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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阴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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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阴之体】(11-12)(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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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

    “朝廷那边来信了。”

    他抬起眼帘,眼中似有一抹难言的复杂光芒闪过。

    “今年,镇守神霄大阵阵眼的人,换成了——桑若兰。”

    陆清霜闻言,微微一怔,旋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脱口而出:

    “啊?那个女人竟然要出山?”

    她皱眉连连,显然难以接受:

    “桑若兰不是一向不涉足江湖纷争的么?想当初,您以盟主之名三次邀请她出席大评评委,她都拒绝了。现如今,她竟要以肉身镇守神霄大阵?与各路俊杰争锋?”

    陆清霜连连摇头,声音里满是不信:

    “不可能啊!她不过是个窝在绣楼里的女人,怎会忽然现世?!”

    无尘子微微叹息,缓缓摇头,神色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无奈与苍凉:

    “我这把老骨头啊,怕是想退,也退不了啊。”

    陆清霜见无尘子神色凝重,不由连忙劝慰,语气急促:

    “老前辈!即便桑若兰出山,她也素来不争权夺利。她管着青楼教门,和我们这些江湖门派又无利益冲突。您何必如此不安?”

    无尘子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目光中却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轻轻晃了晃茶盏,声音轻松得近乎自嘲:

    “哎,也许是我这年纪大了,精神头跟不上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他顿了顿,摆摆手道:

    “没事!没事!”

    “我答应你,大评之时,我会当众宣布让位,推举你们贺掌门接任武林盟主。”

    他低头轻笑,语气温和而透着一丝疲惫:

    “只求……别再把我这把老骨头,活活折腾死了。”

    烛光微微跳动,殿中香烟缭绕,气氛一片静默。但在这看似轻松的笑声之下,暗流,早已悄然生起。

    “唔——唔——”

    麻袋闷热,呼吸艰难。

    阿瑶蜷缩着身子,被扔在马车的角落,随着车辙的颠簸一晃一晃,五脏六腑仿佛都要震散了。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只觉得车轮辗过石子、泥泞、又颠过一道又一道的土坡,一路向着茫然无尽的远方而去。

    耳边只有风声和马鞭拍打空气的抽响,偶尔隐约传来赶车人粗犷的咒骂声,听不真切,却叫人心中发寒。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一声刺耳的吆喝中嘎然停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粗暴地扛了起来,肩膀撞在男人硬邦邦的膝盖上,疼得她几乎叫出声。

    头上的麻袋被扯开,一股刺鼻的灰土气息扑面而来。

    阿瑶眯起被光刺痛的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见自己被扛进了一个院子——

    院墙是用黄土夯成的,斑驳开裂,屋顶上的瓦片歪歪斜斜,显得破败不堪,但院内扫得干干净净,皮革挂在一角的架子上晾晒,一旁堆着打磨过的马鞍、皮靴,井然有序。

    空气中混杂着皮革晒制的腥膻气味,带着一股熟悉却又让人本能厌恶的潮湿闷热。

    扛着她的人气喘吁吁地把她往院子中一丢,搓着手喘着粗气,满脸喜色地咧嘴笑了。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矮壮汉子,穿着沾满油污的短褂,一双满是老茧和石灰斑点的大手,像铁钳一样粗糙。

    “嘿,还别说——”

    他咧嘴咧得更大了,龇出一口黄牙,满意地咂了咂嘴:

    “五十两银子买来的大闺女,真是好看啊!”

    说着,他还拍了拍阿瑶瘦小的肩膀,粗声大气地喊道:

    “六儿!六儿你小子快给老子滚出来!”

    “爹给你买了媳妇啦!”

    屋里传来一阵哒哒哒的急促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瘦高少年冲了出来。

    他皮肤黑黝,头发乱糟糟的,一张脸倒是憨厚有余,灵气不足,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短衣,脚上沾着干裂的泥块。

    少年一看到院子中央蜷缩着的阿瑶,眼睛顿时睁大了,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挠了挠脑袋,憨声憨气地叫了一句:

    “真的啊?爹……这……这就是我媳妇啊?”

    陈皮匠哈哈一笑,揪着少年的耳朵往前一推:

    “傻小子,还不赶紧看看!”

    “这可是爹花了五十两银子,砸锅卖铁给你买来的!赶明儿长大了,就是你媳妇了!”

    院子里弥漫着刺鼻的皮革腥味。

    阿瑶怔怔地蜷缩在地上,小小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她抬起头,眼中浮起一层水雾,忽然带着几乎是哭喊的声音开口:

    “桑妈妈呢?我要找桑妈妈!”

    陈皮匠一愣,随即咧嘴笑了,拍了拍自己粗糙的手掌,声音粗声粗气地劝道:

    “哪儿来的什么桑妈妈?孩子啊,到了这儿,就别想什么妈妈了。”

    他蹲下身子,用满是老茧的大手拍了拍阿瑶单薄的肩膀,语气带着自以为的温情: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爹了。”

    “你爹会对你好。等我把村东头的大瓦房收拾好,你跟我家六儿一起住进去,吃香喝辣的!”

    他笑得得意,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嘴里还絮絮叨叨:

    “啧,这姑娘长得真俊……要不是我下手快,早叫青楼那帮老鸨子给抢走了。”

    阿瑶的眼神忽然凌厉了一瞬,小小的嘴巴倔强地抿着,倏然冒出一句:

    “我要去青楼,那是我的家!”

    陈皮匠听得一愣,旋即咂舌,满脸震惊地瞪着她:

    “嚯,你这小丫头,咋还生来就是个……天生骚货?”

    他啧啧连声,半是鄙夷半是惋惜地摇头叹气:

    “青楼是啥好地方?那是丢人现眼的地儿!你这丫头年纪小,嘴里别胡咧咧了。看你小身板,还个处儿呢,干干净净的,正经该学纳鞋底,缝被子,做个本本分分的大闺女!”

    可阿瑶没有理会他的话,她双眼通红,倔强得像一头孤立无援的小兽,声音哑哑地反驳:

    “不——”

    “我要练武,我要成为……桑妈妈那样的人!”

    院子里一阵尴尬的沉默。风吹得晾晒的皮革猎猎作响,腥气混着灰尘在空中打着旋儿。

    陈皮匠摸了摸后脑勺,咧了咧嘴,满脸无奈地咕哝了一句:

    “唉……怕是那些拐子下药下多了,把这丫头的脑子给烧傻了。”

    他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赶紧起身朝屋里走去,边走边喊:

    “六儿!烧水去!”

    “给你媳妇打点热水,赶紧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收拾收拾,以后好好当个本分人家姑娘!”

    院子里,阿瑶抱膝坐在地上,细细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细长而孤单。

    远处传来陈六笨拙地烧水的劈啪声,火光映红了半边破旧的院墙。

    而阿瑶,只是低头,死死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她心里默默念着:

    “桑妈妈,我一定会回来。”

    陈皮匠拿着破布抹了抹手上的灰,嘴里嘟囔着:“哎,得赶工了。”

    他一边朝屋角堆着半成品马鞍的地方走去,一边咧着嘴抱怨:

    “最近官府那边催得紧,摊派下来,要收三十副新制马鞍。”

    “这几天可得拼了命地干啊!”

    院子里火堆噼啪作响,皮革的腥膻味在空气中发酵着。

    阿瑶抬起头,眨了眨微红的眼睛,声音软软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要打仗了吗?”

    “怎么一下子要这么多马具?”

    陈皮匠一怔,忍不住回头打量了阿瑶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意外。

    他挠了挠后脑勺,咧嘴笑道:

    “嘿,还别说,你这小丫头,懂得倒不少呢。”

    “不是打仗。”

    他挥了挥手中的皮鞭胎料,笑着解释:

    “是五年一次的江湖大评要开始了。”

    “到时候,各门各派、各路英雄好汉,都要进京赶考,连咱这帮打皮匠活儿的,也得给官府赶制新马具。”

    “得给皇上和百官们露露脸,摆出点新气象!”

    陈皮匠抹了把脸上的汗,半是苦笑半是自豪地补充:

    “每次到了这时候,最忙的就是咱这帮手艺人了。”

    “要是真打仗——”他叹了口气,苦笑道,“你爸爸我怕是就得上前线了。”

    火光映着阿瑶的小脸,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又抬起头,轻声问道:

    “那……江湖大评,是不是好多好多厉害的人都会去?”

    陈皮匠咧咧嘴,笑着道:

    “那是自然。”

    “中原门派,江南四会,北地三庄,还有各路独行高人,全都会去。”

    “热闹得很,一年也没几回能见到这么多高手扎堆的。”

    阿瑶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压着声音问:

    “那……你能带我去看看么?”

    陈皮匠被她突如其来的请求逗笑了,直摇头:

    “去京城啊?得走上大半个月,等咱们到了,大评都散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像在安抚一个天真的小娃娃:

    “别想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给你六哥缝鞋纳袜,这才是你的正经事儿。”

    阿瑶撅了撅嘴,又软软地问:

    “那这里……是哪里呀?”

    “离京城远不远?”

    陈皮匠一边摆弄皮胚,一边随口答道:

    “这里啊,是淮安县。”

    他想了想,比了比手指:

    “离京城啊,少说得有个……几百里地吧。”

    阿瑶怔住了,小嘴微张,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啊?!”

    几百里……远得像是隔着整整一个世界。

    乡下的规矩简单粗野,童养媳虽未及笄,但既然被买来,自是早晚要行夫妻之礼的。

    陈六年方十六,血气方刚,起初还羞羞答答,不敢轻举妄动。

    可挨着阿瑶纤细温软的身体一同入睡,少年人的本能,终究压抑不住。

    夜深人静,陈六悄悄地侧过身子,试图抱住阿瑶,动作笨拙又急切。

    阿瑶一开始并不懂,只觉得胸口闷热,呼吸紊乱,条件反射般地一挣,竟是轻轻一扭,便把比她高出一头的陈六直接给挣脱了出去。

    陈六跌跌撞撞地撞在炕头上,闷哼一声,心头又羞又气,额角沁出了冷汗。

    再试几次,不论是强行压住,还是从后抱住,阿瑶总能像条滑不留手的小蛇般一挣脱,还顺手一推,推得他双臂发麻,胸口发闷。

    陈六越是急切,心头越是发痒,越是按捺不住,可每每到关键时刻,便如同撞在一堵绵中带刚、柔中藏劲的无形壁障上,半点施展不开。

    他瞪着炕角那道纤细的身影,呼吸粗重,心里痒得快要发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黑暗中翻来覆去,烦躁难安。

    阿瑶却似乎浑然不觉,只是每次挣脱后,静静地缩在一角,抱着被子,呼吸平稳得出奇,宛若一只沉睡的小兽,警觉而冷静。

    陈六心里直打鼓,小声咕哝着:“娘咧……这小丫头到底练过啥功夫啊……”

    屋里炕火温暖,却无法安抚一个少年压抑汹涌的心潮。

    阿瑶静静地蜷缩在炕角,薄薄的粗布被子裹着瘦小的身体,鼻尖嗅着屋中混杂的味道,只觉心头发闷。

    她从小长在绣春楼,习惯了香粉盈鼻、熏香袅绕的环境,如今这粗粝的乡间气息,令人作呕。

    但她只是轻轻咬了咬唇,强忍着那股不适感,像一只沉默的小兽,悄无声息地蜷缩着,从不发出半点怨言。

    这就是阿瑶的倔强——哪怕身处污泥,也绝不流露软弱。

    然而,在这逼仄的屋子里,她身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幽香,却成了另一种致命的折磨。

    那香气并非脂粉脂腻之味,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体香,轻柔、温润,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摄魂气息。

    弥漫在炕头之上,如无形的细丝,勾得人心神浮动。

    陈六早已被这股香气熏得心猿意马。

    少年血气方刚,本就难以自持,如今鼻端缠绕着那若有似无的甜香,只觉得喉头发痒,浑身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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