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用户注册与阅读记录,书架等功能重新开放 |
百度搜索新暖才文学网,即可找到我们,网址为拼音缩写https://www.xncwxw.me
(前面加https,http可能无法访问),
即将改版,更多精彩小说请点击"首页-分类-其他小说"
书架功能已恢复,可注册登录账号
呀,才多大,就敢调戏师傅了?”
她轻轻拍了拍阿瑶的额头,随后语气放缓了些:
“不过啊,要是真想练武——胸,是养不大的。”
“练得越狠,气血越沉,胸就越扁。因为它在打斗时,会成为致命的弱点。”
“除非你像我一样,走一条极苦之路——”
“以极阴之气淬骨,以采补之术固形,用的是天地阴气去养这副身子。”
她低下头,望着阿瑶那稚嫩的面孔,忽然语气沉了些:
“这不是看起来香就能练出来的。”
“是每一根骨头都被冻过,每一寸肉都被痛过……从里到外,要熬成铁。”
阿瑶听得怔了怔,抬头望着她,眼里满是天真的好奇:
“真的有那么苦啊?”
“那桑妈妈你以前,是吃了多少苦啊……”
她问得认真,语气却还是软软的,像是捧着一杯热汤在问。
桑若兰没立刻答话。
她看着她,眼角忽然微微一颤。
良久,她才低下头,轻轻将阿瑶抱得更紧了一些。
声音很轻,却沉在骨子里:
“……太苦了。”
“你这么漂亮,我不想让你受那些苦。”
她话未说完,眼眶却已经有些发红。
阿瑶也没再调皮,只是静静地贴着她,感受着那份突如其来的柔软与哀伤。
一时无声,只有院外风过竹梢,发出簌簌响动。
桑若兰搂着阿瑶,指尖轻轻拂过她因练功而发红的手腕,眼神怜惜,语气却冷得几乎在颤:
“阿瑶,你别看你跟我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再往后,若真要走极阴之路,不光是棍下见血,更是骨里养毒、身里养寒。”
她顿了顿,低声道:
“那种苦……连我都差点熬不过来。你要是走这条路,我怕你会恨我。”
阿瑶靠在她怀里,脸上有一丝疲惫,但眼神却清亮。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想了片刻,才慢慢开口:
“桑妈妈说的,我都记着。”
“可对我来说……也许那不一定是苦。”
她抬头看着她,眼神带着一种十二岁少女少有的认真与倔强:
“我不是为了变强才练功的。”
“我只是……想像您一样。”
“所以有些事,我知道不能不做。”
“那些痛,也许对我来说……只是我成为‘您的徒弟’该付的代价。”
桑若兰望着她看了许久,眼底有一丝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最终只低声道:
“……你要是真想走这条路,你先试试能不能扛过这样的苦。”
“但你给我记住——第一步,就是进寒香炼骨池。”
“明天午时,来后院地窖。”
“若你能忍满一刻钟不出池,我就认你是真想练。”
夜已深,绣春楼后院的风一阵阵吹着,花灯摇曳,寂静无声。
阿瑶坐在井边的石板上,怀里抱着还未晒干的被褥,衣襟湿了一半,发丝贴着脸颊。
林姐从厨房那头走来,见她还坐在风里,忍不住皱眉:
“怎么又在这儿?别人说你什么你就真来洗被子?你是未来头牌的人,还跟那些下三路的较真?”
阿瑶没说话,只低头继续拧着被子,手上青筋微微鼓起,指关节已经被冰得泛白。
林姐站了一会,终究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低声问:
“你图什么呢?她们嫉妒你,你就更该待着,越骄傲越好。别说你是铁阴教接班人,哪怕你只是桑姨的小徒儿,也没人敢真动你。”
阿瑶这才抬起头,睫毛湿着,眼神却亮得惊人。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跟林姐说,也像是跟自己说:
“我没爹没娘,能走到今天,是桑妈妈救了我。”
“她从来没打过我,也没让我去接客……我知道她是想护着我。”
“所以我要变强,不是为了踩别人,是因为……”
她停了一下,像在努力把心里的话慢慢捧出来。
“我要变成像她那样的人。”
林姐怔住了。
“你知道吗?”阿瑶低声说,“我小时候每天都数着日子,想着:要是我哪天也能穿她那样,站在最高的楼上,是不是别人就不会再说我脏,说我低贱。”
“她们不喜欢我,觉得我怪、我冷、我不会采补……可我不是不肯,我是知道自己想走的路——不一样。”
“我不想一辈子靠桑妈妈护着活着,我想有一天……我能护她。”
林姐望着她的侧脸,霎时间有些出神。
这个才十二岁的姑娘,抱着一床还带着水的被子,坐在井边冷风里,眼里却映出比任何头牌都坚定的光。
她不是不怕痛。
她是早就下定决心:哪怕痛,也要走到底。
第二日,正午。
烈日当空,天光正盛,绣春楼后院却阴影森森,一处密闭的石室在地砖下缓缓开启,一缕幽香冷气自暗道中逸出,令人闻之欲颤。
阿瑶赤足立于入口前,身着薄纱练衣,额角微汗未干,眉目沉静。
桑若兰立在阶前,一身素白教衣,衣摆轻拂石阶,语气淡得近乎无情:
“进去。”
“坐入池中,不动、不喊、不逃。”
“若你能撑过三炷香,我便认你可练。”
她说完,袖中取出一枚香芯,点燃,插入池边香炉之中。
阿瑶没有问任何一句话,只是轻轻点头,步下石阶。
池水不深,才至小腿,却泛着淡淡寒雾;它并不冰彻骨髓,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刺感”,像是无数细针在皮肤上轻轻扎着、刮着、转着。
阿瑶缓缓坐下,水面漫过腰腹,呼吸渐紧,直到她闭上眼,一点点让身体没入水中。
一炷香过去。
她全身已经红透,像是被水中的香毒一点点激出血脉,皮肤仿佛被细火炙烤,骨缝中生出细碎寒意,忽冷忽热,若有刀刮。
她咬着牙,不动。
两炷香。
胸口开始泛麻,腹脉抽紧,眼角溢出生理泪水。
她的双腿在水中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却仍不逃。
池边的桑若兰低头看着,目光沉静,似乎回忆起多年以前,那个被人从寒香池捞出来时,已冻得唇紫指青、却死咬不放衣角的小女孩。
三炷香尽,炉中最后一缕青烟悠悠散开。
桑若兰本已抬手,欲开口唤她出池。
她站在寒香池前,望着那静静浮在水面的小小身影,心中一紧。
那一刻——她突然不舍了。
不知为何。
阿瑶安静地靠着池壁,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可她知道,那不是安详,是在死线边缘挣扎。
她该出声的,她知道。
可她却迟迟没有开口。
那一刻,她的胸口忽然浮上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既是自责,又是执拗,又像是一种赌气。
“就一柱香。”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就多等……一柱香。”
她把手缓缓垂下,不再出声,转身走到池边香台边,重新点了一炷新香。
她不敢再盯着池子看。
因为她怕,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喊她出来,一喊,就毁了阿瑶所有的“极限”。
她不能毁她。
也不忍毁她。
所以她只盯着香。
香燃得极慢,香气极细,仿佛在漫长地拷问着一个教主的心。
她的指节越来越紧,心中已经开始后悔:“是不是该早些叫她出来……她还只是个孩子……”
可她仍强撑着——
“再等一炷香……”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的指尖忽然一颤,面色微变。
她感知到了——池中那一抹气息,弱了。弱得近乎不可察。
她脸色一变,来不及顾虑体面,长身一纵,轻功破风,转瞬扑入池中!
“阿瑶!”
水花飞溅,寒雾炸起。
她一把将阿瑶从水中抱起——那一瞬,她心几乎都凉了半截。
怀中的女孩——
全身冰冷,唇色青紫,气息微弱,四肢僵直,早已陷入昏迷。
“……阿瑶……!”
桑若兰颤着手将她捞出池边,席地抱在怀中,取出随身内丹真气缓缓渡入她胸口。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愧意。
“我是不是……太狠了?”
她看着那苍白如纸的小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她才低声喃喃,声音如刀划心:
“我选错你了吗?”
“你终究……还是没能破我的极限。”
她说完这句,缓缓抱紧了那昏迷的身躯,眼中浮现一种极少见的复杂——既是怜惜的悔意,也是教主对失败继承者的隐痛。
石室寒意未退,池水早已收尽,只留地砖残湿未干。
桑若兰抱着阿瑶,缓缓走回内室,一步一步如踩在碎冰上,心中五味杂陈。
阿瑶的身体极轻,轻得像一捧雪。
她将她安放在榻上,低头一看,只觉心口狠狠一紧。
阿瑶此刻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几乎无色,长睫覆在眼下,像是雕刻的雪人偶。
她的手掌已不再冰冷,却也没有回暖;
胸口虽有微微起伏,但那一丝气息虚弱得几不可闻。
桑若兰坐在床边,看着她,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从未如此慌乱过。
指尖轻轻抚过阿瑶的脸,竟带出一滴泪——她这才恍然——自己在哭。
她轻声低语,几乎带着自责:
“我太狠了……”
“就一柱香……都不该赌的。”
她俯身欲为阿瑶盖被,忽然听到榻上那苍白如纸的唇动了动,轻轻唤道:
“桑……妈妈……”
她全身一震,猛然抬头。
只见那双本应紧闭的眼睛,此刻竟微微睁开,眼神朦胧,却有光。
阿瑶的声音极轻,却听得极清:
“你怎么哭了……”
“是我……让你失望了吗?”
桑若兰怔在原地,片刻才低声吐出一句:
“你醒得……这么快?”
她伸手去探阿瑶的气脉——
下一刻,瞳孔一震。
她分明感到,那一缕缕虚弱得几近散灭的气机,此刻竟在缓慢地归位,如冰水回流,聚于丹田,重启周天。
——这不是靠外力复苏。
——这是自体真气,自发回转。
桑若兰望着她,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压不住的喜悦。
但她还是强自压下,轻声说:
“傻孩子……这个对你来说,还是太狠了。别练了。”
“换一条路,我也能护你一生。”
榻上的阿瑶却只是轻轻摇头,露出一个几乎听不清的笑意:
“桑妈妈别哭。”
“是我不争气,让你担心了……”
她声音虚得几不可闻,却比寒池中那三炷香,更沉,更重。
那是一个十二岁女孩,用几乎碎掉的身体,在说——我还没放弃。
“好,桑妈妈。”阿瑶的声音还是极轻,带着微微的鼻音,却不像撒娇,像是用尽力气挤出来的一个答应。
“……不让我练,我就不练。”
她语气顺从得近乎乖巧,像是个怕惹娘亲生气的小姑娘。
可桑若兰却听得心头发紧。
她望着那双依旧无血色的小手缓缓握起,又松开——分明是连握力都还没恢复的虚弱动作,却带着一种压在骨子里的固执。
她知道,阿瑶不是真的答应了。
她只是怕她哭。
桑若兰垂眼,轻轻将被角拉上,盖过她瘦削的肩,逼回眼中的泪光:
“别练了,真的……别练了。”
“这功法太苦了,太狠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撑过去。”
“你不知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