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极阴之体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极阴之体】(3-4)(第4/10页)
首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目录


搜索,用户注册与阅读记录,书架等功能重新开放

百度搜索新暖才文学网,即可找到我们,网址为拼音缩写https://www.xncwxw.me
(前面加https,http可能无法访问),
即将改版,更多精彩小说请点击"首页-分类-其他小说"

书架功能已恢复,可注册登录账号

着小姑娘,一言不发,如抱着某段错失的人生,久久未动。

    桑若兰,从未真正“交合”。

    她之所谓房事,不过是修炼手段,采阳炼气、摄魂夺魄,从无半点情爱。

    她所交者非人,所用之体非为情所生,而是为功所炼。

    她一生的身躯,皆为杀人之器,百炼之铁,无一处柔软。

    为追求极致之阴道,炼身成器,她主动封闭子宫之穴,断绝凡俗血脉之根。

    她知生育乃女人本能,亦知那是一种“破绽”——既有破绽,便无法无敌。

    于是,她舍去了做女人最基本的资格。

    她的胸部丰盈傲人,却无一滴乳水;那并非天赋,而是长年以阴气洗髓所致,多年修炼所排阴气之毒,皆汇于此,若人妄想从乳孔破其身,必会染其阴毒,七窍流血而亡。

    她的肌肤胜雪、血脉若冰,每一处穴位都被修炼得封闭如铜,常人一旦触及,不是被震断经脉,就是七窍喷血。

    她的身躯,是练出来的孤独。

    她身负极阴之体,自登天极境后,更是常年独处,无人敢近其身。

    她的静室十年不燃炉火,卧榻三尺之内,寒气凝霜——连“贴身”两个字,在她的人生中,都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意象。

    如此女子,如此身躯,本不应被任何人轻易接近。

    可偏偏,阿瑶来了。

    她是一个年仅七岁的下奴,刚踏入绣春楼一日,便无意中闯入了桑若兰的寝室。

    在这天极高手调息之时,她竟悄然走近,靠上了那无人能近的大腿,伏而入眠。

    她未被震退,未受反噬。她呼吸平稳,梦中安然。

    桑若兰那被千寒万毒所炼的真气,竟未曾将她伤毫厘,反而与她血脉交融,阴气流转之间,竟生出一种极度稀有的“气血相和”之象。

    此乃前所未有之事。

    纵横江湖三十年,桑若兰见过无数天才、美女、弟子,却从未见过一人与她的极阴真气如此契合。

    她知道,这不是天赋,更非偶然,而是命数之中一场极深的血缘之缘、气机之合、命理之引。

    “若非前世有因,此生安得此果?”

    她抱着阿瑶,望着熟睡中毫无戒备的小小面容,忽而心中生出一丝说不清的情绪——既似怜爱,亦似悔恨。

    那份母性,从未被允许存在,如今却悄然生根。

    她从未想过有人能靠近自己,而如今,这孩子已睡在她膝头,沉沉入梦——而她,竟舍不得动。

    仅仅不过半日,阿瑶误入桑姨绮房、并被桑姨破例留宿之事,便如落水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不胫而走。

    后院厨房、盥洗台、练功阁、洗衣坊,甚至头牌院的檀香回廊,皆有人低语:

    “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小丫头,一天不到,就被桑姨抱进了屋里睡觉。”

    “真的假的?她才几岁?”

    “七岁,才七岁啊……我十四岁的时候还在睡在柴房呢。”

    “你们可别乱说,小心被桑姨听了去——”

    “怕什么?咱们又不是说她坏话……只是羡慕罢了。”

    这些话,说是羡慕,实则满藏嫉恨。

    绣春楼五十余人,谁不想攀上桑姨?

    谁不想得她一句“好苗子”?

    可偏偏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来便得宠,甚至能踏入练功禁地、枕膝而眠,这于众人眼中,简直是登天之举、逾矩之举。

    ——尤其是在“头牌”面前,众人更敏感得如临锋芒。

    后院西廊,阿琼端着铜盆从井边经过,听得耳边皆是议论,脚步顿了顿,神色微冷。

    她十四岁,虽未上牌,却已在绣春楼摸爬滚打一整年。她知道这是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堤高于岸,浪必摧之。

    她看得清楚,比谁都透。

    那小丫头,不懂规矩,不懂收敛,年纪小天资高,却不知人心难测。得了桑姨几句夸赞、吃了几顿好饭,便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这是青楼,不是净土。

    桑姨再护她,也不可能日日陪她。

    一旦桑姨走远,谁还会护得住她?

    厨房的火,盥洗的水,练功的灯,夜半的门缝……这些地方都有针,有钉,有人等着她出错。

    她冷笑一声,轻声呢喃:

    “桑姨走后,这个姑娘可有罪受了~”

    阳光照进回廊,阴影却渐深。

    西岭青城山,夜云低垂,万木无声。

    白长卿跪坐在掌门大殿中,神色疲惫,面如白纸。掌门尉迟恒端坐高位,望着眼前这个弟子许久,终是叹了口气。

    见他一身疲惫、面色惨白,皱眉问道:

    “怎么回事?京城一行,不该如此狼狈。”

    白长卿咬了咬牙,不敢言实,避重就轻,只说自己误入绣春楼,与人比斗不慎,遭人暗算采补,修为跌落一阶。

    这话一出,殿中诸长老皆震怒,纷纷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

    “一介淫妇,竟敢当街采我青城弟子元阳?这是打我们的脸啊!”

    “掌门,不能忍!”

    “你说,被桑若兰采补了一阶修为?”

    白长卿点了点头,却仍未提及自己偷袭之事。:“弟子无能,请掌门责罚。”

    尉迟恒冷冷一笑,语气忽然压低几分:

    “他是天极高手。若她真想杀你,你的骨灰早飘到西湖了。”

    殿内诸长老议论纷纷,怒气难平。

    却见掌门摆了摆手,让众人安静。

    他转头看向大殿西侧,一位身穿藏青长衫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出,眉目峻厉,正是青城派二长老——尉迟青。

    只听他淡淡说道:

    “掌门,我等也曾与那桑若兰交过手,说句公道话,此人武道之成,实在骇人。她不争名、不逐利,却能压得江湖几位老家伙都不敢随意招惹,非天极巅峰,难言胜负。”

    掌门尉迟恒默然点头,随即叹道:

    “长卿,你要记住——人在江湖,最怕的不是真对错,而是不识高低。该低头时就低头,该叫前辈就叫前辈。”

    他语声忽转,冷冽如霜:

    “你一个小小破元中期,就敢去碰桑若兰的瓷?她若真动手杀你,我都不敢去讨一个说法!”

    白长卿羞愧无言,低头不语。

    这时,尉迟青缓缓拱手:

    “教主所言极是。但有一点,还请师兄细思——那桑若兰武功虽高,但铁阴教中除她之外,尽是泛泛之辈。”

    他语气微顿,眼神深邃:

    “可惜的是——她,年已四十,早该物色接班人了。”

    这话一出,殿中气氛微变。

    掌门尉迟恒眉梢一挑,眸中泛起一丝寒意,缓缓起身:

    “你的意思是——我们惹不起桑若兰,难道还惹不起她要扶上位的小丫头?”

    尉迟青点头,语气平静:“江湖之祸,从不兴于正面强敌,而是于未觉时断其根。”

    尉迟恒冷笑,衣袖微拂,茶水尽倾:

    “很好。”

    他目光锐利如刀,缓步走至大殿中央,忽然厉声喝道:

    “来人——!”

    “我青城派弟子白长卿,无端被人采补一阶修为,此乃当众羞辱,无端之祸!”

    “去——给我查清楚桑若兰近来是否新收徒弟。”

    他声音骤冷,宛若风雪压顶,字字铿锵:

    “若真有……就提前让她凋谢!”

    第4章 剪根之夜

    江湖中有少林、武当,有天剑山庄、万法道宗,也有青城、嵩山、神霄、飞花谷,各大门派林立,高手如云。

    可若细数这百年间真正名动天下的女性高手,寥寥无几。

    这并非偶然。

    在幽宁朝,风气一向男尊女卑,认为女子不过附庸,养在闺中供人采补而已。

    女子练武?

    既少资源,更无人倾囊相授,修至中境已属凤毛麟角。

    至于能与男子争锋、登临绝顶者,百年难出一人。

    因此江湖之中,虽有“铁阴教”之名,却无人问是否还有“铁阳”、“金阳”之流。

    ——根本不需要。

    采补之道,本就是男子为主,女子为被采,何来逆转?

    也唯有铁阴教,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此教自成一脉,开山祖师便是妓女出身,潜修数十载,自创房中术武学,借采补阴法逆转体质,终成一派。

    教规极严,只收女子、只传女子、只供女子自保,非天赋异禀者不可入门。

    因其功法太过“下作”,不登大雅之堂,千百年来始终不得入正道门墙。

    ——直到桑若兰横空出世。

    她十三岁入教,二十三岁登掌教之位;三十岁击破神霄教大阵,一战成名,破了“女子无天极”的旧论。

    因她一人之力,铁阴教终被江湖主流门派所正眼相视。

    但即便如此,她从未出席所谓“武林大会”、不曾参与五年一次的“江湖大评”、更不在武林榜册留名。

    江湖屡次请她做评审、入长老会,她皆婉拒。

    她不争权,不论道,不喜声名,只独自游历,四处于花楼烟馆之间走动,她只做一件事——铁阴教断档严重,她必须培养合适的接班人。

    有阶梯才能算一个帮派。

    于是江湖才终于意识到:

    桑若兰这尊神女般的女子,终有老去的一日。

    而她知道,自己已经将铁阴教的名声打了出去,如果自己有一天遭遇不测,铁阴教将后继无人。

    京城三大青楼,并称“云梦三楼”:

    一为东城之最绣春楼,灯火最繁,权贵最爱往来;

    二为西市旧坊落梅楼,清幽典雅,养人如玉;

    三为南城行巷听雨楼,技艺繁多,舞伎最多。

    这三楼虽非官设,却隐隐分出等阶,得以称“楼”者,非市井所能比。

    落梅楼便是其中之一,虽地处西市,却自成一方静界。坊口有老梅三株,寒冬腊月依旧斜开,被文士称为“城中清气未绝处”。

    而怜香,便是落梅楼七位头牌之一。

    她十五岁,却已出阁接客三年。

    初入楼时不过十二,眉眼未开,骨骼清瘦,便被老鸨评为“梅中秀骨”。

    数月之内,学得琴音词令,初试登台即夺三人争抢,价高至三百金,震动半楼。

    不同于绣春楼的芙蓉明艳、红绡艳冶,怜香沉静如夜水,三年接客未传一绯语,来者皆敬重,不敢造次。

    她不是因为娇艳动人而受宠,而是因为桑若兰三年前亲临落梅楼,单以一言:“此女可引魂。”

    这一言,让她登楼位列头牌,平起平坐于二十多岁的诸位姊妹之间,且无一人敢言不服。

    落梅楼虽非铁阴教分支,但楼中头牌中皆为入教之人,皆为桑若兰暗中培养之女,教规森严,只采不夺,不可伤命。

    而怜香,更是桑若兰最早私下看重的接班人之一。

    她不同于阿瑶的温顺天赋,她是靠真实地在“床上杀出来”的路子一步步坐到今日的位置。

    视线回到南城行巷听雨楼。

    檐外细雨纷飞,伴着遥空一声低低闷雷。

    听雨楼中烛火摇曳,映得纱窗上一道纤影静坐如画。

    幽幽琴声自楼内传出,与檐下滴落的雨声交织成曲,亦真亦幻,令人恍若置身烟波清梦。

    琴声忽缓,时而如夜寒悄至,时而似幽叹轻飘,一如抚琴之人淡然心绪之流露。

    临窗静坐的是一位素衣女子,看年纪不过二十许岁。

    只见她云鬓轻绾,几缕青丝垂落肩头,面庞在灯影下朦胧如玉,清丽绝俗。

    眉目如远山淡黛,眸中却隐有寒星点点,幽幽寒意不见底,教人不敢逼视。

    她静静凝神于窗外雨帘,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拨弄,若有若无地续着曲调。

    那身姿端凝,恰如寒梅傲立霜雪,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

    楼梯拐角处,两名服侍的婢女正轻手轻脚走来。

    年长者名唤桂嬷嬷,在服侍多年;年轻的是新来的小环,今夜头一回当值听雨楼,只觉琴音悠扬沁人心脾,不由自主地探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