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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春】（19-30）(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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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冷，她穿了件短款羽绒服，下面是一条深色牛仔裤。
“好冷啊。”她苦着脸，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身体往他这边靠，“起床越来越困难了。”
蒋川摸了摸她的手，“待会出门戴个围巾吧，小的热水袋给你装一个，去公司可以自己换。”
蒋琦点点头，甜甜道：“哥哥你真好。”
蒋川勾了勾嘴角，等她吃完收拾好再送她去公司。
他今天不忙，下班早，接了蒋琦一起去外面用餐，回家的时候已经八九点了。
进门他就觉得不对，灯开着，一看玄关处多了双鞋。
他掏出手机给蒋建均打电话，他没接。
蒋琦看了看他，小声道：“妈是不是过来了？”
他嗯了声，心里有些烦。
蒋琦哀哀地叹了口气，那她今晚就不能和哥哥一起睡觉了。
但是，她怎么会过来？
她和蒋建均联系的时候刻意避开和陈梅有关的话题，上次那件事，她心里还是膈应。
陈梅听见关门声，从卧室里出来，“怎么回来这么晚的？”
蒋川应了声，“和琦琦逛了会。”
“我这天天在家也没事干，说过来给你们做饭算了，你们回家就有饭吃，多好。”陈梅瞧着蒋川的角色，试探开口。
“不用。我们不常在家吃。”蒋川倒了杯水，先给蒋琦递过去，又给自己倒了杯。
“外面的饭菜少吃一点，不卫生，还是家里好。”陈梅干笑两声，“你爸，我和他不对付，在一起老吵架。”
蒋琦暗自撇嘴，一点话都不想和她说。
她甚至都怀疑，当初蒋建均怎么和陈梅结婚的。
“妈。”蒋川沉沉道：“不是我说你，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吗？舅舅是你的亲人，平时你多照顾他们就算了，难道琦琦就不是你的亲人了吗？咱们才是一家人，是亲是远你分清一点。”
“别怪我说话难听，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了，等你老了，你看是舅舅家孩子给你养老，还是我和琦琦。”和他们这辈人说话，还是得直戳他们的痛处。
陈梅脸色果然难看，她嗫嚅着：“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吗？以后兄弟姐妹之间相互有个照应。”
蒋川懒得听，“行了妈，今天很晚了，明天你回去吧。”
“哎哟。”陈梅拍拍腿，“川儿，你这是赶妈走？我还不是关心你们，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有女朋友也不结婚，过两年妈年纪大了怎么帮你们带孩子？”
蒋川看了一眼蒋琦，她脸色不太好看。
“我和她分手了。”
“分手了？”陈梅惊讶，“分手？我看子琳麻孩子挺好的啊，怎么分手了？”
“不合适。”蒋川淡淡地说。
陈梅还想说什么，蒋川已经站起身往卧室走了。
“妈，这些事你别操心了，我和她就是不合适。你也别想着给我介绍，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兄妹俩各自回房了，陈梅在客厅坐了会，看了眼蒋川的房间，叹了口气。
怎么会不合适呢？她见过苏子琳一次，好像，他们有联系方式来着？
（二十九）讨厌你
蒋琦晚上睡不着，她一边想着陈梅的事，一边想着蒋川。
他不想谈恋爱的意思，也包括她吗？
她以为他们是在恋爱呢，可是哥哥也没主动说过喜欢她，也没有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
思来想去，她还是去了蒋川的房间。
轻轻敲了两下门，耳朵贴过去，没听到脚步声，她又怕被陈梅发现，犹豫着要不要回房间算了。
门又被打开了，蒋琦伸手抱他，小声喊了一句哥哥。
蒋川拧了拧眉，单手环住她把人带到房间里，蒋琦往他身上蹿，脑袋也埋着不见人，看起来心情不好。
蒋川抱起她，“怎么了？”
蒋琦不说话，环着他的肩膀用脸蹭他的脖子。
蒋川想了想，“是因为妈过来了？”
蒋琦摇摇头。
蒋川走到床边，想把人放下，她身体已经落在床上，手就是不松开，双腿缠着她。
蒋川没法子，只好自己靠在床头，然后把她搂在怀里抱着。
“怎么了？跟我说说？”
蒋琦眼圈红红，她抬起头，“你先亲我一下。”
蒋川拨开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现在可以说了吗？”
她委屈得不行，“哥哥，我们算是在谈恋爱吗？”
谈恋爱？
蒋川一怔，是他从没想到过的。他和琦琦算是谈恋爱吗？他们是一对不正常的关系。
她的泪珠子瞬间就掉下来了，“那你、那你到底喜欢我吗？”
蒋川抹过她的眼尾，和她对视着，她小声啜泣着，眼底满是受伤。
“我讨厌你呜呜。”她呜咽着，眼泪擦都擦不干。
“又讨厌我了？”蒋川吻了吻她的眼角，“怎么那么善变啊。”
他叹了口气，喜欢，他怎么会不喜欢。
但这个词对于他和蒋琦来说太沉重了。
“很难回答吗？”蒋琦哽咽道：“那、那我们这算什么？”
“我不是在和你玩什么兄妹情深的游戏，哥哥，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对你的心。”她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别把我当小孩子看了。”
“我没有。”蒋川否认，“我只是琦琦，我喜欢你的。”他安静的看着她，只是眼底藏着她看不清的复杂。
“那你今天和妈妈说的话什么意思。”她嘴角翘了翘又压下去，“你说你不谈恋爱的，也包括和我吗？”
蒋川哑然，原来她是因为这个难过。
他笑起来，捏了捏她的脸，“怎么这么爱哭啊。我的意思是不会和别人谈恋爱。”
“那会和我谈吗？”
他沉默下来。
蒋琦急了，泪意上涌，伸手拧他腰间的肉，“渣男！”
“会。”他轻轻地说，“只和你谈。”
她哭得更厉害了，抽抽噎噎的，“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在逼你？我我好坏好坏。你不用说违心话，可以拒绝我，我反而不会那么难受。”
“没有违心。”蒋川给她擦眼泪，“是真心的。我们在一起吧。”
他担忧那么多，反而没有蒋琦坦率勇敢，她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在情感上，他们是平等的。
就算是蒋琦给了他勇气吧，他也想剖开自己内心的感情。
“我爱你。”他说。
这话说得沉重，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珍重。
蒋琦这才停止哭泣，她脸有些红，抬起脸看他，“真的吗”
“真的。”
“你也喜欢我吗？”
“是的，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她抿嘴笑，双臂把他抱得更紧了，“那我不是一厢情愿了？”
“你情我愿的事。”蒋川低头吻她，托着她的后脑勺，舌头和她交缠在一起，“我很久以前就想像现在这样吻你了。”
蒋琦含糊的呻吟着，心脏跳得厉害，咚咚咚，所以哥哥的意思是，他其实在之前喜欢自己吗？
啊好幸福。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的单相思，可恶，那他还想着把她推走。蒋琦热情的回应着他，手臂将他拉得更近，像是要嵌入彼此的生命。
空气变得粘稠而炙热。
蒋川顺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身体半笼罩着她，极具占有欲的姿态。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缠着，衣服摩擦发出窸窣的声响。
蒋琦腿心很没出息的湿了，她挺着胸脯贴近他，屁股在他腿间蹭了蹭，“哥哥你硬了。”
理智即将溃散的前一刻，蒋川只是亲了亲她的嘴唇，把她散乱的衣服扣好。
他抬起手，指腹在她湿润红肿的唇瓣上摩挲着，“我送你回房间？嗯？”
蒋琦嘟起嘴，现在两人好不容易确认关系，如果在之前，她就可以让哥哥摸摸她了。但她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
“那你抱我。”双臂双腿重新缠上他。
蒋川认命抱起她，明明知道他硬了，还要晃着屁股撩拨他。
他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一巴掌，“别乱动。”
蒋琦哼哼唧唧的一顿乱亲，心里甜蜜，“哥哥，我们不会被妈妈发现吧？”
她有些担心，也知道自己和哥哥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不过他们能在一起就够了。
“我们悄悄的。”她小声说。
蒋川笑起来，黑暗中他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着她从过见过的欲望，但更深的，是一种挣扎过后的痛楚和怜惜。
他们都心知肚明。
“好，我悄悄的。”
蒋琦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到她房间，他要走，蒋琦舍不得，两人又拥吻了一会，不得不分开。
唉。相爱好难。
（三十）忍无可忍
第二天起床上班的时候蒋琦都心情很好，她出乎意料的没赖床，蒋川做饭的时候就在一边陪他，因为陈梅还在，她也不敢和蒋川搂搂抱抱。
说要给他们做饭的人连床都没起，蒋琦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妈是为了躲爸才过来的。
陈梅生蒋琦的时候遭了罪，对她一起喜欢不起来。年轻的时候还好，对她不好不坏，因为有工作，所以平时接触也不多。蒋建均公司做起来以后她就辞职了，没工作以后就是打打麻将，蒋琦又要上学，母女俩接触更少了。再加上年纪上来之后，越来越偏心陈家那边，所以蒋琦对她亲近不起来，也不喜欢去陈家那边走亲戚。
“你说，爸和妈还能和好吗？”
蒋川思忖了会，“不一定。”
蒋建均平时里对外人也好，还是对妻子对孩子都是温和的，但骨子里是个很犟的人，蒋琦遗传他，认定一件事之后很难改变。他们现在还没离婚，是他还没真的下定决心吧。
“我也觉得。”她抿嘴一笑，“我们心有灵犀哦。”
温情时刻很快结束，两人一同出门上班。
中午他和蒋琦视频，听她抱怨附近的外卖难吃，蒋川隔着屏幕戳了戳她的脸，“那明天开始，我做好中午的饭你带上？”
“好呀好呀。”蒋琦立马高兴起来，埋在手臂里的下半张脸露出来，撅着嘴隔着屏幕给了他一个亲亲。
她永远那么有活力。
“下班来接你。”蒋川截了屏，保存在相册里。
“好呀好呀，那我们去买点小蛋糕吧，纪念我们的在一起的第一天。”后面她的声音有点小，脸也开始红了。
“好。”蒋川一边应着，一边打开软件在她爱吃的那几家挑选款式。
蒋琦还要午休，她困了，他们只好先结束视频。
他选了一个巧克力慕斯口味，自提。
想了想还是给蒋建均打了个电话。
蒋建均先开口了，“我就猜到你要给我打电话。我刚从陈家出来呢。”
“去外公家做什么？”
“老人摔了一跤，我来看看。好在没什么大碍。”
蒋川皱眉，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桌面，“用不用我和琦琦去看看？”
“不用。”蒋建均叹了口气，“你们俩就当不知道吧，我晚上来接你妈。说出来怕你笑话，前几天我们天天吵，她死活不同意离婚，一说到这事就坐地上哭，我也真是没辙。”
蒋川笑了声，“我对妈没太大意见，只要不偏心太明显就行。让她少插手点我们的事吧。别想一出是一出。”
蒋建均叹气，这阵子他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咱们爷俩算不算背后说你妈坏话呢。小梅她，唉，我和她好好聊聊，过不下去就算了。她年轻那会，还是个有主见的人，你说现在怎么成这样了呢？”
这个问题谁都回答不上来。
“行了，晚上我来接她，咱爷俩找时间也聚聚？”
蒋川一口答应，“我接完琦琦就回家。”
蒋川提前十分钟下班，先取了蛋糕，又去接蒋琦。
“妈说在家做了晚饭，今天不去超市了。”
蒋琦有些惊讶，“啊？还真是来做饭的啊。”
蒋川嗯了声，反正给他发的消息来看是这样的。
到小区，蒋琦扭扭捏捏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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