铁的。跟各位将军麾下那些世代

    将门的宿将相比,我这就是个草台班子,一群乌合之众!」

    孙廷萧那番「乌合之众」的自贬之词,引得池中又是一阵心照不宣的大笑。

    这些在沙场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老狐狸,谁会真的相信他的鬼话?但大家也都

    乐得配合他演戏,场面一时间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泡着脚的陈庆之,忽然笑着开了口,将话题的矛头对准

    了孙廷萧。

    「要说草台班子,孙将军你这个班子,可是把我们整个江南文章锦绣之乡的

    头一块牌子都给撬走了啊。」他语带笑意,目光转向孙廷萧,「我要是早知道状

    元娘子是这般人物,定要提前奏请圣人,将她截留下来,为我扬州增添几分文气

    才是。」

    他这话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孙廷萧得意地一摆手,毫不客气地说道:「那可不成!」

    一旁的徐世绩也促狭地开了口,他看着孙廷萧那身精壮彪悍、新旧伤疤层层

    叠叠的身体,慢悠悠地说道:「说起来,骁骑将军这几年东征西讨,转战南北,

    可比我们这些守着自己驻地、原地练兵的,要痛快多了。」

    这话听似羡慕,实则暗藏机锋,点出了孙廷萧近几年战功彪炳、圣眷正隆的

    事实。

    孙廷萧却像是没听出来一般,连忙又摆出一副叫苦不迭的模样:「哎,老徐

    别捧杀我!都是圣人的安排,陛下指哪儿我打哪儿。说句心里话,我倒是真盼着

    天下太平,能清闲无事,就像现在这样,天天泡泡汤,喝喝酒,多舒坦!」

    他这番话,再次引来了一阵或真或假的附和之声。池水中,酒气混合着水汽

    蒸腾而上,气氛显得慵懒而松弛,仿佛这真的是一场无关政事的休假。

    然而,一个沉稳而冷静的声音,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湖中,瞬间打破了这片

    虚假的和谐。

    「但天下,岂能真的无事?」

    说话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岳飞。

    他缓缓睁开眼睛,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笑意,只有一片凝重的

    肃杀。他环视众人,原本还在说笑的孙廷萧、徐世绩等人,脸上的笑容都不约而

    同地收敛了起来。

    整个九龙汤,在这一刻,安静得只剩下泉水流动的声音。

    岳飞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各位将军,北方各部的最新动向,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吧。」

    岳飞那句沉重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九龙汤里所有的欢声笑语。

    池中的气氛瞬间凝固。

    孙廷萧脸上的嬉皮笑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严肃。徐世绩放下

    了酒杯,眉头紧锁。就连刚刚还在享受后辈搓背的赵充国,也睁开了眼睛,那双

    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眸子里,精光一闪而过。

    「不错。」岳飞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在缭绕的水汽中显得格外清晰,「匈奴

    和突厥几乎在同一时间,停止了对天汉河西走廊和河套一带的压迫,这正是前几

    天赵老将军在行宫外就说过的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而根据枢密院和皇城司传来的最新军报,契丹、

    女真、鲜卑这几家,也都有了大规模积蓄力量的迹象。要知道,入冬以来,天气

    严寒,本该是他们草料断绝,不得不南下袭扰『打草谷』的时间。可今年,他们

    却异常地安静。」

    「他们不仅没有南下,甚至连对周边那些小部族的攻击和吞并都停止了,」

    岳飞的声音愈发沉重,「反而,有迹象表明,他们正在尝试联合那些新近崛起的

    部族,比如东边的建州部,和更北边的乞颜部。」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意味着什么。北方草原上的饿狼们,

    破天荒地停止了彼此之间的撕咬,开始尝试联合在一起,那它们共同的目标,除

    了南边这片富饶的中原大地,还能是什么?

    沉默中,徐世绩接过了话头,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

    觉的忧虑:「岳将军所言不虚。但眼下的威胁,又何止北疆一处。百济近来与倭

    国眉来眼去,态度暧昧。近十年来,倭寇屡犯边境,如今得了百济的默许甚至暗

    中支持,对我东南海防的威胁,已是日益明显。这一点,镇守东南的陈将军,应

    该比我们都更清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位一直安静泡着脚的白袍儒将。

    陈庆之缓缓抬起头,对着众人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徐世绩的说法:「徐将

    军说的是。倭寇之患,确实已成心腹之疾。我虽主管扬州军务,不管海防,但对

    其动向,自然也有所耳闻。」

    说到这里,他那素来平静的脸上,却忽然露出了一丝莫测的微笑,他卖了个

    关子,悠悠地说道:「而且,说起这倭寇……此次随圣人前来骊山休沐的,倒是

    还真有一位新近崛起的将领也入朝来了。要论起对付倭寇,他可是熟得很。」

    陈庆之的话音落下,池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众人都在猜测他口中那位

    「熟悉倭寇事宜」的新贵究竟是谁。

    孙廷萧将最后一口酒饮尽,把空了的酒壶往旁边一放,顺势接过了话茬。他

    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粗豪,但内容却无比清晰,直指问题的核心。

    「说一千,道一万,异族会有这么多小动作,无非就是看准了一件事。」他

    环视众人,目光如电,「无论是北方的匈奴、突厥、契丹、女真、鲜卑,还是那

    些什么新兴的建州部、乞颜部,甚至包括西南百夷,他们都看出来,现在要是对

    咱们天汉动真格的,是有机会的!」

    他一拳砸在水面上,激起一片浪花:「西南那一仗,朝廷损兵折将,能动的

    机动力量,几乎已经消耗殆尽。我去西南救火的时候,手里能用的,只有我那点

    直属部队。到了地方,收拢残兵,征调郡县兵。为什么会搞成这样?无非是党争,

    左右相互相拆台,朝廷政令难推。」

    他提起这个就来气,声音也拔高了八度:「而后先前十余年的军政,高俅那

    踢球的就不说了,司马懿!他为了在朝廷两派党争之外,给他自己的太尉府拉起

    一支第三方力量,就极力支持他那个亲信鲜于仲通去西南建功立业,结果呢?功

    没建成,几万大军折在里头,把整个西南的防线都给搞砸了!」

    一直沉默的徐世绩忽然轻笑了一声,他那张沉静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意:「司马公机关算尽,最后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但没能搞成他的第三

    方势力,反而被两位相公趁机踹出了朝廷。」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更惊人的消息。

    「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个有意思的事,司马懿那个大儿子,司马师,最近

    在幽州出现过。而且,似乎和咱们那位圣眷正隆的安节度,眉来眼去,走得很近。」

    徐世绩抛出的这个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涌动的池水中,瞬间激

    起了千层浪。一个被罢黜的太尉之子,与一个圣眷正隆、手握重兵却野心勃勃的

    边疆节度使私下会面,这背后能有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司马懿年轻时在辽东一代封疆统兵,经营颇久,和安禄山眼下主政的地方倒

    是有些重合。

    「安禄山之心,路人皆知!」

    一直闭目养神的老将军赵充国,猛地睁开眼睛,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池边的青

    石上,溅起一大片水花。他气得须发戟张,洪亮的声音里充满了怒火,「幽州那

    一片的边防,他安禄山要是真的用心,十几万大军死死把住长城沿线,别说是契

    丹,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进来一兵一卒!可这个小王八蛋,整日里跟草原上那帮

    豺狼眉来眼去,暗通款曲,别以为老子在西边就什么都不知道!早晚有一日,老

    子要亲到圣人面前,弹劾他这个国贼!」

    然而,迎接他这番雷霆之怒的,却是徐世绩一声不带什么温度的冷笑。

    「老将军,您怕是想多了。」徐世绩慢悠悠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洞悉世

    事的讥讽,「杨钊身为当朝右相,皇帝陛下的大舅子,朝中一派党争的首脑人物,

    他跟安禄山素来不和,明里暗里斗了多少年,可曾动得了那胖子半根毫毛?您老

    这折子递上去,怕不是还没送到圣人案头,就先被杨皇后给拦下来了。」

    这盆冷水,浇得赵充国一口气堵在胸口,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气得吹胡子瞪

    眼睛,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徐世绩说的是实话。

    就在这尴尬而凝重的气氛中,一直沉默的陈庆之,缓缓地开了口。他没有去

    附和赵充国的愤怒,也没有去理会徐世绩的讥讽,而是直接抛出了一个所有人都

    无法回避的核心问题。

    「各位,」他环视众人,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若是真到了天汉四面受敌,

    内外勾结的那一天,我们这些人,身为大汉的将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然

    是要精诚团结,共赴国难的。」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不过,眼下西南战败,两任太尉接连倒台,朝中至今无帅。军事上无人主

    事,各镇节度又各自为政。真到了那一步,号令不一,各自为战,恐怕不好协调

    统一啊。」

    陈庆之这番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虽然说得委婉,但其中蕴

    含的深意,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头一凛。

    太尉之位空悬,军中无帅,若四海狼烟骤起,谁来执掌三军,统帅调度?

    这不仅仅是一个军事问题,更是一个极其敏感的政治问题。

    池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刚刚还因共同的敌人而同仇敌忾的几位将

    军,此刻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审视与戒备。

    「哼,协调统一?」赵充国第一个开了口,他倚老卖老,捋着胡须,声音中

    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真到了那一步,各镇节度当以

    守土安民为第一要务,朝廷只需确保粮草军械供应便可,何须什么统一协调?老

    夫镇守凉州数十年,胡人何时能越雷池一步?」

    他这一番话,看似豪迈,实则是在宣扬全军各自为政的老调,众人听了,自

    然是心中各有计较,谁也没有附和。

    徐世绩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老将军此言差矣。今

    时不同往日,北虏有合流之势,若我等依旧各自为战,怕是正中敌人下怀,会被

    其逐个击破。依我之见,战时当设大都督一职,总领全国兵马,方能上下一心,

    令行禁止。」他手握重兵,麾下猛将如云,说这话时,自然是底气十足。

    「徐将军所言,确有道理。」一直沉默的岳飞,此时却忽然开口了。他先是

    赞同了徐世绩的观点,随即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只是,为将者,当

    思虑如何治军,如何报国。至于朝堂之上的政治运作,以及与储君过从甚密之举,

    恐怕并非我辈军人所当为。」

    他这话一出,徐世绩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谁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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