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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性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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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性控制】(1-8)(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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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王太太名唤林慧真,出生书香世家,曾是海市大学美学系教授,后因婚姻退居幕后,却一直在慈善圈与文化基金会掌控实权,是王家对外形象的核心。

    而她身边的王总,王建勋,海市首富,王氏集团执行总裁,许美云的金主。

    他们一出现,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牵引过去。即使站在大厅一隅,也能感受到那股不容忽视的重力。

    许美云这时立刻挺了挺背,嘴角努力勾出一点笑,却终究只能站在人群之外,仿佛一道始终无法跨越的界限横亘在那里。她的打扮并不输任何一位太太,保养得宜、妆容精致,但在这种场合,她却像个多余的注脚,无法参与、也无人问候。

    她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能有朝一日挽着王建勋的手站在这样的聚光灯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女儿站在光影的边缘,被视作“有趣的流言素材”。

    何甜玉看了自己妈妈一眼,叹了口气,不愿再看,躲到后花园去,刚要走出大厅,就感觉被人狠狠推了一下,幸好自己穿的高跟鞋不高,要不然真的会扑个狗吃屎。

    何甜玉回头看了一下,原来是王笙,王家的千金。

    她还穿着少女时期常穿的那种泡泡袖洋装,只是布料更贵,颜色更淡,像是在刻意营造一种“不谙世事”的氛围。王笙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打扮精致的女孩,显然是来凑热闹,也顺便看戏的。

    “哟,”王笙扬了扬眉,全然不见暗中推倒人的刻薄。她语气轻快地像在打招呼,“你还真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临时选手’不会被放进来呢。”

    何甜玉并不回应,只看了她一眼,便准备转身。

    王笙却上前半步,声音刻意放轻,说得刚好能让旁边几个路过的宾客听见:“不过也对,许姨一向疼你嘛。她说你英语好,又会写稿子,经常做这种陪玩的工作,不过这次的机会,可不是你那种身份能争取到的。”

    那一瞬间,何甜玉差点说不出话来。她想起初中时候随妈妈住在王家佣人房,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王笙开始恶毒的刁难她——把她吃剩的蛋糕随手丢到她脚边,冷笑着说:“这就是你们‘那种人’该得的——只配吃剩饭剩菜,永远也别想坐上真正的桌子。”

    更让人难堪的是,有一次在补习班门口,王笙和同学指着她的衣服大声嘲弄:“你妈妈?呵,她不过就是爬上了主人的床,才有了你这个半路出家的‘千金’罢了!想当真千金,先把自己的身价洗干净再说!”

    她一开始会反驳,会扑上去抓王笙的头发,可后来,她不得不承认——王笙并没有说错。那些她年少不明白的、藏在夜色和低声耳语里的隐秘,一点点拼凑成完整的图景。她终于明白,母亲的确是用那样的方式,还了50万的债务,还为她换来了一个暂时安身的地方,换来了被容忍的资格,换来了她始终不愿正视的“体面”。

    她想躲开王笙,却被她不依不挠的扯住,忽然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插了进来:“王笙。”

    王家大少,王中正站在走廊尽头,手里还拿着一杯尚未饮用的香槟。他比记忆中更瘦削,西装熨帖,表情淡淡的,像从来没参与过什么争执。

    “别吵她。”

    王笙撅了一下嘴,“我哪里吵了?我只是——”

    “爸在找你。”王中正不等她说完,已经走近一步,微侧身,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王笙瞥了何甜玉一眼,转身走了,脚步仍轻,裙摆晃得像浮在水面。

    王中正望向她,神色不明。

    “别在意,”他说,“她被宠坏了。”

    何甜玉抬头看了他一眼。她记得高中那时自己的数学物理很差,每次做完作业,他也曾帮她改过几道题,但从不多话,只是像大人对小辈的那种平淡善意——带着某种距离。

    “谢谢你。”她轻声说。

    “你有两年的商务助理经验,是吧?”王中正忽然换了话题。

    她点头。

    “那你有可能会见到今晚的贵宾代表。”他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语气,“兰开斯特家族这是第二次来华国,第一次来时,他们留下了一个助理。”

    她皱眉,不明所以。

    “今晚的来宾,不是海市的某位局长,也不是哪位新贵,而是兰开斯特资本的亚洲区事务代理人—当年那个助理,现在已经是华国投资界的顶尖人物。”他说,“真正的掌权人还在飞机上,但这一场,已经够重要。”

    何甜玉心理莫名好笑——原来这场宴会,不过是主角刻意缺席的配角聚会,真正的重要人物连名字都懒得透露。

    正说着,门口忽然一阵骚动。宾客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一名穿深灰色西装的、30岁左右的男人走进来,皮鞋踏在地毯上毫无声响。他没有助手,也没带手提包,但整个厅堂像因他而低了一分温度。

    沈牧。

    兰开斯特亚洲事务代表——当年那个一飞冲天的助理,如今掌握着整个华国的投资、并购、城市更新和战略资源调度权。他甚至不是政府官员,却比大多数市长更早知道下个季度谁会倒、谁会起。

    他没有寒暄,目光略过王中正,淡淡点头。王中正迎了上去,两人短暂交谈几句。沈牧随手接过王家准备的一份文件袋,里面是所谓的“候选人资料”。

    沈牧淡淡道:“名单我会交上去。”

    他语气平静,没解释会交给谁,也没多说一个字。

    “只定一个人。明早十点前,按通知来旧港报道。”

    他说完就要走,又像是临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补了一句:

    “背景、关系都不重要。谁合适——自然会有人挑出来。”

    王中正应下,眼神微不可察地朝何甜玉扫来一眼。

    这边,沈牧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去,举止从容克制,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项微不足道的交办。但他的身影一消失,空气却像是突然沉了一拍——所有人都听见了,“只定一个人”。

    一场看似寻常的宴会,实际上就是各家递人情、送候选名单的舞台。那一纸“助理”的名目,早就成了海市权贵圈里默认的机遇通行证。

    沈牧走后,王中正转头看了何甜玉一眼:“你也在那份资料里。”

    何甜玉怔了一瞬,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没报过名。”她低声说。

    “许姨放进来的。”王中正淡淡地说

    她握紧了拳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哽咽,声音低沉而颤抖:“我……根本没有同意过。”

    “你现在出现,不就是默认了她的安排吗?”王中正还不在意她的反应,目光淡然,。

    何甜玉垂下头,脸颊微微泛红,心中涌起难以言说的羞耻与无奈。

    (三)选中

    夜深。

    旧港大厦,白瓷灯下,沈牧将那份文件袋递了出去。

    接过的人不是旁人,是那位身边最老成、也最沉得住气的管家——林副官。五十多岁,银边眼镜,沉默寡言,是除了沉成之外,最有权调度人的那一个。

    他翻看了资料,神色未变,只问一句:“他看了吗?”

    沈牧点头:“我拍了照发过去。alex说照片他停了一下,但没说话。”

    “停了一下?”

    “alex说,停留了5秒,”沈牧顿了顿,“是王家。”

    林副官“嗯”了一声,不再追问,将文件整齐收回公文袋,轻轻放到案上:“安排吧。明早十点,将人送过来”。

    沈牧低声说:“她不在王家的主名单里,是临时加进去的。你确定——”

    林副官没有抬头:“难得他亲自挑选。”

    沈牧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等沈牧走出去,林副官轻轻按了下桌上的通话键:“查一下那个女孩。”

    早晨七点,海市西湾旧公寓区。

    闹钟响起的瞬间,何甜玉本能地按掉,习惯性地翻身准备起床。她还要赶八点半的班,今天安排得紧,要跑两位客户,还要赶合同翻译进度。

    她刚起身,手机亮了一下,来电备注是“许美云”。

    她愣了一下,有些头疼,但还是接起:“喂?”

    电话那头是熟悉的语气,温柔得过头,却带着一贯的强势:“甜玉,今天不上班了。”

    她皱眉:“妈,我今天事情很多。”

    “什么事情?”许美云声音压低了,“王家那边昨晚临时换了人选,说沈牧看了资料,点了你名——那边今早十点就要人,你快点准备。”

    何甜玉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我?”

    “可不是,”许美云轻笑,“老娘的遗传就是不一样,人家就挑你——这不是坏事,王家那边能让你被带过去,就是看得起你。你那点破助理工作有前途吗?还是你真想一辈子坐在办公室敲键盘?”

    何甜玉心口一窒。

    许美云顿了顿,声音一转:“你要是不想去,那我现在就打电话回王宅,说你推了——王笙在那边快气疯了,她昨晚还以为是她,结果你临时加进去,把她挤了。你要真不想去,也不是不能。”

    何甜玉垂下眼帘,沉默良久。

    许美云听得出她犹豫,口气更温柔了:“妹妹,妈妈知道你不愿意参与王家这些事,可是王家好歹资助你从初中到大学的,你不是总想着两清?而且人家选的是‘助理’,又不是‘陪床’。这种机会,一辈子都碰不到第二次。”

    她咬了咬牙,低声说:“我要请假。”

    “乖女儿,”许美云的声音立刻软下来,“赶紧洗个澡,收拾干净点。王中正八点半去接你。”

    电话挂断,她靠在床头,眼神慢慢沉下来。

    二十分钟后,她刚穿好衣服,公寓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开门一看,是王中正。他站在门外,穿着灰色西装,手里拎着一杯咖啡,神情平静,像是来接一位被临时安排的应聘者。

    “你准备好了?”他轻声问,然后又看了一眼何甜玉西裤衬衫的打扮,皱了下眉,但到底没说什么。

    她点头:“……可以走了。”

    他将咖啡递过来,像是出于礼貌:“不紧张吧?反正你也知道——”

    “知道什么?”

    “你不是主名单,”他笑了笑,“但他点了你。王家自然不会拒绝。”

    她接过咖啡,低声说:“那王笙呢?”

    “不重要,”王中正耸耸肩,“你也是王家人,不是吗?”王中正说完,慢悠悠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没有化妆,唇色淡白,低着头头沉默的时候,利落的短发勾勒出干净的轮廓,脖颈线条优雅柔和,透露出一种脆弱中带着倔强的美。

    他忽然想起十几年前,她坐在台阶上啃面包的模样,也是这样倔,也是这样静。

    何甜玉却觉得“王家人”的说法像个笑话。只不过是有利用价值时套上的一个枷锁,不值一提,却偏偏成了她母亲苦苦挣扎、竭尽全力也要争夺的东西——一个可以站上台面的名分。

    她并不回应,走到电梯门口前,抬眼看见电梯金属面反射,王中正站在她身后。她的目光在金属光泽中捕捉他的身影,他似乎觉察,抬起头,去见她垂头沉默。

    何甜玉想起那时还在读高三,坐在书房里写题。王中正在她身旁俯身讲解一道数学题,他声音低沈,语速极稳,离她很近。那一刻,她闻到他身上有种难以形容的味道——像某种木质香调,又或者是一种干净、内敛的香水。那气味不浓,却在那之后很久都没有从她记忆里散去。

    可仅仅几天后,她在楼梯转角听见了另一个版本的他。

    “我不会和何甜玉交往,”他的语气平静而肯定,像在回答一个不值一提的问题,“她不是我们这一圈的人,又蠢又认真。”

    说话的人正是王中正,坐在沙发一角,懒洋洋地翻着一本杂志,而对面坐着的,是一脸淡笑的林慧真。

    “可她喜欢你。”林慧真语气温柔,像在提醒什么。

    “喜欢又怎样?”王中正笑了笑,“她是一个保姆的女儿。”

    那时候她没有哭,也没有逃走,只是转身离开,把所有的喜欢都藏回心底,从此再也不提。

    陷入过去的回忆让她忍不住恍惚了一瞬,但很快收起那点动摇,像收起一件不合时宜的旧物,转身走进电梯。

    车在旧港大厦前停下时,已是上午九点三十分。大厦是那种不对外开放的私产物业,整幢楼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两侧立着黑色石材包边的安检门。门口早已有安保等候,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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