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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却根本调动不起半分战意。
面对女人的挑衅,吃吃不敢有动作。
而床上那女子——桑姨,似是早就看穿了他的挣扎。
她伸展了一下懒腰,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声音中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三分讥讽、四分真诚的戏谑:
“哎哟,小伙子,你行房事还要打坐调息啊?”
她微微一笑,半倚在枕上,语气仿佛在聊日常:“没关系,反正这是老娘的地盘,你啥时候休息好、啥时候上来都成。老娘不急。”
一句话,让白长卿胸口气血翻涌,羞愤欲裂。
男人最怕被说“不行”,尤其是在这种局势下、这种姿态下、这种眼神下——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尝试提气进攻。
可结果依旧——力不从心。
那股刚起的真气还未推至四肢,便又瞬间散去。
他只能愤怒地低头,强忍着羞耻与怒意。
——这口气,他咽不下,但现在也吐不出。
于是,白长卿一声不吭,就在地板上盘膝坐下,真的打坐调息起来。
这一幕落在女人眼里,她并未说话,只是笑着轻轻翻了个身,掀开锦被,缓缓躺好。
没过多久——
她竟然真的就这么淡定地睡着了。
呼吸均匀、香肩微露,红纱轻覆。
仿佛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再多看一眼。
房中烛火摇曳,红纱轻垂,香炉中残烟飘渺。
女人静静地躺在锦榻上,锦被只盖到腰间,露出光洁的玉背与微微起伏的香肩。
她侧身而眠,乌发散落在枕边,唇瓣微启,眉目间竟无一丝防备。
她看起来,真的睡着了。
呼吸绵长,毫无杀气,连四周的阴气都淡了三分。
此时已是深夜,整个绣春楼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头牌院中偶尔传来几声娇吟,衬得此地越发安宁。
调息了约半个时辰,白长卿悄然睁开眼睛,吐出一口调息后的浊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丹田之气已经回流,虽未满盈,但勉强可战。
“呵。”
他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自大的臭娘们,这下全身的弱点都暴露了。”
“睡眠中的人,是最脆弱的。”
他一步步轻声靠近床榻,双目死死盯着女人那光滑如玉的腰线与后背,杀意在心中逐渐滋生。
掌中真气缓缓凝聚,宛如毒蛇蓄势待发。
这一次,他不再犹豫。
不再纠结尊严、不再留情。
他要一掌打穿她的命门,让这个“妖女”血溅香榻。
他轻轻踏上床沿,身形如猫般无声。
五指微张,真气奔腾,掌风未出,寒意已至。
这一击,蓄满他所有的残力——
“死吧!”
白长卿五指紧扣,丹田真气轰然暴涨,一股滚烫的阳力沿着经脉狂奔至掌心,连指缝都泛起了淡淡的金光。
他瞄准了——
女人那毫无防备、缓缓起伏的胸口正中。
正是心脉之下,一掌致命之地!
“就算你奶子是铁做的,这一掌也要把你内功震碎!”
这是一招必杀技,真气蓄满之后可碎山断骨,掌下血肉成泥……但因为蓄力过久,从来无人能在实战中施出。
“可她——这个狂妄的女人,竟然让人看到她‘沉睡’的状态?”
“今夜……她也该有此劫!”
“玄阳断骨掌!!”
“轰!!”
断骨掌精准打在了女人的右胸,掌风落下的那一刹,空气如骤雷炸裂,鸳鸯阁内一阵剧震,朱红床榻“咔啦”炸裂成片,红木横梁发出“哀鸣”似的吱呀。
就连墙上挂着的纱帘都被震飞,整个屋子仿佛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
“怎么了,地震了?”正在柴房休息的阿瑶,被这一阵震动惊醒,摇了摇在她旁边的阿林。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桑姨在,没事的。”阿林并不理会阿瑶的疑惑,继续转身睡去。
“一个妓院这么卧虎藏龙嘛~”
此时鸳鸯阁内,白长卿本人被掌力的反震之势震出丈外,狠狠撞上墙壁,跌坐在地,口中一甜,气血翻涌。
可他顾不得胸口的钝痛,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榻上那被他一掌轰中的红衣女子。
她,竟然一动不动。
碎木横飞的床板下,她宛若沉睡中的仙子,姿态不变,神情安稳。
白长卿嘴角微抽,舔了舔唇角,带着几分讽刺的狂喜与亢奋:
“死了……吗?”
他一步步爬回废墟般的床榻前,手掌颤抖地扶住那具女子的身躯,慢慢地、缓缓地将她翻转过来。
——就在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
她的胸口,乳房依旧傲人挺拔,肌肤雪白如初,甚至连掌印都没有留下。
不破,不红,不青,不肿。
不伤分毫。
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加快一分。
他整个人僵住了。
白长卿瞪大双眼,脸色从涨红骤然转为死灰,嘴唇发干,喃喃低语:
“怎……怎么会……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可不是随手拍的掌风,那是他青城派压箱底的绝杀——玄阳断骨掌!
他蓄了半炷香的气,耗尽丹田之力,一掌轰下,竟然连皮肤都没拍红?
“她……她是肉身炼金了吗?”
“她不是……人?”
冷汗从他后颈一直滑到脊背,身体像突然失温的尸体,浑身战栗。
白长卿跪在榻前,手指轻触着那如玉般无瑕依旧弹性十足的肌肤,满脸的惊惧与不安,在说服自己中苦苦挣扎。
他强迫自己镇定,咽了口唾沫,自言自语般低声呢喃:
“她……她的身体是修炼出来的……精钢不坏,正常。”
“但我那一掌……动静那么大,她都没醒……说明——魂魄被我震散了!”
“对!她神识已破,才会像个死人一样。”
他越说越像在给自己找台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掌背擦掉冷汗。
“肉身再强也没用,魂震散了,还不一样倒下?”
“……我赢了。”
可嘴上说着赢了,他的眼神却不敢离开那张安静到诡异的脸庞。
他突然一咬牙,站起身来,聚气凝拳——
——对准女子的小腹丹田,狠狠砸下一拳!
“砰!”
拳风带着滚滚真气落下,若是打在寻常女子身上,早就口吐鲜血,五脏翻涌,重伤昏迷。
可这一拳落下的触感却不是软腻、脆弱,而是——
如钢铁!
“咔!”
拳骨微震,白长卿脸色瞬变,一股反震之力自拳背传入臂骨,震得他半边手臂生疼,五指发麻。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具女子的身体。
肌肤依旧白皙,胸腹起伏均匀,眉目紧闭,气息绵长——
宛如沉睡的仙子,又像从不醒来的活死人。
“……魂震散了?”
他声音开始发抖。
“还是……她在玩我?”
这个念头像一把寒刀,缓缓剖开了他的自信与尊严,让他背脊发凉。
白长卿不敢确定。
他咽了口唾沫,喃喃低语:
“我……还得试试……”
“我……还得试试。”
白长卿低声喃喃,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他的眼神躲闪,却还是慢慢伸出了手——
这次,他没有再运掌,而是小心翼翼地探向女子的鼻息与颈动脉,想要确认她是否真是活人。
然而触感所至——
温度在,脉搏稳定,呼吸平稳如云。
不像死人,却也不像一个方才挨了绝世重掌、筋骨俱碎之人。
白长卿的额头已渗出冷汗。他迟疑片刻,猛地伸手,一把揭开了被震的破烂不堪的锦被。
她的身体雪白紧致,毫无瑕疵,连刚才那一拳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死死盯着那片小腹,咬牙再次低声:
“你……装得也太像了吧……”
可她依旧没有睁眼。
他忽然抬手,食指在她的肩头轻轻一拨。
她的身体轻轻晃了晃,又自然复位。
“不会吧……”
白长卿忽然有些慌了。
他目光再度扫过她的脸——那张精致绝伦的面孔,如今静谧无声,连睫毛都不带一丝抖动。
他又拍了拍她的脸颊。
“喂。”
没有回应。
他试着拽了拽她的发丝。
“……”
她仍然毫无反应。
白长卿的表情已经说不清是惧是慌,还是彻底的——不敢确认。
他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眼神慌乱地望着床上的那具“完美”的身躯。
仿佛对方不是人,而是一口封印了恶鬼的铜棺——你永远不知道,它下一次睁眼,会不会要你的命。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低声说了一句:
“……你要是还真没事,那我……认了……”
可女人依旧沉睡着。
夜,再次寂静了下来。
白长卿的目光落在那张早已坍塌、碎成一地的床榻上。
破碎的木梁中,一截截断茬赫然刺出,棱角森冷,断口锋锐如刃,在微光下泛出寒意。
他愣了一瞬,眼神微微一变,邪恶的念头再次涌上心头。
“这……这新裂的木头,比匕首还要尖利。”
“你不是金刚不坏吗?”
“那我倒要看看——你这‘金刚身’,能不能扛住一根新鲜木茬插胸。”
他终于疯了。
他不再管什么江湖身份,不再管什么青城风范。
此刻的白长卿,已然从意气风发的“白公子”,沦为一个惊惧中发疯的小人。
他捡起那根断裂的床梁,尖端斜斜断裂,细而利,如刃如针,带着木香与杀意。
“我看你这次——死不死!!”
他低声咆哮,面露疯狂,咬紧牙关,将丹田真气再次凝于双臂——不是为了掌法,而是为了让这一插彻底致命。
双手持木棍,木棍尖端带着新鲜的断茬,这真的是一个杀人利器。
男人把木茬举过头顶,瞄了瞄女子铁青色乳头的位置,他知道,这个女人肉身几乎金刚不坏,攻击其他地方几乎无用,但乳房乃女性最脆弱的位置,尤其是乳头,就算你练的金刚不坏,但是这一击,你能扛得住么?!!
“去死吧!!!”
“咻——!”
木茬如剑,破风而落。
那一瞬间,空气仿佛都被拉紧。
白长卿怒吼着,狠辣出手,毫无保留。
他的眼神中,已没有犹豫,只有决绝和疯狂的执念:
——她一定要死!
这一击下去,哪怕是铜墙铁壁,也该碎裂!
白长卿怒吼着将那根锋利木茬狠狠刺下,几乎是倾尽丹田真气的一击!
木茬如箭,直刺女人乳头。
然而——
“咔!!”
尚未破皮,那根尖锐的木茬在接触她乳头凸起的瞬间,竟——直接断裂!
就像一根脆弱的竹签撞上了铁板。
半截木茬猛地反弹而出,带着更恐怖的力量反震回白长卿的手臂!
“噗——!”
他整个人倒退两步,虎口炸裂,鲜血如泉,掌骨传来刺骨巨痛。
他呆立原地,眼神涣散,额头冷汗直流。
眼前——那个静静躺在倒塌床铺上的女人,肌肤依旧细腻如玉,连一丝红点都未留下,仿佛那乳头如金瓜一样坚硬。
而白长卿,满手是血,满心是恐惧。
他颤抖着靠近,手指贴上女子的脉搏,鼓动——强劲——如同铁鼓擂心,根本不像死者!
“还……还活着?!”
“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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