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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阴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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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阴之体】(3-4)(第2/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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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种压人心神的真气穿透力,连站在最远角落的老妈子,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下一刻,她眉头一沉,语气微冷:

    “小林。”

    林姐立刻出列:“奴在。”

    “你怎么照看人的?这新来的小姑娘穿得这么单薄也不管?你不怕她冻出病来?去后房给她拿两件暖衣来。”

    林姐脸色一白,连连称是。

    却在这时,小姑娘忽然清声开口:

    “没事的,大姐姐,我不冷。”

    声音脆生生、干干净净,竟在人群之中清晰地传了出去。

    众人一惊,纷纷侧目。

    桑若兰却没有动怒,只静静看着她那双眼睛,目光中多了一分意味深长的审视。

    她没有再吩咐。

    而林姐也像听懂了什么,行了一礼,悄然退下。

    就连前排几位头牌,也忍不住偷偷望了过去——竟是那新来的杂役小姑娘,说了句话不但没惹恼桑姨,反倒叫她目光一变。

    桑若兰略微偏头,又看了那孩子一眼。

    目光里先是惊讶,随后转为柔和,嘴角微弯,露出几分仿佛慈母般的笑意。

    她伸手指了指身旁的林姐,淡淡道: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根骨不错。你可不能怠慢了。”

    她语气不疾不徐,却字字落地有声:

    “别再睡柴房了,阴气太重,伤身。去后院东角,给她生个单间。”

    这话一出,台下哗然虽不敢发作,却明显眼神交错,暗流翻滚。

    后院东角那几间屋,可是给“艺伎候补”准备的清居。

    哪怕是中品女伎,也得熬过几载、献艺三巡,才有资格搬去。

    如今这才入楼一晚的杂役女童,就因一句“我不冷”,得了如此破格礼遇?

    ——多少姑娘含笑作陪,仍换不来她桑姨多看一眼。

    林姐愣了一下,眼神一滞,随即立刻低头应道:

    “奴明白,我这就去给她换件厚衣裳,再安排房间。”

    她行了一礼,悄然退下。

    桑若兰收回视线,眉目重新敛起,眼神淡淡扫过人群。

    下一句,语气忽然转冷,宛如冰水倾盆:

    “——芙蓉,出来。”

    这声音不高,却穿透每一个人的骨缝。

    人群末列,一个衣着华贵、妆面略散的女人悄悄颤了颤。

    她不是别人,正是昨夜房事中落败的芙蓉娘子。

    她一向骄傲,稳坐绣春楼头牌之首,可昨夜在“鸳鸯阁”输得难堪,至今都未敢抬头。

    此刻被点名,芙蓉只觉耳边嗡鸣,脚底发软。

    她低着头走到前方,没敢直视桑姨,膝头一软,便跪了下去,死死盯着那双紫金软履的鞋尖。

    全身颤抖不止,面如死灰。

    “教主在上,芙蓉知错……芙蓉……芙蓉没脸求饶……”

    桑若兰立于台阶之上,目光俯视跪地的芙蓉,语气不疾不徐:

    “你错在哪了?”

    芙蓉颤声回应,声音如蚊蝇:

    “我不该逞强与外人斗法……”

    桑若兰冷哼一声,未怒,却更令人寒意透骨:

    “我也年轻过,年轻人气盛些,斗法也罢,较劲也罢,我都懂。”

    她顿了顿,语气忽沉:

    “但那是有意义的争。你这一战,有意义吗?”

    芙蓉低头不语,面色如纸。

    桑若兰的眼神扫过全场,落回她身上:

    “若不是你是绣春楼的当家,有朝廷大员的股份,那昨夜那白长卿就该把你吸得一滴不剩——你还真以为他下手留情了?”

    她缓缓踱步两步,袍袖一转,长发轻扬:

    “我教你们功法,不是教你们逞威风。你以为你能吸几缕阳气、在床上翻几个身子,就成了‘阴阳无敌’?”

    “错得离谱。”

    她目光一凛,语气微重:

    “你们别忘了,铁阴教本就是一个庇护之所。”

    “我们不是江湖人,不是除暴安良的侠,也不是什么左道妖邪。我们是——在乱世中被丢弃的女人,是浮萍,是被命运啃咬后,还想活下去的人。”

    她站定,语调放轻,却字字清晰:

    “我教你们采补,是为了你们有一口饭吃;教你们摄魂,是为了不被欺辱致死;教你们运气,是为了哪怕被人压在身下,也能反手取命。”

    “可你呢?仗着学了点皮毛,就敢去斗一个破元境的正派弟子?你知不知道,真正的修行之人,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空气一时间寂静如死。

    就连台下最年轻的女伎,都感受到桑姨话中那种——“你们若不清醒,命不值钱”的寒意。

    桑若兰眸中闪过一丝怅然,声音低了些许:

    “这几年,我都白教你了。”

    芙蓉整个人伏在地上,头贴地砖,不敢再辩一句。

    桑若兰说罢,转身望向队中一人,目光温和了些:

    “红绡,你来告诉我,按照教中戒律——擅自与外敌斗法,败者该如何处置?”

    红绡略一迟疑,仍缓步上前,行礼后恭声答道:

    “回教主,依采补戒律第七条:凡我教弟子,未经上令擅启斗法,与外敌对敌落败者——轻则禁欲三旬、锁息七日,重者废去采补之权,降为守技。”

    桑若兰微微一顿,缓缓道:

    “你是绣春楼的楼主,是我一手提拔的人,若你也轻贱门规,他人岂不效仿?”

    她目光一扫全场,众女俱低头不语。

    桑姨收回视线,语气一如既往平静,却字字如锥:

    “我不降你,也不废你。仍旧照常接客——只罚你七日之期,封阴闭窍,不得采补半分阳力。”

    芙蓉猛然抬头,脸色煞白:“不——教主!”

    她话音未落,便见桑姨一抬手,掌中亮出一道银光微耀的符环,形制精巧,却带着森冷之意。

    “此环唤作‘锁补银环’,非伤人之器,却专封阴窍。入体之后,虽交合百次,却如水过石,无一丝精气可摄。”

    “你自傲采补之术,便让你七日空耗春事,方知我铁阴教之规,不可轻犯。”

    芙蓉面色煞白,身躯微颤,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一句求饶。

    而院中其他头牌与女伎——红绡、素珠、雨烟、曼音等人,也俱都倒吸一口冷气,面色凝重。

    这刑罚虽无鞭打之痛、废功之辱,却是最折人心志之法。

    对以采补为术、以接客为道的女子而言,封窍而不封人,才是真正的“温柔刀”。

    桑若兰不再看芙蓉,只留一句:

    “今日起,锁补之身,照常点卯,照常登台。七日后,我自会替你解环。”

    语罢,转身离去。

    那道银环仍在指间旋转,寒光如水,映着芙蓉脸上的惨白与羞愧。

    房事晨会结束,喧嚣渐散。

    芙蓉回到了她独占的玉兰阁。

    一推开门,雕花铜锁撞出清脆一响,外人只道这是头牌之房,金玉满堂,谁知今日却笼着一层寒意。

    她关上门,手中那枚细银制成的封窍环被她把玩许久,指腹轻抚处,隐隐带着一丝残余的凉意,正是桑姨亲手所留之物。

    她站在镜前,黛眉微蹙,似在犹豫,又似不屑。

    “封窍……七日之刑……”她咬唇,低低咕哝。

    她当然明白,这银环一旦嵌入,玉门窍即闭、纳精之力全失,不光功法全废,房事之中也只能强作欢笑,反受精气冲反之苦。

    那种空虚与反噬,哪怕是老练如她,也要小心应对。

    她低头看向银环,又抬眼望向镜中自己的脸。

    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容颜,美艳、端庄、风情万种——如今却添了些许疲意与……怨气?

    “我是老板娘。”她低声道,“这绣春楼,是我撑起来的。来来去去大小官员,哪一个不曾来此求香?”

    她手指一紧,银环差点滑落,却被她稳稳接住。

    但那一瞬的不服,终究只是嘴角轻颤。

    她知道,要不是桑姨当年扶她入教,替她断过两劫,废了三人,绣春楼也早换人做主了。

    她深吸口气,闭目,将衣衫撩起,一指探入,银环缓缓纳入玉门窍内——

    一瞬之间,似有丝丝冷意逆冲而上,像是有什么锁死了经脉。

    芙蓉轻“嗯”一声,扶着几案站稳,脸色泛白。那种熟悉的真气流转,倏然止于会阴之下,再无吸补之力。

    她站了一会,才缓缓坐下,脸朝窗外,神情一时说不出是冷静,还是委屈。

    “七天……也好。就当歇口气。”

    语气淡淡的,像是自解。

    可手指却在绣榻边轻轻敲打,眼神盯着空处,隐隐浮出几分森意。

    一场风波就这样结束了。这些女子们各司其职,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阿瑶仅仅来了一天,仅仅是个七岁的小女孩,就因为桑姨在早会上提了一嘴,饭食便提高了一个档次。

    这在绣春楼可不是寻常事,对一个正处在发育期的小姑娘来说,尤为关键。

    但绣春楼再大,饭食再好,也不过是外门皮相。

    那些真正能踏入“铁阴教”门内、修炼正传采补术的女子,全都是千中挑一的天资之体。

    世人只道花街柳巷尽是艳骨柔情,可谁知这绣春楼里,能列入“十三头牌”的女子,竟全是“铁阴教”的嫡传弟子。

    并非是个妓女就能学得功法,桑若兰常言:

    “我教不传媚骨,只传正脉。采补之术,非圣体不纳,非正心不授,若强修之,精伤寿损,早衰早夭,神魂溃散。”

    铁阴教的入门规制极严,需通“五大阴窍”,方可修习本门功诀——

    其一为玉门窍,位于会阴部,主闭气藏精,采补之始,若会阴不闭,精气外溢,必伤自元;

    其二为藏元窍,位于下腹正中,主纳气归宫,藏精炼气,若脉乱月滞,则冲任不通,根本不稳;

    其三为神阙窍,位于肚脐,主归元调火,若脐陷无力,中气溃乱,采而不收;

    其四为冲任双窍,起于会阴,会于神阙,一线贯穿丹田与心脉,主阴阳通汇、精血交融。若冲滞任闭,则气血浮散,精元不聚;

    其五为幽香窍,位于背心两肩胛之间,心俞所引,香随气走,气随心动,唯极阴之体能“情动香生”,引魂摄阳,是真正的香魄之骨。

    “这五窍,不通其三者,不得窥教门一页。不通其五者,纵艳压群芳,亦是凡胎。”

    桑姨曾在私下训话时冷冷说道。

    若说起十三头牌中谁与桑姨最亲近,非红绡莫属。

    此女子本名早已无人记得,只因生得一身桃花眼、笑时颊边一点朱痣如胭脂落雪,入楼不久便被老鸨唤作“红绡”。

    那年她十二岁,被人贩子连夜从河西带来,裹在麻袋中丢入绣春楼后院时,浑身是泥,头发打结,缩在柴房角落瑟瑟发抖,饿得眼都发蓝。

    可就是这个狼狈小姑娘,三日未穿厚衣却无一咳喘,夜卧井边也不觉冷,月夜之下更有奇香若隐若现——桑若兰初见她时,便驻足良久,一言未发。

    随后几日,桑姨亲自唤她入内,将她全身气脉逐一按诊,不出意料:

    “玉门紧敛,命火不寒,神阙饱满,幽香初现,唯独冲任稍滞。”

    虽未五窍俱通,却也四窍已开,是百人中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桑姨随手点了她肩头一道清气,自此,绣春楼的所有人都知:这孩子,进了桑姨的眼。

    十四岁那年,红绡正式受封为“外门记名弟子”,入教学本,开始修炼铁阴教基础心法阴火摄元诀。

    她从此不再与凡妓共房,而是在桑姨的安排下进行“引气采补”的温修法,每月仅接寥寥数客,由桑姨亲定其人,采补后由教内执事调气护心,步步为营,不敢差毫分。

    十六岁,红绡初破“凡脉境”,体内阴火初成、气可摄阳,掌握基础采补三式:

    “摄魂吻”、“锁精术”、“摄阳化阴诀”。

    自此,她彻底挣脱了寻常妓女“二十早衰、二十五病死”的命数,一身肌肤凝脂、气色红润,至今二十有四,仍风姿如初,不减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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