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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阴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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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阴之体】(7-8)(第10/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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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少时发疯似的练功,每夜抱着冰剑睡觉、喉咙里全是血,挨过多少次差点死掉的夜……我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她声音渐低,像是回忆翻涌,也像是有些词不敢讲得太清楚:

    “我那些师妹……很多人,天资不够,骨不够,命也不够。她们试了,撑不过一炷香,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已经撑了四柱香了。”

    “阿瑶,你别再练了,别再练出病来。”

    说到最后,她声音低得几不可闻,语气中那一丝不属于教主的柔软,已化作几分恳求。

    她这一生都太强,太孤。

    对门下弟子严,对仇敌狠,对自己更无情。

    但就是这一点仅剩的温情,她偏偏给了这个小女孩。

    她伸出手,想抚一抚阿瑶的额头,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指尖颤了颤,又轻轻收了回来。

    而榻上的阿瑶,仍旧闭着眼睛,只是嘴角似有似无地弯了一下。

    那不是讽刺,也不是笑,只是一种认了命的温顺。

    可若有人听得更仔细些,就会发现——

    她答应得很轻,却没有说“我不想练”。

    她只是说:

    “不让我练,我就不练。”

    桑若兰刚走,房门还未关稳,榻上的少女便轻轻起身。

    阿瑶披上外袍,双脚落地,一步步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

    肤白,唇红,眉眼已然生得极好;再往下,是少女将成的饱满的身段,早已不输绣春楼里的任何一位头牌。

    她知道,自己已经十二岁了。

    在这个地方,十二岁意味着“可以上牌了”。

    这些年,虽然桑姨护着她,芙蓉老板娘表面也从未催促过,但阿瑶不是傻子。

    点卯时,那几句挂在嘴边的寒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我们绣春楼不养闲人。”

    “不干活的,挣不到钱的,都滚出去。”

    明面上是在说“底下的奴儿”,但整座楼里,谁不心知肚明?

    她阿瑶,一直都在那句话的影子下活着。

    所以她从不辩,从不躲。

    无论是哪一位头牌唤她去打水、擦地、洗床单、熬药汤,只要有人喊,她从不推辞。

    她知道,有些人故意为难她,有些人只是试她底。

    她就一笑。

    不吭声,把脏活、累活、最不堪的活,一件件做完了。

    渐渐的,连林姐都说:“这姑娘……倒是真能吃苦。”

    也正因如此,她练出一把子结实的力气,肩膀窄却稳,腰板细却硬,提水挑煤都不皱眉。

    可她心里却比谁都清楚:

    她不想欠谁的。

    哪怕将来真能靠着桑姨走出这绣春楼,她也要堂堂正正走,不带一句闲言。

    不靠美貌,不靠宠爱。

    靠的,是自己的骨头,硬得下腰,也撑得起人看低的眼神。

    这夜,后院寂静无声。

    阿瑶刚洗好木盆,手中端着热水,一路走回自己的小屋,月光下她的影子细细地拖在石板上,脚步轻得像不敢惊动谁。

    今日她为各位头牌姐姐打了一天水、洗了一盆衣、还擦了整整一下午的门槛,双臂微酸,脚底生疼,但她没喊一句苦。

    屋门虚掩着,屋中并无灯火。她一只手托着木盆,一只手轻轻推门。

    吱呀——

    门被人从里头推开了。

    一股浓烈的酒气,夹着脂粉香味扑面而来。

    门缝中,一个男人的身影踉跄着靠近,额上是未干的汗,眼睛半睁着,带着醉意和……一种饥渴的笑。

    阿瑶当场怔住,水盆差点没握稳。

    那男人却已经一步踏进来,门自动在他身后关死了。

    “你……你是谁?”

    阿瑶向后退一步,声音微颤。

    男人嘿嘿一笑,衣襟半敞,露出一圈油腻腻的肚皮:“谁啊?你不是……小瑶嘛?我听她们说你嫩得很,还没开张。”

    他话音未落,已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她手一滑,木盆落地,热水溅起,滚落一地。

    她拼命挣扎,可那男人的手劲却像铁箍般死死箍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探向她腰间。

    “别——别碰我!”阿瑶尖叫,却被男人一巴掌封住了嘴。

    “别装了……十二岁了该上牌了,还在这儿装清白?”

    “我花了钱的,别跟我来虚的……”

    男人的呼吸粗重,脸凑得极近,热气扑在她脸上,她只觉恶心欲呕。

    男人的手已粗暴地撕开她的一侧衣领,粗糙的指节像钩子一般刮过她胸口,带出一道发红的抓痕。

    “别装了……谁不知道你在这里是做什么的?”他喘息粗重,眼神迷离,“还在等人来救你?今夜这门是我掏钱关的——”

    他探身就要压上她。

    阿瑶眼前一黑,身子发凉,几乎下意识地猛地一拧身!

    “滚开——!”

    她双膝一提,狠狠撞向男人下腹。

    那一瞬,男人被撞得发出一声痛叫,身子踉跄后退一步,却并未倒地,反而酒气上头,怒火中烧!

    “你这小贱种还敢反——!”

    他恶声骂着,抬手就是一巴掌抽来。

    她半边脸顿时红肿,整个人被抽得歪头倒在案上,耳朵嗡嗡作响。

    她想起身,却被他一把压住后颈,另一只手再次探入她衣襟之内!

    阿瑶尖叫,奋力挣扎,指甲撕破男人手臂,但对方皮糙肉厚,反倒被激起野性。

    “越是这样的才带劲——”

    就在这一刻——

    她的身体猛地绷紧,背脊像被电流灌入,一道莫名的寒流从丹田深处升起!

    痛感没有消退。

    羞辱也没有停。

    但她的大脑……却像忽然“退后了一步”,从那痛苦与屈辱的正中,脱离出来。

    她“看”见了自己——

    被压在案上的身体,骨头在颤,肌肉在抵抗,血脉在跳动。

    男人准备压了上去,阿瑶脚下一旋,半个身子猛然下沉,一记“铁扫腿”横扫而出!

    “嘭!”

    他踉跄一震,腿骨被踢得一麻,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撞翻墙角的铜盆!

    “哟,还真有两下子,这小妞还挺犟~”

    男人猩红着眼,抬手就是一记横扫巴掌砸来,阿瑶侧头避开,趁机一肘猛砸他的脖颈!

    这招正是桑姨亲授“女身破腕诀”中的短肘快打,用于突袭压制对手关节。

    “呃啊——你这个小贱种……!”

    男人吃痛怒吼,反手就抓住了她的发髻,将她整个人向门后猛地一撞!

    “砰!”

    后背撞在门板上,阿瑶肩骨一震,胸腔发闷,但她牙一咬,抬膝顶入男人小腹!

    “嗬!”

    男人再次退步,弓身呕出一口酒气,却仍死咬不放,一把按住阿瑶肩头,将她压向墙角!

    “你还敢打我!你是青楼的贱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上牌’——!!”

    话未落,他一掌按住她脖颈,力量暴涨,将她死死抵在木墙上,墙壁都发出“咯吱”一声。

    阿瑶脸颊侧着,眼神已经泛白,唇角隐隐淌血。

    她知道,这次是拼命了。

    她右手反折入怀,一把抽出藏在腰绸内侧的小棍——那是桑姨私授的“暗骨针木棍”,专为女子反制而制。

    她咬牙一转身,棍尖直刺男人的喉窝——

    却被一只大手生生扣住!

    “别以为你行,老子今晚就是来吃你的——”

    男人怒吼着,一把将她整个人摔在了梳妆案上!

    桌案碎裂,铜镜倒翻,胭脂滚落,香粉洒了一地。

    男人还没压稳她,阿瑶猛地抬膝,身体下盘一拧,脚尖如锥,狠狠一脚踹向男人下体。

    “砰!噗呲!”

    那一脚正中要害。

    男人瞪大眼,面孔瞬间扭曲,一声惨叫从喉咙深处炸出:“嗬——!!”

    他身子一缩,跌跪在地,双手抱裆,满脸通红。

    阿瑶强撑起身,翻身从案台上跳下,踉跄着退后,眼中满是死意与防备。

    她知道,她不可能逃得了。

    果然——

    男人缓过一口气,脸色狰狞得像鬼!

    “你他娘的敢——踢老子的命根子?!”

    他怒吼如雷,忽地猛扑上前,双手抓住阿瑶的手臂,将她狠狠甩在地上!

    “你不是有劲儿么?来啊!再来啊!!”

    他疯了。

    失去了男人最尊严的地方,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阿瑶被甩翻在地,还未爬起,下一拳已砸在她腰侧!

    又一拳,砸在她胸口!

    她整个人被锤得像布娃娃一样翻滚,头撞墙角,肩骨发麻,嘴角吐血!

    她痛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只剩一丝沙哑的喘息。

    男人抓住她的发,一把将她拽起来,膝盖对准腹部猛撞!

    “嗬!!”

    “我让你再叫啊!”

    “装清白是吧?你这种贱骨头,我看你能撑到几下!”

    男人的手又一次撕开她破裂的中衣,手指在她胸前粗暴地抓住还未完全长大的花骨朵。

    阿瑶尖叫,拼命挣扎,但双手被死死压住。

    她开始哭。

    真的哭了。

    不是委屈,是剧痛,是身体的极限。

    那种拳拳到肉的暴力,让她骨头像被砸裂,五脏六腑翻腾,全身像被油浇火烧,再用刀割开。

    可也正是这时候——

    她忽然意识到。

    “……怎么……”

    “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她的身体还在抖,可那抖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

    她在“消化”那种痛。

    就像被打了太久,某一块肉不再反应,只剩下微热。

    她原本哽咽的喉咙,此刻竟安静下来。

    眼泪还在流,身体还在伤。

    但她……不叫了。

    她不再挣扎,不再喊,不再哭。

    她只是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盯着面前那个还在挥拳的男人。

    她的嘴唇发白,却缓缓勾起一道极轻的弧线。

    不是笑,是平静。

    是某种从深渊里爬起来、认清了一切的冷意。

    男人的身下剧痛还未消退,一想到自己命根已毁,他眼中早无理智。

    他狂吼着,拳头雨点般落下,捶打着女孩细瘦的肩膀、锁骨、小腹、下阴!

    “你还敢踢我?!”

    “你当你是谁?我今天踢死你——!!”

    “你个该死的小贱种!!”

    屋内乒乓碎响,案几已塌,铜镜破裂,地上一片狼藉。

    但突然——

    男人的拳停了。

    他忽然愣住。

    因为——女孩不叫了。

    不是晕死过去的沉默。

    也不是恐惧麻痹的僵直。

    而是那种——该痛的时候,却沉默不语的安静。

    她仰躺在一堆破碎的衣物与水渍中,嘴角带血,眼睛却静静看着他。

    明亮的,清醒的,甚至——平静的。

    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喉咙滚动:

    “你……是不是,被打死了?”

    没有回应。

    但那女孩,眼睛还动,光还在。

    男人心里一突,强自镇定:

    “打傻了?”

    他咬牙,又举起拳,试图再狠狠砸下一拳。

    可那女孩却先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喑哑,仿佛刚从血里爬出来,但却清晰。

    “打完了吗?”

    她歪着头,眼神淡漠如井底的月亮。

    “能告诉我,是谁……叫你来的么?”

    这一句话,像钉子一样扎在男人心头。

    他暴怒如雷,嘶吼道:

    “你他妈还敢嘲讽我?!你当你是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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