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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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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婚】(61-72)(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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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腰下,又拿来柔软的垫子垫在他的颈椎和头后。

    “我把鸡蛋拌碎在了白粥里,里面又放了点碎青菜和肉沫,我还让荠荷添了些糖霜,营养又好吃。你先等一下,喝一点水,我让荠荷去给你拿来。”

    林衔青点头,扯开嘴角用笑容回应,灯下看美人,一个经常用来形容女子的词却很合时宜的能用在他身上。

    明媚。

    像明媚的大型犬对着她咧开嘴角。

    仰春被他明朗的笑意晃了眼。亲手救下的美人在慢慢转好,仰春觉得轻松又愉悦。

    她向天青色的水杯中添了半杯水,弯下腰扶住他的头,将水杯递至他的唇边,“只喝一点哦。”

    两口水喝下,唇角留有一些水痕,仰春拿出手帕在他唇边轻轻摁了摁。

    她的味道便直往鼻腔里钻。

    林衔青又觉得伤口有点痒。

    后来林衔青终于能回答别人,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是皮肤率先背叛自己。

    痒,是身体在心跳的牵动下模仿潮汐的涨落。

    这痒意比他自己先明白自我的心意。

    *

    荠荷动作很快,热乎乎的粥端上来时,还能闻到里面香甜的鸡蛋的香气。

    荠荷将帕子垫在碗下,避免灼烫,回首对仰春道:“二小姐,我来伺候公子,您一边歇着吧。”

    仰春摇头,接过帕子和碗,侧身坐在床榻边。

    “还是我来吧。”

    林衔青听见仰春的话,短促的睫毛轻颤,人一愣,接着弯起唇角垂下头。

    荠荷心疼地看了眼仰春,觉得她家二小姐善良而体贴,不知道仰春是想着林衔青终有一天回到林家军里,自己悉心亲手照顾,将来好讨他一个大人情。

    粥煮地很烂,仰春有意识地先舀上来一些蔬菜和肉末,温度没有那么高,但是她怕烫到林衔青,还是轻轻地吹气之后,才递至他的唇边。

    林衔青能感觉到她吹气时的气流,混着食物的香气,轻轻拂过他的面颊。

    他第一次对自己中毒失明这件事感觉到焦虑难过。

    因为他在想,如果此时能见到柳姑娘的模样,那该多好。

    -----------------

    (六十七)  要不人家能打胜仗呢!

    仰春边喂着,边问林衔青。

    “见公子的装扮是军旅之人,遭此劫难怕是受了暗算。我虽带公子回来,但实不相瞒,我们并没有找到一个能解毒还能很好治疗您外伤的大夫。要不您府上在哪里,我通告您的家人接您回去?”

    林衔青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目间笼罩着一层阴翳,让他的面容看上去冷峻严肃。

    仰春喂粥的手一顿,“是我说错话了吗,林公子?”

    林衔青将面上的狠厉收起,安慰性地扯扯唇角,虽然他不能视物,但还是用眼睛随着声音看过来,看仰春的眼眸。

    “并非,只是我在想,我的家人里,哪一个是可信的,哪一个是不可信的。”

    这话的潜台词意蕴太丰富,仰春瞬间明白了给他下毒之人大概是他从前亲近的家人。

    “如果公子有什么事情要办,可以托付于我家卫院头。”

    林衔青神色一动,道:“我确实有一件急事需要人去办,不知现在叫您府上的人过来是否方便?”

    本来想着叫卫坤明晨来,但既然是急事,也耽误不得。于是仰春点头,“去叫外面守着的人回府叫卫院头来。”

    等到一碗粥全部喂完,院子里传来马的嘶鸣声。卫坤穿着夜行衣,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看见仰春坐在榻边,他走近抱拳对着仰春和林衔青行礼。

    “二小姐,林公子。”

    仰春将林衔青的软枕和靠垫更垫高一点,扶着他慢慢坐直身子。伤口扯动的瞬间,林衔青面色苍白,额上冒出豆大的汗,但他一声不吭,反而对仰春笑了笑。

    “多谢姑娘。”

    他顿了顿,“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卫院头交代一下,不知道姑娘方便吗?”

    仰春道:“当然。”

    她起身将碗碟放在托盘上,把托盘递给荠荷,缓步退了出去,还贴心的为他们把门关严实。

    云层慢慢散开,四四方方的天空上只有稀疏的星星在轻轻闪烁,忐忑如卫坤的心。

    “林公子,您轻吩咐。小人仰慕林家军已久,就算二小姐不叮嘱,也会在所不辞。”

    林衔青空洞的瞳眸对向卫坤的面颊,好想知道卫坤行了礼一样,抬手虚扶,“卫院头言重。是有一件要事和一件急事请卫院头办。”

    “要事是请您明日里去到杏花巷里找一个徐阿嬷,将我中毒要病亡的消息告诉她。”

    卫坤一听便急了,“白日里大夫不是说不会危及性命吗怎么……?”

    林衔青噙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又轻又冷,“卫院头放宽心,只是放点饵,钓钓鱼。”

    卫坤见他面色差点,但是伤口也不再流血,人还算有精神,也就放宽心。又追问道:“那急事呢?我已备好良马,日行千里无问题,您尽管吩咐。”

    林衔青将手团成拳尴尬地挡住嘴唇咳了一声。

    “倒也不用,”他顿了下,“烦请卫院头为我带来条亵裤,新旧不拘,只要尽快。”

    同为男人,卫坤瞬间便了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心里不禁啧啧赞叹:林家军的子弟确实身康体健,中了毒受了伤还这么猛,难怪人家能打胜仗呢。

    这急事很好解决,他半夜被叫过来,就做好了要出远门的打算,换洗的贴身衣物自然带了几套。里面刚好有一套新的,他迅疾如风地走出去,又快如迅雷地走进来,将门一关,挡住仰春疑惑的视线。

    “您行动不便,小人来帮您换。”

    已经忍了很久的林衔青也不拒绝,摁住伤口配合着。将自己擦干净然后换上新的亵裤,他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劳烦院头了,这条扔了便好。”

    卫坤颔首,作揖告退。

    仰春见他背着手出来,问道:“这是在干嘛呢?”

    卫坤摇头。

    “手上拿的什么?”

    屋子里传来一声轻咳,好像有人嗓子不舒服。

    卫坤忙道:“是林家的信物,林公子托我去找人的。”说完,大步流星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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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八)  他这样想,便也这样做。

    仰春心想,既然给了信物,那林家自会来调查这件事。虽然对林衔青不太认识,但仰春只看他的伤势,便知道他是心中有成算的,自然会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

    几乎一夜未睡,仰春已是累极,确认好林衔青情况没有恶化、吃饱喝饱、人是安全的,卫坤也留够了护卫的人,仰春便招呼着荠荷,“让人套马,我们回府休息吧。”

    书铺后头只有这一间屋子有床榻可以休息,给了林衔青,她只能回府再补眠。

    林衔青见仰春跟他告别,滚动着喉结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而是挑起嘴角尽可能明媚地笑起来:“今夜辛苦姑娘了,明日再见。”

    “明日见,林公子。”

    林衔青听见这句话,笑容真切起来。他听见门吱嘎地喊叫了一声,在黎明时分尤为的大声刺耳,像是谁狰狞的心绪和担忧。

    等到了自己的院子,仰春才终于大字型倒在床上。

    “今个儿一天可真是累死了。”

    她轻声念道。

    先是去看了印刷坊,又救了人,忙到现在,浑身像散了架似的。

    荠荷要过来伺候她梳洗,仰春摆手,“你快点去歇着吧,明个儿我带秋棠和垂丝去,你且歇一天。”

    荠荷立刻急忙起来,仰春拍拍她的手,“听我的,去休息,又不是没人替换你,哪能可着你一人糟累,累病了还是我心疼。”

    荠荷将她的靴子脱下来摆在一旁,“荠荷不累,二小姐比我更累。”

    垂丝捧了盆水立在一旁,荠荷嘱咐道:“给二小姐梳洗完后给她捏捏腿和肩膀,避免明日酸痛。”

    然后才缓步退下。

    仰春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两个小丫头清洗着,洗干净后秋棠给她端了一碗柏子仁蜜饮,柏子仁的清香里还夹杂着一点蜂蜜的清甜。

    “二小姐,这是苏小娘给您送来的。苏小娘说这蜜饮养心安神、润肠补虚,睡前喝极好,嘱咐我一定给您端来。”

    仰春一饮而尽,果然清润又香甜。

    她累极了,喝下蜜饮后很快头脑昏沉,视线模糊。没几息,便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秋棠见仰春睡熟,将锦被给她盖好,对着垂丝道:“垂丝姐姐,我在这里守夜好了,你去看看荠荷姐姐歇下没有,需不需要帮忙。”

    见她想说什么,秋棠前进了两步轻轻推了推垂丝的肩膀。

    “而且刚刚二小姐说明日带我们出去办事,我人小经验少,从来没有跟二小姐出去过,明天还得姐姐给二小姐分忧,今晚得养足了精神。”

    垂丝听到此处不再犹豫,她指了指廊下一处花架下,“那今晚你守夜吧,坐在这守,这里背风。”

    秋棠笑着点头,目光送走垂丝的背影拐入前院下人的西厢房,才对着墙外轻咳一声。

    片刻后,一道鬼魅的身影自月影与树影交驳之处徐徐走来。

    那人肤色极白,唇色极红,散着如瀑般鸦青的及腰长发,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大步走来。乳白色的月光洒在他敞开的衣领里,让他的胸膛也像牛乳洗过一般。

    月色与肤色之间,一是分不清,谁更白上一筹。

    柳慕冬停在那片花架处,花影落在他额头上,像一道蜿蜒诡异的刺青,爬进发间消失不见。见秋棠垂首不敢抬眼看他,他轻声笑道:“做得不错。”

    秋棠腰弯的更低:“谢叁公子夸奖。”

    “一个时辰内,不要让人接近这间院子。”

    “是。”

    *

    柳慕冬见到榻上的姐姐就觉得小腹一阵瘙痒。

    像有一只猫,在他的身体里一直抓、一直抓、一直催促他,将小鼠摁在掌下,叼进口中,吃进肚里。

    他这样想,便也是这样做的。

    -----------------

    (六十九)  再次睡奸高h

    柳慕冬目光如炬,一寸一寸地打量着面前平稳呼吸的仰春。

    晨曦之下,院里微弱的檐下笼灯在朦胧之间,鬼灯一线,露出桃花面。

    他定定地看着,然后将自己的呼吸调成和仰春一样的频率。

    呼气——吸气——呼气——

    似乎这般,他就离姐姐更近了。

    小狗喜欢模仿心爱的人类,也喜欢嗅闻人身上的气味,这是后世的人们观察得出。

    柳慕冬不知道小狗心理学,他只分明地知道——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留在姐姐身边。

    如果更幸福一点,就是姐姐摊开掌心抚摸他。

    如果再幸福一点,就是把自己的口水舔舐到姐姐的身上。

    姐姐。

    他喃喃地低语。

    柳慕冬并没有穿里衣,外袍挂在身上时,尚且露出一片牛乳白的胸膛。这衣衫一解,罗袖翻飞,便可见大片皮肤若昆仑新雪初融,又似玉山倾雪色。香雾空蒙处,端得一片潋滟生香。

    他颤抖着手指解开仰春的衣袍。

    想到一会儿绽放的春色,柳慕冬的瞳仁紧张又兴奋地缩小,像集中注意力的蛇,将瞳仁缩成一个浓黑的小点。

    先是一段雪白的美颈。

    皮肤轻薄,呼吸间将下方青色的血管送至柳慕冬眼前。他看着跳动的血管,克制地磨了磨尖锐的犬牙。

    靠近。

    一股幽香自脖颈处散发,好像还带着她的体温,幽幽地,柳慕冬甚至能嗅闻到她血液的香气。

    红艳艳的唇肉贴在白花花的脖颈上。

    伊始是轻贴,嘴唇将她的体温和触感传递到心脏,心才落稳了停止了往日澎湃的叫嚣。

    然后是薄唇一张,狗叼豆腐般掀开两张红艳的嘴皮将她的一块软肉叼住。

    接着红舌一挑,濡湿的舌尖便轻戳到她散发着蓬勃热气的皮肉。

    这里面的血液和他身体里的血液几近相同。

    这个认知让柳慕冬登时兴奋起来。

    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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