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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控制欲变强了,姚杳还能接受。挺可爱的呀,从有想法但不说变得积极主动,敢于提出想法了。但冷暴力她无法忍受,曾经和每一对校园情侣一样黏糊酸臭,怎么会变得像是过敏一样需要避之不及?
不过就不过了呗,她也不想过了。
一怒之下,她提出了离婚,删掉了傅辛然所有联系方式,换掉了自己的号码,搬离了他们的小家。后来听老同学说傅辛然回了老家,也没多在意。她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了,直到那天拖着两只大行李箱,以一个颇为狼狈的姿态爬上楼后,听到了许久未闻的声线。
姚杳思考了下,也许这才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要不然也不会做这样迷乱激烈的梦吧。
到底是初恋,还爱了那么多年,这几天目睹他可怜兮兮试图挽回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软。
看看枕侧的手机,时间已临近中午。这个时间点傅辛然应该回来了,往往还会带着大包小包的菜。
“傅辛然,今天中午吃——”她一边开门一边喊男人的名字,目光掠过他暂居的沙发时却愣住了。
沙发上坐着的只有姚杳爸,“怎么了闺女?”
“没事。”
“你找辛然呢?他今天走了,啥也没说,就留了条短信,你看。”
姚杳凑近看过去。
“叔叔阿姨,您们好,这段时间打扰了,为我的冒失鲁莽向您们致歉。见叔叔病情康复,我决定不再打扰你们的生活,没有事先告知实在抱歉。”
下面是一串姚杳爸语无伦次的回复,透着一种不安的感激。
任谁来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先前傅辛然兢兢业业求复合,现在姚杳回来了自己却一走了之,还是在已经差不多攻略老丈人的情况下。
“你看,我还打他电话了呢,他没接,”姚杳爸观察着女儿的神色,“你改变主意了?要不,你用你手机打一下试试?”
“谁说我改变主意了?”被人突然戳穿心思,姚杳“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又不认识我号码,说不定当成骚扰电话直接挂掉呢。”
永远是这样,永远都是最先退缩的那一个。亏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复合。
姚杳恶狠狠想着。既然这样,她也不要他了。
“宋由!这边!”
姚杳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向着马路对岸挥手,在夕阳的余晖下笑得灿烂。
“对不起。你说的那家烤串人太多了,排不上队。”宋由沿着人行横道一路小跑,走近后打开车门,将怀里的东西递给姚杳后才坐进去。
“没事儿。”
姚杳暗暗惋惜着打开袋子,却闻到了熟悉的孜然香,她讶异道:“咦?我还以为你没买呢。”
“买了,我找别人买了他们排队的号。”宋由语气淡然,刘海半遮的眼下有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些天,姚杳常常和他出来玩,总闷在家里容易东想西想。第一次在ktv其实还有点疏离,毕竟大家都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一起爬树翻墙捉蚯蚓的年纪了,还这么多年没见,回忆起过去都像是老电视的放映,一会卡壳一会雪花,怎么都看不完全。后来她唱嗨了,喊着口渴要了酒,喝了没多少就彻底放开了,揽着宋由的脖子唱网络dj小热曲。宋由也是够有耐力的,低着头供她发疯。
姚杳正在掏烤串的手一顿,心虚地瞟了眼男人的脖子。
但愿没对人家的颈椎造成什么损伤。
宋由被她突然的一眼看得发毛,随手打开了车窗。姚杳嘴里的肉突然咽不下去了,以为宋由是在嫌弃自己在他车上吃烤串。她尬笑着将撸一半的签子放回袋子,系紧了袋口,“嘿嘿,差点把你车弄脏。”
“你吃吧,买了就是让你吃的。”
“不不,”姚杳将袋子放到一边,表情带着点舍身为人的悲壮,“那怎么行,就算不沾上油,染上味道也不好。”
以防自己再嘴馋,她提出和宋由换位置,她来开车。
她车技一般,又好久没开,还以为宋由会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拒绝她,没想到对方一口答应,自己就这么顺利坐进了驾驶位。
不仅如此,宋由还贴心地替她调适座位。身体间的距离在他靠近的瞬间迅速缩小,难免会有些擦触。愣怔间,姚杳闻到他发梢上清爽的洗发水气息。
这种距离不似肉贴肉的坦荡,反倒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暧昧。
应该是她太自恋了吧,宋由穿开裆裤的样子她都见过呢,他俩的友情哪有那么容易变味的。
她一脚油门踩出,将纷乱的思绪抛诸脑后。
在他们离开时,有两个路人小姑娘指着车子的方向小声议论着。
“我和你说的买了我排队的号的帅哥就是那个,怎么样,是不是有种日系的帅?”
“并没有,他个子蛮高的哎。”
“他说他女朋友好不容易从外地回来一次,想吃那家烤串,我当时就在想,她女朋友肯定也很好看,果然如此呀。”
“能被这种帅哥看上的姐姐,漂亮估计只是她最小的优点啦。”
23.
事实证明,姚杳开车还是足够稳当的。当初离婚她把车子给了傅辛然,这么久没开,上路后也算平稳。
或许也少不了副驾的辅佐。宋由说她太久没回来了,有些路段在翻修,有些路段是新修的,让他指挥着点比较好。
姚杳听话归听话,但有时手比脑快就怪不得她了。
“哎呀,”她懊恼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啊,你看我这个手,说的要右转结果还是直行了。”
“没关系的。”宋由目视前方,眸子蓄起阴云。
“咦,你记错了吧?前面的路好像没堵啊?”
“那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
“我记得前面是一中吧?要不要去看看母校?”说着,姚杳开得更快了,没给人拒绝的机会,“去看看吧,好久没回来了。”
“你不是很不喜欢你们那个班主任吗?”
“唉,他是他,我是我嘛,虽然我很不喜欢他,但我还是很怀念带你翘课的日子的,”姚杳笑着看向他,“你不怀念吗?”
“……就在门口看看吧。”
天还没黑,这个点高中还没放学,但已经有一些小吃摊准备就位了。摊边或多或少都徘徊着一些年轻的面孔,他们来自高中对面的一所做职业教育的民办大学。
大门紧闭,姚杳和宋由也不能靠的太近,怕那个语气凶狠的保安大爷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上学时的畏惧深入骨髓。他们隔着铁围栏踮脚张望,这么多年,他们毕业的一中已大变样,添置了不少东西,勉强能和他们记忆中的模样对得上号。
姚杳心中感慨,从小玩到大的那些朋友都不见了,高中时的闺蜜哥们也没了声响,身边只剩下宋由一个——幸好还剩下宋由一个。
她鬼鬼祟祟地躲在一个小摊后探头探脑,丝毫没注意到,身旁被她拽着袖子的那位目光没有离开她一秒。
薛定谔的留恋,没瞧几眼姚杳就觉得无趣了,拉着宋由的手就要回车上。当她转身的那一刻,马路对面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背影猝不及防闯进了她的眼底。
之前听说了傅辛然现在在当大学老师,但她真的不知道是在这里。
他好像瘦了,是年纪上来了吗,他怎么有点驼背,以前好像没这个毛病。
“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宋由俯身,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再伸脖子去看时,傅辛然的身影已经消失,应该是进了校园。
“没什么,走吧。”
口袋里的车钥匙略沉,她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
一半天际的红霞还没散尽,另一半天空已彻底落下帷幕。
傅辛然穿梭于年轻热闹的灵魂之间,脚步渐缓。
他本来是要下班回家,出校门时却看到了在一起的姚杳和宋由。他们并肩站着,姚杳向着对面高中里面张望,身侧的宋由提着一大包吃的,正偏头看她。
好不配。好碍眼。那个宋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男人,长那么白,身形单薄,能保护好姚杳吗?
但他还是愣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路过的老师同事喊他他才回神。记住网站不丢失:qyh hs.c om
成年人要学会给自己留面子,为了避免和二人撞上,他告诉同事自己落下东西了,转身向着学校里面走去。
傅辛然边走边低着头,目光停留在鞋尖。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有什么东西砸在皮鞋上,发出“啪嗒”的声响。他从口袋里摸出纸巾,刚按在自己脸上,便听到一声呼喊。
“傅辛然!”
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却不敢回头。
“傅辛然,我们能谈谈吗?”
食堂里,来来回回的都是三两结伴、还没有染上一身班味的学生。
姚杳脸皮真厚,他说自己要去食堂吃饭,她就说她也可以去,他说学校不让校外人员吃,她就说没事她可以不吃。
她说不吃,他就真的不给她吃?那多不好意思。
于是他先替姚杳打了一盘,特意选的都是她喜欢吃的。
其实他平时也很少吃食堂,但这一刻他站在窗口前,竟想起了当初大学恋爱的日子。
压抑的那颗心被牵动,没想到给她送过去,得到的第一句话却是“太多了吧”。
“你不吃拉倒,”傅辛然僵着脸把铁盘拽到自己座位前,筷子在盘中划拉得叮咣响,“你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走了?”
“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从我家搬走了?你不想复合了吗?”
“对啊。你身边都有新人了,还惦记我这个旧人干嘛。”
傅辛然赌气地往嘴里扒拉两口饭,还没咽下去就把自己噎住了,捶着胸口咳嗽个不停。
“我什么时候有新人了?莫名其妙。”姚杳又是拍背又是递水,他才慢慢缓了过来。
“我又不傻,我刚刚都看见了,你和那个宋由……”傅辛然偏过头,不肯看她。
“我说,你是什么性缘脑吗?居然会这么想?”姚杳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下桌面,“你甚至都不愿意问我一句,自作主张就这么认为,每次都这样……”
“是,每次都是我,是我活该。”
男人眼角蓦然坠下一滴泪,姚杳登时愣住了。
“都是因为我,我懦弱无能还愚蠢,才一而再地和你错过。”
傅辛然双拳紧攥,膝盖处西裤布料被揉皱一片。
和姚杳刚在一起时,他曾问过她一个问题:她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你优秀啊!”姚杳望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仿若夏夜星尘。
这句话成了他这辈子奋斗的目标,也成了他的诅咒。姚杳想留在大城市,所以毕业前他在学校名列前茅,毕业时武装自己的简历,成功进入了市里升学率最高的中学。
但职场和学校完全不同,职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提升了一个高度,不再是“你选上了我就选不上”,而是“我选不上你也不能选上”。傅辛然被多重压力折腾得身心俱疲,甚至出现了强迫行为。
他不敢告诉姚杳。姚杳的适应能力很强,在她喜欢的行业里如鱼得水,他不想自己那点无足轻重的精神状态问题影响她的热情。
但很多事不是他不想就可以的。当他对自己的评价不再是“优秀”,他开始害怕姚杳不爱自己,安全感迅速溃散。他开始疑神疑鬼,追问姚杳下班后的动向,次数多了免不了会起冲突。意识到自己影响到姚杳,他又开始躲着她,以为只要自己不袒露差劲的一面,只要熬过那段教师评奖评优的时间,就可以将矛盾都回避掉,重新回到过去,没想到她会提出离婚。
离婚,离婚。收到她的消息时他身在学校寝室,身下的硬床架硌得他一整晚睡不着。第二天起来,他给姚杳回了一个“好”。
“所以我活该,我活该被你放弃,我不值得你爱。”傅辛然将深藏于心底最隐秘处的苦楚全盘托出,自暴自弃般低下头,将她的指责照单全收。
终于说出来了,他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瞬的轻松,紧接着却无限向下坠去。
姚杳会怎么想他?会怎么说他?会嘲笑他像个懦夫,还是怪罪他毁了这段婚姻?
他不敢看姚杳的眼睛。
良久,他听到姚杳哑着声音开口:
“不是你的错。对不起啊,傅辛然,我之前都不知道你这么难过,你为什么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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