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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避她的注视,只平静地道:「你常介怀自己是庶女出身,可身份尊贵如先湘阳王妃,尚且不能独占本王。」
「世上本无完满。楚楚,本王非纵情之人,如今府中也仅你与江娘子二人。本王不会让你在这府里孤苦无依,但若你所求,是一心一意、惟你一人……你会恨本王一辈子。」
那一声「楚楚」,如利箭刺入她心扉。
他的语气温柔,却不回避、不虚与委蛇。
这不是冷酷,而是极致的诚实。他不愿欺她,也不愿给她幻想。
他给得起疼爱与珍惜,但若问独宠,那不是他所能。
宋楚楚一语不发地凝视他,静得让湘阳王不禁开始猜想,她是否又要哭闹了。
岂料下一瞬,她忽地向前,将柔软的红唇毫无迟疑地覆上他的。她指尖微颤,解开衣襟,薄绢便顺着肩头滑落,露出凝雪般的肌肤。因酒意而滚烫的身子贴上他宽阔坚实的胸膛,隔着单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肤下跃动的热度。她纤细的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彷彿生怕他会推开她。
湘阳王动作利落地褪去衣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带着侵略性地深吻她的玉唇,唇齿间瞬间沾染上那桂花酿的香甜。掌心缓缓滑过她的雪肤,抚摸过腰肢的纤软,游移至丰腴的臀瓣。当薄唇印上她的项间,她便仰首,让他细细亲吻粉颈,缓缓下移,吻过敏感的锁骨,舌尖轻点,激起一阵酥麻。
酒意蔓延,宋楚楚感觉被湘阳王吻过的地方都软软的。一种难言的电流顺着肌肤传遍四肢百骸,汇聚到身体深处。
当男子吻上她腴软的酥胸,含吮那挺立的乳尖,牙齿轻咬、舌尖挑弄,她便微微颤动,软软地娇吟着,丝毫没有顾忌:「王爷……」
她甚至忍不住抚上他的发丝,指尖轻轻将那披散的长发缠绕于指间,眼神朦胧、声音带了几分醉态:
「王爷的头发……嗯,好软……像云一样……」
他握住那乱摸的小手,与她十指交缠,按在她的鬓侧,眉梢微挑,低笑一声:
「嗯?敢调戏本王?」
宋楚楚望着面前俊朗的脸庞,咬了咬唇,突以修长的双腿环住他的腰身,腿侧的绵软肌肤紧密贴合着他坚硬的大腿。
他低哑道:「想本王了?」
一滴泪自她的眼角滑落,她道:「很想,很想。」
听见她话中的哽咽,他俯身轻吻她的额角,碎吻继而落在她的眉心,眼睛,鼻尖。那一吻一吻落下,由温柔转为炽热,唇舌挑逗她敏感的耳垂,于她雪滑的香肩上留下淡淡齿印,再于胸前留下暧昧的红痕。
他按在她鬓侧的大手纹丝不动,坚硬的阳具便已顶住她温热的花穴口,缓缓挺进。花穴被撑大,颤抖的迎合着,直到他完全没入,狭窄的内壁几乎紧致的让他脑髓作疼。
宋楚楚娇媚的呻吟一声,身子微颤,「王、王爷以后不要再冷落楚楚,可好?」
坚挺的肉茎抽出几寸,又再把她贯穿。他于她耳畔低语:「你乖些,本王便不。」
他不疾不徐的律动着,每一次抽离都带走一丝快感,每一次深入都撞击至花径深处。
「别哭,楚楚,本王在。」
她却哭的更甚。
他的脸离的她极近,双眸里的情欲灼灼翻腾,却也杂揉着一丝复杂的疼爱。他将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侧,让她感受他肌肤的温热,喘道:「本王就在这。」
宋楚楚睫毛微颤,泪眼望进他深邃如墨的瞳仁,读懂了他眼底的温柔,忽然伸手抱紧了他,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二人便如此抱着,肌肤紧贴。他大手下移,稳稳地扣住她的臀际,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每一次抽离与结合都带着耐心,却又直抵她最敏感的深处。
她闭上双眼,于他耳畔低声娇吟着,沉浸在男子少有的温情之中。她指尖在他柔顺的发丝间轻抚流连,每一下深入都让她身躯战栗,欲望如潮般涌向更高处。
无意间,她的指尖触到发后那支细润的玉簪,醉意翻涌,心神一荡,竟微微出了神——亲王难得这般温柔,此刻可会对她有求必应?
「妾……妾想去宝玉斋。」
湘阳王微怔片刻,几乎以为自己听错,连腰间的动作都不由一顿,脑中霎时只闪过四字——不知死活。
他怒极反笑:「宋楚楚,你倒是会挑时候。看来,还是本王太温柔了?」
话音未落,他腰身一抽,便将她整个翻转过来,让她趴伏在身下。宋楚楚始料未及,发出一声惊呼,脸颊被压在柔软的锦被中,发丝凌乱地铺散开来。
他压在她耳畔戏谑道:「还有什么要求,能说得出来,本王便考虑考虑。」
粗暴的贯穿感蓦地袭来,她被迫承受着从后方而来的剧烈冲击。阳具直捣花径最深处的敏感,那种极致的充盈感令她酥麻,快感中夹杂着被猛烈撞击的疼痛。他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巨大的力量将她完全禁锢。
宋楚楚双手揪住被褥,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她想开口,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组织。所有的字眼都卡在舌尖,化为细碎的喘息和无助的嘤咛:
「王……王爷……嗯……不……」
湘阳王却更坏心的揶揄道:「不是有所求吗?怎么不说了?」
她一阵呜咽,花穴承受着汹涌的快感和被刚猛深入的微微刺痛,也不知是想迎合还是逃避,却愈加湿润,让男子轻易的掠夺。
她挣扎许久才于娇喘间艰难地说出:「呜……想……习……骑射……」
他竟低笑出声,在她后颈落下一吻,下身的动作不止,每一次猛烈的进出,下腹都重重拍打着她丰满的臀瓣,发出黏腻的声响。「可还有?」
「鞭子……」——还给妾。
花穴中的肉茎忽然狠戾地一挺,宋楚楚骤然双目圆睁,呼吸一滞,勉强吐出一字:「疼……」
湘阳王轻咬她耳垂,威胁道:「敢再说便让你哭一整夜。」
「不敢了……妾不敢了……」她泪眼汪汪的回头看他。
他在她肩颈间亲吻数下,气息灼热,腰下的冲击依旧凌厉,却终于稍稍收了几分力道,快感与痛感交织,惹的她娇吟连连。
翌日清晨,微曦透过雕花窗棂,在帐幔上洒下点点斑驳的光晕。
宋楚楚缓缓睁开眼,宿醉的头痛如针扎般,细细密密地爬上她的太阳穴,让她忍不住轻轻揉了揉。温热的触感从身后传来,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沉香,都昭示着她并非独自一人。
她瞬间僵住,脑中的记忆支离破碎却又清晰得骇人。那壶桂花酿的甜腻,她醉后的语无伦次,还有那些……那些大胆至极的「心悦」告白,以及她主动攀附的娇态,甚至最后无所顾忌的求欢。
她的脸颊灼烧得滚烫,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永不见人。
身旁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觉,低沉而带着晨间特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醒了?」
宋楚楚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僵硬地转过头,视线对上湘阳王那双深邃的眼眸。他已然醒来,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慌乱中想起身,湘阳王却抬手轻轻按住她的肩头。他的指尖拂过她微凉的肌肤,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热度。
「王、王爷……」她嗫嚅着开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为自己的酒醉的失态道歉?还是为那些冲动的告白而后悔?
她只觉浑身不自在,像被剥去了所有伪装,赤裸裸地曝露在他眼前。
湘阳王坐起身,随意地拉过被褥,宽松地披在精壮的胸膛上,那雄浑的体魄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有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透出一丝审视,彷彿要看透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昨夜的话,可还记得?」他平静地问道。
宋楚楚忙摇头,又急又快地道:「不、不记得……妾酒醉失言……」声音越说越小,连自己都觉得这番话苍白无力。
「酒醉失言?」湘阳王轻轻重复,语气意味深长。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自己。「所以昨夜所说的一切,都是虚言?」
「不、不是的!」她急切道,满脸通红,支吾其词。
湘阳王放开了她,低笑道:「昨夜大胆求爱,今日才来害羞?」
他一把将她扯入怀,低头轻咬她的耳垂:「连『旭王温润如玉』这种话都敢说出口,是嫌本王罚得不够?」
宋楚楚心中一惊,欲抬头望向他,却被紧紧禁锢于他怀中,只能小声道:「妾知错了。」
「罢了,」他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宠溺,「再罚你,又不知要哭多久。」
她微怔,随即心头一松,如释重负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不无狡黠地轻蹭了蹭他的胸膛:「谢王爷。那……宝玉斋?」
第十二章 误中副车
今夜湘阳王府因南苑新建,设宴款待工部官员,以示慰劳。
王府上下张灯结彩,歌舞升平,一派喜气洋洋。
宋楚楚入府日子尚短,湘阳王遂不让她出席,她还闹了性子。终是他半威胁,半安抚,才乖下来,承诺这夜安分留在怡然轩。
南苑占地颇广,亭台楼阁俱全,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座临水小殿与曲水流觞之地。湘阳王命名为「水云堂」,今夜设宴,便在此地铺陈华席。
堂外灯花绽放、锦幛飘摇,侍婢鱼贯而出,奉上佳肴醇酒。宴席中,湘阳王端坐主位,与江若宁同案而席,举手投足间尽显亲王威仪,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众人不敢造次。江若宁身为准侧妃,亦在一旁得体相伴,温婉的笑容恰到好处,为宴席添了几分雅致。
酒过三巡,气氛渐酣。众臣言语放开之际,数名歌姬袅袅进入,随乐起舞,极尽风情。
为首者身着丹红纱衣,腰肢纤细如柳,裙摆如霞雾流转,随步而飘。众姬或执丝竹,或舞罗扇,或持香袖回旋,身段妖绕,恰如水上轻烟。
鼓点渐密,琴音如泉。那丹红衣歌姬领舞于前,一双美眸敛着笑意,眼波流转间,竟于席上众人目光中,独独对上了主位上的湘阳王。
她眸光潋灧,如春水微漾,眼中藏着千言万语。每一个转身、每一回眸,皆似无意,却处处勾人心神。那柔腰一折,几可疑为骨无三两。
湘阳王神色微动,领舞的歌姬固然美艷,但让他关注的是——她那眉眼间,竟与宋楚楚有七、八分相像,倒是少了分天真骄纵,多了分风情万种。
乐声再起,那带头的歌姬见亲王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竟直起身形,擎着一壶瓷酒,自舞群中婀娜走出,步步莲花。她走至主席下方,低眉轻笑,盈盈一拜:
「奴家不才,敬王爷一杯。」
她语声柔婉,指如青葱,手中瓷壶斟出一盏清酒,酒色微透粉光,香气隐约浮动。她抬手奉上,态度柔顺,却暗含一丝挑衅的诱惑,眸光仍旧不避不让地,直视湘阳王的眼睛。
殿中寂然。
一旁的江若宁坐姿端凝,裙角曳地。她淡淡扫了那歌姬一眼,眉眼如画,唇边含着浅笑,神情虽淡,却自有一股贵族女子独有的冷静与从容,毫无妒意,也无半分不快。
湘阳王轻轻颔首,刚伸手接过酒盏,殿外却传来内侍通报:「定国公到——」
众人皆是一愣。定国公素来事务繁忙,能赴此宴已是难得。湘阳王略一挑眉,将酒盏轻置于案上,起身步向殿门,亲自迎接。
歌姬见状,虽有不甘,却也只得福身退下。
江若宁静静陪坐,眼见湘阳王与定国公言笑甚欢,两人时而对酌,时而长笑,氛围热烈。她不插言语,只安静地为王爷添盏递巾,举止温婉如水,既不抢锋头,亦不失体面。
只是坐久了,她觉得喉头有些发干,便顺手从案上取过一盏酒,举至唇边浅尝几口,觉其入口温润微甜,带着一缕说不出的异香,不觉多饮了些。
她饮得自然,也并未察觉湘阳王略微偏头的一瞥。
湘阳王眼角馀光扫过,目光微顿——那盏酒,似是方才那歌姬献上的。
他并未深思,仅当江若宁不慎拿错。她素来稳重,且酒性不烈,应当无妨。
只是没过多久,江若宁便觉一丝异样。
先是指尖发麻,旋即热气自喉间缓缓升腾,心口闷闷的,像有什么东西在血液中潜行,难以言说的浮躁与酥麻渐次而来。她不动声色地轻理衣袖,呼吸间却愈发滚烫。
她微微蹙眉,想稳住心神,却发现坐姿竟有些难以维持。那热意不是寻常酒气,而像春日烟雨里的温泉,将她层层裹住,从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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