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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青草凉饮,亦能稍稍解暑一二。
「冰镇豆汤。」
寅兔瞧得双眼都快滴出水,娇滴滴的谢过潇月,捧过碗时,还用指尖刮过他的手背。
「谢过居士。」凌风瞪了一眼寅兔,心中暗骂一声妖女,双手接过陶碗。
「不曾想,这解忧阁竟藏在水泊云泽之中。」潇月敞衣赤足,一脚泡入水中,一手掌舵。
三人乘舟徜徉大湖,寅兔小口啜饮凉汤,不时指挥方向,遇浅滩绕航,避暗流,闪漩涡,偶有青鱼游走,拍尾溅水,倒也解乏。
航至山壁拐弯处,日渐西垂,石灯立,依灯而行,拨水莲,架开横树,湖水岔,分流成河,顺河过,终见远处高楼,不待细看,两旁忽有竹筏划近,筏上各有三两人立坐。
寅兔起身,朝两侧拱手:「地支三,生肖四,见过各位阁友。」
一筏拨水,掉头离去,另一筏欺近,老翁坐喊:「寅兔携客来访?」
「见过酉蛇,此乃奉癸二之命。」寅兔笑吟吟。
筏上另两人,赤膊精壮,仅着短裤,仔细打量潇月与凌风,潇月喝汤,没理会,凌风紧握木桨,瞪眼回视。
「既是奉天干之命,那老夫便不过问。」酉蛇点点头,曲唇吹哨,一哨响,万哨回,哨声绵延传递,远处明桩暗哨无数,凌风鼻吭一声,面露不屑。
潇月看着守阁大阵微开,灵气搅动湖水涟漪,远方高楼显影,是傍水而建的巍巍宫殿,楼塔错落,规模堪比小镇。
酉蛇停筏,凌风桨动前行,迎面又有三艘小船,船未聚声先来:「哈哈哈,披星居士远道而来,解忧阁蓬荜生辉啊!」
潇月看了一眼凌风,后者点头,回应大喊:「阁下何人?」
「不才丁三,腼为蔽阁接待,便让在下替两位洗尘一番。」船碰首,丁三笑容满面,圆脸和善,青短襟,白长裤,裤卷三叠,空手赤脚,先抬手拉过寅兔至他船,又举掌相邀来客登船。
寅兔登船后,抱了抱丁三身后的两位姑娘,回首期盼的看着潇月。
潇月解下泡在湖中脚上的细绳,绳上挂着凝水珠,珠润盈满,水气瀰漫,潇月满意地收回乾坤袋,施然起身。
「凌风去跟他们玩玩吧,都是入门仙友。」潇月看着远方高塔上的渺小身影。
「遵命。」凌风一脚踏上船,身形稳立。
「居士?」见潇月迟迟不动,丁三困惑询问,维持相邀之势。
「你家阁主在等我。」
语毕,潇月冲天而起,直飞塔楼,去势如星。
众人仰望流星,惊诧片刻,湖水才因受力掀起巨浪,凌风下蹲盘身,显然早有准备,除丁三外,其馀众人纷纷落水,惟有寅兔抱着船尾,美眸追星,不曾眨眼。
星坠塔顶,老者翻身上塔。
「在下披星。」
「解忧,阁主。」老者面容虽皱,却乌发如墨,身躯虽矮,却精瘦蕴劲,嗓音虽低,却浑厚有力:「吴虑。」
「久仰大名。」
「戴月道长安好?」
「家师仙去已百二十载。」
「啊??」吴虑微微一叹,从袖中取出冬阴剑:「前些日子,阁里小友在巫县寻获此剑,我便知晓尔等出事了,于是便让阁友去找寻一番,果真获得四把桃木剑。」
「那些可都是在下的佩剑。」
「但披星不知。」吴虑看着面无表情的潇月,淡淡道:「你师傅解忧尾款,尚未付清。」
「阁主说笑了。」潇月运转金丹,灵气汇聚,气势攀升。
「嘿嘿嘿??」吴虑袖袍震响,大仙威势同样拔高。
解忧阁六宫七殿八楼塔纷纷震动,湖水渐渐涟漪,夕映湖影抖动渐大,扭曲,破裂。
潇月身后悬飞五剑,剑尖遥指吴虑,阁主手持单剑,剑刃迎天,狂风卷发飞扬,长眉须张舞动。
吴虑大笑:「青出于蓝!戴月披星,戴月不过筑基小仙,披星居士竟成金丹大仙,好啊!」
潇月举掌迎天,三剑冲入云霄,搅动云雨汇聚,顷刻乌云密布,遮蔽残阳,星火功点燃全身窍穴,灵液凝聚层层叠加,蓄势待发。
阁内天干地支纷纷闪身殿外,举头仰望,心神动荡。凌风则弃船,跳至岸上纳闷,不是让我玩玩,怎么自己先惹出这么大的动荡?
阁主见风云变色,咧嘴张扬:「水起!」
剎时间,湖水龙卷冲天,船搁湖底,鱼虾乱跳,漫天水浪拍空,再叠浪复腾,水啸之威由下而上,竟欲逼退云雨。
上空云雨呼啸,下地白浪滔天,大仙改天换地之能,宛若鬼神。
「请阁主还剑。」潇月左手牵引两剑转动,右手捏起剑诀摇摆,遑遑剑气逼迫闪动。
「嘿嘿??金丹初期便有此威势。」吴虑看着潇月左手的两剑翻滚,又望了望在云中翻滚的三剑,抬起冬阴剑,大喝:「阵开!」
护阁大阵解开,原先隔在阵外的云泽之水,瞬间全被吴虑吸纳抽离,湖浪之势转眼竟成海啸之威,不仅如此,阁宫八楼塔,跳上五位筑基修士,或举剑,或推掌,倾助阁主灵气汇聚。
潇月看着威压不断攀升的阁主,从金丹初期,随浪拍打,逐渐拔升到中期,顿时压力倍增,汗落眉间。
若不是招雷针被毁,否则借助雷霆之威,未必不能一战。
「欠多少?」潇月终于沉声。
「嘿嘿嘿??哈哈哈哈!」吴虑在风雨湖浪中,放声大笑:「助我一单,不仅一笔勾销,还把冬阴剑送你!」
「说来。」
「杀聚宝坊之主,金银阎王。」
潇月剑诀差点没捏稳,那可是成名已久,金丹后期,差一步就跨入元婴的老妖怪,破口而骂:「那可是巅峰大仙。」
「不然我怎会精心设局,引君出山。」
仙师解忧,晴儿渡劫,寅兔截剑,好一个百年大局,冥冥中牵引走向,潇月咬牙。
「我主攻,你掠阵,还有底下那五个小仙??」
「不够!」
「再加天刀门魁首,缺一刀。」
又是一位金丹中期的大仙,潇月左手两剑飞转不停,眼前湖水碧浪翻腾如沸,底下凌风一人对峙十位入门仙子,还有落在干涸湖底的寅兔,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满脸担忧。
「不够??」
「事成,赠你净明宗日月轮转诀。」
三大道门之一的无上功诀,可修至化神。
「好。」
潇月解了剑诀,收回两剑,云中三剑闪动回袖,云消雨歇。吴虑压回浪啸,湖水落下,浩大震动,毁了无数船筏与临岸宫阙。
云散夕出,洒落斜阳,碧水点落成画。
虹桥入塔顶,击掌立誓,一老一壮,风采醉人。
第十六回 隔篱呼取尽余杯
解忧阁,主殿,宾客依次落座,潇月坐左席首位,一旁便是阁主,另一侧是凌风,寅兔则低头在后伺候。
对面五人,除了见过的丁三,其馀皆黑布遮脸,灵气外露,均为筑基小仙。
「来,甲六、乙两、丙五、丁三、戊九。」吴虑大手一挥,介绍。
前三人筑基巅峰,差一步便能结丹,后两人为中期与初期,以解忧阁这等实力,毁城灭镇不过翻手,无怪可以放下豪语,金丹以下皆可杀。
「若事不成呢?」潇月盘坐竹榻,寅兔从他身后斟酒,领口宽松,露出雪白双峰,非礼勿视,他转头问。
「哼。」吴虑亦是盘坐,手掌拍膝:「我殒了,自是阁毁人散,你便带着寅兔滚吧。」
寅兔闻言颤抖一瞬,满脸通红,跪退回潇月身后。
「居士请放心。」乙两解开黑布,露出剑眉星眸,甚是俊朗,脆声道:「我等先行布局,毁他心坊,杀他臂膀,引蛇出洞,围而杀之。」
见他胸有成竹模样,潇月摇摇头:「这般好杀,楚国早就没聚宝坊了。」
丙五嘿嘿一笑,亦撕开面布与黑衫,露出魁梧面貌与壮硕身躯,握拳击榻:「小仙我都不怕了,居士您怎如此畏缩?」
「未虑胜,先虑败。」主辱仆死,凌风抢一步开口,摇扇嘲笑回去。
「这里有入门仙子说话的份?」戊九面罩未解,只露眼眉。
五人皆笑,凌风收扇竖眉,正欲起身。
「他的话,我担之。」潇月抿一口酒。
凌风开扇,坐回榻席笑道:「赌坊毁了,再盖便是,臂膀被杀,再找就有,如此布局,别说引蛇,虫都不出。」
「哼哼。」乙两气笑:「阁下是?」
「居士劣仆,表字凌风。」
「好叫凌风知晓。」乙两起身,身姿俊拔如松,负手身后,在殿内来回数步:「毁心坊非是摧毁赌坊,而是摧心毁金。再说杀臂膀,是将他心腹人头现于身前,让坊主慌神,这一分神,便是生死。」
凌风亦是起身,摇头摆扇:「知己知彼,方能成计,你可知坊主最重何物?」
殿内一时无言,乙两皱眉不语,看了看吴虑,后者却摇头。
「你又知晓?」丙五打破沉默,高声反驳。
「我怎能知。」凌风讪笑。
「你!」「戏弄我等!」
喝斥声中,丁三连忙站起,把丙五与戊九按回坐席:「没事没事,多大点事,先上菜,大家共议定计,好好商量,如此方能成事嘛。」看更多好书就到:q in g gu shi.c om
「开宴。」吴虑抬手向宫外召唤,一众仆役鱼贯入殿,替众人先上了冷盘前菜。
始终不发一语的甲六,先是戴起一顶遮蔽半身的乌黑纱帽,帽纱垂落后,才解了面罩,如此这般,便是下筷用餐,旁人也瞧不清模样。戊九则简单多,直接把面罩下拉,露出唇齿用餐。
乙两与凌风回座,吴虑举杯,众人应邀同举,共饮满杯,席开。
「不知??」潇月尝了尝脆瓜,吞咽下肚:「阁主怎会接下这单?」
「嘿嘿??」吴虑手卷长须,语气森然:「两百年前,我赴齐国刺杀太子,却有个不长眼愣头,学那行侠仗义的江湖作派,替那太子挡了一剑,身死道消。」
「那愣头是??」潇月暗自猜想。
「不错。」吴虑点头:「是坊主之子。」
「嘶??」一旁的凌风倒抽口气。
「如此倒是不共戴天了。」潇月刚开口,寅兔又上前斟酒,只好转头看向吴虑问:「这几百年,坊主没来寻仇?」
「斗了两回。」吴虑拉起衣袍,露出下腹一处刀痕与左胸旧疮:「若等下次他再来时,我也差不多该坐化了。」
「阁主!」一众天干齐声大喊,吴虑挥手让尔等安份。
「所以才抢先布局。」潇月点点头,吴虑想趁着还能拼搏,羽化前解决仇敌,免得日后人去阁塌,这跟仙师当初所为,相差无几。
「我观居士,金丹运转生涩,宴后便在宫阁住下调养吧!」吴虑沉吟。
「如此不会叨扰阁主修炼?」
一方天地灵气,养一方修士,两位金丹齐聚,那其馀仙子便不用修炼了。
「你既然来了。」吴虑豪饮一杯,手背拭去嘴角酒滴:「我便能动身去拜会天刀门了。」
「如此便借住几日。」潇月点头,寅兔见潇月始终不正眼瞧自己,怒瞪潇月侧脸,暗中掐了他的腰肉,才悄悄退回。
潇月十道菜只吃了七道,主食烤羔羊直接夹给了凌风,副餐糖醋排骨亦递给他,最后枫叶豆糕又推了过去,让凌风撑得满肚。
吴虑亦吃得少,却喝得多,往往他干了三杯,潇月才应一杯,席间不再谈坊主之事,尽聊些南楚水土轶事与大齐异国风俗,潇月则论北极天寒地冻,西洋一望无际,东陆五雄争霸,让修士们开了开眼。
宴歇丝竹起,酒酣歌舞升。
甲六骤然开口,竟是「告退」两字,语毕也不理阁主,在舞女进场时,自行退去,他人见怪不怪,倒让凌风称奇。
潇月看着舞女回旋踢腿,展露曼妙身姿,似乎陶醉,寅兔忍不住又伸手去掐某人腰侧。
一曲方罢,众人庆贺鼓掌。
「老头不胜酒力,小伙子们慢慢玩吧!」吴虑笑看众人,朝潇月颔首,蹒跚离席。
二曲开奏,天干四子或坐或卧,放浪不羁。
「你还要看多久啊!」寅兔附耳嘶声。
潇月终于摆头看她:「莫动情,徒增伤悲尔。」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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