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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一笑,带着几分轻哄似的讥诮:「你还是一如往常,一紧张便想躲。」指定网址不迷路:p owen xue2 0.c om
语落之时,他已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他们已近一月未曾如此相贴。纵然心中仍有防备,她却还是轻轻侧过身,脸侧缓缓靠上他胸前。
他未再说话,就如此轻轻抱着她。
半响,江若宁终开口:「王爷此番来,只是来坐坐?」
他依旧抱着她,语声轻描淡写:「你知本王为何来。」
她身形一僵,欲自他怀中退出,却被他双臂紧紧箝住。
她只得仰头望他,眸中浮上一层隐隐的委屈:「王爷便当真如此恼怒?非要妾等……效法双姝,方肯罢休?」
他低下头,望进她的眼睛,声音低得近乎呢喃,却字字如铁:
「你自问——那日本王不在府中,你容宋娘子与你同榻而眠,可是逾了妾室之礼,越了主君之规?可曾将本王的颜面放在心上?」
她睫毛轻颤,几乎羞愧得无法直视他。
「你们都是本王的心尖肉,打不得,弃不了,那让本王如何是好?」
江若宁垂首,声音微颤却依旧沉稳:「是妾失了分寸。宋娘子不熟府规,妾更无推辞之责。请王爷明鉴,妾从未有一丝一毫不敬之意。」
他只淡淡道了一句:「本王知道。」
她再度抬眼时,眸中多了一分伤色,颤声道:「妾入府多年,向来循规蹈矩,鲜有差错……王爷当真为妾一时之失,便要如此折辱妾?」
湘阳王眉心顿时一紧,眼底微动。
——折辱?
怀中人身子微颤,泪意盈眶,那泪来得急,来得重,咬唇强忍,却仍一滴滴滑落。
他沉默片刻,才抬手轻捧住她的面颊,指腹拭泪,语声低而稳:「你入府八载,若至今仍看不清——本王待你,是折辱,还是沉沦,那可真是,辜负了你一贯的冰雪聪明。」
江若宁闻言,神情微动,低声道:「可王爷当年……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
她声音清冷,坦然道:「王爷一向强势,妾早已习惯。如今倒象是……偏执成瘾,似要将妾困入掌心,连一息喘息都得经王爷允许。」
他望着她,目光深沉,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笑意:「那便困住吧。本王求之不得。」
她怔了一瞬,似没料到他会这样回,下意识欲动身子,却仍被他紧紧圈在怀中,眼神不由透出一丝说不清的陌生。
他瞧在眼底,轻声问道:「你当本王变了?」
她垂下睫羽,并未出声。
他忽而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那你说——本王,是从何时开始变了?」
她沉吟片刻,低声道:「自宋娘子入府。」
「不。」他却淡淡纠正,「是自你首次主动靠近本王,以口事君那夜。」
江若宁怔怔地望他,双颊缓缓泛起一层红霞。
他低声道:「你的情和欲,总是如此,进一步,退叁步。本王未曾改变,只是自那夜起——不愿再藏,也不欲再让你退。」
她心头一震,胸口悸动如波乍起,一时竟语塞,只觉目光无处可落。
她记得那一夜。她记得自己卸下自持的真情奉献,记得他的克制隐忍,记得他当时眼底的挣扎与那句——「若宁,你再不退,本王便真不会放过你了。」
下一瞬,湘阳王忽地俯身,将她整个横抱起来,轻放在榻上,自己亦随之俯身而下,身形高大,将她整个笼罩于影中。
他俯视着她,声音低哑,语中却不无几分无奈:
「清流世家的嫡女,父母双全,教养周正——江家不争不抢,竟也养得你这副处处提防的性子。」
他停顿一瞬,眼神更沉了些:
「偏偏防着的,竟是自己的夫君。你不累吗?是否觉得,若向本王低头,若满足了本王的私欲,就会输了什么,失了什么?」
江若宁唇瓣轻颤,泪意悄然缺堤,自眼角滑落。
他寻到她的指尖,十指紧扣,轻轻引至她鬓侧,气息相织,近得几乎听得见彼此心跳。
「本王告诉你——不会。不论你以为在本王这里失去了什么,本王都会一一还你,且加倍奉还。不论是地位,是敬重,还是情意。」
他声线更低,语气却更笃定:
「双姝之宠,不是折辱,是交心。」
她抬眼望着身上的男子,眸中的不甘渐渐褪去,情意如水,正悄然漫上。
湘阳王低下头,吻去她眼角的泪、脸侧的每一道泪痕,再深深地吻上她的红唇,久久不肯离开。
一吻过后,他轻道:「答应本王——都交付给本王,可好?」
脑海深处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
她唇瓣微启,欲言又止,终究是难掩依恋地、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好。」
那声轻若蚊鸣的字眼落下,彷彿一粒火星落入燎原,瞬间点燃了他心头压抑许久的渴望。
湘阳王眸色骤深,俯身便吻住她——不是试探,不是温柔,而是带着决堤之势的吞没。
唇舌交缠间,他几近贪婪地吮吻着她,指尖紧扣她的后颈,将她牢牢锁进自己怀中。
江若宁一时惊愕,呼吸都乱了,可很快,心底的悸动如潮水涌回,让她回抱住他,轻颤地回应这场狂风骤雨般的深吻。
他吻得太深,几乎让她忘了自己曾有过的矜持与挣扎,只记得他低沉的气息、滚烫的温度,与唇舌间那种强势的情感逼迫。
良久,他才稍稍放开她,气息微喘。指尖轻轻划过她眼底,象是抚触,又象是审视。
「都青了……」他喃喃,声音低沉,「这几夜,是睡得多不好?」
她怔了一下,刚要回话,他已起身下榻,走到案前,俯身吹熄了烛火。
帐内登时沉入一片昏暗,只剩窗外一抹月光微透。
她尚在错愕之中——他明明已是情动难抑,下身的灼热与坚硬,她怎会感受不到?
他却已重新回到榻上,一手将她揽进怀中,掌心覆在她腰后,安抚似地轻轻拍了拍。
她忍不住低声问:「王爷……不、不要了吗?」
他含笑低头咬她耳垂:「怎么?你想要?」
江若宁瞬间红了脸,整个人几乎要缩进被中。
他却不再撩她,只是将她揽得更紧些,低声道:「这一夜先让你睡,本王能等。」
她怔然,心跳得紊乱。那一刻,她甚至不知自己究竟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惶然失措。
夜色静沉,她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终于沉沉睡去。
她的呼吸渐渐均匀,手臂仍紧紧抱着他,脸颊贴在他胸前。
怀里的人轻轻蹭了蹭,长发微乱地拂过他肌肤,痒得他指尖一紧。江若宁……甚少睡得如此沉。
可此刻,她象是卸下了所有心防,整个人软软地倚在他怀中。
他睁着眼,望向帐顶,心思却早已绕缠千结。
——她答应了。那句「好」。
他唇角微勾,无声地笑了笑。
他垂眸看她,那张素来淡漠的脸此刻毫无防备。
湘阳王闭了闭眼,长臂收紧一寸。
若这是她眼中的「折辱」,那便让她日日折辱于他怀中,夜夜甘心困在他心上,也无妨。
网,已收。
二日后,怡然轩与雅竹居同时收到了来自清风堂的请帖。
素面洒金的绫纹纸张,边角以朱砂绘云纹,雅致华贵。封面正中,湘阳王手书二字——「月邀」。字迹如行云流水,笔力藏锋,干净清绝。
江若宁展开请帖时,眉心微动。
宋楚楚更是盯着那字多看了两眼:「王爷这字,怎么连邀人赏月也写得这么……正经?」
请帖内文简短,却不容推辞:
「月满南苑,风清夜长。揽月阁,备清酌、设席,邀卿共赏。 ——子衡。」
顾姓皇族,湘阳为其封号,子衡乃其字。
江若宁指腹轻拂过「子衡」二字时,唇角动了动,却终究未语。
宋楚楚也注意到那亲密的落款,心口骤跳,隐隐不安,低声嘀咕:「又来哄人了……」
这等私字落款,乍看似是情人之邀,而非王命。
可……
不去?你敢试试?
第二十六章 双姝之宠(上)
王府南苑深处,绿柳垂堤,疏影摇曳。穿过一座月门,便可见水云堂静静临水而立。
水云堂环水而建,与外围相连的小桥曲廊交错相通。揽月阁则立于堂后东侧,隔着一道疏帘与水榭相通,属于整座建筑中最为幽静的一隅。
揽月阁楼台挑高,栏杆雕饰月华纹,东南两侧皆开敞栏窗,正对湖面与天穹。夜间若天朗风清,满月悬于空中,便可一览无遗,四周以素纱帘围障风露。
宋楚楚一路随着引路小厮穿过曲廊小桥,踏进南苑深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她曾来过南苑,却从未深夜独来。这回甚至连杏儿也未带——湘阳王早有吩咐,揽月阁设席,毋需随侍。
月下无人,清风带露。她独自一人,脚步轻轻踏在石板上,前方那静卧湖畔的揽月阁,在灯光掩映下竟显得有些……神秘。
她掩了掩心口,低声咕哝:「赏月就赏月,偏要选这么偏、这么静的地方……」
宋楚楚踩着月光走上揽月阁的楼梯,素纱帘微扬,露出楼台之内一角光景。
月下灯影柔和,只见阁中矮榻一张,铺了银灰纹软垫,前置月形小案,酒盏已满。湘阳王端坐其中,江若宁则坐于他左侧。
宋楚楚深吸一口气,行至榻右侧,盈盈一福,在湘阳王的示意下缓缓坐下,却略带紧张地往外挪了些许,与他拉开一小段距离。
湘阳王斜睨了她一眼,语气淡淡:「是你喜欢的桂花酿,尝尝。」
宋楚楚闻言,杏眼一亮。她确实极爱此物,那熟悉的香气立刻冲淡了几分她心底的不安。
她伸手接过玉盏,唇边勾起一抹软意:「谢王爷。」
说罢,便低首小酌一口。酒液入喉,暖意顺着喉咙滑下,果真如她记忆中那般醇厚甘甜。她满足地轻叹一声。
湘阳王看着她乖顺饮酒的模样,唇角的弧度扩大了一分。
随即他又为江若宁斟酒:「宋娘子爱桂花酿,江娘子偏好江南女儿红,本王记得分毫不差。」
他顿了顿,语带笑意地补上一句:「既不偏宠,也不厚此薄彼——你们说,本王这般夫君,可还算称职?」
宋楚楚本还因桂花酿的香甜而露出几分间意,闻言手中酒盏差点没握稳,红唇微张,一句话卡在喉间。
江若宁素日再稳重,也不禁手势一颤,一滴女儿红自盏中滑落案面。
从身份制度上而言,他似乎的确是她们的「夫君」,但……她们好像从未真敢将那两字放进心口深处。
江若宁垂眸,声线微颤:「王爷……说什么胡话……」
湘阳王慢条斯理道:「怎便是胡话?难不成江娘子另有夫君不成?」
江若宁一张脸瞬时通红,嗔道:「王爷!」
宋楚楚听罢也心神一慌,连忙伸手将他面前的酒盏拿起,双手捧着递到他唇边,象是在遮掩,又像撒娇般哄着他:「喝……喝酒……王爷别胡说了……」
她的手明显不稳,酒液微晃,脸上写满了娇羞与无措。
他接过酒盏,慢吞吞饮了一口,低笑出声:「好,不逗你们了。」
她们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红了耳根,低头饮酒,悄悄松了口气。
小案上果肴齐备,桂花糕细腻软糯,糕面撒了细细糖霜,香气幽幽,一看便是宋楚楚爱吃的。旁侧荷花酥层层起酥如花瓣舒展,外酥内润,清甜不腻,正合江若宁平日雅好。两人素日偏爱之物皆备于侧,摆设精致用心。
好喝的、好吃的皆在眼前,宋楚楚逐渐放松心神。吃得正香,正舔着指尖,含糊地问:「江娘子,听说江南的小点最好吃——在京里,也能找得到吗?」
她说这话时双眼晶亮,像只偷了蜜的猫儿,一边抿着桂花酿,一边又夹起荷花酥细细打量。
江若宁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柔声回道:「京中也有几处南来的师傅,技艺尚可,但终究少了些水气与烟火气,味道……不及江南原乡那般地道。」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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