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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父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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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父何求】(26-30)(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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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12-22

    第二十六章严队长揭露老丁的秘密(剧情)

    严队长在说完丁老爹的秘密后一命呜呼。

    在此之前,秦伟忠拉着丁小琴跪在严队长身前,向他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严队长老怀安慰,费力地说着最后的话,“这辈子我做得最对的事就是、就是把……把闺女交给了伟忠……还有,闺女啊……在屯子上有啥事、卢、卢主任可以、可以信任……去找她。”

    说罢,又是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严队长七窍流血而死,死不瞑目。

    夕阳下的山沟子里响彻起丁小琴撕心裂肺的哭喊,凄厉而凄惨。

    谁也无法阻止一个闺女哭爹。一哭还是两个。

    秦伟忠默默流泪,帮严队长合上了眼。

    不远处的灵车还在燃烧,把车上的两具尸体烧得乌漆麻黑。

    兴许是有棺材的缘故,那火势没有要小的意思,丁老爹直接在里面被火化。

    秦伟忠犹记得昨儿个也是黄昏,他要带丁小琴上车,可严队长不准,说不吉利。

    如今想来后怕。若当时坚持,现在这儿恐怕就会多出两个死人。

    路过的乡邻见到此情此景急慌慌叫来了人,乡公社的来了,派出所的来了,队上的来了,屯子上的都来了。

    现场挤得水泄不通。

    灵车的火终于被“救援队”扑灭。烧得只剩个木框子的棺材丁小琴却坚持要送回自家院子设灵。

    乡亲们不理解,丁小琴也不用他们理解,按规矩披麻戴孝给丁老爹守夜便是。

    有没有人来拜无所谓,这个过场丁小琴死活要走。

    至于明天,严队长应该“验尸”完毕了。她同样会为他守夜。

    “那骚狐狸凭啥替严队长披麻戴孝?”乡亲们又不理解了,“难道传言他们是父女这事儿是真的?”

    “嗨!说不定是姘头呢?也算是家属嘛……”

    “真是人尽可夫!”

    “可不是?最近又赖上了伟忠兄弟,真倒霉。”

    她们还在哄笑,还在磕瓜子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造谣,丁小琴能奈几何?只能充耳不闻。

    严队长一世人不婚不娶、无儿无女,尽管临终前证实了丁老爹不是丁小琴的生爹,但是也不代表他自己就是。

    丁小琴感激他、心疼他,但还是心存疑惑。

    “我和严队长一点都不像。长相、脾气都不像。”丁小琴对秦伟忠说:“不是说儿像母、女像父吗?”

    “也不尽然。有的闺女就像娘。”

    “叔见过我娘,啥样?还记得不?”

    “好像就是丫头这样。”

    如果丁小琴像爹,那这个“悬案”也不会迟迟悬而不决了。

    可她偏偏只像娘。不止长得像,命运似乎也有点儿类似。也是被娘家人不出陪嫁,收三斗白米就嫁了。

    “我害了你娘。”严队长临终前说:“不该越雷池一步。如果知道她有了,我绝不会去省城读书。”

    命运如此交错。

    而严队长还说,她娘当时是可以大着肚子上省城找他的,可她傻傻地怕影响到他的仕途,便任由爹娘打发了。

    “你姥姥姥爷就把她打发给了老丁。”

    “我娘为啥肯嫁,我爹又为啥肯娶?”

    “因为老丁的秘密。”

    “啥秘密?”

    “他有缺陷。”

    这个缺陷“完美”地让心有所属的新娘嫁给了对她情有独钟的新郎。

    “老丁不能人道。”严队长死前揭秘。

    丁老爹不仅不能人道,那玩意儿还残缺不全。

    全因他儿时在外村吃酒席,非要逗野狗子玩,结果被围攻,差点丢了性命。

    等救活,裤裆里的玩意儿被吃剩下一点点,蛋蛋也全没了。

    丁小琴娘正需要这样一位“六根清净”之人。

    而丁老爹抱得美人归,虽然有遗憾,不能一亲芳泽,但是能和喜欢的姑娘搭伴过日子,还能有后送终,也是难得。

    所以两家一拍即合。

    “去吧,爹安心去吧,早日投胎找个好人家……”

    这些前尘往事随着丁老爹和严队长的离世而归于尘土。

    丁小琴只管烧着钱纸,让那盆火彻夜不息,明儿个一早就让丁老爹落土为安,替他哭坟。从此,世上查无此人。

    丁小琴抹了把眼泪。

    秦伟忠抱上来,安慰道:“丫头莫太伤神。去睡会儿吧,我替你看火盆。”

    “不。这是我这个闺女该做的。我得自己完成。”

    “那我也是……也是爹的……那谁。有义务替他守夜。”

    “啥?叔是谁?”

    秦伟忠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可还是说出了口。

    “咱俩虽还没正式摆酒,但已经昭告过日月天地了,我身为丁家女婿就该替爹守夜。”

    “谢谢叔,叔真好。”丁小琴无不感动,心想若没秦伟忠的陪伴,她不知自己能不能挺得过去。

    夏日夜晚,清风徐来,远处山坡上的百合花香味阵阵袭来。院外的老槐树跟着发出沙沙声,显得此刻尤为静谧。

    丁小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上来。”秦伟忠要她坐在自己身上。

    丁小琴听话,攀过去,窝在秦伟忠怀里蹭了蹭。

    “丫头睡会儿。我看着。”

    “叔不困吗?”

    “困了我再叫丫头。咱俩轮流。”

    “好。”好字才出口,一闭眼她就睡着了。

    秦伟忠给她搭上自己的衫子,仔细掖好,看她额发凌乱,又替她捋了捋。

    火盆里的黄纸烧得快,秦伟忠不敢掉以轻心,时不时丢几张下去续火,兢兢业业守到天明。他怎么舍得叫醒熟睡的她。

    天刚蒙蒙亮,黑黢黢的院子外头人声鼎沸。

    “谁来了……”

    丁小琴睁开眼,撑了撑懒腰,定睛一看,抬棺的帮工,还有来给丁老爹送别的部分乡亲已经在院门口东张西望了。

    稀奇的是,这一大清早,她大伯和姑姑携家眷也都来了。

    “哟,大伯大姑还真是稀客。”丁小琴不禁阴阳怪气,“伯母姑父,表哥表姐堂哥堂妹,大家好久不见。来,上一柱香吧。”

    丁小琴“殷勤”地招呼。

    “节哀……”众人面无表情地寒暄,一一上前鞠躬。

    家人到齐,屯子上的乡民该来的也都来了,大家有序拜别,丁小琴恭敬拜谢。

    仪式完毕,丁小琴宣布道:“出殡!”

    帮工们上好绳准备抬棺。

    “且慢!”这时候她大伯却突然叫停,说有些规矩得守,有些话得说清楚。

    “啥规矩?”丁小琴就知道来者不善,“有话快说,莫耽误我爹下葬。”

    她准备开战。

    第二十七章欺人太甚吃绝户(剧情)

    丁家院子内内外外已经围满了人。包括大槐树上,树枝树杈间,只要能够承力的地方都有人蹲在上头。

    那院中央仿佛是个戏台,扯皮的一家人就是卖力演出的生旦净末丑,正给大家伙唱一出大龙凤。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大伯,有话请讲,莫耽误了我爹下葬。”丁小琴不怕,挺着胸、叉着腰正面回应。

    丁大伯拿着旱烟枪,在布鞋上敲了三下,不紧不慢地说:“你先把丧盆子放下。丁家有的是男丁,轮不到你一个妮子摔盆。”

    屯子上的规矩,爹娘死了由儿女摔那在灵前祭奠烧纸的瓦盆子,以此告诉死者莫忘了阳间的亲人,也保佑亲人们岁岁平安。

    前头丁小琴一声“出殡”,正举起火盆,预备摔个稀碎,哪知丁大伯一把给拦了下来。

    他把自己的儿子——丁老爹的侄子给推了出来。

    “啥意思?”丁小琴没好气,“我是爹的闺女,理应由我来摔盆。”

    丁大伯不以为然,鄙夷道:“你一个闺女迟早要嫁人,是别家的人,我们丁家的盆轮不到你来摔!你堂哥在此,是你爹的亲侄子,跟你比起来可更近一些。他也是为咱们丁家后继香灯之人,当然得由他来摔。”

    这话把丁小琴整笑了,回道:“大伯说得我好像不是姓丁的一样。对,我是闺女,我以后要嫁人,但此刻我还没出阁,就还是丁家人。”

    丁大伯正欲反驳,丁小琴嘴快,接着说:“诶!您也甭提规矩不规矩的,真按照屯子里的规矩,我爹无儿无女才轮得到子侄。现在我这闺女好好的在这儿呢,堂哥才应该靠边站!”

    “你……”丁大伯被堵得哑言,骂道:“你个妮子伶牙俐齿,我老汉说不过你。但你既然说到闺女不闺女了,这个咱就可以好好唠一唠了。”

    听到这话,丁小琴一惊,心道不好,难不成大伯知晓老爹身残之事?

    她想自己之所以可以底气十足地维护老爹的利益,是因为亲闺女的身份,若大伯推翻这个身份,可就不好办了。

    她心善,认为大伯纵使与老爹不对付,可逝者为大,怎么着大伯也不会破坏一个死者的声誉。何况这个死者是他的亲弟弟!

    可惜丁小琴太天真了。她没想到人可以为了一己私利啥都不顾。亲情?呵!顶多是脚底泥,算个逑!

    丁大伯为了儿子能摔盆,真真是脸都不要了,他居然当着一院子人的面,把丁老爹的缺陷大喇喇公布了出来!

    “我这个弟弟贪玩,性子野。”丁大伯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无耻地说:“你说他去邻村吃酒就吃酒吧,非要逗那啥野狗子还是狼崽子,惹得那群畜牲撕咬,命都差点咬没了,生生成了太监没了那玩意儿。你们说说,爷们没了那家伙咋个生出闺女来?!”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丁小琴气得脸煞白。

    这个惊天炸雷不但打了她爹的脸,也把她娘带着身子嫁人的传言给坐实了!

    她丁小琴瞬间就成了私生女,还想摔盆?放屁!

    “高。”丁小琴不得不佩服丁大伯的阴狠,瞥他一眼,那站在院中央的一家人都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色,气得她脸通红。

    围观的乡亲议论纷纷,丁家院子瞬间人声鼎沸。

    “丫头,不气,深吸气。”秦伟忠在丁小琴身后提醒道:“不要自乱分寸。他可以说,你也可以否认。”

    “否认?”

    “死无对证,他如何自证?”

    “死无对证?”这话提醒了丁小琴,她捋捋思绪、顺顺思路,随后气定神闲地朝所有人挥了挥手,说:“大家伙静一静,我有话要说。”

    “你个野种还有啥话可说?照我说,你不是我们丁家人就没资格在此指手画脚!”丁大伯是打算把丁小琴彻底从族谱里划出去。

    可丁小琴不会被他摁着头打,回嘴道:“大伯预备一言堂?许你胡诌,就不容许我辩驳?这是啥理?还是你信口雌黄怕我揭露?!”

    “你……”

    “是啊!”这时有人起吆喝,喊话道:“人家城里人打官司都要原告被告辩论一番呢!咱们乡公社有纷争也得两方合计合计不是,咋不让小琴说哩?!”

    “对哦!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公婆也都得说说嘛……”

    “就是就是……”

    “在理。”

    舆论如此,丁大伯不得不让丁小琴继续。

    丁小琴当然直接否认,说她大伯这是吃绝户。

    “乡亲们……”她噙着泪,显得娇弱无助,一句一句全是血泪,“我爹惨啊,先头死于非命,后头又被火烧。好不容易要下葬了,这会儿却被亲哥哥诋毁!把身为一个爷们最大的耻辱——无根,栽在他身上!还笑话他是太监。这是一个亲哥哥的所为吗?”

    众人交头接耳,大多数说丁大伯不地道,应该逝者为大才对。

    “大伯,要知道,今天躺这棺材里的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为了他的这点小小私产,真要做得如此绝吗?”丁小琴连番质问,问得丁大伯连连后退,哑口无言。

    她知道,所谓的“摔盆”,如果由她堂哥执行,那么她爹的遗产就都归堂哥所有了。因为摔盆人等同于“孝子”,也就是继承人。

    而一场火已经把丁老爹一辈子的心血都付诸一炬。还有啥值得丁大伯撕破脸皮,如此兴师动众的?

    丁小琴猜测应该是她家院子的这块地,她大伯想占地。因为除此,她爹已经一无所有。

    丁小琴趁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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