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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呗。”
乔蔓火气上涌:“未成年人保护法里可明确规定了未成年人有受教育的权利……”
“乔警官这话说的,我又没虐待孩子。草儿遇上你的时候都十好几岁了,没我管她能长那么大?反正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至于其他的,我自己能力有限,国家总不能因为这个给我判刑吧?”
“谁说要给你判刑了?”乔蔓努力压下火气:“做父母的得为孩子的将来考虑。小草成绩好,人也聪明,留在这里读书,对她以后,包括对你们的家庭,都是好事。你什么安排都没有就把她带回去,以后怎么办?总不能让孩子窝在农村一辈子。”
“农村怎么了?乡下人也是人。”方朝军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我们乡下人都知道自己生的孩子就该自己管。”
面对方朝军明显的胡搅蛮缠,乔蔓果断放弃了无用的劝说路线:“那这样吧,你说说,怎么才愿意让方草留下。”
“乔警官这话说的,像是我要卖孩子似的。乔警官你别生气,我们农村人文化水平低,不会说话,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真是想孩子了,想把她接回去,带在身边。你应该自己还没孩子吧?那你是不能体会,自己的孩子就算知道她过着再好的日子,不在身边,不能天天看见,也没法安心。草儿她妈走得早,我这当爸的把她一个人丢这么远不管,我也对不起她妈啊。”
真是遇上难缠的混球了。乔蔓在心里暗骂。
“既然你这么关心小草,那这样吧,你先回去问一下,想办法解决她上学的问题。等找到能接收的学校了,再办转学也不迟。”
“我才是她亲爸。”方朝军不以为然地咕哝道。
乔蔓忍无可忍:“你是她亲爸也不能想怎样就怎样,还有政府,有妇联和未成年保护机构呢,你别觉得你生了她就能想拿她怎么样就怎么样。真这么心疼她,前几年你干嘛去了?怎么不把她带在身边?孩子旁边一个大人都没有没人管没人问的时候你在哪儿?”
方朝军不由自主倒退了半步,随即又硬起脖子:“乔警官也别拿政府吓唬我,这事就算告到法院去,我也是方草的亲生父亲,你是警察也不能抢人家的孩子。”
乔蔓瞪着他,刚要说话。
方朝军抢先说:“我可没有报警,是乔警官你自己跑过来的。”说完方朝军狠狠剜了方草一眼。
“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呢,很感谢你这几年照顾我闺女,刚才也说了,本来打算明天亲自去给你道谢。你要是过来送送草儿,或者想跟她说说话,我非常欢迎,但要是是来抢我孩子的……我虽然是农村人,也懂法律。”
乔蔓气结。
但方朝军说的没错。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监护人。
三年前情况特殊,肯定也是因了她的警察身份,当地村委会才愿意开具证明把监护权委托给她一个陌生人。
现在方朝军出现,那只要他一句话,临时监护权便会失去效力。
而她并没有足以支持剥夺方朝军监护权的证据。
今天她过来完全是私人身份,并非执法,没权力把人带走。现在对警察执法的规定也越来越严格,至少两人出警,全程监视器拍摄。
但是……乔蔓觑了下方朝军。
这个胡搅蛮缠的狗东西看起来脾气不是多好,又有案底,也许可以激怒她给他安个袭警的名头,先带回去再说。
“蔓蔓姐。”方草拉住乔蔓:“你先回去吧,我没事,先不用管我了。”
乔蔓回过神,低声安慰:“小草别怕,这是大人的事,让我想办法。”
“草儿,到底谁是你亲爹?”方朝军板着脸看向方草:“在外面待了三年,心野了是吧?不记得是谁生的你了?”
“方朝军!”乔蔓怒斥。
“吓死我了,当警察的也不能随便进人房间威胁老百姓吧……”方朝军彻底耍起了无赖。
“蔓蔓姐,你快走吧。”方草焦急地拉着乔蔓的手往外推她:“我真没事,你先回去……”
她小时候亲眼见过方朝军倒地不起讹人的架势。
乔蔓拉着方草走到门口,伸手推门。
“方草!回来!”方朝军在身后喊。
“方朝军你想干嘛!”乔蔓彻底爆发了:“亲爹丢下不管、我养了三年的孩子,我连句话都不能跟她说了!”
“没……没说不能说话啊。”方朝军怂了一下:“说话在哪里说不都一样,就在屋里说吧,屋里凉快。我是怕万一打开门我孩子跑了,我不还得报警,麻烦咱政府嘛。”
“方朝军……”
方草急得脸孔涨红,她紧紧抓住乔蔓的手:“蔓蔓姐,你先回去。我明天再去看你。”她回头瞥了眼盯着这边的方朝军:“我爸累了一天了,让他早点歇着。我没事,你别担心,真没事,你先回去吧。”
乔蔓看着方草,虽然明知她是在故意讨好方朝军为自己解围,但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丝忧虑。
这孩子最懂事,又重感情。
不管怎样,方朝军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份血缘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一个女儿眼中的父亲通常并不是这个男人真实的模样。
她不能让小丫头夹在中间为难。
“好,那我先回去。”乔蔓压低嗓音:“小草你好好想想是想留下还是跟他回去。不用考虑别人,就看你自己的想法,你怎么决定都可以。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方草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乖。”乔蔓轻轻拂了下她的头发:“只要你说想留下,我想办法。就算他把你带走了,蔓蔓姐也会再把你接回来。”
第66章 梦 恶人
“操!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乔蔓刚离开,方朝军便骂了起来:“警察了不起啊?我又没犯法,你警察又能拿我怎么样?还\'女警察不行?\',我呸!就他妈不行,我要是警察局长,立马把她开了!”
“操!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乔蔓刚离开,方朝军便骂了起来:“警察了不起啊?我又没犯法,你警察又能拿我怎么样?还'女警察不行?',我呸!就他妈不行,我要是警察局长,立马把她开了!”
方草走到小床边,抓住书包带,鼓起勇气:“爸,我……”
“你什么你!”方朝军立刻迁怒到方草身上,指着她大骂。
方草吓得浑身一哆嗦。
“假装上厕所偷摸去打电话,小逼崽子跟你老子玩起心眼来了!长能耐了你!”
方草低头一声不吭应对着眼前的狂风骤雨。
方朝军骂了一通,自己出完了气:“行行,我也不跟你个丫头片子一般见识。明天就跟我回去,回家老老实实的,让你干嘛干嘛,别再这事那事的。等我心情好了,这事就过去了。”他端起床头小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操,这水怎么一股怪味!你烧水前不知道看看啊!眼瞎了?把壶刷一遍,重新烧!”
他气呼呼躺回床上,嘴里仍在骂骂咧咧:“狗日的破宾馆,老子明天就投诉……”
方草重新烧上水。她背起书包:“我要回学校拿几件衣服。”
“操!”方朝军明显有点快被气乐了:“你没完了是吧?非得巴掌挨身上才知道疼是吧?”
方草咬了下嘴唇,鼓起勇气:“我身上的衣服穿了一天了,全是汗味。”
“哪那么多事?你是公主啊?衣服还必须一天一换的。明天再去,我跟你一块去,拿了东西立刻走人,再也不来这破地儿了。”
方草用力咬紧牙齿,但就要被强行带走的恐惧还是让她红了眼圈。
“哭什么呀你?”方朝军烦躁地瞪着方草,发现不起作用,他压下火气,尽量做出哄孩子的架势:“行行,别哭了。爸不生气,也不骂你了,行了吧?爸好好跟你说说。”
他咂巴了下嘴唇,皱着眉头假装语重心长:“我知道你在这儿待久了,觉得外面什么都有,比家里强,不愿意回去了。但爸不都跟你说了吗?咱不回老家,回老家干嘛?就算要回也得等赚够了钱开着好车风风光光地回去。咱还在城里面,也不光是咱俩,明天你跟爸回去就知道了,你……”
“我可以不回去吗?”方草说:“我想在这里上学,我成绩很好,从来没掉出过班里前十名,我高中也好好学,肯定能考上大学……”
“考什么大学?”方朝军耐心迅速耗尽:“女孩子上那么多学有什么用,早晚不得嫁人。”
“有用的。”方草急得声音带了哭腔:“上了大学,毕业了就能找更好的工作,赚更多钱,等我赚了钱我一定好好孝敬你,我把你养我花的钱都还给你。”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在外面待得心野了,看不上自家人了。把养你花的钱还给我?那我生你怎么算?你还得清吗你?怎么着?你是想跟老子撇清关系了是吗?”
“不是……”
方朝军烦躁地吐了口气:“你听爸好好给你讲讲道理行吧?你过来啊,站那么远干嘛?我还能吃了你?”
方草向前挪了两步。
“我跟你说啊。你二妈刚给你添了个弟弟,现在家里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草儿听话,咱不在这儿不上学了,先回家帮忙照看弟弟。我们草儿懂事,会带孩子,又在城里待了这几年长了见识,让你带小宝我最放心。等你弟弟大一点,上了学,到时候你想去哪儿爸都支持你,你再回来这里也行啊,回来找个活干,然后爸在老家帮你物色个好人家。那种破屋烂瓦的咱不要,必须有汽车有大院子,一嫁过去就能过好日子的,缺一样咱也不愿意。以后等你结了婚,小宝也长大了,你再和爸和二妈一起供你弟弟上大学,亲姐弟,谁上都是咱家人的出息,这大学就让你弟弟替你上……”
方草看着方朝军上下翻动的嘴皮子,忍不住走了神。
这些话虽然她都是第一次听,但每句话她都觉得无比熟悉,方朝军上一句还未说完她便已知晓了下一句的内容。
不对,那个觉得熟悉的人并不是她,而是那个从小便知道身为女儿比儿子低了一等的女孩,是那个守着奶奶冷硬的尸体期待着远方的父亲能从天而降的女儿。
现在的她只觉得荒谬。
“我没有弟弟。”
“你说什么?”
“我没有弟弟。”方草抬头看着方朝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流到下巴,落到地上。
“你想造反是吧!”方朝军用力拍了下床垫。
“我没有弟弟,你的小宝不是我的弟弟!”方草叫了出来:“我只有一个妹妹!小叶……小叶死的时候才两岁……”
方草的眼泪瞬间湿了大半个脸颊。
妹妹出生的时候,她在外面放羊。
邻居家婶婶从旁边经过,问她怎么还在外面,“你妈生了,给你生了个妹妹”。
方草兴奋地赶着羊往家跑,想去见见那个她隔着妈妈的肚子听了好多次的小宝宝。
可一走进院子,就看到方朝军黑着脸蹲在门前抽烟,和旁边同样沉着脸的奶奶。
走进屋子,床边一片狼藉,苍白得像一张纸一样的妈妈满脸忧虑地歪头看着里侧。
方草走近,看到了那个像刚出生的小野猫似的粉红色婴儿,和床单上的斑驳血迹。
小叶几乎是她带大的。她用软软的小圆胳膊搂着她的脖子被她背着去地里玩,趴在她身上唔唔嗯嗯到用不清晰的童音一声声叫她姐姐。
方草视线模糊,她用力眨了下眼让蓄满眼眶的泪水滚落下去:“你从来没有抱过小叶。小叶得的只是肺炎,输液就能治好,可你不给她治,你根本不想管她,你就是想让她活活病死!”
“反了天了你!觉得我不敢打你了是吧?操你妈几年没挨揍就忘了你姓什么了……”方朝军跳下床,拖鞋都没穿,朝着方草冲了过去。
“就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妹妹!你害死了我妈!”方草一边向后躲一边咬着牙喊。
时隔几年,她仍然存有挨打的肌肉记忆。
全身绷紧,腰部以下像是悬空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肉和神经都瑟缩着等着挨那将至的一拳,忍受接踵而至的疼痛和耳鸣。
啪。方朝军揪住他,劈头就是一巴掌。
剧烈的疼痛,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四溅。方草却觉得自己突然清醒了。
蔓蔓姐一个人可以制服两三个歹徒,齐砚和人打架从未吃过亏。但他们从来没有碰过她,连重话都没对她讲过。
而眼前的这个人,她喊了十年爸爸的男人,在外无能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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