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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无尘子老矣。
这位连任三届“天下第一宗主”的万法道宗掌教,已年逾古稀,早有让位之意。
他是否会于比武后公开退位、册封新宗主?
万法道宗的位置能否守住,还是被神霄教、铁阴教、天剑山庄夺走?
这些,都是江湖之人、朝廷权贵,乃至暗中各方势力关注的最大看点。
而比试之中,最现实、最直接的影响是——
根据比武结果,将重新划分:
各大门派在地方衙门、朝廷内院的任职比例;
以及最关键的——各条商道水路的“护镖权”归属。
京豫、江吴、岭南、西陲、塞外五大货运命脉,皆将依据江湖大评之排名重新定夺。
谁得路权,谁掌人脉,谁便能在接下来的十年中,占尽先机。
一场大战,未必在兵戎之间——
或许,便是在这一场江湖大评之上,悄然落子开局。
初夏刚临,院墙外的榆树已绿荫成行。
绣春楼的后院,此刻却没有丝毫艳态。
院中只见两个女子立于青砖地上,皆着练衣、束发而立,手持紫竹短棍,目光交锋,气机微动。
那少女眉目清丽,唇色嫣红,五官初显凌厉之意。
原本稚气未脱的阿瑶,早已脱去孩童形态——
她身段窈窕、肌肤胜雪,胸前微隆、腰肢已束,早早发育开来的身体在那身淡灰练衣下也藏不住轮廓,如一株初绽的花骨朵,带着春意盎然的紧张张力。
然而,她眼中却没有半点青涩与羞怯。
阿瑶双手持棍,气息收束,目光如水中寒星。
而她对面的,是白衣执杖的铁阴教主·桑若兰。
她懒懒地站着,棍尖一点地面,身姿依旧雍容得近乎懒散,可气息却如冰封雾霜,压得整片后院都沉了几分。
“采术虽为本门正统,”桑若兰轻声道,声音带着不变的冷淡,“但真正踏入江湖,不动手的机会不多。”
“要会诱、会藏、会逃——更要会打。”
她手中紫竹轻轻一挑,横扫而出,风声未起,阿瑶已本能地侧身后撤。
“呼——!”
棍风如割,落在阿瑶方才站立之处。
阿瑶咬唇,双臂一震,提棍上架,迎面撞上桑若兰第二击。
“咚!”
两棍交击,阿瑶只觉手腕一震,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
“再稳一点。”
“一个姿势不稳,就会被破身、断命、榨尽——”
她棍式再变,一转、一挑、一斜劈——竟将原本的八卦掌步法融入短棍攻势之中,招式贴身而灵,绵中藏杀,杀中带香。
阿瑶眼神一凛,也开始追随其脚步,身形回绕成圈,一击横扫棍影破风而出!
她打得越来越快,额前发丝微乱,练衣被汗湿贴在身上,胸线与腰线清晰可见——少女之身,女战之形。
桑若兰见状,轻轻点头,却并未放水。
“记住,你的身段是武器,但你的棍法,是藏在香里的杀招。”
阿瑶牙一咬,双腿贴地,猛然一棍斜挑桑若兰膝侧——
那一击,终于带出了实战中的狠意。
桑若兰轻笑一声,眼中有赞许,也有审视。
“不错。你终于不是只会装可怜的小东西了。”
桑若兰缓缓收棍,目光淡然落在阿瑶的眼中,声音低缓而不容置疑:
“记住,棍法的真正杀招,不是砍,不是劈。”
她一字一顿:
“是——捅。”
“棍子没有刃,你若学刀剑之人那般挥来挥去,只是浪费气力。棍是一寸长一寸强,用的是力、准、狠。”
她抬手轻轻一点阿瑶的额头:
“你现在穴位记熟了吗?”
阿瑶轻轻擦了擦汗,练衣贴在胸前,少女身段因喘息而微微起伏,眉目间却带着认真与肃杀。
“我记得,”她答得干脆,“后脑、脖颈、下阴——”
“若对手是女人,还要加上双乳之侧、肋下第七肋缝——这里最容易断气。”
“这些地方,我要能捅进去,也要守得住。”
桑若兰唇角一挑,淡淡点头,目光终于浮现一丝认同。
“不错,算你没白学。”
她微一侧身,单手一举棍,棍端斜挑护体,另一只手轻敲自己肩头,眼神似笑非笑:
“来,尝试点我。”
阿瑶握紧紫竹棍,一时却有些犹豫:
“师傅……万一伤着你……”
桑若兰冷淡一笑,眼中透出绝对的自信与压迫:
“你现在连力都还不成形,还伤不了我。”
“来——”
“真把我当你那师姐,纸扎的么?”
阿瑶咬了咬唇,忽然眼神一凝,娇叱一声,脚下踏八卦步,棍尖如电,直刺——下阴!
桑若兰身形一偏,棍子旋即拦下,竹身与竹身“啪”的一声交错!
“快,但不够狠。”
“你捅的是穴,不是人,记得你捅进去的那一刻,对方不是说‘痛’,而是‘该死’。”
阿瑶神色一肃,第二棍已然刺出!
这次方向一偏,竟直指右侧乳根,她出棍极快,甚至夹带微微旋劲,若捅实,肋骨必断!
桑若兰眼神微动,迅速架棍斜压,将阿瑶身形一带,顺势反缠其后背:
“很好,这一下要是你再老练一点,我的衣襟都要被你挑破了。”
“但你的腰太死,肘太高,这点不改,你要是对上男人,被他一翻身就能压住你——那你棍在哪都没用。”
阿瑶重整气息,额前发丝湿润贴颊,却没有丝毫退意,身形一翻,竟故意从地面滑行而上,一记下盘撩击,直捅对方尾骨下阴之间!
桑若兰轻叱一声,后腿猛然一收,反棍回扫,“咚”地一声将阿瑶震出两步!
但她面色却浮现出一点笑意。
“很好。”
“你这一棍若不是我,换个聚气期男子,已经倒地哀嚎了。”
“——教人断子绝孙的本事,必须练在骨子里。”
桑若兰将阿瑶震退后,并未立刻收手。
她缓缓走上前,目光淡淡落在阿瑶额前,声音低冷却没有一丝羞赧:
“你若只敢打穿练衣,那这根棍子一辈子都别想沾血。”
她伸手,竟当着阿瑶的面,褪去练衣外袍,只留一件贴身中衣。
随后,连那层中衣也缓缓拉下,雪白的香肩与胸线一寸寸裸露在空气中。
那是天极高手的身躯——曲线无瑕,肌肤如瓷,胸前饱满圆润,却看不出半分柔弱之意,反而因其中蕴含的极阴气机,令人生出一股压迫感。
“你不是记得穴位吗?”她目光平静,手掌伸向自己胸侧,食指轻轻点下:“这里——乳下三寸,横向一点三分,名为‘膻中’,再深三分,便是死。”
她目光盯着阿瑶,“捅中此处,连我都得避让。”
阿瑶张着嘴,一时竟没作声,只觉那片雪肤近在眼前,杀意却比任何男人的刀都要锋利。
桑若兰忽然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腕,棍尖被她直接带至自己胸下,轻轻压入。
“来,试试,点我。”
阿瑶呼吸一滞,额头竟隐隐出汗。
“你……你不怕我真刺下去?”
桑若兰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冷意与挑衅:
“你若真能刺进去,我便认你真的长大了。”
她将棍子往自己胸侧微推了半分,雪白软肉轻轻起伏,与紫竹交触处泛起一抹压痕,却仍未挤出半点慌乱。
“别抖手,”她低声说,“捅进去,用腕、用腿、用腰根。”
“我告诉过你——铁阴的女人,从不靠男人的命根子活着,而是靠自己!”
阿瑶咬紧牙关,气息一点点集中,这一刻,她不是个少女,而是个准杀手。
她的手一点点压下去,紫竹棍尖越过那曲线起伏的乳下,直指桑若兰所示的“膻中死穴”——
紫竹棍尖越过乳下轻肉,缓缓下压,阿瑶的手指在发抖,虎口发麻,呼吸几乎停顿。
她感觉到——
那不是柔软,而是寒冷的杀意。
桑若兰的身体虽袒露在前,但体内真气已悄然运转。若她这一棍真刺入死穴,不等扎到底,反震之力足以将她整条手臂反断。
这是“教她”,也是“试她”。
棍尖一点点压入香肌,皮肤轻陷,一线白痕从乳下划出,像要写下一道生死判词。
阿瑶眼神一变,忽然一声娇喝,真气鼓荡,腰马合一——
“喝!”
棍尖陡然加力,直刺死穴!
就在触及三分深处那一刻——
“啪!”
一只素白的手如鬼魅般探出,拦住了她的棍子。
桑若兰抬眼,凤眸微眯,淡声道:
“够狠了。”
“你若真敢再进一寸,我这口真气就会自穴而发,把你震个丹田碎裂。”
阿瑶浑身汗出如浆,手中棍还维持着进击姿态,但全身气机已被压得丝毫动弹不得。
她抬眼看桑若兰,只见对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雪肩香胸如旧,肌肤上却浮起一层细密的薄汗,可见那一瞬,她也非全然无防。
“很好,”桑若兰淡淡道,“你有了杀人的胆子。”
“记住,这世上最怕的不是男人的刀,而是女人的软。”
“你若连这个木头棍子都不敢捅我,将来怎敢去捅别人?”
她松开手,拍了拍阿瑶的肩膀。
“学功夫是要杀人的。”
阿瑶站在原地,手持紫竹,久久未语。
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远处的游廊下,两道倩影倚柱而立。
是曼珠与林姐。
曼珠一身碧罗衫,娇艳中透着几分不服气,望着院中那师徒二人轻声咕哝:
“啧……桑姨竟然亲自教她功夫?”
“你可知道,咱们这些人,她一向觉得太柔,不肯教拳脚。除了红绡能跟着学上几招,哪一个不是连门都摸不着?”
她眼神略带嫉妒,又含几分惶惑,轻哼一声:
“这小瑶,年纪不大,学得倒是快得很。绣春楼……不会真要出个练武奇才了吧?”
林姐闻言,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别看了,各有各的命。”
“她不学采术,学点看家护院的本领,对我们也是好事。”
曼珠撇嘴,却没再说话,目光却仍没移开半分。
————
院中,桑若兰已收了棍,将满头香汗未干的阿瑶轻轻揽入怀中,坐于石凳之上。
她目中不再有方才练武时的冷意与凌厉,而是化作一抹温柔的打量,指尖轻抚阿瑶的鬓角,语气带着母人般的细腻:
“瑶儿,累不累啊?”
“方才我那一下……被震得疼不疼?”
阿瑶喘着气,脸颊微红,却摇头:
“回桑妈妈,不疼。谢谢您教我。”
桑若兰眼角泛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
“傻孩子,别逞强。真疼就得说,师傅才知道要用多大力才合适。”
阿瑶认真地抿了抿唇,声音柔却坚定:
“真不疼。”
桑若兰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轻轻一笑,眼中笑意加深,却并不全是慈爱,还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欣慰:
“真的啊?那你……可真有练‘铁阴’的潜质了。”
她将阿瑶搂得更紧了一分,低头轻轻靠在她额前:
“乖徒儿……你真是越看越喜欢啊。”
阿瑶轻轻依偎在桑若兰的怀中,侧脸贴着那胸前隆起的温热柔软,鼻尖蹭了蹭,忽然抬眼,带着几分少女才有的淘气笑意说道:
“桑姨,你这奶……又软又大,好舒服。”
她笑嘻嘻地仰头看她: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成你这样啊?”
桑若兰一愣,随即失笑,低头瞥了她一眼,眼中有点责怪又有些宠溺: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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