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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母种情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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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母种情录】(第二卷10-12)(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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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却因彼此亲近,肩头几乎相触。

    方一落座,我便觉一股清幽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似兰似麝,非花香可比,正是娘亲独有的体香。

    这香气如春风拂面,柔而不腻,深嗅一口,顿觉心神宁静,杂念尽消。我不由侧首望去,娘亲端坐如玉,面纱下雪靥若隐若现,美目轻合,似在凝神静思,仙姿高华,令人不敢直视。

    为祛心神之荡漾,我强自顾左右而言他,低声道:“娘亲,这轿子倒比咱们在白水城的排场还大几分,楚阳不过一县之地,怎地如此奢华?”

    娘亲美目微转,透过珠帘望向轿外,微微一笑,天籁之音中尽带为爱子解惑的温柔,却也透出了一丝对这些贪官墨吏的不齿:“楚阳虽小,却是青州要冲,商旅辐辏,财帛丰厚。赵钧恩沆瀣一气,搜刮民脂,自然不逊于排场。”

    闻得此言,我不由真个心头厌烦,正欲开口,忽觉一只柔荑轻轻覆上我的手背,温软如玉,触感细腻,似春水流过指尖。

    我低头一看,正是娘亲的玉手,纤细修长,骨肉匀停,肌肤欺霜赛雪,莹莹如玉脂凝成,指尖微微泛着粉嫩,似桃花初绽。

    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泛着淡粉光泽,恰似贝壳映月,华美而不张扬。

    掌心温热,掌纹细腻如丝,似藏着无尽温柔,握住我的手时,既轻柔又坚定,仿佛要将母子间的深情尽数传递。

    我心头一暖,抬头望向娘亲,却见她美目微睁,纱幕后秋水流转,带着一丝宠溺与柔情,正凝视着我。

    母子四目相对,虽未开口,却似有千言万语在心间流淌回荡,娘亲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嫣然浅笑,宛若冰雪初融,春芳尽绽。

    我亦回以一笑,少年意气中多了几分柔情,只觉心跳与呼吸皆与娘亲相合,仿若琴瑟和鸣,灵犀相通。

    轿内香气萦绕,珠帘叮咚,阳光透过帘隙洒下斑驳光影,映在娘亲白衣上,宛若仙子披星戴月。

    我手背感受着仙子玉手的温存,指尖不由轻轻回握,与她十指相扣,娘亲未有丝毫抗拒,反将玉手握得更紧,掌心相贴,似要将彼此心意融为一体。

    我心神微荡,欲念未起,只觉一股暖流自心底升起,化作无尽柔情,似涓涓细流,润泽心田。

    凝视娘亲,见她美目中宠溺不减,似在鼓励我尽情享受这片刻温存。轿外车轮辚辚,轿内却静谧如水,唯有檀香袅袅,伴着娘亲的体香,将我心神尽数笼罩。

    轿夫步伐稳健,轿身行进无一丝颠簸,珠帘轻晃,发出清脆叮咚,似为这静谧时光伴奏。

    如此心神安定中,母子握得住彼此双手,却握不住流逝的光阴。

    未几,轿子停稳,李元在外恭声道:“谢仙子,柳少侠,府衙已到,请下轿。”

    我与娘亲步出轿子,抬眼望去,楚阳县衙的气派远超意料。

    正门高悬鎏金匾额,上书“楚阳府衙”四字,字迹遒劲,鎏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门前两尊石狮雄踞,雕工精湛,獠牙毕露,似欲择人而噬。

    朱漆大门洞开,门内影壁上绘金龙腾云,左右廊柱皆嵌玉石,流光溢彩,几近奢靡。两列甲士持戟肃立,目光如炬,气势森然,显是禁军出身,非寻常府衙差役可比。

    我低声对娘亲道:“这县衙修得如此排场,怕是连青州州府都不遑多让。”

    娘亲淡然一笑,纱幕后的美目微微一眯:“赵钧恩贪墨成性,府衙如此,恰是自掘坟墓。霄儿,随娘进去吧。”

    我点头,跟随娘亲穿过县堂,堂内更是金碧辉煌,青石地面光可鉴人,四壁悬挂锦绣帷幕,描金画银,尽显豪奢。

    正中公案虽空,却摆放着紫檀笔架、玉石砚台,案后太师椅雕刻繁复,椅背镶嵌螺钿,华贵得近乎俗艳。

    穿过县堂,来到后院的议事堂,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更让我心头一震。

    议事堂内,雕梁画栋,檀香袅袅,地面铺设青玉石板,嵌以金丝纹路,宛若星河倒挂。四壁挂满蜀锦帷幕,绣着祥云瑞兽,堂顶悬挂一盏鎏金八角宫灯,垂下珠玉流苏,随风轻晃,折射出斑斓光华。

    正中设一座紫檀长案,案上摆放玉雕笔筒、鎏金香炉,香烟氤氲,令人心神微醉,堂内两侧各设三张太师椅,椅上铺陈锦缎坐垫,尽显尊贵。

    堂首一面碧玉屏风,雕刻百鸟朝凤,屏风后隐约可见一道身影,旁有两名宫女手持仪仗扇,轻摇生风,华贵中透着莫测威严。

    堂中已有六位官员在座,五人身着绯红官袍,一人身着紫色官服,气度各异。

    见我们入内,那紫袍青年率先起身,面带浅笑,拱手道:“想必是谢仙子,柳少侠,久候多时,请入座。”

    我与娘亲还礼,依言落座。紫袍青年年约三十,面容清俊,眉宇间带着几分从容,目光却锐利如刀,似能洞穿人心。他朗声道:“在下兵部郎中刘望希,奉命主持今日议事,先为二位引见堂上诸公。”

    他指向屏风后那道模糊身影,恭敬道:“此乃玺王殿下,太宁澂,奉圣上之命监审此案。”

    屏风后传来一声淡淡的“嗯”,声音清朗却不露面,仪仗扇轻摇,隐隐透出皇室威仪。

    我心下暗忖,这位玺王倒是一副深藏不露、气度非凡的模样。

    刘望希转向长案上左首,续道:“此二位,一为议政台季丞,加封太子太傅,暂领江南道巡,钦办此案的霍再刍霍大人。”

    循声望去,只见左首的霍再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面容沉稳,目中无甚官威,却有种不动如山的稳重,他微微点头,目光平静,似在打量我与娘亲。

    刘望希又指向右侧:“此为青州州牧张凤镗张大人。”

    张凤镗相貌匡正,略带儒气,眉眼间透着几分书卷气息,却又不怒自威,不愧一方封疆大吏,点头示意时,嘴角微微上扬,似有几分亲和。

    刘望希转而指向两侧:“此三位,上首为兵部侍郎颜垂颜大人。”

    我看向颜垂,见他须发皆白,目光炯炯,性情似有些乖张,点头时嘴角略撇,似不屑于礼节。

    “右首为刑部侍郎洛聿颖洛大人。”

    洛聿颖面貌略显老态,却仍可见昔日丰神俊朗,点头时目光温和,带着几分审视。

    洛姓?我眉头微微一扬,冒起一个猜想,却未敢断定。

    “末位为大理寺少卿王嘉元王大人。”

    王嘉元笑眯眯的,眼神温和,仿佛对一切都不甚在意,点头时嘴角笑意更深,似在掩藏什么心机。

    刘望希最后自报家门:“在下刘望希,兵部郎中,今日忝为主持。”

    他话音方落,堂上诸人皆点头示意,未发一言,气氛却隐隐透着威压。

    仙子先行起身,清冷的声音响彻堂中,不卑不亢:“在下谢冰魄,一介江湖无名人士,此乃吾子柳穹,见过诸位大人。”

    我随之拱手:“柳穹,见过诸位大人。”

    诸人再度点头,玺王太宁澂屏风后又传来一声低“嗯”,似在应答。

    刘望希请我们重新落座,笑道:“谢仙子与柳少侠乃此案举告人,又代表擒风卫,今日议事特邀二位前来,共商楚阳大案。”

    我心下暗动,娘亲先前所料果然不差,此番议事既是朝廷授意,又有杨玄感托付之意。堂中陈设奢靡,官员气度各异,隐隐透着朝堂与江湖交汇的微妙。我偷瞥娘亲,见她神色淡然,纱幕后美目平静如水,却似洞悉一切。

    刘望希续道:“今日议事,关乎赵钧恩、吕莫槐杀良冒功之罪,诸位大人各司其职,欲将此案速断,以平民愤。请谢仙子与柳少侠先述案情始末。”

    娘亲清冷点头,旋即朝我看来,美目中一丝鼓励与心疼,我心中明白,自是我来陈述,于是轻咳一声,一边整理,一边思绪娓娓道来:“此案始于水天教……”

    随着我将案件始末一一陈述,堂中诸人凝神倾听,不时颔首对视。我口中案情不断,却暗自思量,这议事堂的奢华、诸官的气度、玺王的深藏不露,皆透着不凡。吕莫槐与赵钧恩的下场,怕是要在今日揭晓,而我与娘亲置身其中,又将如何应对这朝堂与江湖的风波?

    议事堂内,金碧辉煌,鎏金宫灯流光溢彩,碧玉屏风后玺王太宁澂的身影若隐若现,两名宫女轻摇仪仗扇,扇面绣金凤腾云,华贵中透着威严。

    堂中诸人听完我娓娓道来的案件始末,堂上一时静寂无声,唯有娘亲螓首轻颔,玉手将我带着落入座中,推来一盏清茶。

    青玉石板地面似乎映着众人身影,蜀锦帷幕垂落,香炉中檀香袅袅,氤氲如雾,却掩不住暗流涌动。

    诸位官员低眉垂目,目光不交,似各怀心事,堂中气氛凝重如冰,唯有珠玉流苏轻晃,发出细微叮咚,似在诉说无人敢言的隐秘。

    兵部郎中刘望希率先打破沉默,起身向屏风后恭敬一揖,声音清朗:“玺王殿下,谢仙子与柳少侠已将案情陈述详尽,罪证确凿,请殿下示下,如何处置?”

    屏风后传来玺王太宁澂一声轻笑,清朗中带着几分随和:“本王奉父皇之命,持帝器督办此案,勾决人犯而已,断案之权,非本王所能。刘郎中,还是请霍道巡主持大局。”

    霍再刍闻言,缓缓起身,向屏风后深深一鞠,声音沉稳如山:“蒙皇上厚信,钦办此案,下官自当尽心竭力,绝不负圣恩。”他转身面向堂中诸人,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位官员,最后落在我与娘亲身上,沉声道:“孝始,谢仙子与柳少侠所言,与案卷可有出入?”

    兵部侍郎颜垂须发皆白,目光乖张,闻言微微点头,声音略带沙哑:“并无出入,擒风卫遣送至天牢的黑云寨二当家所供,也与二位侠士所述严丝合缝,证据足可相互印证。”他顿了顿,目光扫向我,似有深意,“擒风卫杨使办事果真面面俱到,倒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我早知杨玄感有此行动,却也不免心下暗叹,不愧是承天御祸使,行事雷厉风行,点滴不漏,令人折服。

    娘亲纱幕后美目微动,似对颜垂之言早有预料,端坐如玉,仙姿清冷,未发一语。

    霍再刍颔首,目光转向刑部侍郎洛聿颖,沉声道:“墨练,罪证既明,供述吻合,依我朝例律,当如何判决?”

    洛聿颖面貌微显老态,却仍存丰神,闻言起身,拱手道:“回霍大人,案卷已清,依律,吕莫槐罪大恶极,当判斩刑;赵钧恩欺君罔上,知法犯法,当凌迟处死;嘉首营中其余相助之人,按参与程度,判流放八百至二千里不等。”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堂中,语气略缓,“至于二位侠士所举告的虞龙野,虽与吕莫槐交好,然并无实据证明其与此案有涉,依律当免罪。”

    此言一出,堂中再度陷入死寂,诸人目光低垂,似在掩饰心中默契。

    我心头却如烈焰燃起,怒火中烧。娘亲早曾言及,赵钧恩不过一县之官,若无虞氏、仇氏这等庞然大物暗中撑腰,焉能如此肆无忌惮,欺君犯法?

    如今洛聿颖此言,分明是朝堂诸公官官相护,欲将虞龙野摘得一干二净!我攥紧拳头,欲起身咆哮公堂,质问这群衣冠楚楚之辈何以如此包庇罪人。

    正欲开口,耳中忽传来娘亲清冷如泉的传音入密:“霄儿,稍安勿躁。”

    转头对上娘亲的一双美目,满是安抚之意,我心头一震,强压怒火,缓缓坐了下来。

    “诸位,老夫来迟了,告罪告罪。”

    几乎同时,堂外传来一阵沉稳脚步声,伴着衣袍窸窣,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绯袍博冠,步入堂中。

    此人须发花白,面容沧桑却不见老态,眉宇间透着一股儒雅与威严,正是龙渊阁大学士范从阳,亦是我师祖,水天教羽玄魔君!

    与往常所见不同,他眼睛半眯,目光也不锐利,倒似一个饱学鸿儒先生,扫过堂中,只是步伐从容,气度俨然,令人不敢小觑。

    霍再刍起身相迎,拱手笑道:“范学士,哪里来迟?来得正是时候!”

    范从阳微微一笑,先向屏风后的玺王一揖,恭声道:“见过玺王殿下。”

    又依次向堂中诸人见礼,动作不疾不徐,尽显大学士风范。待目光落在我与娘亲身上,他却故作疑惑,抚须道:“老夫眼拙,这二位是?”

    虽说与师祖有默契,在人前自当装作初识,却也不免腹中暗道,好演技,旁人以为我们素不相识,孰料我等连对招都不止一回了。

    刘望希忙起身介绍:“范学士,此乃谢冰魄谢仙子与其子柳穹柳少侠,今日代表擒风卫参与议事。”

    我与娘亲起身还礼,娘亲清冷道:“谢冰魄,携子柳穹,见过范学士。”我亦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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