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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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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红妆】(20-26)(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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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随你父亲回边关过你的自在日子?」

    宋楚楚几乎是惊慌失措地跪下,泪水瞬间涌满眼眶:

    「不是的!妾心里只有王爷,绝无二心……」

    她抬手覆上小腹,声音发颤:「妾也想为王爷孕子,只是……李嬷嬷曾说,妾室所出的孩儿,将来都得交由正妃抚养。」

    她小嘴一撅,泪珠啪嗒掉落:「王爷快要立妃了,不是吗?如今连正妃是谁都还未明……」

    语气愈发委屈:「妾也是庶出,从小受侯府大房的白眼、冷落。妾怕……将来孩儿若也如此,日日受人轻贱……」

    说着居然低低地抽泣起来。

    湘阳王蹙眉,神情愈发复杂。那一丝怒意似被她的眼泪微微软化,却转瞬又被心底更深的一层愤意吞没。

    他抬起她满是泪痕的下巴,声音寒凉如铁:「宋楚楚,你是在说——本王的骨血,进了宗簿、冠了王姓,还会比你在侯府过得不如?」

    她浑身一颤,只觉愈辩愈错,唇动欲言,却终究无声。

    「你怕的,既非王府之制,亦非正妃之名……你是认定,本王护不住你与孩子。」

    语毕,他怒极转身,袖袍翻飞,冷声丢下一句:「跪够了,便滚回怡然轩。」

    说罢大步离去,未再回首一眼。

    第二十一章 相思

    湘阳王自那夜怒然离去后,整整七日未踏入怡然轩半步。

    曾经三日不见,便要亲来寻她,如今竟能一连七日未至。这般冷落,对宋楚楚而言,几乎如坠冰窖。

    她日日守着轩中,起初还盼着他一时气恼,隔日就会来看她;可一日复一日,屋中寂静无声。

    即便偶尔在后园碰上,湘阳王也神色冷然,径自走过,连馀光都未曾落在她身上。

    怡然轩内吃穿用度一如往常,该有的从未少过。偏偏越是如此无可指摘的体面,越让人心底泛起无声的委屈与惶恐。

    她没料到,只七日而已,心竟似被揉碎一般,每日里吃不得几口,夜里更是翻来覆去,常至天明才浅眠片刻。

    杏儿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却也不敢多言,只小心伺候着。

    这日酉时,天色昏黄,春寒料峭,宋楚楚倚在窗前,望着院中枯枝出神,忽听阿兰匆匆进门,神情透着几分焦急。

    「娘子,听说王爷奉皇命,明日卯时出府,恐要离京十数日……」

    宋楚楚猛然转头,一颗心「咚」地一沉。

    离京十数日?她已被冷了七日,若再等上十日……那便真是半月不见。

    她神情怔怔,低声问:「去何处?」

    阿兰摇头:「未明说,只说是奉旨差事,袁总管今日忙得脚不沾地,清风堂那边都在收拾行囊。」

    宋楚楚咬了咬唇,胸口闷得难受,连呼吸都紧了几分。

    她想见他。

    哪怕只说几句话、只看他一眼也好。

    哪怕他仍冷着脸,斥她多事,也好。

    只要能再靠近一点,只要……能让他知道,她这几日,是怎样地思他、念他、怕他不再要她。

    她终于起身,换上一袭浅色衣裙,命杏儿梳好头发,吩咐:「不必点香,不必穿珠花,只要不失礼即可。」

    杏儿察觉她神情异样,怯怯问:「娘子是……」

    宋楚楚深吸一口气,垂眸道:「我要去清风堂。」

    夜风透凉,月色如水。

    宋楚楚紧裹披风,一路独自走至清风堂外院,立在门前,轻轻抬手叩门三下。

    一名守夜的小厮探出头来,瞧见她,登时一愣:「宋娘子?这……」

    「我想见王爷一面。只一面。」

    小厮语气明显带着几分犹疑,「这等时辰……王爷未曾吩咐召人。娘子稍等,奴才……奴才这就去请示。」

    宋楚楚轻轻点头,目光却未从那扇半掩的门上移开半分,心跳如擂鼓,指尖紧紧攥着披风衣角。

    她不知湘阳王会否见她,也不知如今她擅自夜来,会否更触怒他,只知此刻无论如何都要一试。

    不多时,小厮终于回话:「娘子,请进。」

    宋楚楚随他穿过静谧庭院。这处她极少踏足,连路旁古松都显得有些陌生。

    长廊灯笼摇曳,光影断续,每一步都让她心跳加速。

    走至内室,小厮上前通传:「禀王爷,宋娘子到。」

    寝室内灯火未灭,沉香袅袅。

    宋楚楚轻手轻脚踏入内厅,刚一抬眸,便对上湘阳王望来的一眼——冷,沉,带着无声的压迫。

    他着一袭墨色常服,发半束,俊颜覆着薄霜,声音冷峻如铁:「本王未曾传召,你至今还不懂规矩?」

    寒气逼人,她却觉得仍是思念。

    她福了一身,轻道:「妾知错……只是王爷明日要出府,妾……想见上王爷一面……」

    「如今见着了?」

    宋楚楚咬了咬唇,似是下定决心,上前数步,抬眸望他:「王爷答应过妾,只要不是大错,都能原谅,都不会不要妾。」

    他冷笑一声:「那你又把『避子药』算成哪一桩?小错?」

    她垂首,又悄悄上前数步:「王爷往往在妾铸成大错前阻止,妾知道的,王爷一直护着妾。」

    说着,又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妾以后再不多思,只听王爷的话……」

    湘阳王闻言,眉峰紧皱,目光幽沉。良久,才淡淡道:「少拿这些话哄本王。」

    他转身走回书案,终是低声开口:「这十数日……本王不在,你好自为之。」

    语毕,他未再多言,提笔落墨。

    宋楚楚却依旧站在原处,半步未退。

    半响,湘阳王眉头再蹙:「还不走?」

    她忽地往前一步,轻轻拉住他衣袖,声音小小的,却像针一样戳进他心口:「王爷明日就要出门了……您已经七日未见妾,妾……会得相思病的,会病死的。」

    语气委屈得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猫儿,还自动补上病因病情。

    湘阳王原本冷着脸,这一听却似笑非笑,剑眉一挑:「本王看你倒是精神得很。」

    她一急,抱着他手臂不放:「妾真的想您了……王爷若不让妾留宿,妾今晚必定睡不着……会咳嗽……会心悸……」

    「还会喘不上气,是吧?」他低头睨她一眼,语气刻薄,「还没见过有人能把撒娇说成病历的。」

    她红着眼眶,愈说愈小声:「若是想得太苦,楚楚还会……失眠……厌食……」

    他猛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头重重吻住她的唇,带着几分惩罚,几分失控。她轻颤着迎上,整个人像软进他胸膛。

    终于再次被亲王的气息笼罩,宋楚楚霎时像朵雨后花,重绽生机。

    她双手揪紧男子胸前的衣襟,热情地回应他的吻,伸出小舌与他交缠,气息濡湿。

    湘阳王刚欲伸手探入她衣裳,却在那一刻生生止住。额头抵着她,呼吸尚未平复,眸中情意翻涌,声音却带着理智的压抑:「规矩不能坏,本王不能让你在清风堂留宿,伤了将来正妃的体面。」

    见她脸上掠过一丝落寞,他指腹轻托起她下巴,语气低缓,目光却极柔:「那对你也不好。你若真留了,旁人难免嚼舌,说你不守分寸,王妃未立,却先入主清风堂,只会伤你名声。」

    「那……」宋楚楚声音又甜又黏:「王爷移步怡然轩,可好?」

    湘阳王听罢,几乎要被她这软声牵着走,心里却也不由暗骂了皇兄数遍——好端端的,为什么偏要他去临安?

    他语中藏着几分不舍:「皇命难违。夜已深,本王明日卯时便要出发。」

    宋楚楚闻言,咬了咬唇。他这一走——便会是十数日分离。

    她凑近他耳畔,娇媚道:「那让妾侍奉王爷……」不安份的纤手大胆地往下探,隔着衣衫抚上那坚挺的阳具。「之后,妾便乖乖地回怡然轩,好不好?」

    语毕,便在湘阳王灼热的目光下,缓缓蹲下,直至跪落地面,手依然覆着那微微抽动的下身。

    她的影子跪伏在地,玉颈细长,乌发散落,大大的眸子望向他,等待他示意。

    他挑眉,声音沉冷:「继续,让本王看看你胆子有多大。」

    宋楚楚轻咬唇瓣,轻颤的指尖解开他腰间的丝绦,下身的衣物轻轻滑落,那昂扬的阳具便挺立在她眼前。

    湘阳王静默地立着,任由她动作,那双幽深的眸子紧锁在她身上,指节却已握紧身后书案的边缘。

    她垂下眼眸,羞赧地握上火热的肉茎,手心灼人的热度使她轻轻颤栗。她随即凑上前,将红唇印上那阳具的顶端,伸出舌尖轻轻一舔,男子便微微一颤,喉间压下一声闷哼。

    宋楚楚进而将舌尖往下移,缓缓滑过那一环敏感的凹槽,沿着那圈边缘打转。下腹传来的快感使他不自觉地绷紧,头颅微微后仰。她抬头偷偷瞄了他一眼,随即便更深地含住那刚硬的柱身,舌瓣于口中来回地挑逗着他。

    湘阳王只觉一股滚烫的热流直冲脑门,他的呼吸越发沉重,不自觉地挺腰迎合,却又在意识回笼的剎那,强行收紧腹肌,克制住那股将她彻底压下的冲动。

    她时而吸吮,时而舔舐。动作已不带起初几回的羞窘,更是兴致渐浓。温热的口腔包裹着粗大的肉茎,臻首起伏,每一下都使顶端轻轻抵至喉间,伴随着她喉间无意识的、压抑的轻喘与呻吟。感觉腮帮子累了,又退出来细细吮吻,如此反覆。每一次的浅尝低吮,每一次的深喉吞吐,都象是将他体内的欲望之火添上一把柴。

    湘阳王低头望着她,此刻心无旁骛,以他为尊,心中涌起一股无可比拟的征服感。他轻轻抚过她的脸侧,声线沙哑道:「你倒是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饱涨的雄物正抵着她咽喉,她刚欲退出来回话,亲王便轻按住她的后脑,压抑道:「别停。继续。」

    宋楚楚嘴中尽是男子的气息,带着他独有的,近乎野性的阳刚。纤手也不动声色地抚上阳具的根部,于玉唇吞吐间上下揉动,那湿潺潺的水声于寂静的寝室份外明显。

    他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在她身上。她的温热、她的湿滑、她的技巧,每一样都在疯狂地催促着他。强烈的欲望在下腹累积至爆炸边缘,他的喉结滚动,粗糙的喘息溢出,想尽情于她嘴中抽插,却也想看她自己做到极致,自己取悦他。

    似乎感受到湘阳王的高潮将至,她每一次将臻首压下都比前一次更深。每每退出,口中的唾液拉出晶莹的银丝,在暧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湿润诱人。她极力放松颈项,让那肉茎深嵌于喉间,咽喉轻轻吞咽。

    粗大的柱身在喉间微微颤抖,似乎下一刻就要决堤。她却又稳住了,用舌尖轻轻顶弄敏感的顶端,像在钓鱼一般,引诱着、折磨着,将那股欲望的浪潮不断推向更高点,却又不让它彻底崩溃。

    玉手与唇舌的刺激交错不断,男子终忍不住,腰身猛地收紧,身躯一震,大掌同时落下,攥紧她的乌发。一道道滚烫的阳精,带着他极致的快感,倾泻而出。

    「唔!」她顺从地一一咽下,轻擦了擦唇角,方娇羞地抬头。

    事后,湘阳王倚坐于罗汉榻上,袖袍半卷,气息尚未尽歇。

    宋楚楚简单拂洗后,便横躺回他膝边,一颗小脑袋安静地枕着他腿,长发如瀑。

    他轻拂她额际,柔声道:「再多一刻,便该使人送你回怡然轩了。」

    她声音软绵绵地应了声「嗯」,脸上还带着一抹未散的红晕。

    他看着她,不觉俯身,低低吻了她额头一下。

    她五官原就极标致,一双眸子生得大,眼尾微翘,动一动便似会说话。她笑起来时唇角生光,艷色恣意,张扬、明艷,是恃宠而生的骄态。那眉、那眼、那笑,皆像火,沾不得、忘不掉。

    若真要说,她的美,称不上端庄,亦不下作,只是生来便有股勾魂劲儿。

    他眸光一沉——这副模样,在军营里呆了五年。十三四岁之龄,正是初绽之时吧?

    永宁侯于国事上是肱骨之臣,于家事上却粗疏得如个莽夫。自以为宁远军军纪严整,无人敢妄动他女儿分毫,却不知,军纪纵严,也管不住男人眼里的贪婪与心里的念想。

    湘阳王忽然开口,语气轻淡,却不无深意:

    「永宁侯倒也奇特,女儿渐长,竟让你日日与一群男人混在军营里。」

    他声音虽不高,却像冷水一线,沿着颈脊沁入肌底:「养出一身野气:任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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