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十六集 玉宇澄清 第二章 顺藤摸瓜 深根何锄(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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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05
第二章 顺藤摸瓜 深根何锄
“第一个公子认识,迭云鹤之女迭轻蝶。第二个是个年轻人,老奴不识,只见到俞人则与蒋安和每次对他说话都要先拱手,再言语,毕恭毕敬。”
吴征双目一睁,迭轻蝶之事一直让他疑惑重重,想不到这里居然有新的线索,连连点头。
“先说那个年轻人。此前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此人,一年半前俞人则忽然来摘星楼,唤了老奴来亲自嘱咐,十分慎重。当晚除了那些个重臣之外,还有向无极与青城派高手,张忠谦,陶经武这些人都在。”
这两人吴征都熟。一个在安葬孟永淑时联同迭云鹤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直到天阴门出面站台才罢手。另一个在三国会盟时找吴征麻烦,被陆菲嫣出手击败,武功俱都不俗,不在长枝十三太保之下。
“他们饮酒作乐,戌时末我入内伺候酒水,见陶经武与那年轻人言语上有些冲突,说话阴阳怪气。陶经武敬酒时不知做了什么,两人酒杯一碰,陶经武手中的酒杯粉碎,人还给弹飞出去,恰巧被我瞧见。”
吴征双目一眯。陶经武绰号,掌力非同小可。在凉州三国会盟时,陆菲嫣傲视十二品之下所有高手,两人也拆了近百招才将他击败。这么多年过去,想必陶经武又有进境,竟然被个年轻人一招之下就吃了大亏?吴征暗忖换了自己,大体能做到的差不多,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竟然不比自己逊色多少?
“还有迭轻蝶,这女子邪门得紧。”
“等下,你将迭轻蝶近年来作为细细道来。”比起那个不知名的年轻人,还是迭轻蝶更让吴征紧张得多。正如崔余子所言,迭轻蝶实在邪门得紧。
“自公子离开大秦之后,迭轻蝶消失一年余才突然出现。”
“为何消失?”
“不知,音讯全无,就像世上忽然没了这个人。期间刘荣常来摘星楼,皆不见迭轻蝶,老奴也未听人提起。”
“嗯,你继续说。”
“她重新出现后,坊间传言身受重伤,不知真假。那段时间里,刘荣偶尔来摘星楼,都是匆匆而来,匆匆离去。”
“就是说传言极有可能。”
“是。这女子声名狼藉,不好污了公子耳朵,就有件事十分奇怪,不得不说。”崔余子理了理思绪,道:“坊间传言她受重伤后三月,迭轻蝶第一回来摘星楼,老奴看不出她有什么伤。当日他们直喝到夜深,人人大醉,迭轻蝶就与两名高官公子要了间厢房行苟且之事。刘荣就在隔壁,老奴入内时还被他打了一顿,看起来十分愤懑。”
“这人做乌龟倒是做得有些境界。既不阻止,又要生气。”吴征冷笑道。
“那回之后,刘荣与迭轻蝶时有来摘星楼,回回都是放荡不堪。”崔余子呸了一声,道:“唯独有一回十分奇怪。那年轻人与刘荣,迭轻蝶俱在场。同是深夜大醉,那年轻人看迭轻蝶有几分颜色,就动手动脚。怪的是往日刘荣横得很,都是迭轻蝶自甘下贱,他才没话可说,可这回刘荣对那年轻人一声不敢吭。”
“嗯,我心中有数。”吴征猜想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八成是宁家出众的后人。至于有多出众,他倒不太在意,再强还能强得过自己?
“更奇的是,成都城里均知迭轻蝶每日纵欲,当日居然百般推脱不肯。那年轻人恼羞成怒当即就要用强,两人动手,老奴什么都看不清,只见那年轻人摔在地上,迭轻蝶倒在刘荣怀里一直笑,也不知受伤没。公子,你若遇见这两人,可万万小心在意。”
吴征略有些失望。迭轻蝶武功大进,不在自己之下的事情吴征已经知晓,遗憾崔余子也没能得到更多信息。他想了想道:“那个年轻人没有名字么?”
“老奴不知。”
“没有入仕?”
“没有。老奴只见过他三四回,恐怕世人都不知有这么一号人物。”
吴征展颜一笑,拍拍崔余子的肩膀道:“很重要。谢谢你啦。”
“老奴当年愧不能尽忠……”
“不必说这些,活着比什么都好。”吴征道:“今日见我之事,你从现在起就忘了,往常做什么,今后还做什么,千万不要露出什么异常。霍贼伏诛之时,我自会来请你。”
告别了崔余子,吴征趁夜色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出城墙。三女正翘首以盼,吴征将与崔余子会面言谈之事详说一遍,栾采晴蹙眉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宁家的后人也有十二品修为?”
“没有十二品修为,绝不可能一招就让陶经武吃亏。陶经武的武功,很高的,菲菲当年胜他并不容易。”
“就是说加上迭轻蝶,成都城里有四个绝顶高手?嗳,你怎么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没什么好在意的。这人的武功看样子在迭轻蝶之下,迭轻蝶又在我之下,两人联手估摸着与简天禄,严自珍差不太多,我一个人就能应付。向无极和霍永宁,绝不是娘和菲菲的对手。”吴征瞟了倪妙筠一眼,道:“实在不成,不还有费老爷子嘛,外公他老人家几次想出手,都没机会,大不了我去请他老人家,又算得了什么。”
栾采晴道:“何不现在就去请费老爷子?”
“实话实说,我不想向无极和霍永宁死在费老爷子手上,那是我府上和昆仑,天阴两门的大仇,非要我们亲自报才算。让外公去对付迭轻蝶还是那个年轻人?这个有辱他老人家身份。”吴征摇头道:“又不是现在要动手,不急,不急。”
栾采晴计议了一遍,觉得此中并无错漏,便不再多言。林锦儿倒是听得暗暗点头,吴征这个决断十分和她心意。
夜已深,诸人各自起身准备洗漱安歇。倪妙筠待二女离去后,在吴征身后怯生生道:“夫君都知道了?”
“知道啊,这还能瞒得过我?荆州之战年前你闭关那么久,娘亲又数度单独留你,都干什么去了?”
“是娘说先不要声张,还要我抑制修为,等对付霍永宁的时候再吓他们一跳。不是刻意要隐瞒,怕一旦漏了出来,总会走漏风声。”倪妙筠嘟着嘴,道:“我自问一直掩饰得很好,夫君怎么知道的?”
吴征凑在她耳边,闻着悠然淡雅的体香轻声道:“我们是夫妻。每回到了紧要关头,妙妙都比从前夹得更有力,更紧实,那还能瞒得住么?”
“哎呀,坏死了……”倪妙筠大羞,快意狂潮到来之时,六识俱迷,身体的本能自然而然,正如吴征所言……美妇满面红霞,羞得落荒而逃,一个绝顶高手居然脚下踉跄,差点自行拌蒜跌倒。好在只有吴征一人能深入自家体内察觉异常,不致走漏风声。
过得五日,祝雅瞳与陆菲嫣前后脚赶到成都郊外汇合,路途顺利。陆菲嫣暗访数家巴蜀门派,皆有共襄义举之意。柔惜雪与玉茏烟循着二十四桥院布局的线索一路探查,老巢所在也有了眉目。
青楼妓馆里,人口买卖禁不能绝。二十四桥院越做越大,无论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需要人手。财大气粗,自有不断地找上门来,川中女子姿色秀丽天下闻名,怎会少得了?二十四桥院收拢的便是这些信息。进了二十四桥院,出身何处,为何沦落至此等等等等,最终都被归结于柔惜雪与玉茏烟案头。
从这些蛛丝马迹里,一条条线索都从乱麻里被抽丝剥茧地理出。收拢这些女子都有一张严密又层叠百结的网络,吴征早遣邵承安负责此事。从川中来盛国接头洽谈,再到押送这些女子,相关人等早被邵承安盯梢,一路倒查。再配合银钱的流向加以验证,就不致出了差错。
此事做起来极为繁琐,过了这么些年,连燕国都已尽归盛土方才查出个大概。
“有句话我再一次提醒你们所有人!势已至此,大秦覆灭,天下归于一统无人能阻挡,但!”韩归雁厉声正色道:“宁家不死,遗毒万年。征大秦我们不用管,铲除宁家才是我们分内之事。不错,宁家从地下忽然一跃龙门,光鲜亮丽,无论如何不可能主动退回从前。但若形势危急,未必不能断尾求生,又龟缩回去以待天时。万万莫要低估敌人,更万万莫要忘了老爷的志向。个人与家族之仇事小,且一定能报,不急于一时。家国天下事大,必须万无一失。”
诸女齐点头应下,又齐看吴征。
吴征问道:“铁衣那边怎么说?”
“万事足备,随时可发兵。入川共两条路,江州一带地势太劣,若强攻势必损失惨重,不取。霍永宁正死守凉州三关一地,三关将领多与我家有旧。霍永宁知道自己朝不保夕,派了许多亲信驻扎三关监军。我哥的意思,明暗两路需齐头并进,才能将宁家一网打尽。他不着急,只等老爷这里有了十足把握,再麾军三关不迟。但……时日不宜过久,川中已恢复秩序,这里天府之国,若元气尽复,又要多花许多气力。”
“不会太久的……”吴征喃喃自语一句,道:“雁儿跟晴儿来调配吧,联络忠义之士与探查暗香零落老巢这两件事一道推进。”
韩归雁熟知川中地理人物,栾采晴机谋诡诈多奇。二女商议之后,依然三路分兵。陆菲嫣与韩归雁领一路,联络从前门派故交,韩家旧友。祝雅瞳领一路,昔日祝家遍及天下,川中仍留有许多人,祝雅瞳一一上门,或有更多线索。吴征领一路,带柔惜雪与玉茏烟继续深挖下去,早日找出老巢。
约定联络之法与汇合之期。吴征又将与崔余子会面得知的信息详说一遍,提醒众人务必小心在意。迭轻蝶神秘莫测,还有那个忽然冒出的年轻。霍永宁与向无极在夷丘碰壁,是决计不敢再轻举妄动,但这两人可不好说。吴府分散行事,虽有绝顶高手压阵,同样要万分谨慎。
次日众人散去。吴征与栾采晴,柔惜雪,倪妙筠,玉茏烟五人赶往建宁郡。
建宁地处益州之南,滇池之东。众人放飞扑天雕,穿山越云地越过高地,才来到这一带。从空中望下去,建宁一带地形起伏如波浪,在高原之地又有和缓起伏的低山与丘陵。极目望远,山脉如断,高山深谷相间。如若于山中行走,一个不注意踏错一步,眼前就是万丈深渊。
高原上空气稀薄,吴征久在昆仑山不觉有异,栾采晴生于河套平原,时候长了就觉呼吸不畅。
正飞行间,栾采晴咦了一声,呼唤扑天雕落地。这是座不知名的小山,半是葱郁林木,半是裸露光秃的巨石,在滇北十分常见无甚出奇。栾采晴在巨石面上捏了一把,搓搓手指,微觉湿润。
巨石在日光之下看着干燥,居然还蕴含水分?吴征一试之下同样如此,心中诧异,一时不明栾采晴何意。
“你们见过钟乳石洞么?”
“没有。”
“燕国京兆有个蓝田县,里头有处溶洞,奇景瑰丽,我幼时去过一回,印象极深。”栾采晴道:“溶洞里常年水滴不断,不经阳光照射,滴水而成石柱,就是钟乳石。”
诸人对看一眼,依然不明何意。栾采晴又道:“那些溶洞极深,仿佛在大山腹里开辟一条道路出来,四通八达。有些地方紧窄难行,有些地方却又十分宽阔能跑马。风能穿,雨难入,点火把进去经年不熄。”栾采晴又在大石上捏了一把,搓着手指上的湿润之意道:“这种,就是溶洞里的石头。”
“你的意思是,溶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吴征动容道。
“我刚想了想,数百人的家族要藏身,溶洞这种地貌除了湿气大,简直没有更好的了。邵承安一路查到建宁郡,先前进了这一带高原我就觉得地貌有些熟悉,一路上都是这种石头。”栾采晴摇头叹道:“老巢选在这个地方,真是个天才……”
“意思是,麻烦大了。”倪妙筠虽未在溶洞 游玩过,大体听过,也能从栾采晴的描绘中想象。若此地都是这样的地貌,溶洞遍布,想要将宁家斩草除根的难度简直不敢想象。
“大,远超预料的大。”栾采晴头疼了一阵,道:“先和邵承安汇合再说吧。”
五人见四下荒僻,就地乔装改扮。四女容颜姿色无不是国色天香,太过扎眼,于是都扮作男子,于午后进入建宁郡。
西南一带自过了成都之后就是荒莽山林,常有数百里杳无人烟,一直要到建宁郡一带又恢复生机。当然比不得汉中鱼米之乡,成都天府之国,但往来行人不少,略见繁华。远离中原之地,这里战事稀少,虽物产不算多丰富,倒有些难得的安宁。郡中百姓大都是中原人口中的,在五人眼里看来都是奇装异服,大异中原风情。
一行人扮作行商,吴征黏上假须,揣着棉花挺起大肚子,像个阔老板。柔惜雪化做个贴身的丫鬟,其他人都做随从。领头来到一间客栈,甩手就是一锭银子。店小二接过掂了掂,慌忙迎贵客入门,端茶奉水。五人定了两间上房,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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